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的斗篷,是他的神秘又增添了一份,我急於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容,就有如,一場關於孩子的惡作劇,而我,又即將成爲這場惡作劇的勝利者。就有如,黑紗下的那張臉,是我所見過的併爲之熟知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至少在那一刻,我的腦子裡面充斥着這樣的感覺,而忘記了對對方有着應該有的戒備和警覺。
那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覺呢,直到現在,我還依舊無法用一個很確切地詞語去描繪它的生動。就像那場我本不該經歷的經歷,一旦進行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偏轉過一個角度,看着就在咫尺之間的這個神秘人,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從他專注的神態,還有那雙垂在脣邊的手,便可以得知,他在專注,專注地思考一些問題或者是專注地等待着那個發出動靜的人。
手,凌厲地在他的視線之前晃動着。
此時,不需要如何高深的武功,不需要如何機智而快捷的動作,只需要把輕輕地在他頭頂黑色斗篷的沿邊上稍稍地用一點力,那個帶着淡淡竹香味的斗篷便已經掀開垂到了一邊。
他下意識地轉過了頭,髮絲卻在頃刻間垂落。
帶起的風中,有着黑瓣花的香味。我不知道,那樣的味道是源於我藏在胸口的那朵黑瓣花,還是他身上泠然而欲出的旖旎之味。
或許,兩樣都有吧。
或者,我應該稱之爲她,而不是他。
那是個女子,擁有着絕世美貌的女子。至少,除了小姐以外,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像她這般動人心魄的女子。
她的美是黑色,也是我從未見到過的。
剎那間,我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失望,因爲,面紗下的那張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更加沒有熟悉地感覺。不過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我記下了,也震撼到了心裡。
‘你……’她看上去的樣子是那麼的惱怒,甚至對於雖然見過兩次面,卻從來都沒有出手打過我的她,竟然已經提起了掌心,運氣身體裡的氣力,真要向我駛來。
她,會下手嗎?
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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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歸根究底,是那首看上去像是童謠的唱段救了我。
吟唱的是什麼,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只是在那樣斷斷續續地橋段之中,隱隱地能聽到一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名字。只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整理,所吟唱的含義。
她的手終究是落下了。在徹底看清了來人之後,便很大方地走了出去。
我很好奇,難道,那個唱着童謠的瘋女人,她是認識的嗎?
晉錦苑。
似乎,這個地方又多了一件秘密的事情。
這麼一個荒廢的院落裡面,放的全是寶貴的書籍,這麼一個種滿了黑瓣花的地方,卻住着一個終日瘋言瘋語喜歡在開心的時候唱着童謠的瘋癲女子。
而我,最好奇的不是那個已經瘋癲的女子,而是她,竟然對着那個瘋癲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戒心。
‘她是忘姑,也是你最效忠的水明山莊莊主花百萬唯一的夫人。——哦,就是那個對所有的人來說,早就已經染了疾病死去多年的女人。’她是很刻意地在告訴我這個不得不讓我驚訝的事實。也許,對於她來說,更重要的目的是爲了告訴我,花百萬,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夫人……’我實在很難去想象這一個穿着破舊的衣衫,蓬頭垢面的女人,就是擁有水明界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地位的女人。‘夫人是被莊主逼瘋的嗎?’
‘你覺得呢?’
她反問着我,但是答案就顯而易見的。因爲,也就是在這一刻,我才真正地聽清忘姑口中含唱的詞,裡面明明白白恍恍惚惚間又能聽到百萬二字。
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也不明白了另一些事情。看的出來,她是希望我知道關於忘姑這件事情的,但是卻又是不極力地去解釋,整件事情的真相,甚至沒在我的面前數落關於花百萬的罪行,她恰恰是用了一種輕描淡寫的方式掠過了。但是,卻也讓我記住了,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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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爲什麼不殺我?似乎,我冒犯了你的大忌。’我轉移着話題,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這一次,她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又將會爲我帶來怎樣的欣喜。
‘爲什麼明知故問呢。雪魚人的智慧,總是要比平常的人高一些的,甚至,還可以讀通人的心術。而在這麼多年的變遷之中,這樣的功能似乎在慢慢地減弱,而你,應該最有希望的那一個吧。也許,這就是我要找到你的原因。’她的話,的確是不太像是在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卻是在回答我心裡最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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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姑突然安靜了一些,圍在我的身邊。
我移開了幾步,但是,她也跟着我一塊兒移開了。看得出來,她似乎一直盯着我,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東西。
我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沒有黏上什麼髒東西吧。要是說髒的話,應該她自己身上的要多一些吧。
‘你要幹什麼?’忘姑把頭歪向一邊,用着背對着我,卻又把腦袋垂了下來,倒看着我。
我連連倒退着,對着這樣一個身份尷尬的女子,我不知道應該用着怎樣的態度來對待。‘你要幹什麼?’我重複着。此時,忘姑的雙手已經抓緊了我的衣服,死死也不肯放開。這樣的情景是我始料未及的。
‘’她想要你胸口的……是黑瓣花吧。’那個神秘人在一旁解釋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把一切都看得很通透。
就在我的猶豫之間,我懷中的黑瓣花便已經被搶走了。
忘姑似乎很滿意,用着雙手撫摸着捧在手心的花,每一道的花瓣,都是如此地細緻的撫摸着。甚至,給了我一種錯覺,這樣的花,在她的心裡有着一個無可替代的地位。或者於重若她的生命。
一朵花而已,給她便是了。
花百萬似乎對黑瓣花是情有獨鍾的,而她,花百萬唯一承認過的正妻,似乎對着黑瓣花更加地瘋狂。當這兩者聯繫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人看出了一點點的端倪。而這些端倪,在神秘人的面前,是不是都是顯得微不足道呢,還是,她早就已經偷窺到了所有人的夢境呢?
‘你又走神了。’神秘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是的,我走神了。我轉回目光,忘姑早就已經不在書屋裡面了,她早就已經蹦跳着走了出去,淹沒在偌大的一篇花池之中。
很奇怪,我胸口的那多花,只是整個花池之中最普通的一朵罷了,但是爲什麼,她非要我胸口的那一朵呢?
‘我想,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到底是誰!要是我是雪魚人的話,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既然你的出現本就是來告訴我真相的,那麼現在,你可以說了。’雖然心中想着的事情是關於忘姑和花百萬的,但是我脫口而出的問題卻是這個。思維,總是在那樣的一剎那間跳躍了,也許是在證明,它們之間,冥冥之中是有相連的。
她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不懂,爲什麼這一次她會答應的那麼爽快,甚至在我的意料之外。時常有這樣的錯覺,在我每每想到了一個問題去試探她的時候,她總是能在我還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之前,給予了最特別的反擊。
若她是敵人,那麼,我必死無疑。
目前看來,她應該不算是敵人。
只是,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友人。
‘爲什麼上次的時候,不選擇早點說呢?’
她淡笑着,似乎,只是一個大人在對着一個孩子天真的語言的竊笑,‘因爲。……’她停住了,頓了頓,‘因爲那個時候,我說的越多,你越是不會相信。不是嗎?’
我無言了。我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她突然地降臨,突然地說着莫名其妙的一堆話。她說的越多,我便越會覺得她是在誣陷罷了。
是她太會看人了呢,還是,人心,說白了總是習慣這樣呢?
我在等待,等待着她說着我要的答案。
然而,她還沒有開始闡述一個故事,便又問了我另外一個問題,‘晚上的時候,有沒有開始做夢?’
做夢?爲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我的夢會跟她要告訴我的事情有着一點點的聯繫嗎?我詫異着,也搖了搖頭。
對於我的答案,她是顯得那麼的失望,儘管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告訴了我一些事實。
‘顧公,要是真的存在這個人的話,也絕對不是是你的爹。當年的時候,花百萬是不是告訴你,你是個孤兒,他是在路途之中*了你?’
是,就是這樣的,並且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雖然,花百萬並沒有親口說出這些話,而其中的一些,便是大大夫告訴我的。那樣,也算是花百萬告訴我的嗎?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那個所謂的大大夫,跟花百萬本來就是蛇鼠一窩嗎?只要花百萬說一句話,他難道不會去照做嗎。你也不去想想,他那個大大夫的職位是怎麼給來的。’
我看着她,她的意思是,我並不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孤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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