可以說,寧焉雪這會看見的皇宮,就是慕容一家自己建起來的,雖然也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中間也經歷過幾個明君幾個荒誕之君,不過好在沒有出現暴君,這東皇的江山才牢牢的把握在慕容家的手裡,不過分久比合,合久必分。 這天下,已經分裂得太久了。
不過這些暫時都和寧焉雪無關。
慕容今汐緩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寧焉雪面前停下:“聽說你對本王送去的丫頭不滿?”
寧焉雪眨巴下眼睛,一副王爺您在說笑話的模樣:“王爺,妾身惶恐。”慕容今汐剛要被嚇唬到,以爲這小妮子轉‘性’了,就見寧焉雪一副母老虎的模樣:“你妹,那就是一祖宗,姐不耐煩陪着祖宗玩兒,不行啊?”
慕容今汐挑挑眉,還以爲要婉轉點,倒是沒想到這丫頭直接把對仙茉的不滿表達了出來,不過就算是她說再不滿意,他也不會幫她一把就是了,他慕容今汐會讓她知道,即使是有點小聰明,也不過是他龍羲王爺的有趣玩意兒,而玩意兒是最容易被玩兒厭惡的東西。
“待會母后問話知道怎麼回答?”
“知道……”寧焉雪故意拖長尾巴:“不過王爺,妾身這麼幫你,你要回贈妾身什麼東西?”
慕容今汐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一番寧焉雪:“要不要本王恩賜你一回。”
寧焉雪被慕容今汐那登徒子的眼睛看得火冒三丈,身子往前,那腳毫不猶豫的朝着渣男的腳尖而去。
慕容今汐那是什麼人,那是戰場上回來的殺神,要是就這麼被寧焉雪給算計到那就愧對戰神稱號了,像是不在意般的收回右腳,轉個彎朝着寧焉雪的腳掌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慕容今汐的黑‘色’四爪龍蟒鞋面上,一個小巧玲瓏的腳印,看得候在一邊的小太監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龍羲王爺那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一個不好,在御書房就能把人給宰了,還要咱們的東皇陛下幫着收拾屍體的主,寧家二小姐這一腳下去,怕是把腦袋都給踩進去了。不由得嘆了兩口氣,看着寧二小姐那機靈樣,原本還以爲是個聰明的,誒……太后娘娘這要抱皇孫的願望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實現了。
正發愣間,身上像是被刀子戳了好幾刀,趕緊的回過神,就看見原本站着一言不發的龍羲王爺眼刀已經涼颼颼的朝着自己砍了好幾百刀了,立馬地下腦袋,什麼也沒看見,更沒看見龍羲王爺憋屈。
“一千兩。”
慕容今汐挑眉看向和自己要錢的‘女’人:“龍羲王府側妃很缺錢?”
“側妃不缺錢,是本姑娘缺錢。”
“本王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本姑娘價格也不低,龍羲王爺,妾身這是要幫着您去哄太后娘娘開心的,怎麼,讓太后娘娘開心還不值一千兩金子?”
“金子?你口氣倒是不小。”
“妾身不過是看着王爺腰纏萬貫怕王爺不小心累彎腰,想幫着王爺分擔一二罷了。怎麼,王爺真的很捨不得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黃金若是換成銀子那就是一萬兩,若是說捨不得,慕容今汐倒是不至於,龍羲王府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但這東皇國第一親王也不是說着玩兒的,自然不會捨不得這一千金,真正不爽的是,自己的錢要白白給了這個‘女’人,一個自己仇視的‘女’人。
但是若是說捨不得,或者只要稍微的表現出一點自己不樂意,這宮‘門’口人來人往的,若是這個‘女’人背後嚼個舌根,說堂堂龍羲王爺捨不得‘花’一千金討太后娘娘開心,這不孝的名聲就夠慕容今汐吃一壺的,他雖然不怕御史,卻煩御史。
看着慕容今汐不說話,寧焉雪倒是笑容滿面:“王爺考慮好了嗎?妾身可是記得,前幾天還體驗了一把飛火盆,喝毒酒的非一般體驗呢。”
慕容今汐從袖口‘抽’出兩張五百兩的金票:“若是把事情辦砸了,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說完大步流星的朝着宮‘門’走去。
一突然,寧焉雪衝着宮‘門’口一閃而逝的背影笑笑,粉‘色’宮裝,旁邊跟着宮‘女’,能跑到宮‘門’口來的怎麼也不會是皇帝老兒的‘女’人,難不成是慕容今汐養在宮裡的‘女’人?
這樣一想,寧焉雪笑得越發的燦爛,她這人心腸最是不好,最是見不得的就是有些人過得比自己好了。
就算是惹事,也得惹點麻煩不是。
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緩緩跟上慕容今汐的步伐,在路過剛纔那身影的地方輕輕嗅了嗅,梅根香?有意思,要知道世人都以爲這梅‘花’全身最香的就是梅‘花’了,至於梅‘花’根,也沒有誰記得那也是種香,不過寧焉雪在前世既然是文武醫道皆通,又怎麼會不知道草本里記載的‘藥’用香梅根香呢。
很不巧,慕容今汐最喜歡的香就是這梅根香了。
一個和慕容今汐用一樣香的‘女’人嗎?有點意思。
皇宮不小,寧老將軍是皇太后敬重之人,這慕容今汐又是皇太后的心頭‘肉’,自然沒有讓二人走路覲見的道理,剛過了宮‘門’,就有兩頂軟轎停到了宮‘門’口,一個小太監恭敬的道,“王爺、夫人請上轎,這君歸‘門’到懿禧宮還有段路。”
懿禧宮就是皇太后居住的宮殿,離這君歸‘門’確實是有段距離。
寧焉雪‘摸’着荷包裡的兩張金票,側妃說白了就是妾,若是達官貴人做這側妃,嫁妝自然是可以自己帶着的,但是到了寧焉雪這裡,那嫁妝不過是皇家送去的聘禮中的一部分。
慕容今汐雖然不待見寧焉雪,但是這場婚嫁主持的是皇太后,太后自然不會在聘禮上動手腳,要知道,聘禮代表的可是皇家的臉面,不過嫁妝就不是太后娘娘能做主的了。
寧氏母‘女’本就自身難保,寧家家產也早就被充公,寧焉雪若是想要嫁妝,唯一的辦法就是奪過寧氏母‘女’的‘私’產,但是先不說那‘私’產能有多少,就是這奪人嫁妝的事,即使人家欺負了自己,寧焉雪也是做不出來的。
至於貪墨聘禮,反正回來也不是自己的,寧焉雪壓根就不在意有多少。
所以說,寧焉雪的錢從到到尾屬於她的就只有這一千金。
一路上無語,軟件不一會就到達了懿禧宮。
懿禧宮‘門’口,早就有兩個看着像是姑姑模樣的宮‘女’等着迎接龍羲王夫‘婦’。
看見軟轎到了,儀態萬千的走了下去,“奴婢恭迎王爺,夫人。”
“姑姑不用多禮。母后身子可還好。”
“多謝王爺,夫人。太后娘娘好着呢,就是比較想念王爺,原以爲趁着王爺大婚,領着新進‘門’的夫人來拜見呢,誰知道王爺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硬是將人折騰得病了。”
慕容今汐笑笑,不多說什麼。
倒是寧焉雪,心裡不知道罵了慕容今汐多少遍,面上卻是笑意盈盈的滿臉通紅:“姑姑,您就不要打趣妾身了,妾身可擔當不起。”
那姑姑笑笑,倒是也不多說什麼,領着兩個人去見太后。
此時,太后宮裡除了太后還坐着東皇國皇上慕容鈺,皇后楚氏和幾個妃子。
寧焉雪和慕容今汐纔剛剛進‘門’,就聽見一道銀鈴般的嗓音:“母后,這就是您爲汐弟相看的媳‘婦’?果真是個妙人兒。”
太后笑笑,顯然看見寧焉雪和慕容今汐夫唱‘婦’隨很是滿意。要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就是娶正妃的時候都沒見這麼等過人家姑娘,這會就只是過個‘門’檻都放緩腳步,可不是一般的將人家姑娘放在心上,還口口聲聲的說不想娶,這不是一看見人家姑娘就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寧焉雪看着太后表情,自然是知道太后娘娘在高興什麼的,心裡很邪惡的想,若是太后娘娘知道自己身上放着的一千兩金票,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妙人兒?皇后姐姐還是不要‘亂’說的好,‘亂’臣賊子之‘女’,也不怕帶壞我們東皇國的貴‘女’‘門’。要臣妾說,臣妾那妹妹才堪堪擔當得起這妙人兒呢。”皇后下首一嬌人兒道。
“貴妃這是要爲自己的妹妹正名嗎?好好好,什麼時候皇帝將龍羲王府的美人們都一起帶進宮,來讓母后評評,到底誰是妙人兒。”
寧焉雪將將進‘門’,任由是誰聽見這樣的評論,這心裡都是不高興的,不過她是無所謂就是了,只是低着腦袋,亦步亦趨的跟在慕容今汐的身後,很是恭敬的朝着皇帝老兒和太后以及一羣皇帝的媳‘婦’們磕頭。
皇宮不比其他地方,這地方可以會掉腦袋的。
慕容今汐似笑非笑的看了寧焉雪兩眼,倒是不知道這丫頭這麼識時務。被皇帝老兒免禮賜坐之後雙眼若若無其事的掃過顧貴妃:“貴妃娘娘這是捨不得妹子了?”
貴妃娘娘被嚇了一跳,嫁進皇家,即使你是不願意那都是天大的恩賜,既然進了皇家們,別說是捨不得親姐妹,就是父母,沒有皇家的恩准也是不準見,也不能時時放到嘴邊的。
要是平日,顧貴妃自然不會放這麼低級的錯誤,但是今日不同往時,顧貴妃是被皇后娘娘抱太后的老臭腳給氣到了,這纔不小心犯了這低級的錯誤。
當下,回頭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臉上沒有不快的神‘色’,這才大着膽子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採萱能嫁給王爺,那是採萱的福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福氣,不過是看見王爺夫人這般嬌‘豔’,想起妹妹剛成婚時罷了。”
“貴妃和王妃自然都是好的。”太后娘娘開口,顯然是不想衆人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爲了見見寧老將軍的孫‘女’,看看自己這寶貝兒子的新媳‘婦’,皇太后自然不想被這些人給打擾了。
接下來,寧焉雪被太后身邊的嬤嬤帶着,給太后,皇帝和皇后敬茶。至於其他的妃子,即使是四妃之首的顧貴妃也是喝不到寧焉雪敬的茶的。
寧焉雪是以側妃的身份迎進府,在根本上算來也是妾,但是妾給主母給長輩敬茶,自然是沒有道理給妾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