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幕 排查

看樣子,還沒有人把目標定在總是默不作聲的真珠身上,多是想到他了纔會這樣緊張他吧。破君頗有點無奈地判斷。對方是狙擊手,那他出門就只能儘量從人多的地方過去了。只要對方沒有瘋狂到不怕誤傷,一般情況是不會在那種情況動手的。

一路平安的抵達巴貝爾,破君滿腦子都在想那個身高170公分的BigWoman。除了巴貝爾的部分女性職員外,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這號人物。那個縱火狂也充其量是個小女孩,底版完全不同碼。

“林少尉怎樣?”一碰面,賢木醫師即說道,“聽說總算是有驚無險,撿回一條命了。”

“是啊。”破君乾巴巴地應道。

“剛下班,我正準備去看看他,要等你一起去嗎?”賢木問。說來,他是和他們關係最好的原定NPC了,好到奇異的地步。

“不去。”

“好無情……”

“他又還沒醒,去了也只能隔着玻璃看木頭人。”破君不以爲意地說,與其把時間花費到那種無意義的行爲上,他寧可讓萬歲爺一起來就知道自己錯過親手報仇雪恥而大叫遺憾。

“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一轉念,破君狐疑地問道。這兒是檔案科,離醫療研究科不止一兩層。

“我在等菲文。”賢木咧着嘴笑道,“我和她約好了一起去。”

“……趁着我們家主任不在就以爲可以偷跑啊?”破君揶揄道,不過還好他來的夠及時,要是菲文走了就麻煩了。

張口就要林少尉房間的電子卡和他權限內可查的檔案密碼,菲文很爽快的答應了。只是菲文給他的密碼讓破君噴了下——林少尉的生日和工作證ID。戀愛中的女人真是可怕……

“不出意外馬上就好,就在這兒等我吧。”破君待在電腦前說道,看真珠老實地坐在那邊的沙發上。

破君要查的,其實就是真珠的檔案。

這種事本來問當事人就可以了,但破君卻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真珠的事件是記錄官第一個接手的任務,儘管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可要說淡化消逝了,這根本就不可能。那種足以刻骨銘心的悲劇,曾用接觸感應看過那一幕的破君怕是隻要在這個ESP的世界裡多呆一天,就會多記一天。

父親是大學電子工學系講師,母親是全職家庭婦女,業餘插花導師。表面看起來是很平和的一家。但實質上,父親是都能讓巴貝爾記錄在案的反超能力人士,還是此類文獻的常駐著作人。就是因此纔會引發悲劇吧。幹嘛要刻意隱瞞那種無法避免的事呢?破君一點都理解不了那種想法。翻看社會關係,說那位可能成不了佛的老先生是個典型的上層份子都不爲過。接觸人脈廣到驚人。大約是職業的緣故,他與他最討厭的巴貝爾還有過一些學術上的交流。

還想趕在天黑前回去,破君以純粹的記憶把這些一覽而過,並未做即時考慮。末了,一看還有時間,破君在檢索裡又輸入了華源蓮的名字。和從那夫妻檔聽來的大體一致,只是退役前……是上尉。確實不好惹。破君再順手去查奧格,卻得到了Error的提示框。是權限不夠吧。直升准將……怕是要趕上局長了。想了想,破君最後放進了菲文的名字。FAVOR什麼來的?他記得是這個……

“……哇咧?!”

頁面剛蹦出來,破君就忍不住驚歎出聲。怎麼全是鳥語?皺着眉頭看了半天,破君只看懂了Name等幾個普及率較高的單詞。呆了會兒,他只好吱聲去求援。

“真珠,你的英文怎樣?”

“普普通通。”

“比我強就行……”破君腦子都有點暈了,他沒自信能速記住這玩意兒。“呃,會用打印機麼?幫我把這個打印出來。”

“好。”

且不說奧格,連爲上尉的蓮華小姐的檔案都是多語種的,爲什麼偏偏就僅是準士官的菲文是全英文?又復回到家後,一邊耐心地等待轉譯結果,破君一邊納悶地想着,手上給真珠沏茶。用字典翻譯這種事他不是做不到,只是等做完怕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好了。”真珠把寫滿字跡的紙遞給破君。

“你是超人。”破君笑着稱讚道。

菲文的資料,老實說,只是他一時心血來潮去查的。用他的話來說,這個世界裡凡是非原定的NPC都是詭異到不得了未知物種。其中和邊境人最親近的,就無非是他所查的這三四個人了。

“……巴貝爾分區自由搏擊女子組預備役?”破君結結實實寒了把,不愧是看上林少尉的女人。

“我也受過相應訓練。”真珠想着說道,端着那杯茶。“自由搏擊,空手道,柔道,擒拿格鬥術……必須要修一到兩科。”

“……我怎麼沒聽過?”破君愣愣地問。

“是念動力能力者需要修的,好強化體格,”真珠喝了一小口,繼續說道,“承受可能的反作用力。巴貝爾每個職員都可以選修這些課程。在模擬射擊上我就常見到菲文,啊,還有藏人。”

“藏人?他還用練啊?”破君不知該不該笑一下。“那他的成績怎樣?”

“很好……”真珠似是有點沮喪地說,“各種槍械……每發都能到9.999。之前有人懷疑是測試儀壞了,但檢查結果沒有問題。”

……是指環數嗎?那麼,每個方面來說,都是非人類哎……破君呵呵地跟着乾笑了兩聲,安慰式的拍了拍真珠的肩膀。那位自出生起就是僱傭兵的邊境老大,果然不是普通人類呢。模擬射擊,他對槍械上的熟識度還需要再加強嗎?說來,真珠居然修了那種科目啊……等一下?

“真珠,你剛說你在常見到誰?”

“嗯……很多人都選了那科,可能是平常不容易接觸到槍械。也有當成業餘愛好的。”真珠茫然地說,停了下,他遲疑地看着破君。“我剛說,菲文?”

“是她嗎……”

女性,身高170左右,胸前像是聖母峰……咳,在現時這種氣候還裹得嚴嚴實實得見不得人似的。就因爲是熟人,怕被看到?可是很難以置信,破君立刻打散了八成疑慮。菲文愛慕林少尉是巴貝爾上下人盡皆知的,她沒理由狙擊自己心儀的頂頭上司。在不知道動機前,破君還不想把目標對準本來懷有善意的人們。

除非,林少尉笨蛋到出什麼問題了就另當別論。何況,好歹還剩兩成。

但像萬歲爺那樣的人格,想出點問題也難吧。翌日一大早,破君就被藏人硬用瞬移帶到醫院了。然後看着還掛着吊瓶半邊身子都裹着繃帶的林君被推出來,換到了普通病房。這傢伙,命硬的不一般哎……破君不知自己是否該發出調侃,因爲那臉色青白的不像是完全沒事的樣子。

“脫離危險期比我們預想中的快多了。”那名已經有點熟臉護士細膩地安撫道,“他很努力哦,等他醒來你們一定要好好表揚他。可以給你們十五分鐘,但是最好不要碰他。”

誰會碰他啊……破君瞥了那張滿是死氣的臉一眼,碰了他還嫌會染上晦氣呢。

“我走了。”

“不看看他嗎?”藏人好心地問。

“看過了。”破君不悅地說,“知道沒死就行了。我先走了,還有事要做。”十五分鐘也很寶貴。隨後不待藏人說什麼,破君鐵石心腸地和真珠徑直從窗戶跳出去了。目標直指——奧格家。

“關於菲文這個人,你知道多少?”破君直白地問曾經許諾要給予他最大限度無條件援助的奧格醫師。

“她怎麼了嗎?她原來是我的下屬。”蓮華插話道,“後來才轉到檔案科做文職了。”

“警衛隊的人?”破君訝異出聲,“那爲什麼只有她的案底是全英文的?好奇怪的轉法,她還不到年齡退二線吧。”

“她的檔案是從別處抽過來的,沒有重新統整……”

“別處?”

“SP那邊。嗯……實際上,她是在一個任務上出現過失,被我一氣之下調到內勤組了。”對於破君第二個問題,蓮華看起來有點謹慎地說道,“大概是做不習慣……也可能是她不願意再留在警衛隊了。後來自己申請到本部檔案科了。”

“重大過失嗎?”破君追問道,SP,是指警方隨扈?

“……算是吧。”蓮華猶豫着說道,“是……在一場測試上的事故。每個學員身後都有作爲評估和保衛的監考官,她負責的人死了。我認爲是因爲沒能及時處理的緣故,就處分她了。”

“你認爲?”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後來經過檢查才知道那是沒辦法避免的。”奧格接着說道,“蓮華有再度邀請她重歸一線警備組,但被拒絕了。”

“當時她申請轉到檔案科,接納她的人就是林少尉嗎?”破君胡蒙着隱藏劇情。

“不是,”奧格乾脆地說,“那時林少尉還沒有在這邊。批准申請的當然是人事司,接納她的就是現任檔案科科長。”

原來林少尉還不是科長……破君發覺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幾個人間還有這層淵源。只是老實說,破君完全沒覺着這和他們記錄官或邊境人有什麼關係。

“科長?我怎麼從沒見過呢?”但破君還是問。

“那個人,”奧格一臉無奈地說,伴着蓮華奇怪地呵呵笑聲。“是個老煙槍,檔案室的禁菸標識對她來說形同虛設。有一回就是把沒有熄滅的菸蒂順手扔到裡面了,燒了大半個檔案室不說,還導致檔案科的電路系統癱瘓了一個小時才恢復正常。傳到上面,連好脾氣的署長也動怒了,所以她目前還在閉門思過中。”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科長,沒問題嗎?”好亂來的科長……破君哭笑不得地想到。說來,桐壺是局長,往上還有署級?對哦,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不過這樣說,檔案科也不是不受重視的部門了。

“應該沒什麼問題。”奧格只回了這一句就轉而問道,“你是在懷疑這件事和菲文有關嗎?”

“不是有關,”破君正色道,“雖然我還弄不清楚動機,但我就是不喜歡她,直覺上有很高几率就是她做的。昨天和蓮華小姐打個照面的人說不定就是她。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末了他不忘補充,儘管還是缺乏說服力。

“不會是……”蓮華小姐突然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着破君。“你知道那個美女喜歡你的林主任,自認比不了,你就本能上排斥她了?是嫉妒心理吧……”

“不。”破君乾脆地否定了。“以往我們家主任女朋友無數,不乏大美女,我從來沒感覺嫉妒誰。和粉領族藏在抽屜裡的那類閨中讀物不同,我性向很正常。不勞您費心。”

“是沒聽到什麼難聽的話……”頓了下,一直站在奧格身後的蓮華把下巴放在了他肩上,略帶撒嬌地抱怨道,“Darryl,爲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小子是在損我?”

“您多心了……”破君移開視線,輕咳了聲後認真地說道,“奧格,我需要能查閱警備庫槍支彈藥進出記錄的權限,你能想辦法給我弄到嗎?就算不是菲文,只要是內部作案,那種普通黑社會都搞不來的槍我想就只能是從本部支取了。”

“從內部開始排查嗎?”摸着下巴想了會兒,奧格掏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在遞給破君前他卻停了會兒,換了張白色的卡給他。“用這個登記就可以了。”

要給還不爽快點的給,他又不會拿來幹壞事……邊致謝,破君不禁狐疑地看着那張卡。說不定奧格會停那一下,代表這張卡的權限沒有那張黑色的卡高?抑或反之?

不管怎麼說,這已經是幫了大忙了。下一刻,破君和真珠在蓮華小姐的二次護送下重新返回了巴貝爾。

地下三層。模擬射擊訓練場。

“實彈訓練的話,還要往下,在地下五層。”

還在電梯裡,蓮華小姐就又按了一下。順帶一說,早已離崗的她進巴貝爾是靠熟門熟路的關係。腳下的輪鞋倒是被阻止了一下下,可緊接着就被她分解將各多餘的部件收到鞋底和鞋的兩側了。高級到讓破君無話可說。

而這邊,這還是破君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他以前最多隻到過地下一二層的停車場。沒想到,巴貝爾這棟大樓的設施還真是完善,好像什麼都有的樣子。要不是蓮華小姐說,他還以爲實彈射擊是在別的什麼地方。畢竟要是算上各種槍聲,那無疑是種會被環保局咔嚓的噪音源頭。

“你們要查的是什麼?”一看見那張白卡,工作人員就放行了。只是不允許他們自己操作。

“VSS微聲狙擊步槍。這裡有嗎?”破君說着,隔着那不知有多厚的玻璃看着那面有個人穿着夾克戴着耳機做訓練。每一發都貌似有火苗竄出,要比以前在其他主題裡零星看過的幾眼更加現實了。

“有。”人說道,“最近此類槍支有過兩次提取記錄,一次是超能力警衛隊實彈訓練,一次是ESP緊急救援任務……咦,超能特務需要實彈援助嗎?”

“你問我我問誰……”破君忍不住嗆聲。“和超能特務有關?借出人是誰?歸還了嗎?”

“都還沒有歸還。登記人分別超能力警衛隊和,超能特務組記錄官。”

……啥?

一拳被K.O掉了,破君半天沒爬起來。

“等一下!”緩過神,破君先大叫道,“記錄官?你認識記錄官嗎?什麼時候借的?”

被他的震怒嚇了一跳,工作人員怔了會兒,小心地回道,“是上個月ESP特殊監獄事故時即時申請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要有問題就是他工作上的失誤了。因此,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妥。

“誰來借的?那天當班的人在嗎?”好容易抓住一苗頭,破君窮追不捨地問道。

“當班的人……就是我。”

“是誰來借的?給我好好回憶。”破君咬着牙說道,就差一把揪住那個工作人員的脖領了。想用這種幼稚園的方式擺他一道,還差遠了。可這人,真的假的啊?就算越獄是緊急狀況又怎樣,荷槍實彈的他就這麼輕易給別人了?

“請、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現在告訴你,”破君大力地一拍桌子。“問題大了去了!我就是記錄官的人。當天我們都在監獄那邊,事前事後我都不記得有誰偷跑過來借槍,在場也沒有任何人用到狙擊步槍。可是在那之後,記錄官的現場指揮主任被那支槍打穿了半邊身子!你這個混球!”

“……啊?!對、對不起!”

“要是你想不起來的話,我可以幫你想。”破君打定主意,就算要冒險解禁接觸感應也無所謂,怎麼能被這種小伎倆難倒!“但是,後果很可能是請你吃上至少五年的牢飯。怎樣,想得起來嗎?快說!”

“請等、請等一等……”那人臉都白了。

“給你三分鐘。”破君不留情面地說,變本加厲了。“若是想不起來就延長成十年。順便,潛進一般戶籍科把你的戶口消掉如何?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你這是非法脅迫……”蓮華小聲說道。

“再想不起來,無頭案就全是你乾的!我會替你準備好證據,請你後半輩子蹲在牢裡當化石!趕快給我想!”

“好、好的!對不起!”

瘋了……好亂來的傢伙。還三分鐘,越這麼逼人家越想不出來啦。蓮華拉了拉真珠的衣袖,示意他先帶破君出去。她就覺得破君一直鎮靜搜尋的樣子很奇怪,鬧了半天,是積壓起來了。但也不至於這樣欺負無辜的人吧……還有,警務人員捏造重大罪證的罪名要比行政失誤私借槍支更嚴重哎?

閉嘴忍耐了十秒,破君跟着真珠出去了。

在門外來回踱着步,一下接一下地數着隔壁無聲但有序的槍擊。冷靜下來後,破君也意識到,或許,他真的很不適合當警察之類的……可能,更適合去當罪犯吧。不小心連能潛入機要的事都說出來了……唉,連帶這次在內,都是爲了萬歲爺啊。真真正正的孽緣。要是那個案子再被哪個閒到叫喚的檢察官拉出來重審,怕是連他都要翻把……那時,似乎還是太過天真了。沒能想到追查最終案底把痕跡完全消掉。果然還是經驗不足的緣故吧。

破君一連串的胡思亂想,一邊還是忍不住去瞥那扇門。門背後,蓮華小姐正親自和那個混球管理員交涉。巴貝爾管理疏鬆到超乎他的想象。也是,若不是被系統所限,他早就去加入潘多拉了。還是兵部那邊的待遇好,還更自在些……

“搞定了!”蓮華突然一把拉開門,舉着一張紙。“是林少尉的秘書官來申請的!這是我讓他寫的證詞。”

“好!去逮人!”破君徹底光火了。

“等、等一下啦!要先給局長過目,是內部人員,有逮捕令纔可以……”

“逮捕令回來再說!你不是上尉嗎?有你和證詞就OK了,上啊!”

“只是前上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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