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燕哭喪着臉下去辦事。
暗是王爺身邊的‘侍’衛統領,本身的武功能力並不是一流,但是從他手裡出來的‘侍’五不是一流的。出去暗,還有一個晝,和字面意思不一樣的是,暗負責的是王府明處的‘侍’衛訓練,而晝負責的是暗衛系統。不過和暗不一樣,晝的一身武功深不可測。
祭天大典很快開始,禮部尚書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據說這麼多年身邊就一個妻子,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膝下一子一‘女’,兒子正在準備來年的‘春’闈,倒是在衆多貴族子弟中難得的上進之人。
寧焉雪身爲側妃,本來是沒有機會參加這樣的典禮的,但因着顧採萱不能進宮,倒是給了寧焉雪這樣一個機會。開始寧焉雪還奇怪顧採萱那樣一個人,怎麼會以德報怨,明明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還推擠自己來參加太后娘娘的壽辰,不過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寧焉雪這才明白,顧家只怕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活到今天。
因爲是祭天,男‘女’只是分了列隊,畢竟就算是再大的膽子,在天地和先祖面前也是不敢行那猥瑣動作,做苟且之事,再加上東皇國的男‘女’大防並不如前幾個朝代那麼的嚴格,男‘女’一起參加祭天典禮實屬正常。
但說是參加,‘女’眷不過是能在後面看看,行行跪拜禮,更多的是在最前面的王孫貴族和朝廷大臣。
這就苦了那些七老八十的老臣了。東皇國有規定,爲臣七十上朝不跪賜坐。平日裡就是見了皇帝也用不着三跪九叩,但是祭祖祭天的時候不行,別說是臣子了,就是皇帝那也是得跪的,跪不說還是得跪着聽禮物尚書將那一長篇的祭文讀完才行。
皇帝都跪其她人怎麼可能不跪,不過後面的‘女’眷稍微好點,前面的男人們都是從頭跪到尾,而後面的‘女’眷們則是隻用在每段祭文唸完,禮官喊:“叩首”的時候跪,自己再起來就行。說起來也算是比較有人‘性’的做法了。
祭文終於唸到了後面,寧焉雪因爲擔心出錯,都是在事前做過功課的,要什麼時候叩首,怎麼叩首,最後幾次的叩首有什麼講究都是學習過的不過跪了半天也是沒勁了。
正想着什麼時候結束,寧焉雪突然感覺前面照‘射’過來一雙刺人的眼睛,順着不對勁的感覺望過去,寧焉雪只看見一個面‘色’‘陰’沉一臉‘淫’像的男子看着自己,寧焉雪自然是知道的,宣妃娘娘的母親養在身邊的庶長子,顧青瑕。
真是白白瞎了這麼個好名字。哪裡無暇了,說瞎還差不多。
真是‘陰’魂不散,寧焉雪暗咒一聲,一副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模樣。
很快,祭天結束,太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的攙扶下一臉慈愛的登上高臺,在接受了禮官呈上的長壽湯之後,眼神緩緩掃過下面跪着的人:“願祖先佑我東皇江山永固,邊防永寧,天下百姓永安。願祖先佑我東皇永享盛世。”
“永享盛世,永享盛世……”整齊的槍戟與地面碰撞發出讓人熱血沸騰的撞擊聲,像是從遙遠的戰場傳來的勝利的凱歌。
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軍旅的夢,那裡沒有‘女’人,沒有柔情,那裡只有流不完的汗吃不完的苦,那裡的鋼槍很冰,那裡的夜晚沒有蜜語,那裡的人如鋼鐵鑄就一般,他們扛着肩膀上的徽章,守着許多個日子看不見的家。
看着這些熱血沸騰的男兒,寧焉雪又一瞬間的‘迷’茫,像是她又回到了那個已經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的時代,身爲祖國最尖銳的力量,她一次次和姐妹們出生入死,依靠着彼此,即使有再多的矛盾,在戰場裡,她們都是彼此的防護盾,即使是死,也要擋住朝姐妹腦袋上飛過去的子彈。
即使是穿越了一次,換了一個弱不禁風的身體,寧焉雪看着那些撞擊在地面的上鐵戟,她屬於的從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後宅,她該去更遠的地方,繼續讓靈魂發光發熱。
龍羲王府,終究有一日,我寧焉雪會離開這個牢籠,去一個屬於寧焉雪屬於寧家後人真正該待的地方。寧焉雪默默下決心。
寧焉雪是熱血之人,她不糊濫殺無辜,但是她會保護好自己,她熱血,有時候會衝動什麼都不管不顧,但是有時候她會冷情,別人辜負她的,她會千百倍的還回去。有仇要命,有恩還恩。
慕容今汐幫了她一次,她便還給慕容今汐一次。
祭天結束就是開宴時間。東皇國的太后壽宴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太后的壽宴從中午一直開到晚上,中午吃不完的食物不會丟了或者扔了,而是會在各個城‘門’口擺流水宴,對於平民百姓,從宮裡出來的東西即使是吃剩下的也還是稀罕的。
除此之外,也會設一些沒有用過的宴,不過這些宴就需要出錢,價格都不低,這些錢最終都會進去東皇國開辦的無涯書院,供那些有才華卻家庭貧困之人使用,當然這些錢財都是要記賬的,等這些寒‘門’學子將來出息了,就從他們的俸祿裡每個月扣一部分,慢慢的還如無涯書院。
這樣一來,也直接導致了東皇人才濟濟,雖然武將稀少,但周圍幾個國家也不敢輕易的動手。
照例,開宴前要有一個開場的節目,據說每一年這個開場的機會都是屬於太后娘娘帶回宮的慕容靈歌。慕容靈歌爲了將這個節目表演好大多是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準備充分不說還每次都能‘弄’出新‘花’樣。
時間久了,五大國的人很好記的哪個國家的公主,但是慕容靈歌倒是被每一個皇室記住了,就是因着這每年的開宴節目。
據說去年的時候是個大家表演了一個變戲法的節目,繡在屏風上的魚兒竟然會自己動,動了不說還一個勁的朝着太后娘娘遊動。最後更是自己在屏風上擺了一個壽字,將太后娘娘高興的不行。
也不知道今年要表演什麼的節目,不得不說,雖然寧焉雪覺得慕容靈歌這個人作風‘性’格真的說不上好,但是就獨出心裁這一個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今年是要表演一個什麼節目。
正想着呢,就見慕容靈歌穿着一身廣袖儒衣,朝着下面的各國王子和東皇的各個人物略微一彎身子,算是打了招呼,緊接着就是一條水袖凌空翻起,接着是第二條,兩隻水袖像是兩個輪子般的在空中飛舞,倒是算得上是美輪美奐。配合着不斷翻飛的鮮‘花’,整個宴席上都被香味瀰漫。
隨着水袖的舞動,腰肢也在不斷的舞動,寧焉雪看了一會,只覺得自己的心‘胸’慢慢的凝聚到了舞蹈上,不一會,就只看見一個壽字在自己的眼前飛舞。
是在幻舞裡面加入了‘迷’‘惑’的東西嗎?寧焉雪嗤笑一聲,真是像不明白,難道這個慕容靈歌還會幻舞不成。
這幻舞是前朝的一位公主所創,後拉輾轉幾次據說是流傳到了其他國家,但很快,人們就發現,這個幻舞並不是誰都可以跳的,除去前朝的公主再沒有誰跳出一樣的效果,而看過的人們再回頭看一次,雖是知道了幻舞‘迷’幻的功能,但不管你怎麼的避免,最後還是發現自己被這個舞蹈‘迷’‘惑’得接下來要幹什麼都記不得了,眼睛裡只剩下舞動之人所要表達的東西,像是現在,慕容靈歌所要表達的就是一壽字。
不過這個慕容靈歌雖然舞技,不過,若是要比也是比不上聖京第一舞姬瑤舞。就這樣的慕容靈歌能跳出幻舞?寧焉雪微微皺了一下鼻子,香味掩蓋其他的味道,法子不錯,不過,不得不說,整個慕容靈歌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寧焉雪猜的不錯,隨着前朝公主的仙逝,整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人會條幻舞了,那幻舞的真正原因也不是舞技多麼的高超,而是前朝公主在出聲的時候身體就帶着一股奇異的香味,但前朝公主深受帝寵,皇帝擔心自己的‘女’兒身負異香招惹災禍,就在皇宮裡栽種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從來也不讓公主出宮,就連那幻舞,都搭配了打量的鮮‘花’,世人自然就以爲是鮮‘花’的香味了。
這個慕容靈歌應該是從哪裡得知了前朝公主的這個秘聞,這纔想起了這樣的辦法,不過朝着天下五大國的使者和東皇的大人物‘門’用‘藥’,慕容靈歌自作孽怕是也不遠了。
穿過慕容靈歌的舞蹈,寧焉雪只見高位上坐着的太后果然神‘色’不如一開始那般的好了,不過倒是難得的沒有發作,只是淡淡的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慕容靈歌。
最後一個收尾,慕容靈歌雙‘腿’跪在地上,笑意盈盈的道:“靈歌給母后祝壽,恭祝母后永遠年輕,青‘春’永駐。”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尤其是祝賀人家皮膚保養得好的話更是得‘女’人們的心,即使是再不滿剛剛慕容靈歌的做法,太后也被慕容靈歌剛剛的舉動逗高興了,開心的道:“好好還,靈歌可比你王兄會說多了,你王兄年年都只會祝哀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要是哀家真的壽比南山可不就成了老妖婆了。”
下首一陣歡笑聲,因着太后娘娘的這兩句話,倒是難得讓下坐的臣子‘女’眷們不那麼拘謹了。
慕容靈歌不依的道:“纔不是呢,母后就是壽比南山,壽比南山纔不是老妖婆呢,是母后福壽延綿。”
太后微笑着道:“賞,哀家的靈歌這般會說,怎麼能不賞呢?”
慕容靈歌扭頭衝後面的寧焉雪微微一笑,還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太后娘娘:“母后,靈歌做了錯事,可以不要賞賜,功過相抵不?”說完雙眼眼巴巴的望着太后娘娘。
坐在最上面的皇帝難得的一臉好‘性’情。“隨安公主,要知道太后娘娘的賞賜可都每次都是上品呢,隨安公主真的不要賞賜要換成功過相抵?”
慕容靈歌小孩子似的點點頭:“隨安就是想要與母后功過相抵。”
慕容鈺笑笑,轉頭看了眼太后娘娘:“母后,你的意思是?”
太后好脾氣的道:“難得這孩子有心。你就說說看。”
慕容靈歌膽怯的從‘侍’‘女’手裡接過一個‘藥’瓶子,嘟噥着嘴巴:“母后,靈歌爲了讓你高興在剛剛玩了個小心眼,請母后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