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結金蘭

寧卿淵怎會對女人動手,只有一忍再忍。在旁的魚笙幫不上忙,陶漓乾脆背過身子,眼不見爲淨。

羅二也沒了胃口,雖說腳長在少爺身上,可他覺得,是自己將少爺推入火坑。

他越想越氣,不動手可以,罵女人又有何不可。

羅二摔了凳子,與此同時,紫衣少女也被甩出。

“少爺,”羅二驚訝道:“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寧卿淵手中有把匕首,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有十幾個中年男子打破窗門進入屋中。

“快走。”

寧卿淵與魚笙習武,餘下的兩人,一個是書生,一個只會耍嘴皮子,這到關鍵時刻卻需要他人相救。

有驚無險,可羅二卻沒了蹤跡。

三人逃入廟中,陶漓氣喘吁吁,直接癱倒在地,“不成了,不成了,再跑我這命就沒了。”

魚笙入廟拜了菩薩,又出屋看了看情況,“沒有追過來。”

“你到底是誰呀?不就是布匹,明明是你被搶了,爲何那羣人卻追着你不放?”

“我怎知?”魚笙道:“也許瘋狗咬人呢。”

“寧兄?”陶漓坐起身子道:“你那煩人的下人呢?不會被抓住了吧?”

“應該沒有,”寧卿淵到不擔心羅二,只是不解,便是魚家的布匹價值□□,可卻用在一個□□身上,難道是爲了引他們上鉤?

“那便好,”陶漓掏出水壺,喝了兩口後遞給魚笙,卻被寧卿淵奪了過來,“接下怎麼辦?還要再探妓院?”

“不用了,”寧卿淵飲水,遞給魚笙卻被拒絕,“布匹雖沒了,卻未有人傷亡,也算幸事。這件事待回去後告訴母親在做商議。”

“我們回去?”一想到可以甩掉陶漓,他心中竟然高興的很。

“嗯,此地不便久留。”

陶漓擰着壺蓋,欲言又止。

“陶公子,你有心事?”

陶漓喪氣道:“陶漓自小到大就沒有朋友,雖說與你們相識也就短短几日,但到分別之時卻捨不得。”

“若有緣,日後定會再見。”

“可......”陶漓站起,扶着門框,無力地指着懸掛天邊的缺月道:“相識有緣,若今日我們結拜爲兄弟,不知......”

“好,”魚笙一口應答,可有人卻直接拒絕。

“不可!”

“爲何?寧兄弟不喜歡我嗎?”

“當然.......不是,”若不是陶漓與魚笙親近,他倒是喜歡這個書呆子。只是......是非分明的他怎能明白裝糊塗。

“那我們今日就結拜吧?陶漓自幼一人孤苦,沒有兄弟姊妹,雖現在落魄,卻有雄心壯志。”

寧卿淵冷笑一聲,今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答應。

“寧兄,”魚笙開口,卻又定當別論,“我們三人來自各處,相識便是緣分,更何況又是經歷過生死。且魚笙自幼也一人,無兄長,今日若結拜了,你我雖無血緣,卻是親密。”

“親密”二字就像是符咒,寧卿淵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固執。而且,現在魚笙女扮男裝,他也一直未戳破。雖說這幾日他一直跟着她,卻難親近。假若結拜了,以兄弟關係維繫,說不定哪日就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呢。

“那好吧,”他勉爲其難,心中卻竊喜,“其實卿淵也是家中獨子。”

既然三人已達成一致,自然要有長序。

三人各說了生辰。

陶漓二十有七,以大哥相互稱。寧卿淵二十餘二,排行老二。魚笙年幼,還未滿十八,則是三弟。

三人拜天拜地,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難同當,以水代酒也拜了菩薩,日後則以兄弟想稱。

待結拜後,陶漓與魚笙的話就更多了,寧卿淵覺得上了當,一人在旁悶悶不喜地生氣着直到天亮,羅二找到他們,且還帶來了早食,才讓那人消了些氣。

吃飽喝足後,三人決定上路。因爲布匹被搶確屬奇怪,魚笙着急趕回遼沅,但其又不放心不會武的陶漓,只有先送他回去。

當日初見陶漓,一身打滿補丁的衣裳。今日來到他居住屋前,泥牆草頂,屋中一股黴味兒,鼠蟲無法無天,已爬上桌去。

爲了防止書被咬,書架上更是用五顏六色縫補的布給攔住,卻依然可以看到布上被老鼠啃咬的洞口。

羅二一直抓着手臂,身子縮着,不知在怕什麼,“少爺,小的覺得渾身都癢的很。”

寧卿淵將身上的銀子都給了陶淵,“這屋子哪裡是人住的,這些銀子夠你換個更好的屋子。”

“不用了,”陶淵搬來一張已經上了黴的長凳,用衣袖反覆擦拭,“你們要不吃完了在走吧?”

“嗯,”三人跟進了火房,缸中無米,掛在牆上的破布袋子裡有些米糠。

“你就吃這些?”缺了條腿的桌上有些米糠屑。被炒熟的米糠添水捏成了拳頭大小的窩窩頭。

“嗯,”陶淵平靜道:“雖說刺嗓子,但能飽。”

“你爹孃呢?你這樣下去早晚得餓死,怎不學個本事?”

“爹孃早死了。兩年前我本是私塾先生,可自中了舉人後,準備入京科舉,也許能謀個一官半職呢。再說,私塾先生賺不到錢,還得受氣。”

“受氣?”

“嗯,”陶漓無父無母,性格又孤擰清高,自然不惹人喜歡。加之家中貧困,過了娶妻年齡卻依是獨孤一人。平日裡沒有少遭白眼,更不提恥笑。

“罷了,”寧卿淵將米糠給扔了。雖說心中不待見他,但怎也是結拜大哥,再說,自幼雖欺負慣人的他,心卻向善,怎能忍心結拜大哥受苦,“會試要等明年春呢,反正你早晚也要入京,不如就跟着我們一起回去吧?”

“這恐不好,”陶漓推卻,不想給兩位弟弟帶來不便,“二弟心意,陶漓心領。不過這裡環境清幽,適合閱覽書籍,雖說我們今日分別,但明年又能重聚,也無幾個月。”

“不成,”魚笙道:“你就跟着我們一起走吧。”

寧卿淵心中嘆了口氣,“你身無分文,便是中了會元,考上狀元,也需銀兩打點。你跟着我們回去,若不耽誤讀書,也可賺些銀子,以便日後打點。”

陶漓未想這麼細。但寧卿淵說的確實有理,他細想一番,同意跟着二人回遼沅。

因爲布匹被搶確屬大事,回去的路上,魚笙一刻也不做耽擱。寧卿淵看在眼中,也急在心頭,可天子腳下不似西臨偏落,他有心卻無力。

四人趕回遼沅,羅二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嚷着要回茶樓,可寧卿淵卻擔憂魚笙,怕她會因布匹丟失遭母親責罵,哪裡又捨得讓她一人回府。

而陶漓也是第一次到遼沅,他也以此爲藉口,說是帶着先去三弟府中走上一圈。

四人抵達魚府,不想魚傾城也正歸來。兩隊人碰面,魚笙低着頭,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母親。

寧卿淵則是緊張不已,嚥着口水,雙眸一直緊緊地盯着魚笙,大腦卻飛快地運轉着,想着她若是被責罵,他該如何?

他爲此心有膽顫,魚傾城卻未責罵女兒,只是想過程詳細詢問了一番,然後又詢問起陶漓身份,隨後去了後院。

一系發生,魚傾城也未看寧卿淵一眼,更莫提是與他說話了。

魚家反應,令他更是不安。雖說魚笙對她態度好了許多,可這未來丈母孃看不上他,恐不是好事。

“少爺,”羅二催促道:“我們趕緊回去吧?魚公子都已經到家了,人家都未留你,你總不能厚着臉皮呆着吧?”

“少管閒事,”寧卿淵斥責,將另外兩個正在談話的二人打斷,“三弟,我這就回去了,大哥就跟我我吧,你若想見,茶樓你是知道的。”

魚笙未做挽留,將三人送出府門。

羅二打着哈欠,出了魚府後也沒多少睡意,只是肚子卻餓的咕咕叫。

“少爺,陶公子第一次來遼沅,你總得帶着他逛逛吧?再說了,連日趕路,每日都乾糧,哪裡吃的飽,不如我們先填飽肚子,可好?”

“好,”寧卿淵雖應答,可卻非這麼做,“大哥,我總覺得這是蹊蹺。布匹沒了不說,鏢隊也不見了,我想去一探究竟。”

“我陪你去。”

羅二直嘆晦氣,他家少爺真是鬼迷心竅了,那魚笙對他不冷不淡,可卻有人熱心,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若是被遠在西臨的老夫人知道了,估計會被氣死。

“少爺......”羅二慪氣,卻被無視,只能跟着那二人,一路都嘀咕着。

說來也巧,二人抵達鏢局時,魚笙騎馬而來,正巧碰到了一起。

“三弟?”陶漓大喜,走到馬前道:“你怎麼過來了?”

“事有古怪,我總覺問題出在鏢局上。大哥和二哥怎麼來了?”

“二弟也是覺得古怪,所以我纔跟了過來。”

魚笙特意看了寧卿淵一眼,下馬。羅二接過繮繩,“二哥爲何如此認爲?”

“猜的,”一句二哥聽得十分不舒服,寧卿淵臉色不喜,“進去說吧,現在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

“嗯。”

三人站在鏢局外,羅二牽着馬站的遠遠,恐鏢局內有埋伏,恐會傷及到自己。

寧卿淵先敲了敲門,卻無人應聲。將厚重的大門推開,院中無人。三人向院中深入,依然未看到人的蹤跡。

馬廄無馬,連槽中乾草也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無人,”魚笙道:“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雖說布匹沒了,但至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你娘可有說你什麼?”寧卿淵關心問道。

“娘未訓責,只是我心中過意不去罷了,”魚笙道,對他語氣又輕柔許多,二人之間似又變得親密了些,“謝謝二哥關心,這一路若不是你,恐魚笙早就在黃泉路上。”

“你我又何須客氣,”寧卿淵偷笑,想方設法親近,“你着急趕來,恐還未吃飯吧?不如我們找家酒樓,也當做給大哥接風洗塵?”

“嗯。魚家倒是有家酒樓,若兩位哥哥不嫌棄,倒是可以去此一聚。”

“怎會嫌棄,”寧卿淵說的大聲,讓本是也想說話的陶淵不好開口,只怕壞了氣氛,“那就去三弟說的地方。”

羅二又困又餓,乾脆騎着馬,一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頭,時不時地向後看着。

寧卿淵心中偷笑,萬分想在魚笙面前表現一番。其更是下了決心,不論花多少銀子與時間,都要將布匹給找回。

陶漓倒是木頭愣子,口中一直嘖嘖稱奇,說天子腳下就是不一樣,這姑娘都生的美豔,讓他有娶妻打算。

明明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卻有人眼瞎。寧卿淵揶揄道:“大哥以貌取人,那這雙眼定是與常人不同。”

“二弟此話怎講?我只是口上隨意說說,有心無膽,且這些姑娘哪裡又看得上我這個窮書生。”

“這也未必,大哥生的細皮嫩肉,除了這手粗糙了些。若換上衣裳,怎看也像是富家子弟,這裝扮裝扮,喜歡大哥的人定是不少。”

“二弟就愛取笑我,”陶漓不好意思笑道:“不過也對,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打扮打扮也確實非同一般。就拿三弟來說,雖是男兒身,可卻是女兒相。若是穿上女人的衣裳,這不知要迷醉多少人呀。”

寧卿淵冷笑三聲,心中念想,就算他有這個心,他也會讓他沒這個膽,“大哥就不要開玩笑了,三弟是男人,男人穿女人衣裳成何體統?這不是被人笑話?”

陶漓連連稱是,且一直笑着。魚笙雖冷着張臉,卻也無不悅之情,寧卿淵也未多言。

羅二率先抵達酒樓。因爲酒樓與悅然居門對門,寧卿淵認爲他會先回房中休息片刻,待點好菜,菜上桌時,會準時出現。

可是,羅二卻駕着馬,一副被人追趕樣子,勒緊繮繩下馬也是跌跌撞撞,“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悅然居被封了。”

“什麼?”

“少爺,我們可完了,”羅二哭喪着臉,似丟了錢財,“現在我們也是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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