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青竹會成爲什麼樣子寧焉雪還是不是很確定,在前世,寧焉雪接觸到這樣的人並不少,若是僥倖活了下來,不是成爲復仇的機器就是成爲活死人,寧焉雪並不希望青竹成爲這其中的一位。。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院子裡傳出幾聲尖叫聲,就是寧焉雪隔了這麼遠也聽見了,緊接着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可憐的二丫,人家都說了不要你了,你快回來,娘不會拖累你的,你快回來。”
寧焉雪挑挑眉:“小孩子手段,也敢在本側妃面前玩,本側妃出去看看,你安心養病,有什麼事情就與張院首說。顧家在聖京的探子不在少數,沒事少出‘門’,若是再出事本側妃可不敢保證會像上次那樣的走狗屎運了。”
“青竹定不給主子惹麻煩。”
寧焉雪不介意的揮揮手,麻煩這種東西並不是你說不找就能沒有的,即使是你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你的。
張院首的城北醫館並不大,外面是賣‘藥’材抓‘藥’的地方,旁邊隔出了一個院落是看診的地方,看診的人拿了處方就能到外面抓‘藥’,而上面蓋着紅‘色’印章的就是可以不用出錢的,而其他的都是抓了‘藥’再付錢的,前面有專‘門’負責收‘藥’錢的人。
而在看診院子和買‘藥’的院子後面是一個稍微大的院子,這個院子和前面兩邊都連着,只不過在那裡有一個陣法,再加上沒事自然沒有人過去,也有‘門’童看着,若是一般的人也進不來。
寧焉雪到的時候,兩個小‘門’童手裡正拽着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婦’‘女’,二丫進陣法裡,被捲起來砸到了一個大石頭上,人沒暈,但也不敢再動了。
看見寧焉雪,‘激’動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瞬間想起這陣法的威力,趕緊的好好躺好:“側妃娘娘,您終於出來了。”
寧焉雪小心的按照一定的步子又不讓人看出來的是什麼走法的走到二丫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二丫:“哦?你知道我是側妃?”
二丫心底暗道一聲不好,眼前的‘女’人從頭到尾就只暴‘露’了她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的身份和郡主的身份,就是自稱開始也不過是自稱本夫人,到了後來才自稱本郡主,自己這一‘激’動,倒是第一時間就暴‘露’了人家是龍羲王府的側妃娘娘的身份,心下雖然有點發怵,但好在二丫機靈,聽到寧焉雪的話知曉想要全部瞞着是不可能的,都說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最是有人信服了。
爬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道:“側妃娘娘,您不記得小的了,但是小的記得您的,小的一個月以前被父親賣給了牙婆子,那牙婆子要將小‘女’賣進龍羲王府,帶着小‘女’便去了龍羲王府,可惜當時選人的那總管在側妃娘娘看不見的地方暗示要收好處費,小‘女’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不然也不會被父親爲了賭金將小‘女’賣了,哪裡來的銀錢與他,最終就沒有被留下來。”
“哦,這般說來,倒是王府上的總管的不是了,不知道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證據,若是真的有證據,你隨本側妃回去,這樣的人定要讓王爺收拾了纔是,王府是王爺一個人的王府,王爺信任他讓他當這個總管可不是用來謀‘私’更不是用來欺負新人,而是要他好好打理王府的,他這般的作爲太讓王爺於本側妃傷心了。”
二丫心底閃過一絲的不屑,不就是一個側妃,還張口閉口都是王爺上王爺短的,還有真當那龍羲王府是自己的,自己的小姐可是說了,等自己幫她進了龍羲王府,她自然會讓王爺收了自己做通房,她纔是未來的主人呢,眼前這‘女’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罷了。
這般一想,二丫心底原本因爲陣法產生的膽怯立馬就消失不見了,越發可伶的看着寧焉雪:“娘娘,若是小‘女’有證據當日就說了,又何必等到如今?龍羲王府的規矩小‘女’都是懂的,就是王爺和王妃都是最重規矩的人,像那等不守規矩的奴才若是知曉又怎麼會繼續留着呢?只是小‘女’真的沒有證據,那總管要的銀錢也不多,就五兩銀子,那些進去王府的丫頭婆子誰不是早有積蓄,想要在王爺再多掙上一些,再尋其他的出路,這般,就算是五兩銀子她們也是願意的,再說了,給了銀子,總管安排的工作簡單輕鬆不說還是拿賞賜多的那種,別說是五兩銀子了就是五十兩都有了,若是能做了夫人側妃身邊的丫頭,就是五百兩都是有的。”
好一個機靈的小丫頭,一邊告狀一邊又說是沒有證據,若是要寧焉雪相信李總管是這般的人寧焉雪是不相信的,李總管當年就是暗衛退下來的,若不是忠心耿耿,慕容今汐又豈會放在身邊?而這小丫頭告李總管的狀不說,還挑撥自己與身邊丫鬟的關係,若是自己真的相信了她今日說的側妃身邊的小丫頭能‘摸’到五百兩銀子,只怕就要與自己身邊的丫鬟離心了。
不過她並不表態,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的情況下,扮豬吃老虎是最好的法子:“啊,你說真的?這個總管真的是太可惡了,本側妃回去一定要告訴王爺。”
二丫欣慰的笑笑,這個白癡側妃真的是太傻了,自己隨便這麼說說她就相信了,難怪會想不到五百兩銀子的貼身丫鬟除非是做了什麼背住的大事,不然上哪裡拿去。不過她並不着急,只要這個傻蛋側妃今日收了自己,自己自然就有機會將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賤人一個個的收拾了,先爬到傻瓜側妃的位置,不愁不能爲小姐做事。
看見寧焉雪出來,二丫的孃親哭得淚眼婆娑,一邊哭一邊氣喘吁吁的道:“這位夫人,我們家二丫不是故意要衝撞你的,你讓你的‘侍’衛放她出來可好?”
寧焉雪順着聲音看去,之間一個像是久臥病榻的病態‘女’人一臉焦急,順着‘女’人的視線,寧焉雪終於看見了不遠處的青石,青石手裡抱着長劍,像是樹樁一般的站在不遠處。顯然那‘婦’人並看不出這院子裡的陣法,不過是以爲自己的‘女’兒被這位夫人武功高深的‘侍’衛打飛出去罷了。在寧焉雪出來之前,她已經求了青石好一會了,可惜青石不爲所動。
“哦?夫人以爲您的‘女’兒是被本側妃的‘侍’衛打飛的不成?”
二丫的孃親看着倒是老實人家的模樣,聞言,一臉的驚慌,在她看來,眼前的這位夫人定是因爲自己的‘女’兒衝撞了她她纔要要了自己‘女’兒的命,纔會說不是自己的‘侍’衛將自己的‘女’兒打飛,這‘侍’衛有多厲害她是見識到的,剛剛兩位守‘門’的小童見他無禮想要將他敢出去,他只是手臂稍微用了力道就將人丟出去了,再看看自己‘女’兒摔的模樣,可不就是剛剛兩個小童摔出來的樣子。
“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二丫吧,二丫這孩子從小就命苦,她爹是賭鬼,每次輸了錢回家就打她,好不容易長大了,還沒來得及說個婆家,她爹就要將她買去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我們家雖然窮,但好歹是清白人家,‘女’兒又怎麼能去那等地方,是我拿命相搏,他爹纔將她買給了牙婆子,是我回孃家好不容易要了錢這纔將這丫頭贖了回來,誰知道她爹又想將她賣到城南去做富人家的妾,夫人,我求你了,你饒了二丫吧,我就二丫這一個‘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要了我的命啊。”
寧焉雪挑眉,看‘女’人的一身穿着,雖然補丁加補丁,但是針腳細密,衣服更是乾淨整潔的過分,遠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就那‘藥’的味道,寧焉雪判斷了一下,看來是生孩子還沒做滿月子就行房留下的後遺症,這樣的人應該是渾身惡臭纔是,這位夫人倒雖然滿身病態,但那乾淨的模樣倒也不是那等邋遢之人。
正打量着呢,兩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小童看着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的義正辭:“你這位夫人,心思也太歹毒了些,二丫姐姐不過是想要向你表達一番感謝,你就讓你的‘侍’衛將人丟出去了,虧我們還覺得你是張大夫的朋友,你進來也不阻攔。”
另一個也接着道:“就是,人家都說最毒‘女’人心,我看你的心纔是最毒的,比眼鏡蛇的毒液還毒,人家大嬸好好與你說話你還要惡言相向,就你這樣的心思怎麼會配做張院首的朋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帶着你的朋友趕緊的滾。”
寧焉雪怒極反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兩個只是到偷閒耍滑頭的小人。還敢說是看着本側妃是你們張大夫的朋友這才放本側妃進來,真是笑話,青石,本側妃問你,你與本側妃進‘門’的時候可有看見這等道貌岸然的傢伙?”
青石一本正經的道:“回娘娘話,並未。”
寧焉雪繼續嘴角帶笑:“這倒是奇怪了,本側妃的這位‘侍’衛,那雙眼睛雖然說不上是千里眼,但是方圓百米內,若是有活物都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過。”說完,剛好有隻蒼蠅從寧焉雪面前飛過,青石長劍一出,瞬間將飛舞的蒼蠅砍成了兩半,砍完蒼蠅,寶劍飛快的回到劍鞘裡。從出鞘到回鞘不過是瞬間,就是那蒼蠅也是在寶劍回到劍鞘裡纔將將落了地,落地後那腦袋也在地上打了個轉才死了,看着被切得整齊的腦袋,兩個‘門’童打了個冷顫,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地道:“你……你們仗勢欺人。”
寧焉雪冷哼一聲:“無理便是仗勢欺人,好一個仗勢欺人,今日就藉着班大人在,幫本側妃好好的斷斷這案子,是本側妃真的仗勢欺人了還是你們狗仗人勢。”
青石不待寧焉雪吩咐,徑自出去。
寧焉雪掃了眼地上的二丫:“既然你們好心就去將人帶出來不就是了。”
“你……你以爲我們不敢,哼,你那‘侍’衛不在,沒有人將咱們丟出去,咱們還會怕你不成?”一個小童氣勢洶涌得道。
寧焉雪早在兩個小童要進來的時候就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兩個院子相連的地方,途中還很是不小心的踢到了幾個小石頭。等到了外面,站在可以看見外面的地方看着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