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幕 惡作劇

——教授,我、知、道、你、的、秘、密、喲?

“我說少主……真的要寫這種東西?”拿着範本,雪夜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的字比我整齊嘛,而且我又不知道鳥語是怎麼說的。寫吧寫吧。”破君笑盈盈地遞給雪夜一支白板筆。

“好吧……”雪夜無力地說,把破君準備好的一摞紙拉過來。

“嗯嗯,寫得不錯。一個單詞一張紙……角落寫上真實之眼的簡稱T.E就行了。對了,問號單獨寫……就七張?唉,你說這鳥文,真的能連語氣都表達準確嗎?”

寫好了。破君接過紙,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在每頁後面貼上雙面膠。想想了,覺着有點不放心,他又拿出幾卷透明膠帶和膠水擺在桌上。“巡邏路線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等會兒遇到一個人就給他背後貼一個。絕對要貼牢,順序無所謂。隨便你們用什麼,回形針別針膠水膠帶紙,反正就是得給我做到,一張出錯可就滿盤皆輸了。”

“……幹嘛要這麼做啊?”有那麼嚴重嗎?雪夜滿頭霧水地問。他本以爲少主是毫無辦法纔會跑到七海那的躲歐巴桑的,可誰知回來後就立刻想出了這麼無厘頭的辦法。不會是被歐巴桑弄神經了吧?還是七海出的爛主意?

“有句名言如是說,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更流氓。”破君只是笑着說。

所以對付白癡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白癡?雪夜跟着想到,差點說出來。

“哎呀,照我說的做就好啦。”光看錶情破君就大概知道雪夜在想什麼了。“總之,赤間,琥珀,這些就拜託你們了。小心點,據我觀察,他們的咒符大多放在右邊和內側的口袋裡,被發現的話能解決一個是一個,見手伸進去就立刻放棄那個人回到結界裡,不要戀戰。當然最好還是別被發現得好……要確實貼上去哦?”末了破君還不忘再三叮嚀。

“……嗯、嗯。”就算是赤間也被弄糊塗了。但他還是拿着紙,和琥珀做五二。琥珀畢竟只能算是外援,赤間很難讓自己對他產生信賴感。

“你真要這麼做啊?”雪夜小聲問道。

“雖然不太明白,但這不就是老闆一貫的風格嗎?”赤間以全盤接受的心態笑道,出發了。

這也能叫風格?雪夜徹底暈了,他算明白少主那時爲什麼說自己要是也能信仰他就好了。現在不就明白着嗎?真實之眼個個都被洗腦了……不過赤間說的沒錯,就是這種像小學生的惡作劇,根本不需要署名,對方也能知道在背後的指使人是誰。太明顯了……

“爲什麼不讓我去?”雪夜問道,惡作劇他承認,可拜託琥珀就一點都不像是真實之眼的作風了。難道在少主眼裡,琥珀比他更可靠?

沒立刻回答,破君先看了雪夜一眼才說道,“只是以防萬一。我是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但不止一個人說了,你壓根就藏不住,不拿刀倒沒事,一拿刀就暴露了。”

“哦……”是說氣息吧。要是這個原因,雪夜就沒話可說了。他也不想這樣啊,可不拿刀他充其量只能和少主打個半斤八兩。

“要是失去你我就頭疼了,不是我不想讓你去。”破君隨意地說道,隔着玻璃向外看了看。

全樂園1200萬人……小七海,辛苦了。說實在的,在找她前,破君是有想過要她做個複數摸排,可絕對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以範圍感知,原來是不能單獨將樂園人和NPC分篩開來的。何況實際說來樂園本身人就不少……難爲她了。連自由AI們思考的閒事都得接收到腦子裡,也多虧她能從中挑選出有用的情報。這種耗神的能力也不枉平時積攢的食量了……悟確實厲害。大範圍的透析,幾乎將他計劃中斷開的地方全數連接上了。不過,方便歸方便,破君也默默地打定主意,決不會再讓七海那麼做了。她接受那些信息時的樣子,看起來太痛苦了……

“說起來,少主,”雪夜反過身,趴在椅背上說道,“你還記得麼?當初你跟我說的是,小林是地球上最厲害的人類,無敵的不死身,桃花運還超強,特別好色,很會甜言蜜語?”

“……後面那兩句是你擅自想象的吧?我只說他以前換女朋友換的勤,來這兒就變成苦行僧了,什麼時候說過他特別好色了?”確實有點沒差。破君頗爲無語地問,“怎麼突然提這個?”

“剛想到而已。”雪夜面無表情地說,“我和他也算熟了,他了解女人我相信……可要說甜言蜜語,我覺得你比他行。”

“是這樣嗎?”破君疑惑道。

“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肉麻的臺詞,說完還跟沒事人似的……”

“我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還好佔主導權的是我不是風花。”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破君不解地看着似乎是有點鬧脾氣的雪夜。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不禁笑出聲。

“放心吧,你那妹妹就算是斗轉星移海枯石爛也沒可能喜歡上我。”

“看吧,都不帶打絆的,果然很擅長說這些話……”

“喂喂,別鬧了。”破君算怕了。這嚴重的戀妹情結純粹就是庸人自擾。從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破君就能看出風花有多討厭他,有多巴不得他死翹翹。而且聽到雪夜這麼說,下回出來風花十有還得因爲心情不爽再賞他一巴掌。不過話說回來,像雪夜這麼遲鈍的人也夠罕見了……都在這裡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發現風花是和他共享意識的。

其實這並不難看出。據雪夜講,風花以前是非常乖巧的女孩子,嗜好是閱讀和鋼琴……真難想象啊……乖巧到每天足不出戶,唯一的朋友就是同爲家人的哥哥。每次被雪夜慫恿着合作惡作劇後,她都會去道歉,並且也規勸她那個搗蛋的哥哥下回不要再那樣做了。像這樣認真的好孩子怎麼可能會毫無預兆又沒有任何過渡的性情大變呢?更何況以她爲主導的時候還是在少數。所以只可能是一個原因了——被她的好哥哥影響的。同爲一個個體,親身的耳濡目染下去,就算沒機會一一實踐,想不變也難。

不過也是啦……破君大致也能理解,像那樣如夢般嬌嫩美好的女孩子,做哥哥的心情肯定跟父親一樣,都不願意把她輕易地交託給別的男人吧。尤其是他這樣無論外表還是內裡都不可靠的傢伙。還有那個嬉皮笑臉的琉璃……雪夜到現在對齊劉海還耿耿於懷,也還好自認識可愛單純的小翡翠後,雪夜就學得不太遷怒他人了。

“說到我,你應該更防範琉璃吧?”破君轉換道,把炮口從自己身上挪開。“他對風花那麼上心,都能追到邊境去,要是他趁其不備把風花推倒了……好像也會變成你的經驗?”天吶,那反之不也一樣?而且還更明晰?破君突然有點擔心,在雪夜單獨活動的時候,會不會做過那種限制級的行爲……難怪風花次次看起來都是很生氣的樣子?不會吧……

“琉璃是沒希望的,看他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了。”雪夜完全沒多想地說道,“那麼裝腔作勢還有點死纏爛打,很明顯就是風花沒買過他的帳唄。”

“是、是哦……”破君乾笑了兩聲,不敢再想下去。這對雙胞胎的關係真是……無話可說。

“老闆,搞定了。”正逢時候,赤間推開門說道,“字條都順利傳過去了。”

“哦?好快,具體呢?”破君深呼出一口氣,整頓着思緒。

“一個一個都慌了,直接上報上去了。”赤間帶着嘲弄的笑意說道,“可惜就是沒一字擺開拼起來,威克威爾光是翻看了一遍就把紙全撕成碎片了。那種沒用的巡邏也終止了。”

“這倒是他的風格。”破君也略有遺憾地說,“琥珀呢?”

“他回那邊了,說有事再叫他。接下來呢?”

“接下來……讓我想想。”

“那個,老闆,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赤間委婉地請示。

“……說吧,看你這麼客氣真彆扭。”破君不客氣地說。

“那我可說了。老闆,我一點都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聽署上的命令呢?”赤間乾脆地問道,“按理說我們T.E只要做得不過分,就不歸上面管轄,沒必要替她做事啊,她有什麼資格差遣你……”

“這個嘛……”

意味深長地望着爲他打抱不平的赤間,破君將視線又轉向窗外,看着那些黑衣人。稍候,破君淺笑着說道,“不能殺之,則從之……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什麼?”赤間意外地看着他。

“就是字面意思啊。”破君笑容不變。“不能殺之則從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明白了。”見到在旁的雪夜也一副默認般地態度,赤間點了點頭。“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就說讓我先想想嘛……”

沒有立刻關掉外面的招降聲明改喊別的,就證明威克威爾還沒有被氣瘋。破君在等着他破口大罵,可這位教授的耐性似乎相比在邊境時要好了許多。也對,若是這種程度就失去理智,就不像是能從奧格手中把科學班接收過來的人了。但心裡也不好受吧,就憑那位大教授的大牌性格,肯定會對下屬亂髮脾氣。而這消息,想必也已經傳開了。

“赤間,麻煩你去跟蓮華小姐說一聲,我要找瞳。就那個白銀。她知道她在哪吧?不是要害她,只是需要她的協助。要是蓮華小姐怎樣都不肯……你就明確地告訴她,她叫她出來,和我把她找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爲了老朋友着想,還請她務必要幫這個忙。”

“是。”

正確來說,各個部門裡是沒有副職的。但唯獨科學班不一樣。在科學班裡,有個沒有官方承認,但手握實權的副班長。在奧格那個時代,副班長是一個叫阿貝蘭森的老頭兒。也就是這老頭兒和威克威爾教授跟王八綠豆似的對上眼了,這一拍即合,才最終導致了科學班的分裂。不過野心這東西,是不是人他都有一點。關鍵在於自制力和自知之明。不過尤其甚之的阿貝蘭森能屈居人下多久呢?在受到得勢忘形的威克威爾教授那樣的對待之後……

赤間所說的什麼風格,破君也知道。他在這些人眼裡是很閒沒錯,也很喜歡捉弄人,可這並不代表他什麼時候都那樣。那七張紙在雪夜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在威克威爾眼裡,那是一種虛張聲勢的挑釁。但在破君眼裡,那是給阿貝蘭森的最後通牒。

教授,Professor,指的不是威克威爾教授,而是以前所有人對阿貝蘭森老先生的敬稱。同樣自稱教授且目中無人的威克威爾,是想不到這一點的吧……從七海那裡得到的情報,那個連白銀自己都不知道的鑰匙,其實並不是某個可有可無的無名小卒,而正是阿貝蘭森。是即便在現在,也在科學班舉足輕重的副班長。會做出這種大膽決定的人,絕非阿貝蘭森本人。根本不用細細探查,破君就自己對威克威爾的認識都能想到,這是威克威爾教授的小算盤。

出於對下屬的不信任以及強權心理作怪,再加上有自己的得勢做前車之鑑,這位新班長是不會給任何人篡位的機會的。最能揹負上這項嫌疑的,自然就是一再幫助他政變的阿貝蘭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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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常理是先來後到,阿貝蘭森德高望重,他才應該是新班長,而威克威爾只能屈居於副職。可結果卻是反過來的,阿貝蘭森沒怨言纔怪。就算他沒有,威克威爾也會認爲他有。反正事實是……就是看不順眼奧格和華源蓮打得火熱,壓根不管正事,阿貝蘭森纔會想到扶持其他班長。可憐的老先生……破君還記得,阿貝蘭森在一開始還有很友善地邀請他加入科學班。也就是到那會兒破君才知道,當初和他在獵人考試裡做問答遊戲的人就是這位老先生……真對不住了。鬧了半天人家不是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而是不能回答。

“你拽得很吶,小子。”

啞着嗓子的狠話,破君的脖子當即就被一胳膊勒住了,憋得他不得不向後倒去,還差點摔倒。

“蓮華小姐……”雪夜邊陪笑邊上前拉開她,剛纔眼睜睜地看着她靜悄悄地走過去,還以爲是要嚇少主一跳,結果是蓄意謀殺,還好未遂。

“咳、咳,好、好過分……”破君揉着脖子,趁勢躲到雪夜身後。

“我過分?你那說的是什麼話啊?!”蓮華小姐怒氣沖天地說,就差嘎嗚吐火了。“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吧!什麼叫做我叫和你叫不一樣?你倒跟我說說,怎麼個不一樣法?”

“哎喲……”破君不禁先長嘆了一聲,他最害怕暴力女了。“這個我得當面和瞳女士說,跟您解釋不清。”

“說吧。”打開門,瞳邊說邊走進來,原本她和奧格是在門外聽着,似乎是打算見勢不好就離開。

“唉,我會那麼說也是有理由的。”果真是前科學班的餘黨把必定會遭新科學班追殺的瞳窩藏起來了。破君煞有介事地說道,“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爲最低限度的犧牲,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而作爲其中的關鍵,你有權對我進行質問。但在向你說明之前,瞳女士,我想有個問題希望你能確認一下,若是願意回答,我們就可以談下去。”

“什麼問題?”

“你的子獸,不止是丑角吧?”破君問道,瞥着華源蓮的臉色。“或者換個說法,你的子獸應該是兩個丑角,一黑一白,對嗎?黑的已經被奧格分解了,白的還在你那裡,也就是說,你目前還是舞姬。”

“對。”瞳很爽快地說。

“這麼快就交代了……”那邊,蓮華捂着額頭嘆道,“那些小毛頭大概沒想到,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瞳只是看起來很可靠,實際上卻很擅長腳底抹油吧。”

“蓮華,你嘴巴還真是不饒人。”瞳淺笑着說,一如她一貫的慈祥。真是表裡不一的典型……

“哈哈,是嗎?彼此彼此啦,我逃跑的功力還是跟瞳你學的哩。”

“蓮華……”

“總而言之,既然瞳女士願意協助我,那就沒問題了。”破君友好地說道,“奧格,蓮華小姐,你們是有所不知,白銀的鑰匙是阿貝蘭森副班長,不是什麼消失了也沒關係的人。瞳女士,我之所以會這麼急切的希望你能到這裡來,就是想讓他知道你在我們的保護之下,他可以不必再擔心了,不需要再受制於人了。你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只要站在這邊一小會兒,讓他們的人看到你就可以了。”

說得多好聽吶……瞳點了下頭,經由蓮華引導走到窗前。可是,說是她在他們的保護之下,實際上是被當作人質了吧。要想活命,身爲她鑰匙的阿貝蘭森就不得不和目前的特殊魂魄引導機關翻臉。不過瞳會隱起來不再涉入舞姬之戰,而只讓華源蓮知道她的所在,就是想和越來越猖狂的科學班劃清界限。至於子獸,也不是她刻意要隱瞞的,反正南館的目的不就是希望舞姬共存嗎?多不多她一個也無所謂吧?

“真是的,這種事情你幹嘛要小鐮跟我說得那麼嚴重啊?”蓮華陪在瞳身邊不悅地說道。她和瞳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關係也非常好。好到即便是瞳揚言要殺死奧格,蓮華也無法將她這話當真,把她看成真正的敵人。會變成那樣,全是因爲在奧格離開科學班後,瞳沒有跟着他們一起離開罷了。如今,她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很嚴重,蓮華。”瞳溫和地說道,銀色的眼睛沒有去看任何東西。“基於臣先生的立場,他只能這樣。你找我出來,那我就是受你們保護的。要是換作他找我出來,那就代表我不肯和署上合作,到時沒有任何話可說,必須直接交出子獸,或是被殺掉。如此一來,阿貝蘭森教授便會消失。現任班長沒有籠絡人心的能力,根基並不牢靠,失去副班長的科學班必然會自亂陣腳。結果基本上,沒區別。”

“是這樣嗎……”雪夜小心地看向破君。

“是這樣沒錯。”破君坦誠道,既然公開化是署長大人的意思,那他可就要貫徹到底了。“特殊魂魄引導機關,這個新興組織若是不盡快瓦解掉,就算咱們全部投降也是後患無窮。說不好勸降會不會只是一個幌子,可能一旦撤下防備這裡的人全都會被他們強行超渡掉。”

“那也不至於……”雪夜不解地說,他總覺得這一回少主把事情做得坦率得讓他彆扭。

“至於。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沒辦法,都節骨眼了還哪容得下半點閃失?硬碰硬勝算是不低,可稍有差池就是灰飛煙滅哎。”破君着重強調道。

“但你也不能說是你找人家就是要殺人吧……”雪夜嘟囔了句。他不反對破君的做法,也贊成某些情況即使殺人也無可厚非,可一想到是破君動了那種念頭,雪夜就還是忍不住覺得有哪塊彆彆扭扭的。

“唉……你怎麼就不懂呢?”破君無可奈何地說道,“瞳女士,說句不好聽的請別介意。雪夜,要是真的面對面衝突起來,你會擋在我前面吧?可你也知道,相比她,還是你對我更重要。人不就是這樣嗎?要是非要在她和你之間選一個去送死,我只會把她推出去。更別提你要是掛了我肯定也會跟着玩完了。”

“呃、這聽起來……行、行了行了!我懂了啦!你果然很擅長這種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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