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一下子便慌了,他慌亂地說道:“清香,你放手哩!”
“清香,你放手哩!要是讓人家看到了,咱們還……”福生焦急地說着,便要把清香的手從自己腰上解開。
不想清香十指如鉤,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似乎並沒有聽見似的,反倒是越摟越緊,她臉上洋溢着甜蜜,就像剛剛娶過門的小媳婦似的,打斷福生說道:“你曉得我爲啥要承包水塘子麼?”
“爲啥?”福生情不禁地問道。
“爲你哩!九英一和我說你要回嶺裡頭了,我就趕緊去和她說要一起承包水塘子,爲的就是能夠和你多呆在一塊兒!”清香說着,手也開始有些鬆動了,只是她的手開始在福生的腹部摩挲了起來。
“清香,莫這樣!讓人家看到了,不好!”福生說着便按住她的手。
“福生,你好歹是個男人!難道你就不想女人麼?”清香說道。
“清香,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福生避開她的問題。
“哪個男人能不想女人的呢?福生,你說是麼?”清香說着,手竟然開始朝下緩緩移動,就像一隻小蛇般,輕車熟路地就往它的巢穴遊移過去……
“清……清香,莫……莫這樣!”福生失聲喊道,可是他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要把清香的手挪開,只是按住了她的手。
這是一種感覺啊!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曾經從翠娥那裡得到過,那是一種全身收緊顫抖的感覺,痛苦卻又充滿着歡愉。這又是一種重新喚起他渴望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斷地蠶食着他塵封了許久的心,讓他似乎已經凝固的血液又重新解凍……
“福生,你是不是想我呢?”清香突然一甩頭,她烏黑而秀麗的長髮如瀑布般*下來,散落在了她豐挺而鬆軟酥胸上。她的眼神突然一掃平日裡那種嫵媚與精明,換上的竟然是秋波流轉,柔情萬種。她頷着首站在了福生的面前,如女人般透着萬般柔美。
那一刻,福生的心就像是老棉花匠手上的彈弓一樣,咚咚咚地猛彈上幾下,似乎只需稍稍用力,這弓就會絃斷弓裂!
眼前這個女人,她粉面桃花,杏眼含春,秀美長髮,鶯鶯燕燕。她柔美得就像天空那輪朦朧的月亮,雲遮霧掩,可是卻讓人更想撥雲見月。
翠娥!福生心裡不由地暗叫!眼睛也跟着出賣了自己的心靈,他望着這個女人竟然有些入了神!
可是就在那短暫的迷糊之間,他清醒地曉得眼前站着的這個女人不是翠娥,而是另外一個女人,清香!
“翠娥,是不是也和我現在這樣?”清香眼睛柔柔地看着他問道。
“你……你說啥呢!”福生眨了眨眼睛,連忙低下了頭。
“不敢看我?”清香微擡着頭,看着他問道,“動心了?”
“清香,莫這樣!”福生臉上竟然泛起了紅。
“福生,你要是動心了,就實話告訴我!這裡只有咱們倆!”清香說着,又撲進了他的懷裡,一手攬着他的背,一手則在他胸前輕柔的撫摸着。
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頓時通遍了泉林的身體,他身子僵硬着,可是卻止不住地抖動。
清香微微擡了擡頭,望了他一眼,臉又貼回了他的胸前,嬌嗔地說道:“福生,其實咱倆纔是天生一對!”
福生沒有應聲,他身子顫抖着,那種觸電的感覺似乎又超長的耐力,以至於這個男人在幾分鐘內,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
“福生?福生!”清香見福生沒有吭聲,輕輕地又喚了兩聲。
“嗯……”一陣軟而無力的迴應,算是這個男人思維甦醒的徵兆。
“我說咱倆纔是天生的一對!你說是麼?”清香臉緊緊地貼在了他寬闊的胸前,嘴角漾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清……香,莫……莫這樣說!”福生抖抖瑟瑟地說道。
“福生,只要你答應我,你要啥我都給你!”清香說道。
“我……我答應你啥?”
清香擡頭,妖媚地敲起了她的無名指,輕輕地戳了下福生的腦門說:“你這腦子裡長得都是草哩,你說答應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