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爺,我穿着這衣服真的沒有問題麼?”
路上,杜春花紅着臉問道。
卻見她此刻穿着一件男子的外衣,遮住了身形,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件貼身的肚兜。
“有什麼問題,你的衣服都溼了,還沒晾曬好,怎麼?怕人瞧見。”李修遠走在前面,腳步一停回頭笑道;“昨夜你摸上我榻的時候這樣想就好了,還有,以後叫我少爺,大少爺是外人叫的。”
“知,知道,少爺。”杜春花紅着臉,卻又羞又歡喜跟在李修遠的身後。
李修遠亦是微微搖了搖頭。
昨夜一番尋死尋活之後,折騰到大半夜,最後杜春花被他接納之後,便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包袱,化開了鬱結。
最後歡喜無比的被李修遠摟着懷中,兩人沉沉睡去。
不過說實話,他對這杜春花倒也不嫌棄,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穿越而來的,觀念並不傳統。
留這個俏寡婦在身邊伺候着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對這杜春花倒也有幾分喜愛了。
當李修遠帶着她來到下河村的時候,路過幾個村民,那些個村民見到杜寡婦居然穿着大少爺的衣衫,跟在身後當即就吃驚了。
“大少爺好,咦,杜,杜寡婦,你這是?”有村民忍不住問道。
杜春花紅着臉,低着頭只顧跟在李修遠的身後,不說話。
李修遠卻是無所謂的笑道:“杜寡婦她從今以後跟我了,改日在村裡擺宴,請你們吃酒。”
“那感情好,大少爺的酒我們還沒吃過,先恭喜大少爺了。”那村民反應過來,當即嘻嘻笑道。
李修遠笑了笑,沒有多說。
“少爺,爲什麼還要擺酒。”杜春花拉着李修遠的衣角,臉紅成一片。
李修遠說道;“便是納妾也要擺桌酒,雖說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不過村民不會知道,擺桌酒,以後你回來也算是有點面子了,不至於被別人看不起。”
他也不是對這裡的規矩完全不懂,畢竟生活了十幾年了。
杜春花細細的應了聲,便沒有多說話了,只覺得心中暖暖的,更加肯定自己心愛的人,是一個可以託付的良人,竟連這點都想到了。
等他們走遠之後。
身後的村民方纔議論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杜寡婦怎麼和大少爺好上了。”
“怕是上次山魈的事情,大少爺一路上把杜寡婦背下山來,背出了事,大少爺畢竟血氣方剛,杜寡婦也是久守空房,這孤男寡女的一碰就點着了。”
“大少爺能看上一個寡婦?”
“嘿,杜寡婦模樣可不差,雖說是個寡婦,可給大少爺做個小妾估摸着還是能行的,不過即便是給大少爺做小妾,也好過以後杜寡婦嫁個閒漢吧,今後杜寡婦只怕是要富貴了。”
一路走來,不少的村民都瞧見了杜寡婦穿着男子的衣衫跟在李修遠的身後。
這要是沒有什麼事,打死他們也不信。
“你先回去,過些天等我府上的事情擺平之後再來接你。”李修遠將杜春花送到了屋前便開口道。
“嗯,那我在這裡等着少爺。”杜春花紅着臉說了聲,然後羞得不行的跑進了屋子。
李修遠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等他沒走幾步的時候,杜春花又急忙從窗戶處探出一個腦袋羞喜的看着他,想喚卻又不敢喚。
最後見到李修遠走沒影了,方纔關好了門窗,不敢讓外人瞧見自己這般樣子。
李修遠扛着虎口吞金槍,揹着金雁弓,大步往郭北縣而去。
本來來這裡是向自己師傅求一道靈符庇護府邸的,結果這正事忘記了,反而修了道,又得了一個杜寡婦,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糾結。
便在他走到郭北縣大道的時候,在路口處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之下,卻是瞧見了兩個差役跪在地上,對着自己叩拜,喚着自己的名字。
“李公子,李修遠公子,還請留步。”
兩個差役又跪又拜,行着大禮。
李修遠腳步一停投目看去,卻是忽的臉色一動:“你們這兩個異類,喚我做何?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要來我這裡尋死。”
他看見這兩個衙役,一個面青,一個面黑,不像是常人,而且身體不實,有些透明,躲子啊陰影之下不敢走出來,暴露在陽光之中,怕又是什麼鬼怪了。
眼下,他繫了師傅留給自己的玉帶,封鎖了七竅玲瓏心的氣息,在沒有氣息影響之下,周圍的鬼神已經可以近自己的身了。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若是想害自己,那是做夢。
李修遠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看看這郭北縣附近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
不看見,遇見,又怎麼能夠解決這些作亂的鬼怪呢。
“不,不敢。”
被李修遠一喝,兩個衙役體型竟縮小了幾分。
“只求李公子饒我兩人一命,我等願爲李府效力十年,報答李公子的大恩大德。”一位差役說道。
李修遠皺了皺眉:“我還沒有要除去你們,你們倒是先向我求饒了。”
“小的說的是另有其事。”面黑的差役說道。
面青的差役急忙道:“小的兩人本是負責此地的鬼差,隸屬郭北城城隍麾下,可是就在前日,小的兩人去拒壽元已盡的王神婆魂魄,結果卻被王神婆打了回來,沒辦法拘到她的魂,小的兩人將此事告知城隍大人,卻被城隍大人怒罵一頓。”
“你們竟是此地的鬼差。”李修遠神色微微一動,且又打量了他們一下。
所謂的鬼差,不過是強壯一點的鬼而已。
不過他想起來了,聊齋之中拘魂的都是鬼差,沒有黑白無常,也沒有牛頭馬面。
而且聊齋之中的鬼差似乎.......都很弱。
“城隍怒罵你們一頓,與我何干。”李修遠說道。
“城隍大人還說,王神婆和李家有仇,我等辦事不利,壞了李家的安寧,若不求得李公子的原諒,便要卸了我們的鬼差之職,打的我們魂飛魄散。”青臉的鬼差說道。
兩個人又是磕頭,又是跪拜的,求李修遠原諒。
“王神婆的魂你們沒有拘到,這麼說來,她還沒死了?”李修遠問道。
“是,是的,但王神婆陽壽已盡,也,也活不了多久,即便我們不去拘她的魂,她也會死,只是那個時候王神婆容易變成野外厲鬼......”黑臉的鬼差說道。
“你們兩個人連一個人的魂都拘不來,還做什麼鬼差,卸職算了。”李修遠對這兩人很是失望。
王神婆成了厲鬼,只怕又要爲害一方了。
“還請李公子開恩,給小的一次機會,讓小的再去拘一次。”青臉的鬼差戰戰兢兢的說道。
李修遠想了一下。
他沒有完全相信這兩個鬼差說的話。
因爲自己師傅早就叮囑過自己,別太相信鬼話,有句話不是說麼,鬼話連篇。
“咦,這不是李家大少爺麼?怎麼在這裡對着一棵樹說話,莫不是得了癔症吧。”路過的一個閒漢,見到李修遠對着空氣說話,不禁嘻嘻一笑。
“一邊去,想討打不成。”李修遠瞪了這個閒漢一眼。
“不敢,不敢,打不過大少爺。”閒漢笑了笑。
不過這個時候黑臉的鬼差見到李修遠不高興,當即對着那個閒漢吹了一口氣。
“噗通~!”
那個閒漢當即後腳踩前腳跟,噗通一聲栽在了地上,腦袋正好擱在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當即鮮血噴涌。
“哎呦,摔破頭了,摔破頭了。”閒漢痛的抱頭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