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揚帆找到了,這個消息對於市局來說是很震撼的。
特別是馮開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就找來了肖遠山。
“老肖啊,看來當初沒有倉促結案是對的,歐陽這小子還真能夠折騰,別說,我還一直替他擔心呢,他把趙代紅藏了起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了結,這下好了,衛揚帆沒死,那趙代紅所謂危害衛揚帆的事實就不成立了!”
肖遠山點了點頭,習慣性地拿起了馮開林桌子上的煙盒掏出一支點上:“馮局,不是我說,當初我給你推薦歐陽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能夠有所作爲。把他放在警校就是白瞎了人才,怎麼樣,沒錯吧?”
馮開林嘆了口氣:“還別說,歐陽確實是個人才,就是有時候做事情能夠照顧到我們的感受就更好了。”
肖遠山知道馮開林指的是什麼,就是歐陽雙傑很多時候做事是先斬後奏,甚至連他們倆也瞞着,馮開林是對這個不滿。他笑了:“好了,老馮,你再往深了想想,人家這也是爲了我們好,我們不知情,那麼責任就不在我們,萬一有什麼事情他自己就把它扛了,歐陽這是想讓你能夠安穩退休嘛!”
馮開林搖了搖頭:“這小子啊,老肖,我問你,如果他真捅了什麼漏子你會不管麼,會爲了自己能夠平衡退休而犧牲這樣一個年輕有爲的刑警麼?反正我馮開林是做不到的。”
肖遠山看了看錶:“歐陽他們應該要回來了。”
歐陽雙傑他們剛剛回到局裡,這一趟他們很有收穫,衛揚帆和歐天鵬被一道帶了回來。
歐陽雙傑沒有馬上就開始審訊,而是和王小虎直奔了馮開林的辦公室,馮頭可是在電話裡說了,回來以後第一時間到他的辦公室來。
“馮局,肖局!”歐陽雙傑和王小虎與兩個領導打了招呼後就坐到了沙發上,馮開林扔給他們一支菸,臉上滿是笑容:“好啊你們,還真把衛揚帆給挖出來了,幹得不錯。”
王小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都是歐陽的功勞,假如是讓我一個人去,或許我和齊鑫一樣,看個破書櫃就打道回府了,也就不會再有後面的事情。”
歐陽雙傑卻不敢貪功,他說道:“其實也是小宋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不然我也想不到。”
“衛揚帆沒有死,趙代紅這邊你有什麼打算?”肖遠山問道。
歐陽雙傑說暫時不動,還不是時候,得等審了衛揚帆以後再說,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得慢慢去揭密。
“歐陽,這樣吧,你寫個報告上來,詳細一點,市裡這些日子可是把我給催慘了,現在只要聽到電話響我就神經衰弱,你得趕緊給我一份報告,好給市裡交差。抓緊對衛揚帆的審訊,把整件事情給弄清楚。”
歐陽雙傑說道:“馮局,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馮開林看了他一眼:“說,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這樣的……”歐陽雙傑把羅素的事情說了出來,馮開林微笑着說道:“這事情你看着處理就是了。”見馮開林對羅素的事情一點都不吃驚,歐陽雙傑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肖遠山,肖遠山尷尬地笑了笑:“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讓老馮知道要好些,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充分尊重你的意見的。”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
倒是馮開林:“你和羅素商量一下,這次給我們做的專訪就別再把目光關注在案例上了,有時候公佈太多的案例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很多犯罪分子學習與模仿的能力太強,反倒是成了他們犯罪的教材。”
歐陽雙傑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他說他會和羅素說的。
“好了,你們去吧,知道你們忙。”馮開林擺了擺手,攆他們離開了。
歐陽雙傑和王小虎這纔回到了隊裡,在羈押室,歐陽雙傑和王小虎正面對着衛揚帆。
“老衛,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歐陽雙傑輕聲問道。
衛揚帆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歐陽雙傑嘆息道:“老衛,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有自己的爲人處世原則,有職業道德,可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今天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面對。”
衛揚帆沒有說話,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
“老衛,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傾向的?”歐陽雙傑又問道。
他這話讓衛揚帆的身子一震,衛揚帆擡眼望着歐陽雙傑:“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目光很是冰冷,還帶着濃濃的怨恨。
歐陽雙傑說道:“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要設計陷害趙代紅,枉他那麼信任你。”
衛揚帆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其實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歐陽雙傑說道:“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說來聽聽。”
衛揚帆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說,歐陽,你別逼我了,你要給趙代紅脫罪,我可以答應你,我甚至不否認林城的那些案子都是我做的,至於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好麼,你們警方不是早就想要結案了嗎?只要我認罪了,那麼這案子也就結了,不是麼?”
歐陽雙傑愣了一下,又是一個着急上趕着認罪的,不過聽衛揚帆的口氣,林城案確實與他有關係,他也很有可能就是幾起案子的真兇,只是從他的話語間歐陽雙傑感覺到這個案子不會那麼簡單,應該還涉及到了其他的什麼人或事。
衛揚帆的態度讓歐陽雙傑有些猶豫了,如果事實證明衛揚帆是真兇,那麼警方確實可以結案了,對於衛揚帆來說也不冤,可是歐陽雙傑要是不把所有的細節搞清楚,他也不會甘心。
“老衛啊,這麼說林城的這些個案子都是你乾的?”王小虎卻開口了。
衛揚帆點了點頭:“不只是林城的案子,就連雲都的顏素雲也是我殺的,所有的案子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歐陽也說了,我有人格分裂,那些案子都是我創造出來的那些人格做出來的,只是我卻是知情的,我的病例與其他人的不同,因爲在所有的人格中,我的本體纔是主宰者!”
王小虎看了看歐陽雙傑,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老衛,你說的是真的?”
衛揚帆苦笑了一下:“真的,我知道,從學術上來說這樣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可是卻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