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未見的羅榮皓終於回了羅家,他前腳剛進府,羅玉姮就迎了出來。
羅榮皓笑道:“你若是特意在此迎我,我會很高興的。”
羅玉姮說:“我在這等了你很多天了。”
“來者不善啊,”羅榮皓說,“怎麼,我又做了什麼事,惹到你羅家大小姐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我總歸是要問問的,畢竟是三叔的事。”
羅榮皓看着羅玉姮,提議道:“找個地方聊聊?”
羅玉姮笑笑,叔侄倆來到荷花池,秋天的荷花已經凋謝,府裡的傭人正在挖蓮藕,小船上堆滿了豐碩的果實。
“你想知道什麼?”羅榮皓坐到亭子裡,伸了伸懶腰,好似有些疲憊。
羅玉姮問:“雲汐歌舞坊的舞女爲什麼都成了各官員的家眷?”
羅榮皓說:“你消息倒挺快。”
羅玉姮說:“你今天之所以還能光明正大的出入羅家,是因爲三叔的這張臉。可三叔的產業你動不得,更不能被你拿來利用。”
“丫頭,你太緊張了。”羅榮皓說:“我可是遵守着你三叔的規矩做事的,雲汐歌舞坊從不逼迫女子做任何她們不願意做的事,這官員看中他們,她們又想有好的歸宿,這兩情相悅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每個官員看中的都是雲汐歌舞坊的人,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好像是挺巧的。”
見羅玉姮失去了耐心,羅榮皓說:“丫頭,你管那麼多不累嗎?你不心疼自己,我都心疼了。”
“所以,是你故意安排的。”
見瞞不住,羅榮皓承認了,“我是在給自己留後路,你們的勢力一個個都那麼大,我一個小人物,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日子可沒發再過下去了。”
“狐月商行的人指使你這麼做的?”羅玉姮又問。
羅榮皓解釋說:“我跟你說過,我和狐月商行雖有交易,但狐月商行的人不能指使我做任何事。”
羅玉姮又問:“資助軍餉的事,是你和狐月商行的人密謀的吧?”
“是。”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羅榮皓說:“很顯然,我們想解散羅生堂更多的弟子,現在看來,效果很好。三小姐,我不瞞你,若不是狐月商行資金有限,諸國的軍隊都會持續不斷的有羅生堂弟子加入。呵呵,丫頭,我們,想瓦解羅生堂。”
“你以爲羅生堂是你們想瓦解就瓦解的嗎?”羅玉姮被他的狂妄激怒了。
羅榮皓不急不慢的說:“三小姐,這裡沒有外人,你何必強撐着。你敢說你不想拋下羅生堂,讓羅家解放出來,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是大好時機,你可不能錯過。”
“瓦解了羅生堂,接下來就是羅家商號,再接下來就是羅家了吧!”羅玉姮說,“不管是狐月商行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亦或者是你們兩個的主意,只要威脅到羅家,我一定會反抗到底。狐月商行雖然已經可以和羅家商號抗衡,可羅家還有羅生堂,你記着,羅家可不是好惹的!”
羅榮皓微微點頭,似乎對她很滿意,看她的眼神要柔和許多,其中也頗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狐月商行的主事,是那個帶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嗎?”
這讓羅榮皓有些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
羅玉姮說:“你即和他們關係密切,就一定知道他在哪裡,我想見他。”
“不可能,”羅榮皓說:“除非他想見你,否則誰都見不到他,我和他們接觸那麼多次,也只是和他們名義上的主事打過交道,我也曾試着去見他,可都失敗了。”
“你知道他是誰?”羅玉姮有些緊張。
“不知道。”羅榮皓看着羅玉姮,猜測道:“不過,應該跟你有些關係。”
難道真的是羅榮皓,“是不是我三叔?”
羅榮皓笑笑,說:“不知道,我只知道和你羅家有關。”
羅玉姮想要驗證這個猜測:“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羅榮皓說:“你找不到的。你身上流的可是羅榮卿的血!”
“你說什麼?”
“我說,這羅榮卿精得的跟只狐狸似的,他這個老狐狸的小孩,自然是隻小狐狸,可狐狸擅長做生意,好像並不擅長找人。”
“不許你叫我爹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好了,你該問的都問了,我能回答的也都回答了,沒有事,我就回去休息了,這幾天,可把我累壞了。”羅榮皓伸了個懶腰,晃悠悠的離開了。
羅榮皓含糊的說法,讓羅玉姮更加堅定,這個狐月商行主事是她三叔的可能性。在她出神時,謹言找到她,慕容韓宇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