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抽出了刀劍,要是在這個時候夜非凰被發現了,那就會造成花百萬更多的懷意。
“等等,你們幹什麼?非要破壞我賞月賞花的好興致嗎?”想衣有着幾分怒意。
張隊長下意識的擡頭望了望天上,霧氣迷濛,月亮也只是很偶爾的時候纔會露一下臉。賞月?這到底是賞月還是待月呢?
“回小姐的話,水裡面似乎有什麼異樣,我們自然得保護小姐的安全。”話一說完的時候,張隊長馬上對着底下的所有人使了一個眼神,“給我仔仔細細地搜,別驚了小姐,知道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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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衣也一起觀望着花池之中的情景,在這個找下去的話,遲早是要出事情的。
“等等!”
張隊長又回過了頭,微笑着說,“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花想衣無奈地看了一眼張隊長,心裡卻在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有另外的人的存在的,只是礙於她的面子,也不好當面說破,所以纔會用這樣的辦法來比她就範。她再次頓了頓,終究是開了口,“你們不用找了,這裡不止本小姐一個人,夜,你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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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凰大口地喘着粗氣,然後在想衣的攙扶之下,做到了花池的邊上。
“夜,你沒有什麼事吧?”想衣細心地拍着他的後背,關切地問着。不用花想衣澄清着些什麼,大家也都能看得清楚,這個叫做夜的男人跟着水明山莊的大小姐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
夜非凰搖了搖頭。然後詫*看了她一眼。
想衣清了清嗓子,看着就站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張隊長,繼續道,“這位就是爹親自邀請來的到水明山莊暫住一陣子的鬼斬門門主夜非凰。”
看到了花想衣額停頓,張隊長馬上很識趣地帶領着所有手底下的人向着這位門主問好。
一番寒暄之後,張隊長依舊不肯離開,“小姐,請我屬下直言。保證這水明山莊晚上的太平是我的職責,所以,我不得不多問幾句。當然,這也只是例行公事,希望小姐和夜門主不要太介意了。”他笑着,但字字都說到了要害之處,儘管他只是一個隊長,但是畢竟他的背後所聽命的是這個水明山莊之中獨大的花百萬。更何況,夜非凰這個名字,又是早早地便已經受到了指令要好好地關照着的。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不然的話,丟了職位倒是一件小事,最慘的就是連整條小命都保不住。
花想衣沉默以對,在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也便就是隨機應變。
“請問小姐和夜門主,這麼晚了爲什麼還會在這裡呢?似乎,爺門主休息的房間並不是在這裡附近啊。”張隊長是明顯起了懷疑之心,只是礙於花想衣的關係,也不好明着去做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因爲……”
“因爲是我邀請夜門主來這裡陪我賞花看月的。這樣不行麼?”在夜非凰還沒有回答之前,花百萬便已經搶在了前面。同樣的話,從花想衣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說服力自然是要大一些的。
“都已經這麼晚了,小姐又什麼要選擇這個時間來呢?”
“哈哈。”花想衣先是狂笑着,等到所有的人都是詫*看着她的時候,她才慢慢地解釋着,“張隊長,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這麼一些年來,一直都還是一個很小的隊長了。你知道嗎,你一點都不瞭解我爹的習性和愛好。就連他最喜歡的黑瓣花的資料,也是一無所知。黑瓣花,之所以叫做黑瓣花,是因爲,夜間的時候,纔是它開放得最美麗的一刻。要欣賞到這種花最絕佳的時候,不是現在,難不成等到日上三竿嗎?”
一番話,早就已經問得張隊長語塞了,而此時,夜非凰也接着道,“在下平日裡的時候,也是對着黑瓣花有着幾分研究,關於它的花期,以及培育的一些方法都是有所認識的。承蒙着小姐不嫌棄,邀我共同來賞花,這也是一件很讓我覺得慶幸的事情。”
“哦。對了,張隊長,我想早點看完花,然後去好好地睡上一覺。因爲,明天一早,爹就要接見夜門主了,甚至要親自帶着他去祠堂裡面進香呢。”花想衣淡淡的說着,撥動着身前的黑瓣花。
張隊長先是一驚,隨即轉爲了微笑,“那小姐也要注意安全。不過,這有夜門主在,小姐一定是很安全的。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臨走的時候,花想衣把泡在水中的腳伸了出來,然後走到了張隊長的面前,“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張隊長記得要好好的幫夜門主一把啊。這以後的事情,誰當上御軍總管的事情還是未知數呢。不過現在,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這兒道理,張隊長自然是會懂得的。畢竟,太張揚了是不好的,你說對吧?”
“對,對!小姐說的,夜門主說的,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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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地淡了,隱去。
“把你的手拿來。”花想衣淡淡的說着。
夜非凰下意識地鬆開了一直搭在花想衣身上的手,放到了後背。“爲什麼要救我,想衣,你不想要我死對不對?”
他抓着花想衣的手,那樣矛盾的感情糾纏在他的心。
“走開!你不要妄想勾引我們門主!不要臉的妖女。”此時,離歸塵已經從草叢堆中竄出,懷中抱着已經受了驚嚇的孩子,但是卻還是很用力地推開了花想衣,銳利的眼神之中充滿額敵意。
“離歸塵!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夜非凰在扶起了花想衣之後,盛怒之下,再次還給了離歸塵兩個重重的嘴巴。
而那個還懷抱孩子的女人,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聽着孩子的不斷地哭鬧聲,跑開了,又遠了。
花想衣甩開了他的手,一臉的煩愁,“夠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想摻和。夜非凰,你明明知道,離歸塵對你來說,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幫你成就霸業的女人,爲什麼還要這麼對她呢?不管怎麼樣,她也已經是你孩子的母親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情,麻煩你真的有點人性好不好?你可以放棄別人的孩子,但是,爲什麼你連你的孩子都不會去在乎呢?”
“不,我只是在乎你的孩子,所有與你有關的事情。只要是爲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包括整個鬼斬門,只要你。只是要你。”夜非凰從身後緊緊抱住這個瘦弱又單薄的身子,只是想這這一刻就此凝固,不再前行。
“夜非凰,從你親手殺了我的孩子開始,我的夢,我們的夢便已經破碎了。你不知道,曾經,我多麼努力地想要去愛你,想要把你當最我生命的全部,甚至於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但是。一切,都毀了,再也會不來了。而製造這一切的根源,都只是你,只是你……”
“想衣,其實……”
“夠了!我不想再聽任何的解釋,可以嗎?”她用力地甩開了夜非凰的懷抱,顫抖的身子才緩緩地鎮定下來。
突然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夜非凰的身上掉了下來。
那是什麼?
夜非凰很慌亂地想要去撿起那個盒子,卻被想衣搶在了前面。“這個是什麼?爲什麼你看上去的樣子是那麼的慌張?”
想衣看着手中的木盒子,長長方方的,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夜非凰的心思,卻是那麼地不自然。
“想衣,這個只是很普通的木盒子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你還給我好不好?”夜非凰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覺得,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不要打開!”夜非凰衝了過來,企圖從花想衣的水中搶過那個盒子。
“不要過來!”花想衣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盒子,裡面放着一堆模糊不清的東西,似乎已經乾癟了,但是卻還是有着斑駁的紫紅色的血跡。
這個……這個……
花想衣的口中翻涌着一陣噁心,木盒子從她的手掌之間滑落。夜非凰在第一時間接住了盒子,然後很小心地捧在手心之中,深怕損壞了一點。
“這個……到底?……”這個多麼像是那一天在她腹中夭折的嬰兒啊,她還記得,那個嬰兒,她親手埋葬的孩子,她的孩子。驚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然而,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夜非凰這麼不想讓她看到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因爲他不想讓她記起那一段地獄般的回憶。
可是,她還是想起了,一點點的,清晰明朗,揮之不去。
每想起一點,她的心,便恨他一點。
“對不起,想衣真的對不起。我……”
花想衣那麼清楚的感覺到他無助的擁抱,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她更加不知道,在顫抖的到底是她自己的身子,又或者是他的。他那麼哀傷地埋底着腦袋,靠在她的背上,然後含糊不清地說着,“對不起,想衣,對不起……你知不知道,當那一天,我收到你送來的這個盒子,我的心已經|痛得快要窒息了。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一直以來都是把他當成是我們的孩子的,卻因爲我的疏忽,而讓他沒有這個機會來這個世界上。我每天都會帶着這個盒子,就好像,你還在身邊一樣。”
“你說什麼?我根本都沒有送過什麼盒子給你,那個孩子,那個被取下來的孩子,早就已經被我親手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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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美人心計》,個人認爲,這個大陸版的《宮心計》,遠遠要比《宮心計》本身來得好的多,不管是從情節的緊湊性,還是故事的邏輯性上來說。
記得在前面幾集的時候,曾經提到一件事情。杜雲汐和着聶慎兒剛剛進宮,杜雲汐爲了幫助聶慎兒獲得皇帝的寵幸,在竹葉上灑上了鹽水,好讓皇帝乘坐的羊車可以來到她們的住所。
這件事情,在歷史之上的確是有發生過的。最早見於南朝宋文帝,說的是潘淑妃以青竹枝,地灑鹽汁投羊好,遂得寵。稱爲“羊車望幸。”因此更被稱爲皇帝最荒唐的三大發明之一。
試問,西漢初年,怎麼會跳過歷史,有這個事情發生呢?
————————沐沐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