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漸漸變寬,腳下也從泥土變成了石塊接着是零星石頭和一些以寧焉雪目前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移開的大石塊。
慕容今汐,你既然不守承諾在先,想殺我在後,我寧焉雪自然不會白白吃這個大虧,你說你要是哪天送個人犯進來了再也出不去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光想想就讓人‘激’動,當下,寧焉雪一點也不含糊,動不了大的,本姑娘動動小的也讓你進得來出不去。
腳下的小石頭不停的被移動,大的不管,顯眼的不管,就專‘門’移動那些小的,不被注意到的,不一會,一個小陣就不知不覺的被佈置到了大陣裡面,慕容今汐,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親自送你的俘虜進來。
但是,就慕容今汐那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作態,他會放棄這樣的可以直接藐視敵人的機會嗎?答案是不會,他一定會親自將敵人送進這個無人牢籠裡,一邊顯示他的高高在上,一邊看着俘虜像是螻蟻一樣的被玩‘弄’於鼓掌之上。
不得不說,寧焉雪在人心的把握上,不是一點點的厲害。
只是見了幾面,就將慕容今汐的心理把握了個七七八八。
但這樣一來,寧焉雪也累得氣喘吁吁,看着被磨出血泡的手心,這個身體真的是太虛弱了,若是以前,別說是搬‘弄’一些碎石塊了,就是這裡的巨石,自己也能用巧勁‘弄’起來,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和廢物沒什麼兩樣,是該好好的改造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寧焉雪也不知道自己進來了多長時間,主要是拿不準自己昏睡過去了多久,這樣的地牢時間待得越久就越危險,慕容今汐什麼時候會進來不知道不說,外面等着自己的更是不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天黑之時溜出去。
至於外面的守衛,寧焉雪微微一笑,真的以爲自己這個新媳‘婦’上‘門’拜的是“姐姐”?也不想想,一個狂妄的小丫頭若不是有什麼目的真的會大張旗鼓的拜見明擺着的情敵?寧焉雪只能說這些情敵人想太多了。
要拜見的自然是龍羲王府的守衛。
不一會,寧焉雪就到了地牢的出口,出口設在假山裡,也是一個上古陣法,不過這個陣法和裡面的陣法不同,這個陣有個名字,叫奪魂陣,名字比較俗,不過也算得上是貼合實際了。
這個奪魂陣的創始人是誰已經無從考證,但據說他在他的墓室周圍就設了這麼一個陣,讓那些盜墓賊有去無回。如今這個陣在這裡,寧焉雪不得不考慮內慕,估計早就落在慕容今汐的手裡了。
這陣在後世流傳了好幾千年,一直沒有人破,不過到了寧焉雪手裡,這樣的神話也就終結了。
陣眼裡有塊不起眼的八卦石,只要將那石頭取出來放到青龍‘門’眼,這死陣就變活了,往下只要順着陣的變化不斷變化走法就行了。
不過也因爲這陣在變活了之後會不停的變化,若不是真的懂陣之人,只怕還不如困在死陣裡,畢竟這死陣不會主動殺人,活陣可是絲毫不留情的錯一步即絞殺。
四下偵查了一遍,假山在一個不小的院子裡,“觀瀾院”,慕容今汐的居的主院嗎?這也就能解釋慕容今汐爲什麼不在地牢裡設人了,即使有人真的從地牢裡走了出來,也走不出守衛重重把守的觀瀾院。
不過,這樣的神話註定要在寧焉雪這裡終結了。
天還沒全黑,王府裡剛剛點上燈,陸陸續續的有幾個小丫頭拿着點燈的工具將王府裡設的夜燈點亮。
再是半個時辰,觀瀾院的守衛就得換班了,寧焉雪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怡典齋內,東皇國當今聖上,慕容今汐的同胞大哥將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朝慕容今汐遞過去,“你讓工匠改造的‘玉’絲奪魂飛針已經完工了,這個就是成品,你看看和你預想中的可有什麼差距。”語畢,朝着身旁的大太監檀典道,“將人帶上來。”
慕容今汐恭敬的取過‘玉’絲奪魂飛針,這飛針是從英妃手裡拿過來了,不過被慕容今汐修改了一番,再做出來的‘玉’絲奪魂飛針威力已經不是遠物可以比的。
不一會,‘侍’衛就將早就準備好的死囚帶了上來,只聽見咻咻兩聲,‘玉’絲奪魂飛針整個沒入死囚的腦袋,緊接着,整個腦袋爆炸開來,檀典趕緊上前一步,將東皇國聖山護到身後,那朝着皇帝陛下飛去的血‘肉’整堆的落到了檀典身上,一隻眼珠子堪堪掛到檀典腦袋上。
歷經兩朝的大太監差點就嚇‘尿’了,就連皇帝陛下也被嚇出一身冷汗,戰戰兢兢的站在大太監身後,顫顫巍巍的指着慕容今汐到:“今汐,你這做的是什麼鬼玩意兒,你看看,你把朕的御書房都‘弄’成什麼樣了。”
慕容今汐上前兩步,不顧君臣禮儀的一把將皇帝陛下從血‘肉’堆裡救了出來:“皇兄,臣弟這不也是爲您着想,您想,這玩意兒我們要是還給西荊國那個老不死的,不會直接將人嚇‘尿’了?”
東皇國陛下慕容鈺無奈的笑笑:“你小子,越發的沒規矩了,你還沒嚇到敵人呢,倒是先將朕嚇了,你啊,都是母后寵的,把你寵得都無法無天了。”
慕容今汐嬉皮笑臉的挨着慕容鈺嬉笑了一番:“皇兄,這可不是母后一個人的功勞,臣弟這不是靠着皇帝陛下這顆大樹好乘涼嘛,那些御史就是嫉妒本王有個皇帝哥哥,哼,那些小人,嫉妒得眼紅也皇兄也不會認他們。”
“你啊……讓朕怎麼說你好。”慕容鈺笑笑。慕容鈺‘性’子一向偏軟,目前五大國正處於膠着狀態,上一世皇帝又是個明君,這樣的‘性’子做個守成之君到也無礙,再不濟,還有個剛硬的戰神弟弟,倒是也讓東皇國在五大國中成了第一大國。
不過這個第一大國也不敢隨意出手就是了。
正說着,下面的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地上的血跡一眼,“皇上,太后娘娘宮裡的嬤嬤來了。”
“什麼事?”
“太后娘娘送了賞賜過來,說宣妃娘娘堪稱賢媳,賞了東西,讓王爺回去的時候帶回去。”
“嗯,還是母后想的周到,下去吧。”
“是陛下。”
慕容今汐看着緩緩退出去的小太監,不假辭‘色’的道:“皇兄,您這小太監倒是不錯,看見這死人模樣還視若無睹。”
“都被你嚇習慣了還能有什麼表情。”慕容鈺沒好氣的道:“不過看母后的意思,對這個寧家人倒是上心了。”
“能不上心嗎,臣弟在母后宮裡待了一個時辰,母后和臣弟叨唸了一個時辰的寧老將軍,哼,不就是一叛國賊嗎,這寧家還真是不容小覷,拿到了先帝的賜婚聖旨不說,這死了的臨死還要擺本王一道,真不知道母后要被愚‘弄’到什麼時候!”
“今汐,越來越不像話了,有這樣說母后的嗎?母后也是爲了你好,聽朕的,明兒個一早好好的將那寧氏帶到母后宮裡去,母后看了人自然就不會爲難你了,朕這裡也好歇息兩天,不然這顧嬤嬤估計連鞋都得多穿壞幾雙。”
慕容今汐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了。
出了怡典齋,慕容今汐的‘侍’衛隨身跟上,慕容今汐片刻都不停留,那模樣倒是像要急着回家收拾寧焉雪。
怡典齋裡,很快被人收拾乾淨,東皇陛下慕容鈺似笑非笑的靠在軟榻上:“檀典,朕這皇弟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你說他這‘性’子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檀典眼底閃過一道暗光,腦袋低的越發的恭敬:“皇上,奴才不敢多言。”
“說,朕恕你無罪。”
“謝皇上恩典。要奴才說啊,龍羲王爺也太膽大包天了,這都成什麼樣子了,連皇上都敢戲‘弄’,老奴差點沒被嚇死。”
“放肆。”慕容鈺聲音平緩的出來,雖然平緩,但畢竟是在上位多年的王者,那氣勢又豈是檀典一個小太監可以比的,一聲放肆直接將人嚇得爬地上半天不敢說話,整個身子瑟瑟發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只是覺得龍羲王爺太囂張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哈哈……你個老奴,先是詆譭朕的皇弟,現在又胡說八道,若是被朕那皇弟聽到了,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
“皇上饒命。”
慕容鈺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宮‘門’口跪一個時辰。”
“謝陛下不殺之恩。”檀典擦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不過咱們的東皇陛下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無論是誰,被一個這麼出‘色’的皇弟壓着,即使真的沒有什麼事,時間長了,這是非怎麼都出來了。
不過東皇陛下和一般的陛下還不一樣,他覺得自己是個能容兄弟的大度之人,打心底覺得自己對慕容今汐這唯一的弟弟是疼到心裡的,但是絕對的不希望身邊的人因爲這份疼而對這個弟弟生出什麼心思。
檀典衝着慕容今汐離去的地方看了兩眼,龍羲王爺,您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咱們東皇陛下的人。老奴果真是差了點火候。
這麼一想,倒是老老實實的到宮‘門’口跪着了。
皇帝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被處罰了,還是最丟面子的罰跪宮‘門’,會在這座皇宮裡引起多大的‘波’動,連帶的帶動多少的勢力變更這些都不在一個小太監的掌控之中,卻在有些人的意料之中。
怡典齋的‘插’曲自然有人送到慕容今汐手裡,慕容今汐皺皺眉頭,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念頭一轉,“地牢裡可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王府裡沒有消息傳出來,夫人還在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