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和王婉在如意家中足足待了兩個多時辰。而且也得知了小李子、青梅和臘梅他們的近況。
原來他們已成婚,而且憑着王婉曾經傳授他們的量酒技藝,開了一家釀酒作坊。
然而到了遇到王天他們夫婦二人之後,王天就特意下旨,讓他們將如意樓客棧和那家釀酒作坊,交給了他人代管。
而他們幾個也紛紛被封爲了伯爵和郡主,同時也賜下了府門宅院,也和其他世家大族一樣,過起了安逸享受的生活。
作爲曾經的奴僕下人,現在卻因爲王天和王菀之故,一夜之間都成爲了人上之人。他們本想推辭,可是有王天的旨意存在,若是有所違抗,不但是他們性命難保,就連自家子女和那些親朋好友,也都會受其牽連,他們又怎好違抗,也就只能遵從。更何況,這還是主人對他們的一片愛護之心,這盛情難卻,人情貴重,他們又如何推卻?
如此,他們也就只能不想其他,安然享受了。
日子過得很快,寒冷的冬日也已經來臨。
年關將近,黃誠獨自一人去了華山,陪同自己的師父和師叔師伯過年,至於王天和王婷那兄妹三人,則是獨自帶着自己的兩個孩子,回到了曾經的黃府玉宅。
除夕之日,天色陰暗,吉祥瑞雪紛紛飄飛於大地之上,病得大地和滿山遍野都是一片雪白,和那潔白的天空連成一片,甚是優美壯觀。
這五人一同進山遊玩,在那極其平坦的雪地裡嬉戲打鬧,追逐玩笑。
打着鬧着,玩着笑着。不知不覺間,王天和王婉二人便跑向遠處,跑着跳着,甚是歡喜,異常開心。
可是,王婉因爲一個不怎麼又才穩,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王天見狀,順勢去拉王婉。
王婉隨即就是一個轉身,對王天緊緊地抱在懷中。不知不覺間,兩人的情緒也逐漸高漲。隨後相擁而吻,彼此間難捨難分,煞是有情調?
王婷見狀,立即反手,從王珏和王瑤腦後穿過雙手,捂住了那對小兄妹的雙眼,不讓他們去看那旖旎溫情的一面。
如今歲是冬雪飄零,異常寒冷,可是依然抵擋不住夫妻二人的內心火熱。
王婷遠遠的看着二人擁吻,心中不勝感慨,也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他們兄妹三人,偷看父母的那場溫情畫面,所以這王婷臉上的惆悵之情盡顯,也不由得悲從心生。
二人就那樣深情地擁吻着,彼此拼命地索求着。
然而下一刻,那二人卻是越發衝動了,急救摔到在那柔軟冰冷的雪地之上。
不出一瞬,這二人全身赤裸在雪地裡不停翻滾,好一副甜蜜溫情。
王婷就這樣瞧着的,思索着。
而且王婷雙手同時一緊,將那還很年幼的兄妹二人,緊緊摟住,從而使他們的面部緊緊貼在自己的腹部之上,如此,他們即使是睜開雙眼,也都什麼也看不到。
王天和王婉二人激情澎湃,覆水難收,在那冰冷的雪地裡足足纏綿了一個多時辰,才肯依依不捨地罷休。
休息片刻之後,他們才穿上和整理好全身衣物。
那夫妻二人收拾好一切之後,黃婷便帶着兩個孩子上前。
王婷來到他們二人身邊,沒好氣道:“我說你倆,也不收斂點兒,這兩個孩子還在呢?今日要不是有我在,若是在自己孩子面前做那等事,我看你們這做父母的顏面何存?”
王婉隨即很是不好意思地囁諾道:“就是一時沒忍住,下次不會這樣了!”
然而王婷卻是一臉埋怨地深情道:“就你倆這程度,我看下次一樣這樣?看了以後你們每次帶孩子出來玩兒,我都得跟着,否則,說不定哪日,就會讓這兩個孩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每次都是那般熱情,這兩個孩子也已經十多歲了,二姐姐,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個動靜?要按常理說,早就該有第二胎了呀?莫不是你服了什麼避子湯藥?”
王婉言道:“自古皇室多紛爭,還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
王婷轉頭又去問王天:“哥哥,難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王天言道:“這原本就是我的意思,而且早就已經和你二姐姐商量好了。再過上兩年,琛兒再長大懂事一些,我就將皇位傳給他。到時候我就和你二姐姐一起退隱深宮,再去繼續生兒育女,那也不遲。”
王婷則是開口要求道:“那就帶我一起唄!”
王婉則是言道:“到時候你若有了自己的夫君,海院跟我們一起?”
王婷卻是言道:“我若真能碰上自己的真命夫君,那就帶上他一起,同你們一道逍遙快活去?”
王天隨後言道:“以我看,玉心這小子就很不錯,而且我們也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你有益意。”
王婷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太高興了,隨後就是滿口抱怨道:“我說你們能別提這事兒了嗎?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呀?怎麼老把我跟他綁一塊兒?”
王天隨後笑道:“行!我不說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你都會成爲他的人!”
王婷聞言,嬌嗔道:“哥哥!你真討厭,不理你了!”
王婉見到王婷一臉嬌羞,滿臉含蓄。
隨即,就把王天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此事不必操之過急,得慢慢來,你瞧三妹那樣,他其實是對弟弟有情的,只是內心深情而不自知。咱們得好好想出一個辦法,幫幫他們纔對。”
王天隨即給了王婉一個會心地笑容,“這事兒就交給我了,她可是我親妹妹,我還能不知道他的軟肋,還是等到玉心回來再說吧!”
王婉點頭答應,便沒再多言,隨後就回到了王婷他們身邊。
見到兩位哥哥姐姐回來。
王婷便開口言道:“見到你們剛纔那班恩愛纏綿,你們知道我想起了什麼嗎?”
王婉開口問道:“三妹是想到了什麼?”
王婷隨後開口問道:“你們可還記得?父親母親那次……哥哥給他們的惡作劇?”
王天隨口質問道:“好像不止是那次吧?”
王婷頓時反問道:“可我們兄妹三個一起看到的也就只有那次。”
王天隨後悵然道:“是啊!我們兄妹三個同時看到他們恩愛,也就只有那次了。”
王婷也隨聲附和道:“是啊!這轉念一想,彷彿就發生在昨日,真是好生懷念呀?”
王婉隨即深深地依偎在王天懷裡,當即就陷入到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一臉柔情似水,滿懷溫婉如月着實是令人憐愛與心疼。
時間過的很快,連冠便早已過去。到了如今,已是上元佳節,集市上花燈雲集。這即是燈會,甚是熱鬧非凡,一衆人等逛到深夜方歸。
第二日復朝,早朝結束之後,四人都同時留在了勤政殿之中。
帶到中官員離去,王天變故作深沉,滿臉認真的表情。
王天隨後對着王婷道:“三妹!哥哥再問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你,今日你若實言相告,日後我們也定不會再行逼迫學問。你針對玉心無意?”
王婷聽後搖頭道:“無意!”
隨後王婉卻又忍不住笑道:“我說三妹,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哦,我弟弟生的如此相貌,雖比不上哥哥吧,卻也算得上是人品樣貌俱佳,你怎麼就看不上呢?難道是他長得太好看了?那不如,二姐姐就去給你物色一個,嘴歪眼斜,滿身膿瘡的相公如何?像那種人,你心中定會滿意?”
王婷仍然是一臉埋怨,心中極爲不喜,開口哀怨道:“我說哥哥姐姐,你們就這樣急着想抱我給嫁出去?難道是嫌棄妹妹我了?”
王婉轉而開口笑道:“喬三妹這話說的,我和哥哥又怎會嫌棄你呢?而且你此言有誤,不是把你給嫁出去,而是把人家給娶回來。哥哥以前不就說過嗎?讓你永居皇宮,即使是成家了,也得同你的夫君在皇宮裡住着。不得在外面另開府院,你覺得?我們這是在趕你走嗎?”
王婷聽聞此言,心中更是不服氣,頓時開口埋怨道:“那你們還如此逼迫於我?”
王天隨後言道:“我們不是也想着,讓你品嚐到真正的人倫之樂,還有啦親生兒孫繞膝之福嘛,你又何苦這般抗拒?你若不從,信不信我下旨斬了你?”
王婷聞言,卻是一臉俏皮道:“我纔不信,我家哥哥能如此狠心,來親手斬殺自己的妹妹。再說了,以你的脾氣秉性,也不是子成那般禽獸不如!我家哥哥可是很有人性的,怎麼可能長了我呢?”
王天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真是把你哥哥我拿捏的死死的,你知道我不會那般絕情,所以纔會這般肆意妄爲,無所約束。好好好!哥哥認輸,不逼迫於你。”
黃誠隨即下跪叩首,自請外調。
黃誠俯身下拜道:“既然師妹如此討厭於我,那微臣也無言留在京城,微臣自請降職外職,或者辭去所有官職,告老還鄉,灰塵也想去過於過那歸隱田園的隱士生活。”
王天聞言,嘴角隨即詭秘一笑,開口言道:“你又不是七老八十,還如此之年輕,前程似錦,未來也是一片大好,爲何如此心灰意冷?要去歸隱田園,過上那孤獨寂寞的生活?至於外調嘛,朕倒是可以考慮?”
王天想了一想,繼續說道:“既如此,那就去了瓊州島做個逍遙島主吧!反正也是天高皇帝遠,你去那兒做個土皇帝也挺好,說不定還能妻妾成羣,子嗣綿延呢?”
黃誠言道:“倘若微臣真是去了瓊州島,那微臣此生都會不近女色,做一世的寡淡閒人,以聊此殘生,以半長情。”
王天隨即說道:“既然如此,二妹妹,你現在就去幫小弟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可出發,前往瓊州島赴任。”
王婉聞言,便很是悵然的望了一眼王天。心中帶着幾分憂傷道:“夫君哥哥,即使外調,也不必派他去那麼遠吧?就近給他找一塊封地不就好了。”
還不帶王天開口,黃誠自己確實發了話,“姐姐無需擔心!此處與瓊洲島雖然相隔,可弟弟也一定會抽時間回來看你們的。而且我也願意去那瓊州島,能夠在那島上悠閒自在的生活,其實也挺好。若是姐姐和姐夫願意長途跋涉,有朝一日來我瓊州島做客,我也定會滿心歡喜的招待,讓你們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王天故作一副滿意地神情道:“如此甚好,若有朝一日,我們定會前來相擾。”
王婷卻是小聲嘀咕道:“還沒去呢,竟然就開始邀請起人了!”
王婉聽到王婷的話,開口問道:“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然而王婷卻是置若罔聞,小聲嘀咕道:“誰願意去那偏遠之處呀?本小姐纔不願意去呢?”
然而王婷細細想來,卻是覺得內心一陣空虛,不知該如何是好。
瞧着王婷無精打采的神情,王婉便極爲關切地問道:“三妹?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太舒服?可否要送你回宮休息?”
王婷卻是搖了搖頭,隨意撒了個謊道:“我沒什麼,只是頭有些暈,緩緩就好了。”
王婷口出此言,還有見到他那難以掩飾的失落神情,這些人又怎會相信?
王婉便繼續開口問道:“真是頭暈?不是因爲別的?倘若是因爲別的,你若是開口,並且理由恰當,哥哥和弟弟也都必當一叢,不會偉力你之意願的。”
王婷隨後再次在衆人面前確認道:“我真沒事兒,你們就放心吧。”
王婷隨即走到一邊,開口小聲嘀咕道:“真討厭,好端端的,幹嘛要自請外調,哥哥也是,讓他去哪兒不好,偏偏把他調那麼遠?想要找他吵個架,還要跑那麼遠的路,冤不冤啊,我?”
可是王婷自己哪裡知道,她的一片悵然若失,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黃誠身邊。而她先前的那番敵故,也都盡數被黃誠給聽了去,甚至是一字不落。
聽到王婷嘀咕,王天和王婉也先後開口問他怎麼了?不過他們也是明知故問,因爲以他們的耳力,只要不是心中默唸,或者是悄聲細言,像王婷這般小聲說出,他們又怎會聽不見?
此時的黃誠也不給王婷留下任何情面。
黃誠開口說道:“若是想要擡槓吵架,你去找別人便是,也不一定非得是我才行。而且我也相信,也肯定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去吵,久而久之,習慣了也就好了!”
王婷轉而大聲說道:“這也確實沒什麼,等你走後,我想跟誰吵就跟誰吵,想跟誰擡槓就跟誰擡槓。要找人吵架還不容易嗎?確實不一定非得要你!”
可王婷仔細想了一圈兒,心裡也都沒個主意。腦海裡各種對抗的場景也是過了一遍又一遍。然而,王婷的心,卻不知爲何,始終都提不起那股興趣。莫說是想象,就算是真的碰上這種實際情況,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別說,像黃誠一樣互罵互懟了。
王婷隨後壓低聲音道:“可是除了他,好像找誰?都生不出那種感覺?哎!真是頭疼!可我又不想孤獨寂寞!想要找個人陪我解悶兒,這該如何是好?”
王婉開口說道:“因爲除了我們這些至親好友,和我這傻弟弟之外,沒人會讓着你,又不讓你感覺到無聊,更不會那樣毫無底線的遷就你,疼惜愛護你。而你自己的心,也已經鍾情於他,除了他,也不會和任何人伸出那種特殊感覺,你還是自己慢慢體會吧。也只有你自己參透了,領悟了,才能夠真正明白你自己的心意,並且看到自己的內心。”
此時的王天也開口言道:“你既然心中不願,嘴上又爲何不說?你二姐姐說的對,只要你肯言語,我們也都無不依從。事到如今,玉心是否外調?全在你一念之間。剛纔你二姐姐也說了,你若是開口,並且以恰當的理由挽留,那麼他就會永遠留在京城,可要是……那他就會前去瓊州島赴任,只怕這一世都不能回京。你捫心自問,你真能捨得?”
遭受如此逼迫,王婷着實一陣心亂如麻,心中一陣煩亂鬱悶。
隨即轉身,緩緩離開勤政殿,不知該去往何處。
身後衆人隨後便是一陣沉默,誰也沒在言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