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房門突然被打開,寒風立刻吹了進來,大雪也霎時涌了進來,還伴隨着箬竹有些焦急的聲音,“不好了小姐,少爺被,被,”箬竹上氣不接下氣,讓白夕落心中一緊,忙問道:“何事?慢些說。”
“少爺被皇上任命了。”箬竹緩了緩,道。
白夕落鬆了一口氣,奇怪的說道:“那不是好事兒嗎?”“可是小姐,皇上交給少爺是抓捕初晴姑娘的任務。”箬竹皺着眉頭看着白夕落。
聲音順着風被吹進耳朵裡,直直地吹進腦海中,抓初晴。“怎麼回事。”白夕落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今兒早上少爺偷偷去看初晴姑娘,被那個魏延的手下看到了,魏延出來咱將軍府後就進宮去見了皇上,聽說魏延說少爺有辦法抓到初晴姑娘,皇上一聽就下旨說讓少爺接受任命了,還讓魏延輔助少爺。大監還沒走,這會兒大家都還在院子裡。”
白夕落晃了晃神,朝業還不知道他要抓的就是初晴吧,只是如今這局面真是難以收拾。白夕落喑啞着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想想。”箬竹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門,正要合上門時,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箬竹驚訝的出聲道:“少爺?”
白朝業點了點頭,面色卻不太好,不似平時那般帶着笑容,雪花落在他的肩上,覆蓋在了發上,就像一個白髮的人。渾身的白色似要與整個雪天融合在一起。寒風吹亂他的髮絲,碎髮黏在臉上。
白朝業緩緩走進了房間。箬竹無聲地看着他的背影,緩緩關上了門。
原本正在冥想的白夕落看到來人,微微吃了一驚。隨後站起身來對着他笑道:“朝業,聽說皇上給你任命了,可想好怎麼辦了嗎?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白朝業看着白夕落,不說話。眼神黯淡,面容有些憔悴。“姐,你告訴我,初晴到底是誰?那次讓宮中發生大火的刺客是不是就是她?”沙啞的聲音響起,讓白夕落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又調笑道:“你說什麼呢,初晴就是初晴啊,還能是誰,你不是...”
“姐!”白朝業痛苦地蹲了下去,“你告訴,她是不是就是那個刺客?”白夕落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轉而被悲傷取代,“你都知道了?”
“宮中大火回來之後,初晴的衣裳都是血,你和她說完話後她就離開了。那個魏延,他第一次來府裡的時候你的舉止明顯有些奇怪。你叫我怎麼不懷疑?”白朝業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他抱住了頭,埋在膝蓋裡,“我問她,她也不說。其實我也不想去這樣想的,但這一切的一切你又怎麼解釋?現在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白朝業仰頭看着白夕落,眼中皆是痛苦與無助。
白夕落的心像被是被針紮了一般,隱隱作痛。她蹲下去與白朝業平視,“告訴我,你喜歡她嗎?”
白朝業愣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喜歡。”白夕落嘆了口氣,“若是喜歡,那便幫她。”“可是皇上..”“喜歡就去幫,不用想着我們,將軍沒有那麼弱,禁不住皇上的怒火,姐姐也不是廢人。大不了以後我們一家人辭官去闖江湖。”說道最後,白夕落忍不住輕笑出聲。
白朝業摟住白夕落的脖子,埋在她的懷裡,出聲道:“姐..”白夕落又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頭。
窗外的大風也愈來愈小,被拍打的窗戶也不似之前那麼強烈的顫抖。白夕落看着窗外出神。
在接受了任命之後,白朝業卻一點進展也沒有,這讓皇帝對白朝業和魏延很是不滿,幾次催促,白朝業都不痛不癢地請罪,這讓皇帝十分惱火。但白府根深蒂固,即便白楓回來之後不再過問政事,連朝也不上了,但他爲五冶賣命這麼多年,早已深得民心,且手握兵權。動他不得。這讓皇帝如何不惱。
這次皇帝再次將白朝業與魏延召進宮,白朝業仍舊是那副樣子,魏延卻主動請下軍令狀,七天之內,必定抓到刺客。魏延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飄向了白朝業,嘴邊掛起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白朝業不禁太陽穴突突的跳,心中甚不安寧。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只願她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