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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從窗前轉回身子時,鍾離雪已經領着丫鬟們將晚膳擺上了桌。
“阿雪留下來,你們都退下吧。”白雲暖道。
錦橙、錦屏、翠黛都退了下去,鍾離雪站在桌邊,有些憂心忡忡地看着白雲暖。
白雲暖看着鍾離雪眼眸裡一絲擔憂,便笑道:“阿雪,你一定知道我想問你些什麼,阿雪,你知道我們相識以來,我是很信任你的,我把你當朋友,你能感覺得出來吧?”
鍾離雪沉重地點了點頭:“王妃仗義熱忱,救過戚雪的命,戚雪永生都記得王妃的大恩。”
白雲暖搖頭:“阿雪,今夜我們坦誠相對,好嗎?我不問你,你自己和我說吧,關於你、美善和戚傑三個人的故事,阿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鍾離雪背脊有些僵,面對白雲暖真摯的眸子,她面色閃過一絲難堪,道:“我們三人的故事在洛縣時,王妃不就已經一清二楚了嗎?”
鍾離雪倒是勇敢地迎視着白雲暖詢問的目光,她逼迫自己不能躲閃,方能做出讓人信服的樣子來。
白雲暖心裡一涼,“當真沒有多餘的故事了嗎?”
鍾離雪篤定地搖頭,白雲暖頓了頓,換上一臉輕鬆的笑顏道:“那陪本王妃用膳吧!”
這頓飯,白雲暖有說有笑,看起來心情很好。鍾離雪卻吃得有些食不甘味。白雲暖擺明了是在給她最後的機會,可是她一個亡國公主如何能把國仇家恨和盤托出啊?即便是綠蘿的死,她都不能揭開真相。畢竟美善是她必須保護的人。
鍾離雪陪着白雲暖用晚膳的時候,樂淑園內。晴歌正陪着張易辰用膳。晴歌殷勤地佈菜招待,張易辰安靜地吃了一會子,忽而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晴歌,晴歌的臉刷一下紅了。
“王……王爺因何如此看着妾身?”
張易辰放下筷子,雙手抱胸,沉默着,並沒有爲她假傳肖德妃懿旨要白雲暖替母守喪而質問於她。當他的沉默無異於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足以讓晴歌膽戰心驚。心裡揆度着到底是哪一樁錯事東窗事發了。畢竟她揹着張易辰的確是幹了不少惡事。
“晴歌!”張易辰忽而喚了晴歌的名字。
晴歌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王爺……”
“你我表兄妹一場,如今母妃又把你給了我,無論如何你都是這雍王府裡的人了。我只希望你看在你對我的一腔癡情上,少與王妃爲難,因爲她是我這輩子想要去好好珍惜的人,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你明白嗎?誰敬她,我就敬誰,你永遠記好這個理。就對了。”張易辰說着,站起了身。
張易辰身上散發着迫人的氣場,晴歌不自禁手心已經擎出汗來。只能低頭道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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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廳上,用腳尖在地毯上畫圈。王府的地毯長長的絨毛一腳踏下去綿軟得像雪一樣,畫一個圈,地毯上的花就泛白一片,再反方向畫過來,地毯上的花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她一直想着鍾離雪的事情,想着她和戚傑、美善到底是什麼來頭,想着他們對他到底有幾分真心,想着他們蟄伏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又想着會不會是她想多了。或許他們的底細就如阿雪強調的那樣清白,或許綠蘿的死真的和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爲了要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才留在她身邊當丫鬟僕人。
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易辰突然就走了進來。穿一件月白袍子,安靜地用烏黑的眼珠盯着她。
白雲暖訝異地擡頭看着他,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阿雪不是說過今天晚上他會在樂淑園留宿嗎?他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王……王爺,你怎麼回來了?”白雲暖有些口吃起來。
張易辰並沒有答話,而是慢慢地朝着她走過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好看的眉眼。他的眉毛像是兩道劍,眼睛黑得像寶石一樣,鼻樑高高的,嘴脣很薄,形狀很好看。
白雲暖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本能地嚥了咽口水。上天是如此厚待她,恩賜了這樣一個好看又癡情的男人給她,這一次重生,老天爺對她實在是優待得沒話說。
白雲暖正花癡着,張易辰已經一把將她從椅子裡撈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的脣已經落在了她的脣上。白雲暖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他的脣在她脣上輾轉着,像塊溫柔的海綿,汲取着她的滋潤。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口內,她就那麼軟乎乎地癱在了他的懷裡。
許久他放開了她,但見她的眸子水濛濛的,兩頰紅彤彤的,雙脣又紅又腫,他玩味地笑了起來。還沒等他再次伸出手,她已經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王爺,臣妾有母孝在身呢!”
雖然這是晴歌使的詭計,可既然答應了全她的孝道,出於對逝者的尊重,也應把這一年母喪給守完。
張易辰笑着伸手颳了刮白雲暖的鼻子,笑道:“剛纔吻了本王的王妃,算不算破戒了?”
白雲暖有些侷促,“王爺下不爲例就是了。”
這一夜,張易辰仍舊宿在安品園的書房裡,白雲暖躺在牀上,甜蜜地笑着。他竟然沒有留宿樂淑園,竟然抵擋住了肖德妃的逼迫和晴歌的引誘,這一切都是因爲愛她。白雲暖心口甜得發疼。
※
年關將至,白雲暖在王府內閒得無聊,張易辰帶她上了一回街,不過要求她女扮男裝。從前在洛縣的時候她就常女扮男裝,隨白振軒上街玩去,所以此次又能女扮男裝上街去,白雲暖顯得頗爲興奮。
跟在張易辰身邊,她一席鵝黃衫子,嫩生生的,像個玉面郎君。張易辰時不時就要伸過手來拉着她,令旁人不解地紛紛側目,懷疑這是一對斷袖。張易辰纔不管旁人異樣的目光,只管替白雲暖整理外頭披着的大氅,反覆的拉拉理理,把她搬弄得分外整齊,白雲暖也幸福地依偎在他身旁。
侯伯勇和傑將軍、安宇夢爲了不影響恩愛的夫妻逛街,只遠遠地跟着。
街旁圍了一圈人,白雲暖一時好奇便要去湊熱鬧。張易辰便拉着她擠進了人羣,原來是個一身縞素的姑娘跪在那裡哭哭啼啼,冷風將姑娘的鼻子和臉頰都凍得血紅血紅的。姑娘身後一卷破席,裹着一具直挺挺的屍體,草蓆下露出一雙僵直的腳,連鞋都沒穿。
原來是賣身葬父。
白雲暖心裡驀地沉重,她想起了她曾經救下的賣身葬父的心硯和雨墨姐妹,不由對姑娘身前寫着“賣身葬父”四個墨字的白布黯然神傷。
忽聽張易辰有些戲謔地問道:“哇,賣身葬父啊,敢問這位姑娘打算把自己賣多少錢?”
張易辰的戲謔口吻一下激怒了路人,全都對他惡狠狠地剜過目去。白雲暖也有些驚異地看着張易辰。王爺一向心善,何以如此輕浮,難道是看上了這個賣身葬父的姑娘?看那姑娘生得並不好看,王爺的眼光不至於差成這樣吧?
正在心裡吃味着,忽見張易辰蹲下身子,隨手抽了根草蓆上的草,輕輕撓那僵直的腳板心。張易辰的舉動惹來了衆人口誅筆伐,白雲暖也替他捏了把汗,張易辰卻不敢,兀自撓那腳板心,十分有耐心地撓啊撓啊撓啊,衆人的討伐聲越來越大,姑娘也在一旁大呼小叫:“這位大爺,你這是要幹什麼?”
而隨着衆人一起忍不住的,還有草蓆裡的屍首,他終於開始發抖,越抖越厲害,然後終是忍不住那鑽心奇癢,一把掀開席子,大罵:“哪個王八蛋在撓我腳板心?”
“王八蛋罵誰?”張易辰風清雲淡笑道。
“王八蛋罵你!”
張易辰站起身,拍拍手笑道:“果然是王八蛋在罵我!”旋即牽着白雲暖的手瀟灑離去。
那屍首原想一腳踹向張易辰泄憤,不料早被人羣圍了上來,對於這樣的欺騙,當然是衆怒難犯,立時被打得和他的假閨女一起抱頭鼠竄。
遠處的侯伯勇、安宇夢看到這一幕都忍俊不禁,傑將軍卻只是配合地笑了笑。
張易辰拉着白雲暖繼續走,白雲暖側眸神往地看着張易辰,她一顆芳心已經完全被他擄獲了,不可自拔,不可自拔!
張易辰猛地回過頭來,白雲暖嚇了一跳,因爲自己的偷窺被撞破,臉立時紅到了脖子根兒。
張易辰則開心地笑成了一朵花。他伸手攬住她的肩,道:“陪你去拜見一下你的蘋姐姐和溫姐夫,好不好?”
白雲暖都有熱淚盈眶的衝動了,她的王爺實在太暖心了。她感動得都有些想當街就鑽進他的懷裡撒嬌,但礙於人來人往,她只能忍住衝動。
張易辰招手讓遠處的侯伯勇三人過去,吩咐道:“去備禮物去,本王要和王妃去編修府一趟。”(小說《良妻》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ps:清明節斷了兩天,不好意思,謝謝小鑫羊鐘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