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位大典結束之後,這東方懷名直接回到了莊妃的鳳玄宮。東方懷名也將今日傳爲大典的所有流程,跟莊妃一一說了一遍。
莊妃聞言大怒道:“他們這一個個的瞞得到挺嚴實的呀,之前竟然沒有絲毫風聲。我說名兒,你不是說你所招的那羣江湖人挺能耐的嗎?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就沒有提前打探到?”
東方懷名回道:“其實這事兒也不怪他們,這畢竟也是皇家之事,他們即便是有心想查也都不會查到。只不過我們可是真沒想到,就在魏王玉鳳那,丫頭籌辦笄禮之時,他們竟然暗度陳倉,操辦起了皇位繼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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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妃大怒道:“他們究竟是如何辦到的?三省六部的那些官員,裡面不是有你的人嗎?怎麼沒有錢來向彙報?難道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東方懷名回道:“說來也是奇怪,有人打探到,自父皇開年初五復朝以來,這三省六部的所有官員都拒不上朝。就連三省六部的一定適宜,也都是王虎和傅山那兩個老傢伙代爲上奏和傳達。”
此時的莊妃突然想起一事,便開口詢問道:“對了,皇兒。那縣令之事辦得如何了?”
東方懷名胸有成竹道:“母妃稍安勿躁,最遲明日傍晚便會有結果。”
莊妃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以及那隨風擺動的樹枝。隨即悠然長嘆道:“倘若真如你所料,永樂縣主就是那子成之妹,你當如何?”
東方懷名笑道:“這還用說嗎?母妃?本王當然是要去告他們一個欺君之罪了咯!這欺君之罪是什麼樣的後果?這就不用兒子多說了吧?到了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父皇還要如何維護他們?”
莊妃隨即又開口問道:“倘若不是呢?”
東方懷名回道:“假如真的不是,那我們就得從長計議,另想他法了。”
莊妃在問道:“不是說他們要出京嗎?那你的那些手下人可曾打探出,他們打算何時出京?”
東方懷名回道:“母妃,你這也太急了些吧?王玉鳳那丫頭笄禮還剛結束沒兩天,哪有那麼快?母妃您可別忘了,女子笄禮結束後半個月,是不能登高,也不能遠行的。就能皇兄前往華山祭天,也都沒辦法帶上他們。”
莊妃轉而憤怒道:“你那無能的大哥,如今都登上皇位了,你又叫母妃如何不急?”
東方懷名隨即出言安慰道:“反正也都已經登基了,急也是無用。”
莊妃深感不悅道:“這可跟爭奪太子之位大有不同?如今你若是再去爭奪,那便是反叛,反叛是何後果,不用母妃多說吧?”
東方懷名說道:“所以呀,母妃!我才說此事要從長計議,務必要一擊即中,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母妃你再想想啊,他東方懷仁,如今都多大年紀了才登上這個皇位?他又膝下無子,你兒子我可年輕着呢?無論如何他都耗不過我!”
莊妃欣然長嘆道:“只要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只好慢慢謀劃了!不過,你剛纔那話有些欠妥,之前太子妃無子,那是因爲她是太子妃。如今她已經貴爲皇后,而且上次讓她體虛之藥,效用已經過去。難保她以後不會在懷上,更何況你大哥如今高坐龍椅,也難保他不會再去其他妃嬪。到時候只怕我們有三頭六臂,也都應付不過來。”
東方懷名甚爲氣憤道:“倘若他不是國公之女,當朝郡主,絕對不會活到今日,就更別說當什麼皇后了?”
莊妃滿是不悅道:“事到如今,你說這些又有何用?”
東方懷名回道:“母妃所言極是!”
莊妃隨即說道:“這時辰也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哦,對了,一定要讓你的手下,不論是想出何種方法,都得弄清楚那三個狗崽子出發的具體時間。”
莊妃欣然回道:“母妃放心,我一定讓他們加緊去查。那孩兒就先行回府了,待過些時日,再來向母妃請安!”
說完,東方懷名便轉身離開鳳玄宮,回到名王府去了。
而此時的鳳天宮御書房,也是另一番景象。
今日雖然是皇權交接,可是需要批閱的奏章並不是很多。可這東方懷仁依然是在認真仔細地批閱。
而且皇后龔念還在身側相陪。
如今這皇帝東方懷仁身邊的貼身內官小路子,乃是大內總管牛閒的乾兒子。皇后龔念身邊的貼身宮女,乃是孃家的陪嫁丫鬟,名喚雨蝶。
小路子和雨蝶二人都在御書房門外守着。
東方懷仁坐在書桌前,龔念見他忙碌的身影,有些於心不忍。隨即就去沏上了一壺茶,並道上亦有斬,輕搖漫步地來到了東方懷仁身邊。
於是,龔念就極爲關切道:“陛下,您批閱奏章都快一個時辰了,還是歇歇吧,來先喝口茶。”
可東方懷仁始終不肯放下手中毛筆,還在繼續批閱着那一本又一本長長的奏章。
東方懷仁開口言道:“沒事兒,小練!往日裡雖然也幫着父皇處理一些奏章,可從未想過有如此費心勞力,如今朕總算是心有體會了。還有,以後再無人之時,你還是喚我仁哥哥就好。”
龔念緩緩點頭同意,然後一手捧着一盞茶水,一手撫摸着東方懷仁的額頭,很是溫婉地遞到了東方懷仁嘴邊。
龔念柔聲道:“那好吧,仁哥哥!你既然不願歇息,我就餵你喝,來!喝一口吧!”
聽到如此溫柔甜蜜的聲音,東方懷仁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宮殿,東方懷仁見到如此溫婉賢淑、成熟知性的龔念,內心深爲感動。
東方懷仁飲下一口茶水之後,用着一幅迷離的眼神望着龔念,而在龔念望向東方懷仁的眼神裡,也是充滿了柔情,更有着似水一般的溫柔。
隨即龔念便是微微一笑,這讓東方懷仁徹底迷醉。
東方懷仁隨即親聲言道:“小念!來!坐到朕的膝蓋上!隨朕一同批閱這些奏摺,如此朕也能早些閒下來好好陪你。”
龔念溫柔似水道:“這樣有些不太妥吧,我畢竟只是一個後宮婦人,哪有資格,也哪有這個權利,隨仁哥哥一同批閱奏章呀?”
東方懷仁說道:“什麼有沒有這個資格?你嫁給朕也這麼多年了,受盡了不少的委屈和磨難,如今終於苦盡甘來,朕定然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再說,現在也只是讓你隨朕一同批閱奏摺,將來還要讓你隨朕一塊兒處理朝政,管理國家大事呢?而且現在此處也並無愛人,你就碎了朕的心願吧。”
於是,龔念就聽從東方懷仁之言,坐到了東方懷仁的大腿上,隨他一塊批閱奏章。
這常言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接下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夫妻二人齊心協力,便將今日所有奏章,全部批閱完成。
而後兩人紛紛放下手中毛筆,但是並未將組長收起,救援樣攤放在書桌之上。
隨後東方懷仁緊緊摟住龔念,龔念自然轉頭,本想望一眼摟着自己的東方懷仁,可是他剛一側頭,東方懷仁的嘴脣就迎了上來,隨即就開始了深深地長吻。
東方懷仁一邊吻向龔念,一邊緩緩起身,並將龔念抱起,走向了御書房西側的臨時小牀,並且做起了妙不可言之事。二人是那麼的甜蜜溫馨,又是那麼的幸福和諧。
二人溫馨甜蜜之後,一起躺在那一方小小的牀上,身上蓋着紫花色的被子,而且龔念也趴在了東方懷仁的身上。
龔念柔聲道:“我的仁哥哥!你說,我還能生育嗎??”
聊及此處,二人心中就極度傷心。
東方懷仁安慰道:“放心吧,咱們一定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是沒有也沒關係,咱們就這樣甜蜜幸福的過着一輩子就挺好。”
然而在龔念心中卻是打定了一個主意,而且還跟東方懷仁說了出來。
龔念言道:“仁哥哥!之前你還是太子之時,不願那側妃,如今離異是九五之尊,我可以張羅着給你多那些妃嬪。這樣也好,爲你東方皇家傳宗接代,要是我以後真的無法生育,你的皇位也不能沒人繼承。”
東方懷仁言道:“這油你就已經足夠了,又何須要納嬪妃?往日我爲太子,那毒婦九弟又心狠手辣,朕之前好幾個太子妃和側妃,都被其所害。朕又好不容易娶到了你這麼溫婉賢淑的女子。以你的家世,他們雖然不能對你怎麼樣,可朕萬萬沒想到,他們卻打起了你肚子的主意。”
聽到這話,龔念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傷心的淚水,隨後又抽泣着道:“是啊?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還不到三天就……嗚嗚嗚!後來我又懷上了好幾次,可我怎麼會想到,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可憐我肚子裡的那些孩子,都還未曾出世,也都還沒看看這個世間,就被……嗚嗚嗚……”
東方懷仁也極度傷心地安慰道:“放心吧,從今往後更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龔念繼續抽泣着道:“這也並非全是因爲我家是之故,還因爲雙王府的長公主和老王爺,還有那三位小王爺的威嚇。否則,即便我是能存活於世,只怕也得落個終身殘廢。”
東方懷仁長嘆道:“這也就是爲何朕今日登基時,對雙王府那般重賞禮遇之故。而且在朕心裡,你與父皇母后他們同等重要。”
龔念轉而開口問道:“仁哥哥?難道你真會一直如此這般信賴雙王府嗎?”
東方懷仁回道:“信賴那是肯定的,但是絕對不會像父皇母后那般信賴。而且正現在還得靠着他們來穩定朝局,鞏固朕的地位。這也就是朕爲何要封他爲恩山王,御賜皇伯之故。在朝堂,只要有大長公主和恩山王在,在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動盪。至於那三位小王爺,現在朕剛剛登基,對各處官場的情況不明,需要他們去幫助肅清各處官場。若是有可能,還能和其他三朝交好,這樣也不至於讓他們有所圖謀。而且九皇弟那邊,也需要他們幫朕盯着,倘若九皇弟真的有所動作,他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出手相助。”
龔念開口問道:“仁哥哥就如此篤定,他們不會加害於你?”
東方懷仁笑道:“不說別的,就這點自信心還是有的。正跪他們雖然沒有父皇那般信賴,可玉龍表弟說的對,畢竟我是看着他們兄妹二人長大的,對他們的脾氣秉性多少也有些瞭解。外面雖然到處都是對他們不利的流言蜚語,可他們適合脾氣秉性你我都清楚,而且父皇和母后,不是也說過,外面之所以會傳成那樣,都是父皇受益的嗎?他們竟然爲了父皇能付出那麼多,那朕也相信他們爲了朕,也會同樣如此的。”
龔念開口說道:“那你那個親表妹呢?你可知道她是否有異心?你又有多瞭解她?想必你也都看出來了,雙王府衆人都是以她爲中心,難道你就不怕那兩兄妹受其蠱惑?”
東方懷仁開口言道:“我說小念?你就別拿這話來搪塞我了?朕看得出來,朕這個表妹是個心地良善之人,而這真誠的良善之心是僞裝不出來的。就像朕一樣,其他什麼都可以僞裝,可就是這仁善憐憫之心是刻在骨子裡的,是無論如何也僞裝不出來的。”
“仁哥哥!你平時裝的是那般,胸無城府,優柔寡斷!”龔念輕聲說道:“就連父皇和母后都被你給瞞過去了,你也是着實不易。你如此隱忍,也不知道你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東方懷仁言道:“放心吧,只要朕能有十足把握贏過九弟,並且確定雙王府那幾個弟弟妹妹,完全沒有反叛之心,能夠徹底忠誠於朕之後,到那時正便不會再繼續僞裝。而是恢復正本來的性情。”
龔念帶着不解道:“任哥哥不是信賴他們嗎?而且你剛纔也已說過,相信他們都不會有反叛之心?你現在爲何又要如此說?”
東方懷仁長嘆道:“懷疑自然是不會懷疑,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被奸人所惑,從而心生動搖。而且,這信賴並不代表信任,對於這一點想必你最是深有體會。”
龔念點頭,隨後再次開口言道:“可是除了九弟之外,你下面還有七個兄呢?”
東方懷仁回道:“五弟被貶爲庶民,而如今又以從戎戍邊,成爲了一個小兵卒,已經不足爲慮。二皇弟和二弟妹一直縱情于山水,根本就無心朝堂,也無新權力之爭,三皇弟如今又不知身在何處,就連朕的登基大典他都沒回來,更相信他,要麼是已經不在人世,要麼就是跟二皇弟一樣,無心朝政和這殘酷的權力之爭。至於其他幾位皇弟,他們都是庸庸碌碌,一直都以九皇弟五爲馬首是瞻,只要能把九皇弟這棵大樹給拔掉了,他們這些人也就不攻自破。”
聽着東方懷仁梳理着各方形勢,心中也甚爲感佩,而且這種感佩之情,並非是現在纔有的,而是一直都有。從她嫁給東方懷仁的第二年,被東方懷仁徹底信任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一直都有。
隨後,龔念又將嘴湊到東方懷仁耳邊道:“既然我家夫君如此信任我,那我也一定盡心竭力,好生服侍夫君!”
東方懷仁隨即心生挑逗之意,變歡喜笑道:“那我家夫人是要如何服侍夫君我呀?”
龔念隨即柔聲撒嬌道:“夫君!剛纔人家好舒服哦!都飄飄欲仙了!人家還要嘛!還要嗎嘛!嗯……”
聽到龔念那充滿誘惑的聲音,東方懷仁剛剛纔沉寂下去的一顆心,再次被龔念給引誘了起來。
隨即這夫妻二人,再次沉浸在了一片歡愉之中,不停的翻雲覆雨,享受着那獨有的魚水之歡,從而共赴巫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