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焉雪點點頭,她倒是想拍拍古竹的肩膀,但無奈雙‘腿’站不起來,只能讚賞了看了古竹一眼:“古竹,你做的很好。複製網址訪問 ”
古竹憨厚的笑笑。
莫成歡雙眼呆滯的看着寧焉雪,好一會像是稍微想起了點什麼,但只是一會兒,就再次的變成了呆滯。
“小姐,您不知道,這莫成歡一路上都是這個模樣,但是一到了晚上就跟瘋了似的,所以到了晚上,古竹都只能再加上一包‘蒙’汗‘藥’,不過這個莫成歡真的是太厲害了,就連谷主配出的‘蒙’汗‘藥’都能慢慢失去‘藥’效,昨天晚上用了十一份纔將人‘弄’倒,若是再不回來,屬下都要擔心今天晚上要怎麼辦了。”
師傅配置的‘藥’的‘藥’‘性’如何,寧焉雪比誰都清楚,就拿最簡單的‘蒙’汗‘藥’來說,一份的量就夠‘蒙’昏十頭牛了,而普通的人大多都只用半分或者是四分之一份,就能讓人睡上三天三夜了。
就寧焉雪所知,玩偶‘藥’若是用成功了,用‘藥’的人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被控制的,但看莫成歡這個模樣,竟然不是很成功,看來上次自己幫他壓制之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產生抗體了。
即使是不管不問,時間長了,莫成歡也能自己從玩偶‘藥’裡解脫出來,只是那時候就算是不受玩偶‘藥’控制了,腦袋只怕也要毀了。畢竟莫成歡的身體再怎麼強悍,但腦子還只是普通人的腦子。
“小姐,還是儘快動手的好,若是‘蒙’汗‘藥’失效,主上的身子又不適,只怕到了晚上這莫成歡又得惹出麻煩事來。”
寧焉雪點頭,她也是這般想的,再說了,能早日將莫成歡醫好也能早點與他說師傅的事,到時候還要他的幫忙。
玩偶‘藥’並不難解,只不過是解毒的方法難以想到罷了,寧焉雪也是在秋子畫的教導下才知曉這玩偶‘藥’是需要經絡排血的。
解毒是在‘藥’王谷專‘門’的真是裡進行,秋子畫並沒有參與,整個解毒過程只有寧焉雪一個人在‘操’作,加上採簧在一邊幫忙。
寧焉雪在診室裡忙得不亦樂乎,這次是真的高興可以爲莫成歡解了毒,採簧站在一邊,看着寧焉雪忙碌又認真的模樣,只覺得心底漸漸的涌上一股不舒服,這樣的不舒服來源於寧焉雪本身,她根本就不知道主上爲了她要放棄了唯一一個解自己身上寒毒的機會,那寒毒已經跟着主上二十五年,若是再不解主上最多隻有五年的時間。而這個人,卻在忙着照顧別人……
“採簧,新銀針,血排不乾淨,還要再來一次。”
採簧一個‘激’靈,她是主上安排到寧焉雪身邊的人,主上與小姐要如何不是她能管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主上吩咐的每一件事。伸手取出新銀針,恭敬的道:“小姐,銀針。”
莫成歡的玩偶‘藥’解得很成功,雖然因爲莫成歡的體質原因中間出了個小問題,但在寧焉雪的努力下也都順利解決。
解好毒,寧焉雪看着‘牀’上睡着的莫成歡淡淡的嘆了口氣:“採簧,你可有北燕仙的什麼消息?”
採簧想了好一會,然後淡淡的道:“小姐想要知曉北燕仙的消息採簧可以讓人去查,有了消息就立刻通知小姐。”
寧焉雪點頭:“我有事情需要莫公子幫忙,若是能幫他找到北燕仙他能答應的概率可能要大上一些。”說完寧焉雪突然想起北燕仙的事,一臉好奇的道:“採簧你似乎是不驚訝北燕仙還活着。”
採簧點頭:“江湖上都傳,尋醫問‘藥’,南找‘藥’王谷北找北燕仙,但因爲北燕仙的‘性’格和脾氣都不是很很好,尤其是他養‘藥’人之事,更是讓很多的名‘門’正派嗤之以鼻,所以‘藥’王谷的名聲要相對的好些,但是因爲‘藥’王谷的‘門’檻高,就一天只醫治十人規矩就讓衆多的人望而卻步,所以‘藥’王谷就顯得神秘了點。”
“只是如此也不足以‘藥’王谷注意北燕仙啊,北燕仙在北方,‘藥’王谷在南方,就算是‘藥’王谷要擴張勢力一下子也擴張不大北燕仙的地盤上纔是。”
採簧點頭:“確實是如此,只是這北燕仙其實是上一代谷主的師弟,上一代谷主仙逝之時叮囑主上,在有生之年定要清理‘門’戶,將北燕仙從‘藥’王谷的名單的出名不說還要將北燕仙抓到上一代谷主的墳前殺死。所以一接到北燕仙被他的‘藥’人做成了人雕之後,奴婢與主上就前往北燕山看過了,那確實是人雕不錯,卻是北燕仙,北燕仙的左腳上有六個指頭,那個人雕上並沒有。”
“本公子就說,那老不死的怎麼這麼簡單就被本公子‘弄’死了,原來是假的。”莫成歡張開眼睛,掃了眼採簧,視線接着過去,在看江寧焉雪的時候一個‘激’靈,翻身從‘牀’上起來,像是看見什麼稀世珍寶般的跑過去,將寧焉雪緊緊的抱在懷裡:“你沒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寧焉雪一頭黑線,好一會才從莫成歡的雙手裡掙扎了出來:“喂喂喂,莫成歡,你幹嘛,快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莫成歡這才放開寧焉雪,高興的道:“聽說你掉下懸崖,我就知道你這禍害纔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死了,可惜那天口山懸崖太深,本公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下去,本想從山腳山進去,不過根據本公子的觀察,那陣法也不是本公子進得去的,幸好本公子沒進去找你,你看看你在這青山綠水的活得好不自在,若是本公子如那羣傻蛋不分晝夜的尋找,如今還像無頭蒼蠅般在那天口山懸崖轉悠呢。”
寧焉雪心下一震,她以爲她在聖京的那幾年,處下的都是敵人,倒是不想,原來自己掉下懸崖的消息傳開,還是有人擔心,有人下去就是爲了找到自己的。
看向莫成歡的眸子帶了隱隱的感動,原來這世界上除去師傅還是有關心自己的人,寧焉雪笑笑:“我以爲西荊第一高手莫公子在被我收了那麼多的診金之後一定恨死了我了呢。”
莫成歡翻個白眼:“你以爲我像你那麼的小心眼啊,再說了,那些錢又不是本公子,是哪個死皇帝的。”說道死皇帝,莫成歡的眸子里加深了幾分:“你幫我壓制了玩偶毒,我原本是打算先到‘藥’王谷找秋子畫解毒,但到了半路遇到個熟人告訴本公子天下第一神醫秋子畫去北燕山還沒有回來,本公子就想着先回西荊收拾了那個敢給本公子下玩偶‘藥’的老不死的,誰知道消息半路上走漏,那老不死的收買了本公子身邊的‘侍’‘女’,趁機給本公子下了打量的玩偶‘藥’,幸好有你的壓制加上本公子的特殊體質,那老不死的雖然下‘藥’成功,但沒有真的控制住本公子。”
說道這個,寧焉雪就忍不住要吐槽可:“我說莫公子,你那身體是槓槓的,可是你也不能瞎折騰人不是,我給你寫了信,可是你那模樣根本就沒法看信,我請去找你的人更是用了那麼多的高功能‘蒙’汗‘藥’都差點制不住你,你能耐了是吧。”
莫成歡一臉驚訝:“寧焉雪,本公子這般厲害的人你就給本公子一包‘蒙’汗‘藥’將本公子‘弄’來了?你到底有沒有點常識,本公子好歹是西荊第一高手,是高手,高手的話不是該用點什麼天下奇毒或者是三步倒之類的嗎?”
剛剛的感動一閃而逝,寧焉雪一頭的黑線,這關注的重點壓根不知同一個高度,她擔心的是不能將人‘弄’過來,結果人家擔心的竟然是‘蒙’汗‘藥’影響形象,寧焉雪只能翻白眼了:“是是是,你是西荊第一高手,下次再對你用‘藥’一定用點比較高端的,像什麼見血封侯的毒‘藥’或者是孔雀膽鶴頂紅什麼的,這下行了吧!”
莫成歡很抓狂:“寧焉雪,你想死是不是,本公子豈是你那麼容易‘弄’死的,本公子好不容易活下來了,玩偶‘藥’也沒了,本公子自然是要好好的活着的,你倒是好,想要毒死本公子,真是太讓本公子傷心了,哼,寧焉雪本公子要與你絕‘交’!”
寧焉雪一臉看穿莫成歡把戲的模樣:“哼,本姑娘纔不要與你這樣的人相‘交’,莫成歡你看看你哪裡像是第一高手了,不過是個狗皇帝就將你‘弄’到龍‘牀’上去,你能出息點不,好歹你要爬也爬爬公主或者皇后的‘牀’,你和個公的瞎折騰什麼?”
莫成歡目瞪口呆的盯着寧焉雪,寧焉雪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說說你剛剛的態度,本姑娘告訴你,三步倒是用來‘藥’老鼠的,你想與老鼠一個檔次本姑娘還不想折騰老鼠呢,你不想要報答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你就直說,反正本姑娘知曉你的德行。”
“誰說本公子是不想要報答,本公子這不是說了,要你下次對本公子用‘藥’的時候用高級點,本公子這人一看就是高級人,是你先要‘弄’死本公子的……”
秋子畫看着不對勁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男‘女’對吵的模樣,看見秋子畫進來,寧焉雪可自豪了,雙眼使勁的瞪了眼莫成歡,滾着輪椅走到秋子畫身邊,雙手扯着秋子畫的袖子:“師傅,整個人老壞了,徒兒好心救了他,她還罵徒兒。”
不待秋子畫開口,莫成歡嘴巴張得都能塞‘雞’蛋了,他盯着秋子畫就差上去‘摸’‘摸’這人是不是秋子畫了,好一會,他終於闔上嘴巴,繼續驚訝的道:“你真的是秋子畫?”
秋子畫皺了小眉頭:“莫公子若是修養好了就出谷吧,‘藥’王谷谷小,放不下大佛。”
聽見這口‘吻’,莫成歡終於知道原來這個人真的是‘藥’王谷的谷主秋子畫,再看向寧焉雪,莫成歡這會驚訝的嘴巴稍微收起來了些:“你成了秋子畫的徒弟了?”
寧焉雪驕傲的點頭,那模樣看着像只驕傲的孔雀:“哼,早就和你說了,只有我師傅能解你的毒,要不是我是師傅的徒弟,你以爲一年前解不了的毒一年後就解得了了?”
莫成歡點頭:“這倒是,當初看着你也沒有多少本事的模樣。”
寧焉雪氣得將一個茶杯哦朝着莫成歡丟去,可惜莫成歡反應太快,那杯子一轉,落到了秋子畫的身上,眼看着就要砸到師傅了,寧焉雪恨不得飛上去幫師傅襠了:“師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