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次談判雖然順利解決了,但齊國對我們的意見也不小,不然他們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和我們聯合出兵宋國的。”衆人回到漢中城後,石預說了這次談判的整個經過。
此時石落升非常清醒的端坐在主位上,剛纔在城外是否真喝醉了,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義父的運氣的還真是好啊,上次如果不是洪公公帶着姜無雙的遺詔出現,說不定壽春現在已經被我們拿下了。這次齊國不肯出兵,又讓他躲過一劫。”石落升有些失望。
“齊國不出兵,我們單獨出兵獲勝的希望也不大,不如放棄吧。我們抓緊時間恢復生產,把經濟發展上去再說。”
“只能這樣了,不過在發展經濟的同時,我們也可以在燕赤行身上做點文章。”
“燕赤行正在攻打江都城,聽說鄧元覺已經派了吳騰過去救援,他們雙方正爭分奪秒,一旦吳騰到了,以他的防守能力,再加上江都城的堅固,就算是燕赤行也會難以攻下吧。”聽到石落升提起燕赤行,楊逸接着說了雙方的情況。
“如果燕赤行不能拿下江都,那小小的一個兗州要不了多久就被會鄧元覺蠶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得想辦法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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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讓高將軍出兵嗎?”楊逸有些好奇的問道。
石落升搖了搖頭:“不,我說過秦地兩年之內沒有對外用兵的計劃。幫燕赤行也不一定非要用兵,還可以從其它地方下手。”
“殿下的意思是吳騰?”楊逸猛然反應過來。
石落升點了點頭:“我們天羅教在楚地應該還有不少高手在吧?你下令讓他們去截殺吳騰,能刺殺他最好,就算不能,也要想辦法拖住,不能讓他輕易到達江都。另外你親自去一趟燕赤行大營,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和我們結盟吧?”
“我們主動提出和他結盟,他應該求之不得纔對,又怎麼會拒絕了,屬下今晚就動身趕往江都。”楊逸笑着答應道。
“雖說齊國已經承認我們對燕地的統治權,但漢中作爲最前線,還是得留重兵把守。牛將軍,我們走之後,你就擔任漢中太守,軍政大事全部交由你來負責。”
“末將領命,謝殿下提拔。”牛清源大喜道。
“凌老師,您也跟我們回蓉城吧,接下來的兩年不會再有戰事,這段時間我需要您訓練出一支十萬人的禁軍出來。兩年之後,等齊、宋兩國都恢復了國力,天下必再起紛爭。”
“末將領命。”石落升自立爲王后,凌振也和石預一樣,不再直呼他的名字,改稱殿下了。
“父親,大事不妙,剛前方傳來消息,吳將軍在去江都的路上,遇到一批來歷不明的刺客,他們個個武功奇高,隨行的天刀門高手竟完全不是對手,吳將軍也身負重傷,勉強逃去了滁州城。”建鄴城的大將軍府內,鄧文豪手拿着戰報向鄧元覺彙報。
“楚地境內怎麼會冒出這麼多高手?你查明對方是誰了嗎?”鄧元覺臉色很不好看,吳騰這個時候遇刺,意味着楚地第二大城市江都可能因此而失守。
鄧文豪搖了搖頭:“對方神出鬼沒來歷不明,六個天刀門弟子戰死四個,另外兩個現在也是昏迷不醒,暫時還不知道對方的特徵,不過現在燕赤行正在攻打江都,刺客應該就是神鷹堡的人吧。”
“原本的五大門派中,隱星教第一個被人聯手鏟平,隨後雲落山莊和鬼影門也慘遭滅門,剩下的天齊教剛剛經歷了內亂,四大護教法王出逃了兩個,他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刺殺吳騰。至於神鷹堡,他們還沒這個實力能重創吳騰,能這麼做的只有最近幾年崛起的天羅教了。”鄧元覺推斷道。
“天羅教?”鄧文豪先是一驚,隨即想到了原因:“難道他們已經和燕赤行結盟共同對付我們嗎?”
“雖然天羅教暫時壓下了與齊國之間的矛盾,但最終兩方沒有達成同盟。他們退而求其次,找燕赤行結盟也正常。而燕赤行的處境又和項楚類似,自然不會拒絕。”
“吳將軍已經身負重傷,無法再去江都駐守。而江都又事關重大,不如我現在去接替吳將軍守城吧。”
“恐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建鄴去江都至少要一個月,等你趕到的時候,江都也落入燕赤行之手了。”鄧元覺語氣也有些無奈:“算了,讓吳騰暫時留在滁州養傷,只要燕赤行不再進軍壽春,就暫且放過他。等國內安定之後,再慢慢收拾他。”
“真是便宜他了,不過烏昌臣也不是大哥的對手,兗州除了聊城和邯鄲之外,大部分地區已經落入我們之手。”鄧文豪忿忿的道。
“說起文英,我們都快十年沒見過面,這些年他一直在鬱林駐守,夾在大宋和秦國之間,真是苦了他。”鄧元覺有點想念自己這個大兒子。
鄧文豪見狀提議道:“父親既然思念大哥,想必大哥也是如此,不如孩兒去榆林駐守換下他,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這樣也好,你去了之後要抓緊時間練兵,兩年之後,等我們國力恢復的時候,和天羅教必有一場大戰。”鄧元覺已經知道袁成策和高義帶着肖宇投奔了天羅教,而肖宇對他來說是個安全隱患,一定要抓回來處死。
“父親放心,天羅教在秦地的統帥是高克恭,他不過是一個常敗將軍,不是孩兒的對手的。”鄧文豪絲毫沒有把高克恭放在眼裡。
“不可輕敵,落升這個人詭計多端,他不會不知道高克恭有多少斤兩,讓他鎮守秦地一定另有深意。”鄧元覺又叮囑道。
這次鄧文豪沒有反駁,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在他走後不到半個月,果然傳來了江都失守的消息。不過燕赤行在把大本營移入江都後,並沒有繼續用兵,而是選擇休戰。
這一刻起,大陸最後一處戰火正式熄滅了,從此進入一個新的和平階段,只是這和平能持續多久,就沒人能說的清。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大陸的三大勢力中,發展最好的當然是天羅教,燕秦兩地不僅完全恢復到了戰前水平,而且還有超過。
特別是在西川,這裡本就是天府之國,再加上石預推行的強經濟政策,一躍成爲大陸最富庶的幾個地方之一。
在秦地,百姓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石落升當初把王赤驥、殷盜驪等人留下,本意是要防範意外事件發生。
沒想到這四人把在海外的生活經驗全部傳給了當地的百姓,讓他們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種生活。
再加上高義和李世榮兩位內政高手的相助,秦地的百姓也忘記了前朝,心甘情願做天羅教的順民。
在安陽就更不用說,這裡離蓬萊最近,在海外貿易的帶動下,當地的經濟得到了飛速發展,兩年下來甚至不次於建鄴和壽春。
有了這個標杆,燕地其他地方的百姓也信心十足,再加上寧不屈的號召以及他們本來就對朱氏父子沒什麼好感,所以很快就接受了天羅教。
而石落升本人也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姜婉兒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石落升想起自己童年時期的辛酸,就給兒子取名爲石自在,希望他能有一個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童年。
在建鄴,鄧元覺相比石落升,除了要恢復宋楚兩地的經濟之外,還得想辦法搞臭宋帝肖寅,爲日後自己登基造勢。
在內政方面,他倒是沒操什麼心,有吳世奇這個大能在,他原本就是楚國的丞相,有一大批善於理政的門生,現在這些人都派上了用場。
兩年的時間,楚、宋兩國的經濟較戰前水平相比,還有了一定的提高。
不用操心內政的鄧元覺,就把心思花在怎樣才能合理繼位上。如果光是禪讓的話,雖然政治上合法,但仍不免會有很多人嚼舌根,所以有必要採取一些其他手段。
於是這兩年傳出了肖寅的各種醜聞,比如在祭祀的時候,太廟突然崩塌了。還比如在狩獵回城的時候,當着全城百姓的面,從馬上摔了下來。
除了這些“小事”之外,還有各種桃色的傳聞,比如強納民間已婚女子爲妾,大宴羣臣時公然調戲某位大臣的妻子等等。
最讓衆人接受不了的是,有一天晚上,他居然借酒醉闖入了肖衍生前妃子的寢宮,而第二天那名妃子就含羞上吊自盡。
這些事情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很快就傳遍了全國,百姓一時議論紛紛,甚至傳出要求肖寅退位的聲音。
肖寅對發生的這一切當然心知肚明,上面的事情他一件都沒有幹過,全部都是鄧元覺設計安排好的。
但他能怎麼辦?滿朝文武全都是大將軍的人,全國輿論也被他掌握,他想怎麼抹黑自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