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龍鑽進曦晨的體內後,沒有像上次在黑衣人身體中所表現的那樣,順着經脈到處的遊竄,而是徑直的鑽進他的丹田內,嗖的一聲飛進了那片元力凝化而成的水窪。
曦晨目前只有凝氣期六層的修爲,體內的元力自然不是很多,好在小金龍的體積也甚小,躺在裡面倒也剛好合適,曦晨似乎感受到了體內的變化,自嘲的笑了笑,“竟然將我的丹田當澡盆了,但願不要在裡面搞破壞纔好啊,要不然我的小命可就堪憂了。”
丹田作爲修仙者最重要的地方,爲修仙者的精元最爲集中之處,如今裡面竟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個生物,曦晨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好像從未聽說過其他人有過類似事情,不過曦晨並不是很擔心,這個玉佩曾多次拯救他的性命,總不至於要加害於他吧。
既然多想無益,曦晨索性將其拋之腦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與其在此杞人憂天,倒不如多感悟一下第七層的境界。
不知是不是玉佩發生異變的作用,曦晨在繼續修煉了一日後,突然觸摸到了第七層的瓶頸,自己內心那種若有所失的悵然也消失殆盡。
“這次可能真的猜對了”曦晨心中暗自高興,玉佩果然是媒介,至於它日後會帶給自己什麼,曦晨不清楚,只是感覺一定對自己的修仙之路大有益處。
既然心中的芥蒂已除,如今又突破在即,曦晨自是毫不客氣的鼓足元力,猛地捅破那最後的屏障,丹田內的水窪慢慢旋轉,越來越快,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拼命地吸收着身體外的天地元氣。
小金龍在裡面歡快的游泳,似乎一點兒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所寄宿的這個主人,正處在突破的重要關頭,一不小心便有可能經脈受損,甚至神魂俱滅。
伴隨着元力的進入,小金龍的身軀也慢慢的膨脹了一些,雖然不太明顯,但色澤卻很顯然亮了許多,神態也較之以前更加的惟妙惟翹。
“這麼快就突破了,還真是不簡單”,坐在岩漿正中的玄真子看了一眼正拼命吐納的曦晨,微笑着又將眼睛合上,這個孩子所擁有的天賦,已遠遠非自己等人可以比擬,一年的時間,凝氣七層,說出去,恐怕無人敢相信吧,這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修仙者修煉所應有的範疇,簡直可以稱爲是妖孽般的存在。若非其天生煞氣,一生註定命途多舛,玄真子真想將他永遠的留在縹緲宗,與衆位師弟共同指導他修得大道,來光大縹緲宗無上的榮耀。可是看如今的情景,是快要讓他獨自離去的時候了,命運始終要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外人終究是難以插手。
玄真子又想起遠在萬里之外,深陷危機之中的玄明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師弟又何嘗不知道此事,卻依舊選擇前去爲弟子掃清障礙,這也許就是我等修仙者最難參透的‘情’吧,情之一字,溫暖了多少人,又讓多少人永墜黑暗。”
玄真子感慨萬分,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既然上天賜予這個孩子如此超凡的天賦,爲何又如此的戲弄於他,帶給他如此之多的磨難。
曦晨體內的經脈已經被撕裂的脹痛,漸漸地的停止了擴張,他睜開雙眼,感受了一下體內鼓盪的元力,欣喜的發現,元力較之以前,增加了足足一倍。
“如果現在施展‘懸空術’,估計體內的元力可以支持連續使用十幾次”,曦晨握了握拳頭,強勁的力道令他心中竊喜,每提高一層,他內心便充滿了激動,這種在努力中獲得成功的感覺,很令人享受。
“不錯,你的根基十分鞏固,如此甚好,對你日後的修仙之路大有益處,若是一味的貪多求快,導致根基不穩,那樣遲早會自食其果,難以寸進。”玄真子看着曦晨擁有如此天賦,卻並未一味的追求境界的突破,很是欣慰,這種執着而又冷靜的心態,纔是一個真正的修仙者所應該擁有的。
“多謝師伯誇獎,我們現在是否該修習仙術了?”曦晨笑着問道,他現在正處於元力最爲充沛的時期,對於火土兩系仙術的修行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着曦晨竟如此的性急,玄真子不由得莞爾,“這點無需你說,我自是會傳授於你,可是在此之前,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火土兩系仙術,所注重爲何?”
“火系仙術,注重進攻,同等級別的仙術,火系仙術的攻擊力毫無疑問是最爲蠻橫的,習慣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攻破對手的防禦。而土系仙術卻恰恰相反,主要注重防守,不過其攻擊力也很是不弱,就是攻擊的速度相對而言要慢上許多。”曦晨將所知道的全部都娓娓道來。與學究天人的玄明子終日在一起,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薰陶成大儒,何況悟性極其高的曦晨,自是一點即透,並將其融會貫通。
“你說的很對,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玄真子笑道,“八系仙術,各有所短,各有所長,這是遵循天地法則,無人可更改,而仙術的運用卻與施術者息息相關,運用得當,即使是不擅長進攻的土系仙術,也能發揮極大的作用,關鍵在於個人,你可明白?”
“是,弟子明白。”曦晨點了點頭,這種道理他不是不懂,再精妙的仙術,若是落在一個修仙菜鳥的手中,也只能被掩埋它應有的光輝,相反,低級的仙術,在大神通修仙者手中,也有毀天滅地之威。
“好了,你明白這些就好,現在我便傳授你‘火球術’,此乃火系低階仙術,攻擊力比你師父傳授於你的‘旋風術’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可要仔細看好了”,玄真子扭過身去,手掐劍訣,運轉體內元力,幾團燃着的火球憑空出現,衝着其手指所指之處急速砸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火團落在岩漿中,掀起一陣熱浪翻滾。
玄真子將口訣傳授於曦晨後,便又回到岩漿中心,這次他沒有席地而坐,而是緩緩的沉入岩漿中,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形。
“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這種神通啊”曦晨羨慕的說道。“還是別這麼不切實際了,從最基礎的開始吧。”曦晨以一旁的山石爲目標,又開始了他簡單而又艱難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