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陵陵不會做這種事情,楚兄放心,此事出在我的地盤,我一定會給楚兄一個交代的。”
那個人冷冷的勾起來嘴角看向兩個人:“最好是這樣。”
蘇陵陵看向那個晴兒的時候,發現她正朝着她笑,當下斷定自己必然是被算計了。
但是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得罪了誰了。
楚仁是當朝皇帝現在最重視的武將,在戰場上向來戰無不勝,所以就算是東鄉侯也有些忌憚,蘇燕笙把蘇陵陵扶起來,蘇陵陵沒有解釋什麼,看見她這個態度更是讓楚仁惱怒。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朝着孫龍禰說完拂袖就要離去。
孫龍禰也是無奈。
屋內,秋寄真關上門看着自己夫君着急的嘴臉,心生一記着急的走上去,考到蘇陵陵的面前。
“陵兒啊,真推了人家就承認吧。”
東鄉侯看向自己的女兒,也是萬分愁苦。
“我做過的事情不需要掩蓋,我沒做的事情不會承認。”蘇陵陵很平和的說完這一句就看見蘇燕笙崇拜的目光和東鄉侯的無奈。
秋寄真似乎早就料到也沒有太意外,只是深深的嘆息一聲。
“母親,我相信姐姐不會做這種事的!”
蘇燕笙上前替蘇陵陵說話,但是他的母親只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被一旁的蘇陵陵看見,覺得諷刺,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東鄉侯嘆一口氣:“現在她要針對你,潑髒水到你身上你有什麼辦法?”
蘇陵陵看向東鄉侯,勾脣一笑:“這事你們不用管,誰做的鬼,誰心裡有數。”
楚晴在自己孃親懷裡瑟瑟發抖,楚仁看着她,眼神好像是要把她吃了。
“大庭廣衆之下,你玩這種把戲,你把大家都當瞎子嗎!”
楚晴抽噎着不說話,那個婦人想說什麼被楚仁一下子瞪回去。
“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拂袖離去。
看着遠去的父親楚晴在他母親懷裡可憐兮兮的哭着,哽咽的問自己的母親:“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太過喜歡他了。”
她母親嘆息一聲,撫摸她的背,安撫着她卻什麼也沒有說。
今夜的月色真是迷濛,美麗。
孫龍禰在房間裡急的團團轉,其實這事這要找一個替罪羊就行了,但是替罪羊身後的勢力不好找啊。
這時候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今天宴會的主角,自己的兒子。
“你只需要找個丫鬟說是不小心的就行了,這事只需要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就行了。”
孫弦寂說的那麼真切,讓孫龍禰不自覺點頭,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沒多久幾個人回到宴席,孫龍禰真的只是抓了一個丫鬟,說是丫鬟的失手,奇怪的是兩邊都沒有追究,楚仁也是很平和的面對了這件事,把那個丫鬟趕出府就算是瞭解了。
孫龍禰沒有想到這事這麼好解決,一下鬆一口氣,等到宴會接受,送客又是一頓唏噓。
知道很晚纔得到休息,孫弦寂想起來宴會上蘇陵陵看他的眼神,她好像知道了這是他的主意,不知爲何,那個目光讓他特別不舒服,縱使很疲憊還是很難入眠。
蘇陵陵躺下就睡了,只是這麼多年,睡眠一直都是很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
所以蘇陵陵睡覺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
但是夜晚,那有絕對的安靜。
宋臨照從房樑上看着蘇陵陵淺眠,不知覺就一躍而下,誰知道自己的腳尖當着地,牀上的人就被驚醒了,蘇陵陵警惕的看着宋臨照有些疲憊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臨照尷尬的笑笑,不過笑完就釋然了。
“當然是來看你啊。”
蘇陵陵盯着他的眼,卻終究看不出來什麼,當下嘆一口氣,下牀爲他倒一杯水:“坐吧。”
宋臨照有些意外還以爲她會趕他走,但是她沒有,坐下來就看見她的芊芊玉手遞上來一杯水接着就是她如青玲如黃鸝一般委婉的嗓音:“茶,涼了。”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宋臨照卻很自然的接口:“我不介意。”只是擡頭看着她這樣覺得她很落寞。
留下來他,因爲寂寞嗎?
不過隨後就看見她難得的笑了:“不介意就好。”
此刻若是被人撞見,怕是蘇陵陵的名聲就不保了,但是江湖兒女,豈會在意這些,蘇陵陵絲毫沒有想到被撞破的後果,宋臨照也沒有想
兩個人此刻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各自品茶,想着心事,然而宋臨照只是想着看着她,蘇陵陵沒有察覺,只是在失神。
看着蘇陵陵疲憊的臉色,宋臨照有些內疚,放下茶杯朝着她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蘇陵陵擡頭看他一眼,點點頭,然後看着他從窗臺一溜煙消失不見。
對着窗臺發呆之後,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看着一滴水不剩的杯子失笑,躺在牀上,卻是種種過往出現腦海。
終歸是一聲嘆息,閉眼睡去。
第二天飯桌就聽見父親唸叨着武林大會的事情,蘇陵陵若有所思的吃完飯,不知今年的武林大會,會掀起來什麼波瀾,作爲一個生在江湖上的人,她肯定是要去看的,但是今年武林大會的地點,好像還沒有確定。
正想着,中午就有人送來請帖,當然不是給東鄉侯的,而是給蘇陵陵的。
蘇陵陵打開請帖看見自己師門遞上來的,想了一下,嗤笑一聲,還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了。
上面的日期是二個月以後,所以,時間還早,有的時間準備,蘇陵陵的目光不是武林大會,她深知自己的武功還不到火候,她的目光放在達摩的寶座上。
勾脣一笑,她一定會得到的,忽然明白自己的哥哥爲什麼那麼不折手段了,她也是同樣的人啊。
阿瓷百無聊賴的在樓上晃悠着自己的腳丫,聽說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但是她這點三腳貓功夫,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吧。
這樣想着,不僅覺得遺憾,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小時候被送去尼姑庵,哪裡的尼姑因爲她娘是妓女瞧不起她,就沒有怎麼專心教她。
嘆一口氣,出身毀一生,想她這樣,將來怕是都嫁不出去吧。
想到這裡,腦海中忽然出現那個孫弦寂如玉的嘴臉,如果將來能嫁給他,怕是此生無悔了吧。
但是想想,這個夢那麼遙遠,再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
這樣一想,武林大會,也會能看到他呢。
阿瓷開始想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了。
清晨的霜露還很重,齊鳳棲就早早起來了,師門的請柬已經發出來了,他不能在怠慢自己的武功了,沒日沒夜的練習,他是這次師門最看好的一個人,是師門的押注,所以,齊鳳棲更是壓力很大,沒日沒夜的練武,看的他的母親心疼的不行,雖然以前也癡迷武學,但是不會像現在一樣,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睡覺,經常半夜起來看見他還在院子裡。
“鳳棲啊,你休息休息吧。”
“我再練一會。”
婦人嘆息的含淚走回去。
這是這兩個月經常出現的場景。
說是兩個月,其實就有一個月準備的時間,另外一個月就要到廣陵去看一下了,趕路得幾天,趕路過後,在哪裡安頓安頓調整調整狀態。
蘇陵陵離廣陵很近,齊鳳棲剛好要路過那裡,正在齊鳳棲準備啓程找蘇陵陵一起的時候,阿瓷忽然出現,讓他帶着她一程。
“你有請柬嗎?”
阿瓷想了想搖頭,貌似是沒有的。
“那你一個弱女子去那裡幹嘛,很危險的。”
阿瓷撇嘴:“你放心我不會託你後腿的,你要是不想帶我我可以自己去。”
看着阿瓷嘟着嘴,縱使在木頭也看出來生氣,齊鳳棲嘆一口氣,看着遠處的師兄弟:“好吧,那你跟着我吧。”
阿瓷開心的擁抱住了齊鳳棲,齊鳳棲有些呆愣。
不過阿瓷很快就離開了,眼睛亮晶晶的,臉蛋因爲激動變成了緋紅色的:“謝謝你。”
齊鳳棲又看呆了只能木訥的說一句:“不客氣。”
就這樣,阿瓷跟着齊鳳棲一行人來到了北平,看着北平的繁華,阿瓷有些感慨,自己當初在的城市真是一個小城市。
大城市什麼都有,街頭巷尾都吵吵嚷嚷的,玩把戲的,賣紙鳶的,首飾,胭脂水粉,各種小吃,各種沒有見過的東西。
好奇的走到一個糖人面前,看着像皮影一樣的糖,呈現出一個龍字,阿瓷不僅呆了。
好像真的看見一個龍在天上飛舞。
“姑娘想要嗎。”
那個攤主看見阿瓷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外地人,阿瓷點點頭,由於他們說的官話,阿瓷不怎麼會,所以就沒有說。
“五文錢一個。”伸手笑眯眯的遞給阿瓷,阿瓷有些爲難,她沒有帶多少錢,但是她真的很想要,想了想既然出來了就該見識見識,伸手就正準備掏錢的時候一雙手先她一步,遞給了攤主。
阿瓷回頭就看齊鳳棲有些寵溺的微笑,呆愣愣的接過他給的糖。
“想吃什麼,玩什麼,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