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什麼你們會在那……”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此時,我該怎麼形容飄碧和泰展風的關係。
“他要我給他錢,不然的話,他就會到處宣揚以前的事情。”飄碧的眼睛暗淡着。
所以,她不想讓我知道那些事情,所以,才揹着我偷偷地去見泰展風。怪不得,那天見到飄碧的時候,會從她的身上掉出很多的珠寶。
“那些,都是爺以前賞給飄碧的。飄碧也用不着,所以就……”
我把飄碧攬在懷中,沒有任何的心思。
“飄碧,明天,我們就離開水明山莊好不好?”
飄碧掙脫開,驚訝地看着我,一直地搖着頭,“如果爺是因爲我,那麼不用這樣做。飄碧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決的。”
“你要是這麼說,爺會傷心的。”
飄碧懷疑地點了點頭,“那麼,爺不管想衣姐姐了嗎?”
“想衣……”,我頓了頓,“我已經管不起她了。”我沒有正面回答飄碧的問題,因爲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答案,我又要怎麼來回答飄碧呢。
“那……明天什麼時候?”
“哺時。”
“哦……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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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舍之中,傳來急促地呼吸聲。
炎飛雨皺着眉頭,懷中不斷地呼喊着血司謠的名字,努力地讓對方不要閉上眼睛。“九歌,快,幫我撐着司謠。我去拿點藥。”
炎飛雨忙碌着,擔憂着,這幾天以來,血司謠的舊疾復發,甚至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密了,每一次的情況都在加重着。一時之間,他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根治的方法,也只能是暫時用着藥方止住病情再次加劇的勢頭。
然而,最新配置的新藥也已經用了有一段時間了,非但沒有效果,反而加劇了。不行,他必須得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至少,他不想要血司謠在他的面前死。至少,他不想要幾年前的悲劇,再在這個少女的身上重複着。
“九歌!你快過來啊!你還呆在那裡幹什麼!千萬不要讓司謠睡着了。”炎飛雨撿着江水九歌依舊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他,便大聲地怒吼着。
九歌搭了一把手,緩緩地走進,只是看着病榻之上,一直呻吟着的少女,跟她的年紀相仿着的少女。她看到血司謠的意識逐漸的模糊,每一次的叫喊聲,也已經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她,依舊楞着。
剎那間,在腦子混亂地閃過很多的念頭之後,她便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一把長劍,“嗖”地從她的手中劃出,準確地指向了躺在牀榻之上沒有半分還擊之力的女子身上。
那把劍,離着血司謠的胸口,也許只有一分。
炎飛雨奔跑着拿着十幾瓶的藥丸,卻都灑落到了地上。“你幹什麼!”他皺着眉頭,對着自己人下手,今天的江水九歌,是不是瘋了,會做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像是她做事的風格。
九歌慌亂之間,把劍指了指炎飛雨,然後又快速地指回了血司謠的胸口。“不要過來,你!現在,血司謠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上次,你已經爲了她,而差點被花百萬懲罰。這一次,你要是再救她,她一定會連累你的。所以,我絕對不會要這樣的事情發生過。所以,我必須一劍殺了她,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也可以專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劍光,折射在炎飛雨的瞳孔之中。他知道,九歌是覺得不會這樣下手的,但是,從心底裡,他不敢去冒這樣的險。因爲,畢竟此時的九歌已經不是平日裡沉着冷靜的九歌了。“九歌!她是你的姐妹啊。難道你忘了,在血無痕的地下宮殿,你是怎麼悉心照料司謠的嗎?”
九歌搖着頭,“你不是不明白,我之所以會去照顧她,是因爲你不想要她死,你想讓她好好地活着,我是因爲想要你開心,所以才很努力地想要她好起來。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她會影響你,也會害了你。正因爲是姐妹,我更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要!”當九歌在此凝聚着全身的力道,準備把劍送入的時候,炎飛雨再次地發出了驚呼之聲,阻止着眼前的女人。
“不對。以前的你,是從來都不會阻止我做任何對着‘血司謠’有利的事情的。可是今天,你卻違背了當初你的壯志。你忘了,你說要把血司謠發揚光大,你忘了,你教會了我所有的東西,要我好好地幫你完成‘血司謠’的夢嗎?”
九歌地責問,使着炎飛雨連連地倒退着。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在這個世界上,要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一清二白的話,那麼,人怎麼還會有痛苦的感覺呢?每一個人的心底,總是有那麼一塊的灰色地帶,用來過渡矛盾地存在在自己的思想裡的兩個極端。
“啊——啊——”在這個時候,血司謠再次地呻吟着,整個身子都已經滾到了地上。蒼白的臉頰,慘淡的眼神,只有哀嚎之聲,充斥在整個屋子裡。
炎飛雨趕忙走進,扶起眼前虛弱的女子,攬在懷中。
九歌依舊站立着,“炎飛雨!在我和血司謠之間,你只可以選擇一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說,你選誰?”
那把劍還是橫亙在兩個人之間。
炎飛雨沉默了幾秒,還是繼續地前行着,輕輕地把懷中的女子抱到了牀上。
九歌的劍開始揮動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扶在劍柄之上,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用力地一擊,憤恨地離去。
那把劍,並沒有傷害炎飛雨和血司謠其中任何的一個,那把劍只是這樣插在了牀上的被褥之間。
炎飛雨小心地放下了虛弱的少女,望着她的口中喂入一顆藥丸之後,便讓她沉沉地睡去了。
他皺着眉頭,拔出了插在牀褥之間的那把劍,然後把被子安安穩穩地蓋在血司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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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累了吧?”炎飛雨緩緩地回過頭,然後看着敞開的大門口,淡淡地笑着。
門口,並沒有什麼人說話。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語。
“既然來了,幹嘛又躲在外面呢?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他還是這麼不緊不慢地說着,與着我當初見到的樣子大不相同。
幾天沒見,他的功夫已經大有長進,但是這樣便可以知道我就站在了門外。我不是不想進門,只是剛纔那麼驚心動魄的故事,要是有人打擾的話,就失去了原來的感覺。我只是不想破壞這場原本有些許缺陷的美好。
“所有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到了,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殺人滅口通常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蘇雲,你覺得呢?”
這個時候,雖然炎飛雨還能說一些實在沒有水準的冷笑話,但是再怎麼看,冷笑話也是笑話啊,儘管沒有爺說得帶勁。
“你……還好吧?”我拍了拍炎飛雨的肩膀,這個傢伙身上的肉有些鬆弛,應該需要多鍛鍊鍛鍊,看來最近美人在旁,不注意鍛鍊的緣故。
“你說呢!~”炎飛雨轉過身去,在臺子上面研究着藥方。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爲了治療血司謠的病情。
看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是炎飛雨治不好的呢。
炎飛雨,他這一生救人無數,卻總是救不了自己最想要救的人。我確實地在炎飛雨面前說出可這樣一句話,雖然很殘忍,但是卻是事實而已。
有些人在事實面前,總是選擇逃避,所以,有些事情總是會跟着那些人一輩子,有些人,在事實面前,選擇了面對,也許,這個問題,也就會迎刃而解了。
只是不知道,對於炎飛雨來說,會選擇哪一種呢?
我不知道,而炎飛雨,心裡是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呢。
“你想說什麼?”炎飛雨的神色是慘淡的,對着我問題的時候,雖不閃爍,卻也不是十分的堅定。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兩個女人,總是會搞出很多的問題的。要麼一個女人,就像……目前好像沒有找到這樣的人。要麼,就女人無數,這樣的話,反正都是無法選擇的話,也不在乎多幾個少幾個了。就像我一樣。至於你這樣的,你就等着繼續頭疼吧。”
炎飛雨沒有說話,那樣的笑,總是讓我覺得,他並不是很贊同我說的話。
“到底,你怎麼想。”我湊近了他,看着他的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我見過的沒見過的藥材,都擺在了眼前。對於我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藥材,都只是一種東西,那就是藥唄。
“什麼怎麼樣?”炎飛雨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地寫着藥方,甚至在旁邊記錄下了每一副藥的重量。
在案臺的旁邊就臨時架了一個爐臺子。
炎飛雨一邊煎着藥,一邊親自地嘗着。看來,在此之前,他已經親自嘗過很多的藥了。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九歌問的問題,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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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小語
原來,動車也可以比普通的大巴更加的慢。這個道理,實在沒有想通過。
一個人,站了將近九個小時的動車,唯一的感覺就是,我的腿呢?
我的腿的不見了,吼!大吼!
一直都在用沙漠這個詞,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沙漠會叫沙漠。充滿沙子的大漠?
而當在維吾爾族語言裡面的解釋展現在眼前的時候,卻,慕然發現,其實,這樣的意思,更加地讓人明白一些吧。
“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這個是維語的意思。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維吾爾族語言和中文在表達之上的一些差異。在語言之上,在構詞之上,所注重的重點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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