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點點頭:“那你爲什麼不讓哀家碰熠太妃的手?”
寧焉雪看了眼太后的手,一臉認真:“妾身發現每次母后‘性’情變了都是在‘摸’了熠太妃手之後,妾身就妄自推測母后是因爲‘摸’到了太妃娘娘的手,但是到底是什麼,恕妾身醫術淺薄,看不出來,母后還是宣個信得過的太醫過來看看吧。。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
太后娘娘點頭,不多一會,一個醫‘女’模樣的‘女’人上來‘摸’着太后的手腕片刻:“奴婢看不出娘娘有什麼不妥。”
太后犀利的眼神掃過寧焉雪,寧焉雪心下一顫,今個兒這事是自己魯莽了,若是不能說清楚,只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這位姐姐能不能看看太后娘娘的手,本側妃覺得若是有什麼不妥,應該會在手上。”
醫‘女’皺眉看了眼寧焉雪,再次認真觀看太后的手,許久,放下太后的手,一臉的嚴肅:“娘娘的手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奴婢在娘娘的指甲上發現了一絲不尋常。”
從懿禧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皇宮裡的燈火一向比較的明亮,天上的月亮投下來,影子在地上,倒是看不出來是燭火打的還是月亮打的。就連假山的影子也被一起投了下來,即使是再不想承認,寧焉雪也不得不承認,太后這一步棋,走錯了。
即使是指甲的顏‘色’再怎麼的有問題,醫‘女’最終還是沒有能檢查出來太后娘娘身上到底是染上了什麼東西,寧焉雪知道是什麼,那是一種草,也是長在南疆,與谷竹草不一樣,這是一種從心脈加速開始慢慢讓人的意識不受控制的東西,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罕見的‘藥’草,在南疆據說到處都是,但就是因爲到處都是,越發的不引人注意。這草只有牲畜纔會喜歡吃,但吃了以後‘性’子暴烈,沒法在家裡圈養,誰又會想得到,這樣一種牲畜愛吃的東西對人會有這麼大的作用呢?
牲畜吃的東西被太后娘娘用了,難怪送熠太妃回寢宮的時候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安和侷促,牲畜吃的東西,就是自己真的知道,又怎麼會告訴太后呢?就是那醫‘女’,寧焉雪也不相信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不過是開不了口罷了。
東皇國最尊貴的人吃了牲畜吃的東西,這要東皇國以後何以在五大國立足,讓太后有何臉面在後宮中立足?不是不說,只怕說出來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最重要的是太后表現的太友好了,在前世,寧焉雪聽說過這樣一個說法,婆婆和兒媳‘婦’搞不攏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婆婆和兒媳‘婦’兩個人在爭一個男人,在寧焉雪看來,太后娘娘可算不得心‘胸’開闊之人。
若太后不是心‘胸’開闊之人,那麼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來了,一個搶了自己男人,還在自己前面生下庶長子,並被自己的男人送了個價值連城的寶貝的‘女’人,太后娘娘又是如何相處了一輩子,還時時表現出姐妹情深還不讓一個明顯是深宮老妖的熠太妃絲毫都不懷疑的呢?
越想越‘混’‘亂’,寧焉雪‘揉’‘揉’腦袋,宮裡的‘女’人和龍羲王府的‘女’人們果然不在一個檔次上,這戰鬥值也差太遠了,不說其他的,今日這一場,若是說自己贏了,只怕爲時尚早,一場連敵人的角‘色’都‘弄’不清的戲碼,寧焉雪不是謙虛,是真的不敢說自己贏了。
走在前頭的慕容今汐回過頭看了眼後面跟着的寧焉雪,這個‘女’人,連着兩個晚上沒睡覺,但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這樣的承受能力,若不是知道是個家道中落的寧家‘女’,慕容今汐都要覺得是常年征戰在外的武將了。
寧焉雪並不經常化妝,進龍羲王府一月有餘,只是有幾次爲了故意的噁心自己才‘花’枝招展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再有就是爲了氣萱熠院的那位,剩下的時候,都是素顏朝天。
這樣的姑娘慕容今汐還沒見過。東皇的姑娘們沒有神意外一般都是在及笄之年纔開始議親,早一點的剛好及笄年就出嫁了,像寧焉雪這般的,稍微晚一點的,十七也出‘門’了,像龍羲王府的這幾位都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留了這麼多年才結婚倒是不常見,像慕容今汐一下就娶了這麼多的老姑娘更是罕見了。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慕容今汐還沒怎麼見過不上妝的‘女’人,年紀大了,自然是要上妝遮攔着點。至於時不時的與東皇國首富白海棠白大小姐一樣裝扮的顧‘玉’真,慕容今汐表示,上了妝都沒法看,更別說是沒上妝了。
這會子看着盛裝打扮的寧焉雪,慕容今汐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夢裡的仙子緩緩從月光下走來,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然後,這個月下美人一下躍過自己往前面去了。
慕容今汐不自然的收回眼神,盯着超過自己的背影:“走這麼快,不知道還以爲本王的側妃在王府裡養了什麼見不得的東西呢。”慕容今汐‘陰’陽怪氣的道。
寧焉雪翻個白眼,龍羲王爺,你可以再幼稚一點,人都快累死了,你看不見,你到底是在彆扭些什麼。不耐煩的站住身子:“龍羲王爺,你確定你要在這裡與妾身一起探討到底誰該走在前面誰該走在後面,再接着討論龍羲王府到底什麼在吸引您的側妃?”
慕容今汐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寧焉雪心裡將慕容今汐罵個半死,到底是什麼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真是懷疑這傢伙是怎麼成爲聖京最受‘女’人們歡迎的男人的,難不成是像現代邀請水軍那般,找水軍刷出來的?
“再不跟上就自己走回去。”
兩個人來的時候是一起來的,估計慕容今汐也不想看見那個假英妃,來的時候寧焉雪並沒有與英妃一起,剛剛被帶走的也不過是慕容今汐和自己兩人,英妃因爲沒有什麼事情已經提前回龍羲王府了。不過,太后的壽宴來了這麼多人,就連莫成歡都‘露’面了,英妃的主人應該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纔是。
想到這裡,寧焉雪趕緊將飛快的步伐慢了下來,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慕容今汐不耐煩的道:“你到底還回不回去?”
咦?可以不回去?雖然很累,但寧焉雪的雙眼還是放着金光閃閃的光,一副不回去就自由的樣子。
小丫頭的那雙眸子,就是在月光下也是閃閃發光的,慕容今汐想要忽略都難。看見寧焉雪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丫頭是想着要趕緊的離開龍羲王府呢。
其實,很早以前,慕容今汐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想要離開龍羲王府的,她像極她院子裡的野貓,張着鋒利的爪子,凡是想要靠近她的人都會被抓傷。都說君子愛淑‘女’,在慕容今汐的眼睛裡,這世界上,唯一一個算得上是淑‘女’的‘女’人不過是白家的白海棠,那個像是海棠‘花’一樣絢麗得刺眼卻從來不張揚,像是不會發出香味的海棠,半夜裡無眠,白日裡無香,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蹟,沒有囂張的聲音,安靜的等待愛她的人走進她的世界。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眼睛,一直都是亮着的,她像是狐狸一樣的機靈,像是野貓一樣的刁蠻,最重要的是,她像是朵盛開的‘花’,正一點一點的開在他的‘胸’口。在進駐了他的心以後,她竟然想要離開。
慕容今汐眼光黯了黯,一個太醫院的院首還吸引不住嗎?小丫頭,你不是說了嗎,本王想要的東西,又豈會讓她這麼容易的走出本王的視線。
“看什麼看,還不跟上,難不成寧側妃以爲自己走出龍羲王府就自由了沒有人管了不成?”慕容今汐涼颼颼的道。
寧焉雪嘆口氣,就知道這個男人才沒有這麼好的好心呢,還以爲要與自己和解呢,讓自己離開龍羲王府呢,原來是逗自己玩兒呢,沒好氣的瞪了眼前面的男人:“你纔看什麼的看呢,又不是那些不趕緊的玩意兒,還涼颼颼的看人。”
“本王不過是看着天‘色’又要亮了,提醒本王的側妃,就算是要走出婀娜多姿的模樣對本王造成某些影響,但累了一天一夜,本王也沒有什麼‘精’神被吸引了。”
“哼,矯‘揉’造作。像是本側妃稀罕一樣,要本側妃說,這世界上若是問誰的仇人最多一定是你龍羲王爺無疑,另外四國誰不是等着摘龍羲王爺的腦袋呢。今天可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宮‘門’口熱鬧了一天,這時候又是人最疲倦的時候,別等妾身剛一坐上馬車,腦袋就沒了。”
慕容今汐冷哼一聲,並不應答,但心情看上去不錯,看那模樣,倒不是很排斥和寧焉雪說話,至少不排斥寧焉雪說給自己聽。
到了宮‘門’口,特意等着給龍羲王爺開宮‘門’的太監恭恭敬敬的道:“王爺,正‘門’已經落鎖了,要到明日早朝的時候纔會打開,勞煩王爺走這邊了。龍羲王府的馬車已經挪到外面,‘侍’衛也跟着過來了。”
慕容今汐隨手丟出一坨銀子,那小太監驚喜的接過:“王爺就是大方,難怪奴才們都愛爭着給王爺辦事,今個兒還是小的丟‘色’子丟贏了才得過來呢。”
寧焉雪好笑的道:“哦,這銀子給的多就好辦事啊?要不本側妃也給你點?”
那小太監一個勁的搖頭擺手:“側妃娘娘,您別取笑奴才了,奴才哪裡敢收您的東西啊,這王爺都給了呢,寧側妃若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就是了,小的就是上大山下火海都給你辦了,不過這銀子是不敢收了,奴才要是收了您的銀子,王爺以後肯定就不再要奴才幫他辦事了。”
寧焉雪挑眉:“哦?還有這等事?”
小太監一個勁的點頭,點着點着突然看見龍羲王府那老虎似的眼睛,瞬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就怕寧焉雪再接着問什麼,趕緊指着前面的馬車:“寧側妃,那就是您們的馬車,小的還要回去覆命呢,就不送王爺和寧側妃了。”
寧焉雪擺擺手,也不理慕容今汐,自己先上馬車。夏天雖然不冷,但到了半夜以後,尤其是現在這會看着快要天亮的時候溫度最低,以前出任務,衣服溼了或者是必須在野外凍一夜,最難捱的不是半夜,就是天快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