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採萱聽完,倒像是着真的在思考一般,看這情形,寧焉雪死活不會進這觀瀾院的,本來還想着自己忽悠忽悠,到時候直接被‘侍’衛‘弄’死了也省得麻煩。 誰知道這賤人倒是‘精’明着呢。
“不過王妃姐姐不同啊,王妃可是我們王爺正真的‘女’人,是這個龍羲王府不二的‘女’主人,就連王爺都是王妃的,這龍羲王府還是什麼不是姐姐的,姐姐說是不?”
“妹妹說笑了。”話雖如此,顧採萱臉上‘露’出的驕傲卻是誰都忽視不了的。
“妹妹哪裡說笑了,要妹妹說,這龍羲王府裡要是有誰進這觀瀾院能不被責罰,也就王妃姐姐了。”
寧焉雪的幾句話說得顧採萱心底不是一點半點的受用,而是受用無比。但是,這觀瀾院的厲害她是親自嘗試過的,雖然也覺得自己進去被王爺知道一定不會受到責罰的,就像寧焉雪說的,連王爺都是自己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呢,但是王爺不責罰不代表這些沒腦子的‘侍’衛一樣明白王爺的心思。
都說刀劍無眼,無眼在寧焉雪身上她自然沒有意見,若是無眼在自己身上可就不是這簡單了。
雖然很想嘗試,但最後一絲理智還是將這樣的衝動拉了回來:“姐姐不過是王爺的王妃,雖然妹妹說的都對,但畢竟王爺是本妃的夫,是本妃的天,王爺既然說不希望別人進去,本妃自然是要幫王爺做好表率的,不然只怕府裡的其他人要說王爺不公平了。”
不公平?倒是不知道宣妃娘娘竟然這般的大公無‘私’了?不過寧焉雪也沒有要揭穿的意思,沒有了宣妃娘娘的新婢‘女’,貌美如‘花’的宣妃娘娘這戰鬥力減弱的不是一絲半毫,玩起來實在沒勁。
要是那丫頭在倒是有趣的多,只是這王府裡,寧焉雪畢竟是沒有什麼人,若是被顧採萱耍橫了,只怕麻煩就大了,還是無趣點,但生命有保障的好。
當下,寧焉雪不在有事沒有事的挑撥顧採萱,看着顧採萱紅紅的眼眶道:“王妃姐姐這眼睛裡時不時被風吹進去沙子了,怎這般的紅?王妃姐姐鼻子還未好,戴着面紗本就無可厚非,若是連眼睛都遮蓋起來想來也沒事的。還能防止沙子進眼睛。”
顧採萱氣得恨不得將寧焉雪剝皮‘抽’筋,但嘴巴上還不得不失落的道:“側妃妹妹說笑了,本妃這眼睛不是被風吹的。”
“不是被風吹的難道是王府裡又要進新的妹妹了?”說完,寧焉雪立刻一副懊惱的樣子捂着嘴巴:“王妃姐姐息怒,妹妹一時嘴快,王爺若是有妹妹進‘門’,王妃姐姐又怎麼會難過呢,爲王爺高興都來不及呢。”
顧採萱只能苦笑:“側妃妹妹誤會了,本妃不是其他的,是本妃身邊從小到大一直跟着本妃的‘奶’娘不見了。”
“不見了?聽說前幾日容媽媽的兒子剛求走了王妃姐姐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採荷,怎麼會失蹤不見了呢?會不會是回家看望兒子媳‘婦’去了?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
“側妃妹妹說的有道理,本妃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本想着等幾日她自然就回來了,但這心底偏偏放心不下,容媽媽還從來沒有這樣過呢,趕緊的就派了人去她家問,結果她兒子和媳‘婦’已經在前幾天去王爺封地去了,她家的屋子也賣了,偌大的聖京根本沒有容媽媽的容身之地啊。”帕子在眼睛上開了兩下,馬上,寧焉雪就看見宣妃娘娘的臉上都是淚痕了。
“王妃姐姐不要擔心,一定會找到的。”寧焉雪堅定的道。
顧採萱‘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寧焉雪:“側妃妹妹,你知道,本妃雖然早你幾日進‘門’,但是這偌大的王府裡可以讓本妃稱得上妹妹的就只有你和英妃,而你和本妃的年紀相仿,自然是接觸的比英妃妹妹要多的,感情也是較爲深厚的。”
這是要打親情牌了?寧焉雪揚眉:“這個自然,妹妹和王妃姐姐的情感,自然是別人不能比的。”
顧採萱眼睛一下就亮了:“這般,妹妹還是不要和本妃玩了,趕緊的將容媽媽還給本妃吧,容媽媽剛靜下心來養了幾天的傷,這會再這麼折騰只怕會折騰出命來啊。”最後一句話音剛落,顧採萱的眸子又開始滾金豆豆了。
寧焉雪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王妃姐姐,你不要嚇唬妹妹。妹妹前幾日聽說……聽說……”寧焉雪爲難的看了眼顧採萱,像是下了‘挺’大的決心,繼續道,“聽說容媽媽的鼻子都被貓咬了,妹妹聽後連着好幾天都不敢出院子,院子裡本來有兩隻野貓都被仙蟬她們送走了。妹妹不敢說院子,就是怕不小心見到容媽媽啊,又怎麼敢將人帶走呢?”
周圍站着的丫頭婆子雖然聽見寧焉雪嫌棄容媽媽臉‘色’有點不好,要知道容媽媽現在代表的就是丫頭婆子們,寧焉雪嫌棄她就是嫌棄她們啊。但又聽見寧焉雪說不敢看見更不敢帶走,倒是信了九分。
要知道,寧焉雪說出嫌棄就註定了要得罪丫頭婆子們,這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人了,像現在寧焉雪,若是不先表現出自己嫌棄容媽媽,丫頭婆子們只會覺得她虛僞,她再說沒有帶走容媽媽他們就不會相信了。其實他們也不見得就不怕,畢竟是沒有鼻子的人。
但寧焉雪說了,話說得這般的坦陳,大家就只覺得是寧妃娘娘不做作,說真話了。
這些,顧採萱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不會懂的,她旁邊的貼身丫頭應該能懂,可惜人被她趕走了。
“妹妹,你就不要喝本妃玩兒了,本妃院子裡的人都說了,看見你帶着容媽媽走了,進的就是這觀瀾院。”顧採萱眼神帶毒的看着寧焉雪,她就不信,都連環計了,這賤人還能逃脫。
聽到宣妃這話,寧焉雪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當下,一把摔開宣妃的手:“原來王妃說和本側妃好兒是騙本側妃的,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本側妃。”語氣也是生氣的語氣,連姐姐妹妹都不喊了。
宣妃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但是現在又容不得她退縮:“妹妹,本妃也不想懷疑你,所以一直到現在,本妃都只是覺得你將容媽媽帶走只是想要爲她延‘藥’診斷,畢竟妹妹的醫術高超就是連太醫院院首都是稱讚是不錚的事實,本妃從來沒有懷疑過妹妹什麼。但畢竟容媽媽也是被妹妹嚇唬病的,妹妹若是長久的招呼容媽媽只怕對容媽媽病情不利,還望妹妹儘快把人送回萱熠院。”
寧焉雪眨巴兩下眼睛,絲毫不說不相信的話搜觀瀾院,她纔不傻,這觀瀾院是王府的禁地,別說自己不被待見,就算是被待見爺不是隨便就可以闖的,看來容媽媽是真的不見了,或者是不活着了。而自己若是不說搜觀瀾院,只怕顧採萱直接就要將自己壓下去了,至於最終的死活,怕是也沒有人敢管的。
不過宣妃娘娘,我寧嫣雪若是這麼好算計又豈會順順利利的進了龍羲王府,還好好的活到現在呢。
觀瀾院‘門’口,王爺的兩位‘女’人正在對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句尖銳的聲音:“王爺駕到。”
不遠處,一身紫衣蟒袍外的修長男人緩步而來,後面站着的是氣喘吁吁的內‘侍’,從寧焉雪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龍羲王爺朝着那一臉不知所措的內‘侍’飛了一記眼刀。內‘侍’估計是很少看見氣場這般沉重的龍羲王爺,生生低着腦袋,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臉的可憐像。
寧焉雪敢打賭,這個男人不知道站在哪裡看了多久的戲了,估計是那小太監不懂事,看見堂堂龍羲王爺站在自己院子外面不進去是沒有人喊駕到,臉上沒面子,自己又想爲龍羲王爺排憂解難,這才犯下了如此不被王爺待見的錯誤。
不過,寧焉雪也藉此瞭解到了慕容今汐那身據說可以算得上是蓋世神功的武功的冰山一角。
寧焉雪前世的武功大部分是來自實戰和特種兵訓練,若是說神乎其神的內功之類的她直接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後果就是她完全沒有古人說的隔山打牛等等的神功,她判斷周圍有沒有人用的是特種兵時候的各種技巧,這些技巧和身體素質還真的沒有多大關係,但就在剛剛,她並沒有發現慕容今汐躲在暗處,看來真是個高手。
這邊,寧焉雪在感慨龍羲王爺的蓋世神功,那邊,宣妃娘娘早就等不及的一臉難過的朝着龍羲王爺拜了下去:“妾身拜見王爺。”
寧焉雪趕緊的跟着委身,她次纔不會自己將把柄送到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手裡呢。
顧採萱原本生的就美‘豔’,現在身上又穿了繡牡丹的裙子,越發的襯得整個人如盛開的牡丹,美麗不可方物,偏偏這麼美‘豔’的人兒竟然長着一雙單純得如孩子的眸子,這會兒委着身,梨‘花’帶雨的望着慕容今汐。
即使是剛硬如慕容今汐也不得不承認,這纔是真正的美人。轉眸一看同樣委身的寧焉雪,那都是什麼打扮,大夏天的,就算是冷,但是這龍羲王府即使是再冷,哪個‘女’人見了自己不是能穿多少就穿多少,這也直接導致了龍羲王府的美人一直都高居聖京榜首。可這個‘女’人倒好,明知道來自己的院子鬧事還不知道打扮一番,雖然素雅的小臉有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但是沒打扮不穿的漂亮,一看就是對自己不重視。
鼻子裡冷哼一聲。
寧焉雪不由得翻個白眼,這是又得罪上了,還真是祖宗,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把人給得罪透徹了。
“大晚上的,到底是什麼事,都鬧到本王的觀瀾院了,本王不過一日不回,這府裡就翻天了不成?”
“王爺息怒,都是妾身的不是。”顧採萱咬着下嘴‘脣’一臉委屈的道。
聽到這話,慕容今汐倒是奇怪了,這個‘女’人也會說自己的不是?天上要下紅雨了還是要下尖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