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路,有人過來給寧焉雪‘蒙’上眼睛,寧焉雪也不反抗,任由‘侍’衛‘蒙’了眼睛丟到馬背上,一路上顛顛簸簸,等眼睛上的黑布條被拿了,寧焉雪纔看見一行人被公主帶到了一個小院子裡,院子不大,此時,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坐在太師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本公主問你,你剛纔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焉雪舉起自己雙手,示意自己還被綁着。,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你這賤民怎麼這麼多事?”說雖然這般說,但公主還是讓‘侍’衛將寧焉雪的雙手鬆開:“快說,不然本公主就斷了你的手你的腦袋。”
“小人是大夫,公主見過有大夫是站着看病的嗎?”
“大膽,本公主也是你隨意可以編排的?”說雖然這般說,但是公主還是讓人很快的送了椅子上來,遣退衆人:“說吧,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寧焉雪隨意一笑:“公主多慮了,剛剛小人在城‘門’口聞到了公主身上濃濃的香袋味,但是小人的鼻子比一般的還要靈上幾分,也聞到了公主身上的腥味。”
公主臉‘色’變了變,難得的沒有罵人也沒有打人,手裡還拿着那個小皮鞭:“本公主身上什麼腥味?”
“每月來了月事後遺留下來的腥味。”說完寧焉雪又補充道:“公主放心就是,小人是大夫,這個味道是問得出來,但是一般的人是聞不出來的。”那‘花’香味都要讓人打噴嚏了,哪裡來的腥味?
站在公主身後的嬤嬤盯着寧焉雪看了好一會,終於走上前去,看着寧焉雪道:“你這大夫倒是有幾分本事,我們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是你真能將公主的病治好,我們公主自然重重有賞,若是治不好。”話鋒一轉,默默兇狠的看着寧焉雪,像是這會就要宰了寧焉雪一般:“後院藏獒的肚子就是你的歸宿。”
像是要配合嬤嬤的話一般,後院傳來一陣陣的狗叫聲,寧焉雪是在特種部隊待過的人,自然分得清一般狗叫和藏獒叫,聽這聲音不既不是狗也不是藏獒,倒是人吼出來的,想也知道,這公主定然是養着藏獒的,看她那‘性’子也知道,不過這院子看來並不是公主經常住的地方。
方步一移:“公主,小人得罪了。”
公主伸出手,旁邊的嬤嬤在上面蓋了一塊絲帕,雙目威嚴的盯着寧焉雪:“快看,若是冒犯了公主,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嬤嬤多慮了,小人還是很惜命的。”說完伸出手,在公主的手腕上‘摸’了一會,略微皺了皺眉頭:“公主這身子明明是小產後沒有養好之狀。”
“大膽,你這庸醫,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我們公主可是千金之軀,豈是你這庸醫隨意編排的。”說着就要上前打寧焉雪。
寧焉雪不爲所動:“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若是公主也覺得小人是信口雌黃,小人離開就是。”說完擺出一副自己要走的模樣。
“哼,編排了公主還想走,你真當公主的別院是你家不成?”
寧焉雪也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小人不過是個爲人看病的大夫,難不成看出公主這般不堪的‘毛’病就要要了小人的命不成?別忘了,這裡可是池州,東皇的土地,可不是你南燁的地盤。”
嬤嬤冷笑:“我們公主可是要嫁到南燁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就敢口出狂言。”
“嬤嬤,你退下。”公主不冷不淡的道。
那嬤嬤驚訝的看了眼公主:“可是公主……”話音剛落,就看見公主一臉‘陰’鶩的眸子,身子不着痕跡的退後一步:“是,老奴告退。”
嬤嬤很快退下,一直到看不見嬤嬤的身影了,公主這纔開口道:“不錯,本公主確實是小產之後沒有養好身子,你倒是說說,本公子要如何調理。”
“公主若是新小人,就按照小人的方子,養上半月,再加上小人用銀針疏導,不出半月,公主的身子就能恢復如初。”
公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本公主就信你這一次。去,開‘藥’方去。”
寧焉雪自然沒有不順從的道理,跟着‘侍’衛下去開‘藥’方,她剛剛診斷的結果,這公主又豈止是小產後身子沒有養好,明明就是剛小產後沒幾天就急於行房,再加上行房之人換得過於頻繁,早就被感染上房事上的病了,這般的病,寧焉雪可懶得醫,不過是想看看這南燁公主要在這池州做什麼罷了。
寧焉雪被安置在了下人房,當天晚上,四個身影鬼魅般的進了寧焉雪的房間,寧焉雪本就是和衣而臥,聽到動靜,一個閃身站到了屋子中央。
“移‘花’閣四護法見過閣主。”
寧焉雪掃視一眼下跪的四人,淡淡的道:“本閣主倒是不知,原來四護法見閣主都是要易容而來。”
四護法相互看了一眼,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其中一人恭敬的道:“閣主有所不知,屬下四人並不是有心要欺瞞閣主,而是屬下四人實在不方便用本來面目行走江湖。屬下明翰月年輕是做了幾年的採‘花’大盜,後來遇到老閣主才洗心革命做了移‘花’閣護法。”
“屬下程峰,原是江洋大盜。”
“屬下古樂西,原是邪教教頭。”
“屬下劉翼惠,原是殺手。”
寧焉雪點點頭,並沒有被四人原本的身份嚇唬到,師傅竟然敢‘交’給自己,自然是因爲這些人都是可靠的:“既然如此,坐下說話。”
看着寧焉雪這般淡定大氣的模樣,四人心中暗暗點頭,他們自然是事先就接到秋子畫的書信,以後移‘花’閣就要‘交’給秋子畫唯一的徒弟寧焉雪。
寧焉雪在東皇之時怎麼也算是個名人,不說她寧老將軍後人的身份,就是寧焉雪不到一月,就成爲了皇帝親封的隨心郡主,兩個月後又在牧勺盛宴上掉下懸崖,這些都是被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剛知道是寧焉雪接手移‘花’閣的時候幾大護法還擔心了一番,如今看來,這般的沉着冷靜,難怪是老閣主看中的人。
“謝過閣主。”
五人依次坐下,也不點燈,寧焉雪這才道:“可是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翰月搖搖頭:“閣主不用擔心,閣裡一直是幾個長老在打理,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長老們聽說閣主來了池州,就派屬下前來跟隨閣主,聽候閣主派遣。”
寧焉雪點點頭:“我身邊確實是卻人手,既然如此你們就都留下,我身邊有一人青石,你們有空就去認識一番,不要將來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四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苦笑,寧焉雪看他們這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然是已經發生衝突了。
古樂西不自然的‘摸’‘摸’鼻頭:“原來那小子是閣主的人,閣主,你上哪裡找到這麼個高手?我和大哥二哥四弟四人聯手纔將那小子放倒,那小子一看見我們要進閣主的房間,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死活要和我們兄弟四人拼命,要不是四弟機靈,用了老閣主留下的‘藥’,這會肯定還打着呢。”
寧焉雪淺笑,淡淡的道:“青石,進來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影翻身從窗戶口躍了進來,穩穩在寧焉雪面前站住:“主子。”
寧焉雪指着四位護法:“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青石點頭,抱拳道:“多有得罪。”
明翰月也回禮:“不打不相識。”
幾人互相打了招呼,輪到古樂西,古樂西一臉震驚的看着青石:“你哪裡冒出來的怪胎,竟然沒有被老大的‘藥’‘弄’倒?快快快,快給我說說,你要是不說啊,我這心裡癢癢的。”
“帶了解‘藥’。”
古樂西頓時就萎靡了。
明翰月點點頭:“閣主,青兄弟身手這般了得,再加上閣主的身手,不該被困在這裡纔是,閣主是因爲有什麼事情嗎?”
寧焉雪點頭:“如今慕容靖駐守池州,我在池州可以待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定要拿到慕容靖的項上人頭。”
古樂西與劉翼惠上前一步:“閣主,這般事情就‘交’於屬下,屬下定將慕容靖的項上人頭帶回來。”
寧焉雪搖頭:“東皇朝堂的局勢我並不清楚,貿然殺了慕容靖會對南燁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不好說,尤其是聖京還有個太尉的情況下,若是到時候慕容太尉衝冠一怒揮軍南下就沒這麼好辦了。”
四大護法也沉默,前閣主是南燁人他們都清楚,只想着將人宰了,倒是忘記了要如何解決南燁的問題。
“不知閣主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寧焉雪點頭,衝着五人招招手,六個腦袋擠在一起,不一會,只見明翰月點點頭:“閣主好主意,屬下等人這就去辦。”
看着屋子裡消失的人影,寧焉雪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慕容靖,當初你‘逼’得師傅差點捲進世俗紛爭中,我寧焉雪又豈能留你?
第二日,慕容監軍在將軍府被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池州,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在慕容靖衝出將軍府的時候有人看見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塞外‘女’人,甚至有人認出了那‘女’子是北圻的公主淳于燕。
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麼傳播出來的,但在慕容靖知曉的時候,整個池州城的人都知曉了,這裡面自然少不了‘陰’謀論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說什麼都沒有說了也沒有人相信,若是真的有什麼,慕容靖與北圻的關係就說不清了,北圻是排在東皇之後的第二大國,東皇的監軍與敵國公主在一起,怎麼說都說不大清楚。
消息出了不大七日,聖京就來了聖旨,隨着聖旨而來的是池州新的監軍,慕容靖回京訴職。
根據東皇的律令,外出任職的官員每三年要回京訴職一次,但是並沒有說監軍也要回京訴職,這個回京訴職的真實內容就比較引人懷疑了。
但即使慕容靖再不想回京,在東皇陛下的聖旨下也不得不回京,不過慕容靖也算是謹慎了,以監軍的身份調集了一隻由龍羲軍組成的‘侍’衛隊,一路北行。
慕容靖也是知曉自己得罪了南燁人,在回京過程中終日只呆在馬車上,但就是這般的防守,幾日後,隨行‘侍’衛突然聞到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從馬車裡傳出來,掀開馬車一看,慕容靖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項上人頭都被人砍了丟在一邊,脖子的位置似乎被特殊處理過,一點謝都沒有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