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前來報怨未成,成爲了嬰靈,但是果報一定會有。”蘇柏說道:“接下來一定會有一出好戲啊。”
“你這傢伙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崔穎打了一個激靈:“你看了生死簿?”
“你不是知道麼,生死簿不是一層不變的,每個人命數的改變都會影響生死簿的記錄
。”蘇柏說道:“不可作準啊,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原本的壽命被改變,可也沒逃過早死。”
崔穎狐疑道:“我沒有證據,但我相信你肯定猜到了一些。”
蘇柏只是笑:“就讓事情順其自然吧,事情會有出人意料的發展,在這場局裡的任何一步都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不和你繞圈子了。”崔穎不耐煩地說道:“滾一邊兒去。”
蘇柏嘆一口氣:“生生死死都是平常事,我現在只希望楚影可以儘快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好,這裡的事情你們處理,我能幫則幫。”
嬰寧突然怯生生地說道:“我總感覺方怡怪怪地,她和以前的天真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好像有些走火入魔。”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老美男說道:“第一次在寫字樓遇上她的時候,感覺是很天真的人啊,現在心計越來越重。”
“嬰靈的影響是其一。”嶽青說道:“心境的變化是其二,以前的她只能遠遠地看着楚影,心中充滿了憧憬,可楚影切實地來到她的生活當中,慾望更多,這就改變了她的想法,讓她想得到的更多。”
“亦竺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我對他倒有些信心,眼下是要穩住方怡,不要惹 出亂子來。”白墨軒淡淡地說道。
崔穎倒吸了一口氣:“嬰寧,我們有活幹了。”
蘇柏說道:“你們有四個人,他們也是四個人,一人跟一個,怎麼樣?”
白墨軒說道:“我跟申誼。”
“你倒是聰明,這裡面最正常的就是兩個男人。”崔穎說道:“那個申誼也是最有風度的一個,他應該是最沒有事的人,好吧,看來我只有跟着楚影了,丫頭,你跟着方怡,你的腳法快,肯定跟不丟,李律就交給嶽青了。”
“不,不對,方怡是最不穩定的,應該交給嶽青,嬰寧,你去跟李律。”蘇柏說道:“李律看樣子也是最沒有殺傷力的。”
“敢情你們青丘和幽冥聯合起來欺騙我們普通人。”嶽青說道:“最棘手的兩個人落到我和崔穎身上了。”
“就是欺負你們,咋地吧?”蘇柏說道。
崔穎雙手叉在腰上,又笑起來:“得,讓你們欺負也不丟臉。”
“那個小子又再來嗎?”蘇柏突然問道。
他問得突然,衆人初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都看向嬰寧,嬰寧連忙搖頭,蘇柏這才說道:“這人真是奇怪,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快,搞什麼玩意
。”
眼下不是管他的時候,到了第二天,四個人分別行動,一人哪定一個,白墨軒跟着申誼,相當輕鬆自在,申誼的生活十分有規律,每天早上七點起牀,跑步半小時,早餐後就開車去公司,生活有條不紊,看他開車時遵守規則就知道是一個潔身自律的人,白墨軒對這個男人倒平添了一些好感,這一天跟下來,和白墨軒料想的一樣,平淡無奇,最安全的一個人嘛。
馬上就要到申誼的下班時間,白墨軒打了一個呵欠,正要離開,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看到那人身後的崔穎,白墨軒脫口而出:“什麼狀況?”
崔穎認得白墨軒的車子,找準機會避開楚影的目光鑽進了白墨軒的車裡:“巧啊。”
“不知道是真巧,還是假巧。”白墨軒說道:“她來這裡幹什麼?”
“她是報社記者,時間上比較自由,出去採訪是家常便飯。”崔穎拿起車上的水喝了一口:“渴死我了,這調查社的活不好做啊,腿都要斷了……”
崔穎的眼神往前面掃了一眼,整個人都呆住了:“我去,這是什麼狀況?”
楚影和申誼並肩走出來,而且一幅有說有笑的模樣,看楚影的表情,崔穎有不好的預感:“白墨軒,這情況怎麼解釋,採訪?”
白墨軒意味深長地笑道:“看來幾個人的孽緣開始了。”
“沒道理呀,申誼的上一世可是梅妃,楚影上一世是楊玉環,這兩人是對頭呀。”崔穎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和小指:“這兩人能夠扯在一起?”
楚影與申誼走進一家餐廳,看這樣子要一起共進晚餐,崔穎打電話給嶽青,得知方怡現在還在麪包店苦等楚影,她哪裡知道,楚影此時正與她的未婚夫面對面?
楚影坐在申誼的對面,越發覺得申誼彬彬有禮,氣質卓然,想到李律,心下不由得一陣黯然,要是他有申誼的一半該有多好,申誼今年不過三十歲,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值得一提的是,他家也有自己的家族企業,楚影心中突生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她的腳指都蜷縮起來,她今天來是爲了約好明天的採訪,本來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她卻跑了一趟,現在她清醒過來了,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衝動。
這個男人完全符合自己期望的條件,楚影的心跳突然加速,申誼擡頭看着楚影:“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跑了一趟。”
“沒關係,我想親自確認比較好。”楚影說道:“倒是你太客氣了,真怕打擾你。”
“上次你們離開得太匆忙了,我原本就打算請你和你男友吃飯。”申誼十分體貼地問道:“楚小姐有什麼不能吃的食物嗎?”
李律從來不會這麼問,他總是說你決定就好,或者是隨便,楚影心中一酸:“沒有。”
外面的崔穎與白墨軒看到兩人客氣地說話,心總算放了下來,白墨軒說道:“看來只是簡單地吃頓飯而已。”
崔穎搖頭:“申誼的確沒有什麼,可是楚影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啊,有興奮,但又有點委屈和期待,白墨軒,不要小瞧女人的第六感,我怎麼覺得這個楚影對申誼有好感呢?”
“開始亂了
。”白墨軒居然笑出聲來:“有意思,要是方怡看到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
方怡此時正站在麪包店前左右張望,平時這個點楚影已經回來了,今天晚了四十分鐘,方怡便有些心疼,今天晚上又要加班嗎?她悻悻然地走回店裡,無精打采地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半,一個人影怒氣衝衝地進來,手裡的包一下子拍到方怡面前:“死丫頭!”
遠遠看着這邊的嶽青大感意外,來人是方怡的姑姑,只見她正怒氣衝衝地看着方怡,方怡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姑姑今天挺有閒情的,居然想到來看我。”
“你和你爸說什麼了?”方怡姑姑突然抓住了方怡的手,這引來了店員的側目,方怡一把甩開:“怎麼,計劃爆光了,你不認錯,還想咄咄逼人,我忍你已經很久了,欺負我年紀小是不是?我就要讓你知道,我方怡要玩起手段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有,我至少不會使陰招,你和我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明白嗎?”
方怡只是把上次的手機錄音交到了父親手上而已,今天早上出門時,父親告訴她,會免去姑姑在公司的一切職務,非但如此,所有對她的憐憫都要收回來,這意味着她要被掃地出門,她是父親的親妹妹,如果不是她對自己下死手,父親也不至於這麼對她。
方怡姑姑怒視着方怡:“你從小就裝聽話裝可愛,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這個丫頭心機最重,我告訴你,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沒送你進大牢已經是最後的仁慈了,你要是再糾纏,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方怡的眼神變得狠辣起來:“手機錄音我已經備份。”
方怡姑姑恨恨地罵道:“你這個壞丫頭,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有什麼下場現在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苦日子要開始了。”方怡冷笑道:“你要是想消費就留下來,不然就出去。”
方怡姑姑拎着包踉蹌着出去,嶽青離得遠,他雖然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但是方怡狠辣的表情讓他心驚,這個方怡,究竟是什麼性格?
方怡送走了姑姑,馬上悶哼一聲:“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看來只將你趕出去是不夠的,我要讓你一無所有。”
等不到楚影,方怡交代了一下便去公司的總部,父親的辦公室虛掩着,方怡進去後便坐在沙發上哭起來,方怡的父親貌似威嚴,但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女兒,見方怡抽泣,便緊張地說道:“還是擔心姑姑對你不利嗎?你放心,我已經把她趕出公司,也讓她搬出家裡,你手上還有錄音,她不敢再胡來,她畢竟是我的妹妹……”
“是嗎?她剛剛纔衝到麪包店找我,她說了,她一定不會放過我。”方怡的眼淚越發掉下去:“爸,我真的好害怕,這樣的人手裡如果有錢有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