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思閣花園之中,南林正獨自下着棋,身後幾個黑衣人靜立着,旁邊還有幾個侍女侍奉。忽然不知道想起什麼,南林詢問道:“火鈴鐺呢?”
“護法此刻正在本部。”其中一人悶聲道。
“叫她來,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火二。”南林的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弧度。
“是。”那人正要走,卻再次被叫住,“慢着,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南林手中捻着棋子,可卻明顯無心下棋。
“目前還在審訊之中。”
“廢物!”聞言南林直接將棋盤揮了下去怒罵道。
“閣主息怒!”黑衣人跪了一地,那人勸慰道:“那些人現在逞強,但若真是個忠誠的人就不會背叛莫衷給他下毒,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南林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坐了下來,“去收拾一下,等會兒我親自去。”
“是。”回答的黑衣人連忙起身離開。旁邊的侍女連忙蹲下收拾着棋子。
不一會兒,便聽見了一陣鈴鐺聲,南林從棋盤上移開視線,便看見了火鈴鐺還有她身後的火二。
不等火鈴鐺行禮,南林便率先問道:“可有找出解藥?”
火鈴鐺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火二,“目前還未找到,這是前朝之秘藥,前朝的藥藉要麼被燒燬,要麼被皇帝藏了起來。”
聞言南林沉默了一會兒,火鈴鐺小心地看了一眼南林,思量了幾下,開口道:“爲何不問下白小姐,她是前朝公主,應當是懂得這些東西的。”
“她連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如何會認得前朝的特殊標誌和字跡。”
“那,閣主爲何非要執着於火二?火二未必也曉得。”
“那可說不準,這地圖既縫在了他的背上,他小時也學過說不準。只是怕他泄露,纔給他餵了藥。”
火鈴鐺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花園之中沉寂了一會兒,南林看着眼前被擺好的棋局,捻起一個棋子放到眼前,細細地觀察:“落兒近來可好?”
聞言火鈴鐺猶豫了一會兒,“白小姐她...”
看着火鈴鐺欲言又止的模樣,南林皺了皺眉,“發生了何事?”
“她離開了七王府,昨夜去了逝名樓,與朝廷中的一個人進去了,就沒出來過。”
“朝廷?查清楚了?”
“劉水,正三品。”
“呵。”南林冷笑一聲,“查清楚那個逝名樓。”
“是。”火鈴鐺行了禮,便帶着火二離開了。
火鈴鐺離開之後,花園再次重歸沉寂,南林看着園中的梅花靜靜而立。
與此同時的皇宮,大臣們正上着朝,高座上的皇帝聽着底下人的報備,顯得不甚耐煩。整個朝會都在緊張度過,朝上的大部分大臣都是剛選上來的,對於皇帝的脾氣不是很清楚,所以整個朝會都是戰戰兢兢的。
就在朝會接近尾聲之時,大部分的事情基本都報備完結了,許多人都等着下朝,戶部侍郎卻先一步走到過道中行禮道:“皇上,臣,有本啓奏。”
皇帝看了他一眼,揮手道,“準。”
“近來皇宮內開銷極大,您看,是否加徵稅務。”戶部侍郎手持玉板,心裡卻一直跳個不停。他年紀尚輕就被老侍郎推薦上位,而老侍郎卻辭官回了家。但此前他從未在朝中發過言,尚不知輕重。
皇帝沉思了一會兒,而後開口道:“準。”
戶部侍郎鬆了一口氣,正欲退下之時,尚書孫崇邁着顫巍的步子走上前,“望皇上三思啊,如今的稅務極重,已經壓得百姓們喘不過氣來了,若是再加徵,恐引起百姓不滿吶!”
尚書此言一出,朝野上下頓時不敢出聲,原本可以在皇帝面前說上話的七王爺風絕,今日卻稱抱恙未來。
因爲尚書的出言反駁,使得皇帝的面容變得極爲陰沉。
“朕的愛卿果真是忠誠正直,人雖老,心還未老,但如今皇宮中的開銷週轉不急,不如就由愛卿來承擔。”皇帝轉了轉拇指上玉環,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聞言孫崇虎軀一震。
手顫抖地指着皇帝,花白的鬍鬚被吹地一陣一陣的,引得皇帝更加不滿,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狠毒。
待緩和了一下情緒,孫崇顫巍地跪下,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頭伏在地上,大聲說道:“臣,領旨。”
“退朝!”
當天,孫崇一言不發地回到家,見到迎上來的孫毓擔心的眼神,孫崇嘆息的說道:“如今,我老了,皇上看我這把老骨頭也越發的不順眼了,這幾日你就收拾一下,離開京城。”
在家等了一天的孫崇卻始終都沒有等來官兵,憂心忡忡地上了牀。
卻在第二天等來了一道聖旨,令所有人大吃一驚:尚書孫崇,與三王爺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念尚書年輕時創業有功,特酌情處置,即刻抄家,財物充公。孫崇賜毒酒一杯,尚書府內所有人,流放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