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城集市之上,師徒重逢,不勝欣喜,可是他們卻不知,潛在危機,卻在悄悄臨近。
而且與丹青王水墨也還在處於對峙狀態。
千古開口言道:“我說丹青王爺!世人所傳的華山三傑,哪是我華山五尊得意門徒,如何到了你這裡就成了招搖撞騙之輩?那在你這眼中,我們這華山派,豈非也成了欺世盜名之輩?”
然而水墨卻是言道:“本王絕非此意,我也只是說他們冒充華山門徒,在江湖上行招搖撞騙之事,並非是在有意詆譭華山派。”
千畫卻是懷着一副冷笑道:“你平和斷定他們就是招搖撞騙之輩?”
水墨也是一副冷笑地神情道:“我雖不是醫者,可我也知曉,身爲一名醫者,既不問診,也不把脈,她憑何就能斷定人家病情?難道他真當自己是神仙不成?笑話,這世上又哪來真正的神仙?”
水墨在說這話時,一首便指着王婉,在這話語中也滿是諷刺和譏笑。
然而就在這時,有四五個百姓模樣之人,卻是匆忙行來,迅速從他們面前跑過,隨後便是一陣風帶過。
待到那幾人過去之後,王天、王婉和王婷兄妹三人臉上的人皮面具進不翼而飛,而且他們左邊的臉頰之上,也都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傷口很深,而且是血流不止。
衆人見此情形,也都立即衝上前來,然而,千畫卻在人羣之中見到了異常,隨後就是一聲暴喝。
“萬韻!萬峰!快!抓住了逃竄之人!”
萬韻和萬峰爺聞聲而動,立刻就抓住了那位欲做逃跑之人。
萬峰和萬韻將那人押到了千畫面前。
萬韻開口問道:“父親!此人作何處置?”
千畫道:“這裡是東燕,我們不便處理此事,還是將他交給海天王處置吧!現在你三位師兄師姐要緊,先給他們找個妥善之處治傷。”
元嘉急忙說道:“趕緊回藥鋪!”
說話間,元嘉以爲他們做好了簡單處理,雖說還在流血,卻也不是先前那般猛烈了。
回到藥鋪,元嘉和江氏姐妹分別爲他們兄妹三人。如今,衆人懸着的一顆心,也終於沉了下來,因此也能顧忌其他,並且另做他某。
千畫對着雲涳開口言道:“貧道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王爺能否應允?”
雲涳反問道:“有何要求?道長儘管說便是,倘若我能做到一定盡力而爲!”
千畫言道:“若是王爺允許,我們要參與對那些人的審訊,而且想要問他們些問題。”
雲涳回道:“此乃小事,等這三位弟弟妹妹傷情穩定,我就帶大家一同參與審訊。”
雲涳隨後又面向一同前來的水墨,毫不客氣地言道:“丹青王爺!你也一起吧,本王倒是要讓你看看,人家堂堂北秦親王,華山派首徒,可是你心目中地招搖撞騙之輩?”
千畫聞言便是一陣驚訝道:“怎麼?王爺是如何得知他們真實身份?”
雲涳卻是笑道:“我與夫人之前只是懷疑,只是親眼見到他們的人皮面具被揭下,又聽聞道長剛剛如此一說,這才得以確認。”
聽了雲涳所言,千畫頓時心中懊悔。
儘管如此,可他還是心有不解道:“那王爺剛纔爲何說的如此確信?”
雲涳言道:“當他們的人皮面具被揭下之時,我這心中的猜測便加重了幾分,又聽到道長方纔的確認話語,也就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千畫還是帶着懊悔道:“如此,是貧道失言了。”
萬峰和萬韻二人聽聞此言則是更爲震驚。
萬韻很是不可思議道:“父親!你說什麼?你說大師兄是王侯之身?”
千畫長嘆道:“事到如今,我也實不相瞞,不光你大師兄,就連你二師姐和三師姐也都是。”
萬韻再問:“那他們都是哪家王侯?”
千古這時從裡屋走了出來,隨即開口言道:“你想想,在我們北秦,乃至整個天下,女子被封爲王,而他們也都如此年輕,能有幾個?又會是誰?”
萬峰則是接着千古之話,開口言道:“師妹!自然是北秦京城東巷雙王府,也就是東方貿易商行的少主人,赫赫有名的三位小王爺。”
雲澗也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擔心王爺!到現在你還覺得,尊夫人之死,與北秦的這三位小王爺有關,亦或是說與我三嫂的藥鋪有關?直到現在,你還要傾舉國之力滅了東燕和北秦嗎?”
水墨頓時理屈詞窮,不知該如何辯駁,便開始保持着沉默,從而不再言語。
可他這心中依然充滿了震撼,雖然憎恨自己有眼無珠,不時的真人。可自己做出如此行徑,又親自害死了自己夫人,他又怎好意思承認。於是他也就只能把這份責任歸咎於他人。
而且這心中也開始細細盤算,程某着日後要如何對付王天和王婉他們這羣人。
一個時辰之後,外面微雨將停,而那兄妹三人的面部傷口也已包紮完畢,也都紛紛帶着面紗出了內間,來到外間藥堂。
隨後,元嘉墊江藥鋪關門打烊,一同前去參與審訊。
傅青對着那明指揮者言道:“你究竟是何人?同二哥,二姐與三姐有何仇恨?”
那名指揮者言道:“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而且也不妨告訴你們,我乃當今北秦陛下近臣,名喚滿豐,字子成!”
不錯,此人正是改頭換面,變換身份與姓名字號的子成。不對,如今應該叫他滿豐,或是滿子成纔對。
滿豐懷着一副冷笑的神情,又帶着幾分憤怒道:“有何仇怨?哼哼!我自小便對小鳳心儀,可是她呢,竟對我置之不理,而且還傾心於一個生性風流、狂傲不羈的浪蕩子。近年我那親妹妹都不助我,難道這還不是仇恨嗎?甚至不惜讓我改頭換面,變換身份姓名,如今落入你們手中,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天往往和王婷兄妹三人由於臉部肌肉疼痛,因而無法言語,可以他們的聰明才智,聽到這番言語便已然猜出滿豐真實身份。
之後王天便在紙上寫下了兩句詩。
詩曰:
子成滿豐去,滿豐子成歸。
衆人雖是不解,可爲有傅青心裡明白。
傅青開口便道:“能有今日之結果,全是你咎由自取!這世上怎麼就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哥哥?竟然能拿自己的親妹妹換自己的榮華富貴與高官厚祿?真是可恥!可恥之極!”
滿豐依然狡辯道:“我可是她親哥哥,你們覺着我還能害她不成?當初,她若是聽從於我,現在可就是皇妃,此生榮華富貴都享之不盡,你們覺得我這是在害她?簡直是可笑!哼哼!可笑之極?”
傅青帶着蔑視地眼神望向滿豐。
王婉正欲開口,傅青便立即阻止道:“二哥,二姐還有三姐!我知你們心意,不必你們動口,我今日就要讓衆人知曉,他是如何可恥可恨?又是如何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傅青轉而又對滿豐怒道:“你覺得?月影會在乎這些嗎?她倘若真是在乎,那當初也不會默許二姐姐幫她,逃出你魔掌之勢。爲了達成的骯髒而又不可告人的目底,竟然把自己的親妹妹推去給別人做賤妾。別說是什麼皇妃,就算是你給他金山銀山,讓她做皇后,她也都不會有絲毫在乎,她如今有自家夫君呵護,也有子女相伴,日子雖說清貧了些,卻也算得上是幸福美滿。”
傅彥聽聞此言,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星雲說什麼?難道他就是月影的兄長?”
王天他們兄妹四人同時點了點頭。
傅青轉而回道:“是的,大哥,這次成自小就心儀二姐姐,不知爲何竟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而且也變得那般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滿豐怒道:“當初我追求小鳳,求娶小鳳?若是小鳳,嫁與我爲妻,或許我就不會投靠當時的九王爺,也不會允許九王爺給我換上另外一副臉皮,更不會變成今日這般性情。一切源頭,皆是因爲李小鳳的一念之差,才讓我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傅青怒道:“你不配這樣稱呼二姐姐,我家二姐姐花容月貌,絕世容顏,而且性情溫和,天生聰穎,才藝卓絕。又怎會看上你這心思骯髒之輩?你就別在這兒白日做夢了?哼!”
傅彥蔑視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心思狠毒的子成?竟然那般對自己的親妹妹,真可謂是人人得而誅之!”
千畫此時卻是開口質問道:“滿豐,你昔日所作所爲,我也有所耳聞。只是瞧見你這心思狠辣之輩,我也不願與你多言。只是今日我有另外一事要問你,你來東燕何爲?目的何在?又帶來多少人馬?”
滿豐卻張口道:“你道我是何人?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鎮東侯,會這麼輕易向你們招供麼?”
雲涳卻是笑道:“你不說,就當我不知你們來此何爲?那本王就不妨告訴你,半月以前,被秦暗探就已然向我國陛下傳信,在我東燕都城,藏有一幫人馬?首領爲北秦鎮東侯,只是不知姓甚名誰,藏於何處?我也正愁找不着你們,今日你真可謂是不打自招呀!至於你們來此的目的嘛,也無非是尋找你們北青的皇商,和這三位小王爺等一行人的蹤跡,並欲除之而後快,而且還想圖謀滅我東燕。現在你自己不打自招,那本王可也沒什麼可審訊的了。五弟,你不是愛玩嗎?此人,三哥就交給你處置了。”
雲澗很是爽朗道:“得嘞!放心吧,三哥!五弟一定讓你滿意。只是現在不行,我這心中好奇,想要知曉此人是如何心狠手辣,慘無人道的?星雲郡主,你這三位哥哥姐姐如今有傷在身,不便言語,不如就與你來給我們大致講上一講。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傅青言道:“如今我們揭示流亡在外之人,大家直呼其名即可,不必如此客套。”
雲澗轉而言道:“那我稱你爲星雲妹妹可好?而且你們也不必對我們如此客套,同樣是直呼其名就好了。”
傅青繼續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叫你長溪哥哥吧!”
傅青再說這話時,眼神開始躲閃,神情也略帶羞澀。
衆人瞧此場景,皆是一陣欣喜。
然而云雨確實搶着道:“心語妹妹,那我呢?我呢?”
雲雨在說這話時也是滿懷激動,心潮澎湃。
可傅青卻是一臉平靜道:“四哥!難道你就不好奇滿豐爲人嗎?”
雲雨回道:“當然好奇,只是……”
雲雨欲言又止,心裡有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元嘉卻是開口言道:“沒想到質地這遊戲花叢之人,還有這般難爲情之時。只是這緣分天定,不可強求,四弟應當順勢而爲,若是有緣,自會成就,若是無緣,無論你再如何努力,也都無濟於事。”
傅青也是心思澄澈之輩,又怎會不知雲與此中深意?以及元嘉話裡話外之意?
傅青隨後言道:“正是如此,就像是……就像是我二姐姐和那子成一樣,無論子成再如何強求,也都是白費力氣。可是二姐姐與我二哥哥,那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任誰也拆不開,打不散。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各種緣由,那我就不妨跟大家講上一講。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此處也不是說話之處,不如回府與你們細講吧!”
隨後,衆人離開天牢毀到海天王府。
但唯有丹青王爺沒有一路跟隨,而是回到了先前客棧,並且時煉屍首火化,帶着回了南魏王朝。
在海天王府之中,傅青便將各種緣由娓娓道來,帶她說完,已是深夜。
雲澗聞言,頓時激憤難平,心中大怒。
“着實可惡!這世上竟有如此無情無義,禽獸不如的畜生!也着實令人可恨!簡直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都不足以解除我們心中之恨!你們就放心吧,以我之能,定然叫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也後悔做一回人!哼!”
可是,當雲澗第二日前去天牢,那滿豐便已然不見了蹤影。
打一轉眼三年時光過去,王天、王婉和王婷兄妹三人,不僅在東燕都城開了新的商行與藥鋪,還結合東方貿易商行在東燕的所有產業,張大商行產業遍佈到了整個東燕,就連邊界也都不乏其人。
生意也極爲繁華,至於那傅彥,則是成爲了東燕禁軍護衛,海天王府家臣。
傅青也順理成章嫁給了長溪王雲澗爲妻,成爲了長溪王妃,也有人稱他爲星雲王妃,亦或是傅青王妃。
江雪則是去了西蜀王朝,與自家夫君章靖團聚了。
最後就是王天、王婉和王婷兄妹三人,如今的他們在東燕可謂是風生水起,擁有着一個極爲龐大的商業帝國。
而且他們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北秦,取回了屬於他們的所有信物。並且開始籌謀,推翻東方淮明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