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鎮海”號爆炸沉沒,“筑波”號和“富士山”號的日本海軍官兵紛紛歡呼起來。**而相浦紀道看到“筑波”號取得的重大戰果,心中欣喜之餘,也充滿了對“龍驤”號的艦長福島敬典的鄙視。
在擊沉了“鎮海”之後,“筑波”和“富士山”不約而同的向還在同“陽春”交戰的“振威”衝去。
見到“鎮海”號爆炸沉沒,兩艘日艦直奔自己而來,“振威”艦管帶林承謨知道難以力敵,決定撤離戰場。眼見三艘日艦即將對“振威”形成包圍,林承謨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指揮“振威”直向三艘日艦當中體型最大的“筑波”號衝去,一邊猛衝一邊奮力開炮射擊。
此時“筑波”的艦長相浦紀道和“富士山”的艦長肥田浜五郎都以爲在“鎮海”爆炸沉沒後,“振威”會逃跑,是以直向“振威”猛衝,對其進行堵截,但讓眼前的這艘中國小炮艦的表現卻讓他大吃一驚。
看到“振威”好象要拼命一般的直向自己衝來,似乎打算髮動撞擊作戰,和自己同歸於盡,相浦紀道大驚失色,立刻指揮“筑波”實施規避,緊跟着衝過來的“富士山”號見狀也趕緊轉向躲避。
“振威”直衝到了“筑波”和“富士山”的中間,在三艦相對而駛形成並列狀態的一瞬間,“振威”開動全艦炮火猛烈射擊,早有準備的4門75毫米克瞄伯後膛炮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打出了數輪齊射,因爲距離較近,“振威”在這一刻射出的75毫米炮彈有3發擊中了“筑波”,4發擊中了“富士山”,同樣是木殼艦體的“筑波”和“富士山”艦體被擊穿,艙內起了火。多名日本水兵死傷,多虧損管隊及時撲救,纔沒有釀成大患。
夾在“筑波”和“富士山”的“振威”也遭到了日艦的猛烈射擊,其中“富士山”號射出的一枚80毫米炮彈擊中了“振威”的艦尾,將艦尾擊穿,打死了兩名中國水手,而“筑波”號射出的一枚160毫米炮彈從“振威”的艦首前端處穿過,將艦首擊穿了一個大洞。儘管“振威”的艦體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害,但都不是要害。輪機無損,是以仍然很快的衝出了兩艘日艦的夾擊,向遠處奔馳而去。
直到這時,相浦紀道和肥田浜五郎才明白過來,立刻指揮“筑波”和“富士山”調頭追擊。後趕上來的“陽春”也在艦長三須宗太郎少佐的指揮下蹣跚着在後面追趕。
由於三艘日艦航速過慢,根本追不上鼓輪飛奔的“振威”,是以不一會兒,“振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硝煙瀰漫的海面上,令相浦紀道和肥田浜五郎各自大罵不已。
就在相浦紀道和肥田浜五郎懊惱不已的時候,在“龍驤”號鐵甲艦上,樺山資紀也在破口大罵着“萬年清”號的艦長。
在雙方交戰多時後。何心川漸漸的摸清了“龍驤”號的弱點,決定揚長避短打擊敵艦。
由於“龍驤”號是鐵甲艦,防護力遠勝“萬年清”,而且火力也很強大。哪怕是保持遠距離同“龍驤”號進行炮火對射,“萬年清”依然會處於危險之中。在前一段時間的交戰中,“萬年清”號的75毫米炮多次命中“龍驤”號,120毫米前膛炮也有命中。卻都無法洞穿“龍驤”號的堅固鐵甲。但何心川很快發現,“龍驤”號的航速遲緩。機動性差,炮火又全都佈列在兩舷,首尾方向都沒有火炮,以是便指揮“萬年清”號專門繞向“龍驤”的艦尾處,集中炮火加以攻擊“龍驤”號的艙面,儘量殺傷“龍驤”號的艦員。
看到“萬年清”號改變了戰術,專門攻擊“龍驤”號的艦尾,“龍驤”號當然不肯就這樣撅着屁股捱打,在福島敬典的指揮下不斷的改變着航向,用側舷炮火向“萬年清”號猛轟。兩艘軍艦於是開始在海面上兜起圈子來。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展開了。“萬年清”號在何心川的指揮下,利用航速優勢,和實力遠強於己的“龍驤”號大兜圈子,以求給予敵艦以最大的打擊,爲友艦作戰爭取時間。“龍驤”號上的日本海軍官兵被這種太極拳式的戰術氣得七竅生煙,但無奈本艦航速不及對手,只能被人家牽着玩捉迷藏的遊戲。由於“萬年清”號一個勁的繞着“龍驤”號轉圈,不斷開炮,“龍驤”號不得不跟着轉圈,在這段時間裡,日本的輪機兵們被弄得狼狽不堪。
而就在此時,遠處快速的駛來了一艘冒着煙的小炮艦,剛好和“萬年清”號相向而駛,在“萬年清”號上的何心川認出了那是“振威”,便立刻發出信旗詢問戰況,“振威”見到信旗後回答“‘鎮海’已沉,‘靖遠’重傷駛離,本艦亦已受傷”,何心川見到信號後暗暗心驚,決定掩護友艦撤退,他一邊下令升起“爾先速離,本艦掩護”的信號,一邊指揮“萬年清”號繼續繞着“龍驤”號不斷開火。
“振威”號快速從“萬年清”號身側駛過,“龍驤”號上的樺山資紀也看到了這艘受傷冒着煙的中國小炮艦,試圖對“振威”進行追擊,但因爲速度不夠,只能遠遠的向“振威”射出幾炮,然後回頭繼續受着“萬年清”號的折磨。
兩艦不知在鳳山島海面畫了多少個太極之後,“筑波”、“富士山”和“陽春”才步履蹣跚的出現在了戰場上。看到新出現的三艘日艦,何心川並沒有馬上指揮“萬年清”撤離,而是繼續和日艦周旋。
相浦紀道最先明白了“萬年清”號對“龍驤”號所採取的戰術,立刻指揮速度相對快些的“筑波”號衝了過來,從“萬年清”號的前方駛過,並開始了兇狠的齊射,“萬年清”號這時無法再和“龍驤”實行兜圈子的戰術,便調轉船頭。和“筑波”對駛而過。當然,在對駛的這一刻,雙方的炮手都沒有閒着。
就在雙方交錯駛過的一瞬間,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先是“萬年清”號射出的一發120毫米炮彈正中“筑波”號的艦身,從“筑波”號的艦身直直的穿過,從另一側穿了出去,落到了海中之時,餘勢未盡,竟然在海面上打了幾個水漂之後。徑直飛向了“龍驤”號!
看到這枚炮彈在水面上翻滾彈飛出這麼遠,直飛到“龍驤”號的近前才落入水中消失,站在飛橋上的樺山資紀和福島敬典都吃驚不已。
而就在這時,因爲距離較近,“筑波”射出的一發160毫米炮彈也擊中了“萬年清”號。從艦首處斜穿而入,從另一側穿出,飛墮入海後也是打了幾個水漂之後,險些擊中了急急忙忙追趕而來的“富士山”號!
儘管遭到了敵艦的重擊,但這一炮並未給“萬年清”號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在艙內有三名水兵陣亡,二人受傷。見到“振威”已然跑遠。“萬年清”也不再戀戰,而是虛晃一槍,調頭徑直追着“振威”而去。而“龍驤”、“富士山”、“陽春”自知追趕不上,只能停了下來。只有速度較快的“筑波”追着“萬年清”跑了一會兒,在確定無法追上之後,才垂頭喪氣地返回。
日艦重新集合之後,樺山資紀召集各艦艦長來到“龍驤”號上彙報戰況。在綜合了大家的報告之後,樺山資紀這才知道還有一艘中國炮艦受了重傷。可能就在附近,立刻下令各艦出發搜索,但卻沒有能夠找到,直到傍晚時分,日本艦隊纔在距離海岸很近的一處二里溝海面找到了已然焚燬空無一人的“靖遠”艦,“龍驤”號派出水兵上艦查看,發現艦上的火炮已經全被擊壞,艦體也以被燒燬,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能悻悻而歸。
樺山資紀並不知道,正是他給了“靖遠”艦的水兵以逃脫的機會。
在發現“靖遠”艦受損嚴重,艦體多處進水,已然難以久浮之後,蔣超英當機立斷指揮水兵們駕駛“靖遠”艦在二里溝附近海岸搶灘成功,爲了避免艦炮資敵,蔣超英命令將船上剩下的大小火炮盡數擊毀,並縱火焚燬艦體,然後率領剩下的官兵48人(“靖遠”官兵定額爲90人,30人爲陸戰隊,南洋方面因經費緊張,取消了陸戰隊,定員爲60人,此戰犧牲12人,8人受傷)登陸。日本艦隊本來有時間可以回來發動攻擊或者俘虜這艘中國炮艦及艦上官兵的,但由於樺山資紀的行動耽誤了時間,才使得“靖遠”的官兵能夠從容破壞軍艦後離開。
至此這場極富戲劇性的海戰,就此拉上了帷幕。
這場海戰因爲發生在鳳山島附近海面,被後世史家稱爲“鳳山島海戰”。
“鳳山島海戰”中,中國海軍損失了兩艘小型炮艦,兩艘炮艦受傷,官兵戰死31人,傷22人,而日本艦隊沒有艦隻損失,僅有“龍驤”、“筑波”、“富士山”三艦受傷,官兵戰死52人,24人受傷。
從損失來看,日本人無疑是這場海戰的勝利者,他們以較小的損失代價,取得了擊沉兩艘中國軍艦的輝煌戰果。這是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日本海軍第一次在海戰中取得擊沉敵艦的勝利。但對1874年中國和日本的這一場戰爭來說,這次的海戰勝利,卻種下了未來日本海軍全軍覆沒的種子。
當然,此時此刻,無論是樺山資紀,還是福島敬典、相浦紀道和肥田浜五郎,都不會想到這一點。因爲接下來,還會有一場勝利在等待着他們。
《李文忠公集?書信?復林鯤宇撫軍(七月初五日)》:
“頃得總署初三日函稱,外購鐵甲船以應臺需一事,因赫德一言,已向威使商屬其轉諮本國管理衙門查照辦理。覆按尊緘,必更踊躍。日君現在滬,當就近與威使酌辦。該使即不能無利心,船械定能得力。茲可稍慰藎廑矣。惟鐵船購定,何人駕駛來華?何時可到?諒已胸有成竹。各使公評曲直一節,旁觀多發此論。頃與素好之美領事商及,據稱法使在煙臺避署,尚未回京,美使不日更換,僅英、俄、德三使可議。惜爲時已遲。而柳原權位既卑,臺事又不欲他人與聞,各使恐不肯多管。莫若中朝派一大員赴日本朝廷理論。如仍矯強,就近邀集駐日各國公評,較爲得勁。言甚有理。惟總署無此勇往任事之人耳。”
“柳原復執事與偉如公文。狡賴可恨。第三條直認琅嶠一帶爲日本地方;代管需酌議其款;不能無故相擾,情見乎詞。總署轉遞到臺,計需時日,謹鈔函折各稿速呈電覽。……江帥因仲復謠傳日人有攻金陵之意,惶遽無措。諄請子務全軍南下,鎮扼江海餉源重地,未便堅阻,即尊處與津防續調,恐不能應手也。爲之三嘆。”
廈門島,福建水師駐地。
“大人!不好了!倭寇的兵船……打過來了!”
看到總兵劉良愷跌跌撞撞的一頭衝了進來,福建水師提督彭楚漢的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倭寇的兵船?你在哪裡見着的?”彭楚漢見到劉良愷一臉的驚慌之色。心中雖有不滿,但並未斥責於他,多年從軍的經歷讓他敏銳地覺察到,劉良愷報告的情況非同一般。
彭楚漢是湖南湘鄉人。道光十年(1830年)三月二十八日生。自幼家境貧寒,二十四歲時,曾國藩創立湘軍招募湘勇,彭楚漢赴衡陽投效湘軍。從此開始了戎馬生涯。
彭楚漢受知於湘軍水師宿將楊嶽斌,有勇有謀,屢建奇功。深受曾國藩、李鴻章、曾國荃器重。咸豐四年(1854年)夏,隨楊嶽斌與太平軍作戰,疊克湖北、江西、安徽及江南等省城要隘。同治二年(1863年)於九洑洲大破太平軍。彭楚漢因統帶湘軍長江水師,戰功顯著。積功累保至記名簡放提督,補授爲廣東瓊州鎮總兵,誥授建威將軍,賞給“利勇巴圖魯”名號,戴花翎,穿黃馬褂,予雲騎尉世職。後因因與回捻作戰尤有聲績,賞給一品封典,回任長江水師總兵。同治八年(1869年)春,曾國藩調時任長江水師總兵彭楚漢到直隸訓練新兵。同治九年(1870)六月,天津教案發生,曾國藩奉命前往處理。命彭楚漢在大名鎮任內統領練軍,鼓楚漢練兵極爲認真,頗有成效,因而深得李鴻章的器重。同治十年五月,奉旨免予騎射,補授直隸大名鎮總兵。後升爲福建水師提督駐守廈門,爲閩省之重鎮。
作爲一個有十幾年戎馬生涯、經歷過陸戰水戰的將領,彭楚漢懂得形勢的嚴峻,加之受曾國藩李鴻章師徒的影響,念念不忘中國必須師西方之長技,加強國防,以達到自救自強的目的。彭楚漢性情樸直,任事幹練,而且深得部下愛戴,來廈門任職後,加強武備,修理戰船炮臺,整頓軍紀,使福建水師(即福建綠營水師,有別於林義哲統帥的福建船政水師,作者注)的面貌爲之一新。
劉良愷是彭楚漢從長江水師帶來的舊部,曾隨同他歷經戰陣,在彭楚漢看來,劉良愷也不是沒經歷過戰火場面的人,今天竟然會表現得如此驚慌,真是很令他詫異。
“就在外洋。”劉良愷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好容易定下神來,回答道,“標下適才正率水師炮船前往洋麪巡視,見到倭人蒸汽大兵輪二艘,小兵輪二艘,正自捕掠商船……”
“什麼?倭人兵輪捕掠商船?”彭楚漢心裡一驚,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也閃過一絲怒色。
“正是!大人!是標下親眼所見……”劉良愷感覺到了彭楚漢眉宇間的怒色,象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一下子變得小了起來。
“所以你就什麼也沒做,便跑了回來?”彭楚漢的聲音透着嚴厲,“就讓他們劫掠百姓而不顧?”
“這……大人!標下當時只帶有師船十艘,無力與其相抗,倭船見我師船來,便徑直駛來開炮,標下仗着熟悉水情,率船避入
以前三胖每晚都要換個女人,第二天殺掉,直到遇見雪主。雪主每晚給他講故事,每次留個尾巴,才活了下來。第一夜她講道:從前有個蛇精,夥同豬精變成人要謀奪王位。蛇暗地幹了很多壞事栽在國王身上,豬則對外鼓吹戰爭,讓百姓怨恨國王三胖警惕地問:蛇精是老姑父,那誰是那頭豬呢?雪主熄燈: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