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月部落的山上,是到達雪荒山的必經之路。
然而,這一路上,卻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屍體,他們死的方式奇形怪狀的,甚至各不相同。
從死的方式和傷口上來說,這裡,似乎經過了一場場的惡戰。還有那些人驚恐的表情。我一直在想,白球團應該是在雪荒山的山麓位置,而這裡,還是屬於託月的地界,應該不會跑到這裡殺人才對。
越來越多的疑問,纏繞着,看來,不去雪荒山都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路走來,一直都在很小心地看着,生怕出了一些什麼意外。然而,直到我看到了那塊雪荒山的界碑,我也沒有告訴飄碧,接下來,我們一定會遇到很多蠕動的肉球團,而那些肉球團,恰恰是雪魚人的靈魂無法超脫的怨氣所幻化。
走在前面的隊伍,似乎已經遭受了肉球團。他們一邊驚叫着,一邊往着迴路跑着。
“大家不要驚慌,儘量地小心,千萬不要白球團碰到自己。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恐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我抓着飄碧,她顯然是眼前的情景給嚇傻了。我把她攬在懷裡,生怕她出一點的事。
一幫士兵衝了下來,我幾乎看不到他們的頭,整張臉包括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已經被那些白球團包圍着。
他們張牙舞爪,無比的痛苦。
“啊——”有着強大的一團白球團被一個人甩了出來,然而只是瞬間,卻已經慢慢地重新凝聚,在地上蠕動着,向着飄碧飛了過來。
劍,不斷在白球團之間揮舞着,而此時的劍,不管怎麼砍,也無法多得及了。我拽了一下飄碧,讓自己的身子擋在她的前面,只要不接觸到這些東西,便不會又是。
我閉着眼睛,等待着他們爬滿我的全身。
然而,半響之後,等我再次睜開眼睛,那些白球團卻很畏懼地停在地了原地,沒有再前進。他們在空中懸浮了一會,漸漸地退開退開,也消散了許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顧一顏的錦囊嗎?慌亂間,我抽出了放着顧一顏身上鱗片的錦囊,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繼續地前進着。
果然,白球團像是感覺了什麼一般,漸漸地後退着。
白球團,顧一顏。他們在活着的時候,本就是同族的人啊。難道,這些白球團也是有思維的嗎,他們能夠認出自己的同類嗎?
“飄碧,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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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逃過白球團的,根本不會有多少的人。
我相信,在那條道路上面,會有着更多的人,也換成了白球團,成爲他們的同類。爲慾望而死,不,也許,他們會變成別的顏色。因爲,銀藍曾經說過,不同怨念的人,會變成不同顏色的球團,在這個地方,無法解脫。
雪荒山頂,這個神秘部族居住的地方,就在這裡。
滄際他們也已經到達了這裡。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不單單是,冥月,還有花想衣,花百萬,都一起到了這裡。
想衣……不是說她被滄際囚禁了嗎?我轉眼看了一下李長老,從那麼心虛的眼神之中,我便可以知道,一切,都是他們爲了逼迫我接受盟主之位而製造的假消息。
花想衣的確是和滄際在一起,只是根本沒有被囚禁。
神女殿,他們居然說,那些所謂的寶藏和驚世的秘密就在雪荒山的神女殿。我冷笑着,那個地方,我並不是沒有去過,當年三界的人也並不是沒有來過那個地方,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一堆銀雪,這個就是所謂的寶藏嗎?
猛然間想起了顧一顏給我的錦囊,他說,若是到了雪荒山,就把錦囊拿出來。我抽出錦囊,癱在手心。
裡面沒有一個字,而只是一個張圖,草草的圖。
花百萬從我的手中搶了過去,然後仔細地看着。
他激動地對着大家說着,“就是這個,就是這張圖。沒錯,蘇雲流天手中的這張圖畫的就是這裡!哈哈。寶藏一定是在這裡的!哈哈!”花百萬發狂了一般,激動着向着上天宣讀着。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一起盯着女神殿的進口,雖然有所懷疑,卻還是不敢怠慢。
按照當年的方法,學着銀藍當時的樣子,我打開了那座隱藏在地上的神女殿。
花百萬第一個衝了進去,在裡面四處地尋找着。銀白色的光芒,閃耀着整個大殿之中。
這裡,還是跟上次一樣,什麼都沒有。
一個轉輪模樣的東西,一個月措女神的雕像。這個神殿裡面的東西,可以一覽無餘。
銀色的,若這些,是金子做成的話,這樣,才能算是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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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衣在嘈雜的人羣之中,一直盯着月措女神像望着。然後解下了自己的頭髮。
青衣披灑,然後從盤旋的髮髻之間,取出了一塊發着金黃色光亮的石頭。
“月棱石。”
我聽着滄際和花百萬同時的喊着。
花想衣面無表情,只是伸着雙手,把月棱石放在了月措女神像的頭頂。那一輪滿月的凹凸之處,那樣的痕跡,剛好可以填補一塊的空缺。
也就是在所有的人都驚呆的這一刻,這個地方突然引起了強烈的震動。一扇圓拱形的門,突然的打開了。
炫目的金黃色,那些人的眼中印着的全是炫目的金黃之色。
那麼的刺眼,那麼的明亮。
寶藏,真的是有寶藏的。
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由着黃金製成的,每一樣,每一樣。
花百萬和着那些人一起,搶着,涌動着,高聲呼喊着,“有了這些,我可以重建水明界,奪回屬於我的水明山莊,稱霸天下了!哈哈!”
滄際突然地轉了個身,想要去拿花想衣手中的月棱石。
縱身一腳,翻越了三個跟頭,踢開了滄際的手。
我和滄際之間的戰爭,似乎,到了這一刻,再也無法避免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讓我們在這裡,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吧。
就打一仗。
我們同時給了對方一個微笑,然後拔起自己的武器,衝向對方。
蘇雲獨木教出來的北弓滄際,北弓凌日教出來的蘇雲流天,哪一個,會贏呢?誰都不會知道。
一招一招的幻化,一招一招的反擊。
亮劍交匯與摩擦之間,刺痛着骨髓裡的一種相連。
“不要!”
想衣在旁邊喊着,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爲誰擔心,是他還是我?
我的劍,很少權力的出手,而這一次,卻無法就這樣輕易的停下,就像是滄際心中的恨與愛,因爲想要得到的愛太多了,所以,恨也越來越多了。
瞭解,如果今天可以就此瞭解,這樣倒也好。
我的劍,齊齊地對着滄際,他的劍,也同樣對着我。
直到離着滄際三尺近的時候,我纔看清,花想衣所擔心的人,只是滄際。
因爲,她站在我們的中間,而手中的劍卻是對着我的。
我們就像是一個鼎的三個角,彼此可以刺穿彼此的心臟,因爲太過於的瞭解。
終於,我的劍,刺向了滄際。刺穿了他的心臟。
而他,慢慢地倒下,一點一點,帶着沉重的呼吸聲。
我刺中了他,並不是我的武功比他高一些,而是因爲,我的劍比他長那麼一寸。所以,儘管他的劍對着我,刺向我,卻還是傷不到我分毫。
而我,也倒下了。
不是因爲我來不及躲閃,而是因爲,把劍對着我的人,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花想衣。
這樣也好罷,反正,從愛上她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經知道,我終究是要因爲她而死的。如今,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
飄碧的聲音在旁邊呼喊着,只是可惜,我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挑逗這個掛滿淚珠的少女。
閉眼前的剎那,我看到了花想衣,她哭倒在滄際的身邊,然後拿着手中的月棱石,救回了他的性命。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月棱石是可以救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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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卷中,沐沐會放一些關於本書的評論和番外歪歪等小短片,也興趣的親可以告訴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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