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武裝
各位大人,實在是對不起,因爲5月30日因公外出,一直不知道本書6月1日進入了強推,今天抽空到了網吧,才發現的,所以今日補發六章,剩下的,要等到6月12日回家後再予更新了。
此外,由於書中記述的需要,對一些歷史事件的年代作了一些改變,希望大人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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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走後,我漸漸恢復了精神,開始對審食其在咸陽的生意恢復了興趣。每日不再無聊的打發時間,而是到店裡打點生意,幾個月裡,又先後想出了十多個在這個時代可以操作的菜色,漸漸,“五味天”便成爲了咸陽一座雖不算大,卻極有特色食肆,開始有了像單父那般的興旺態勢。而與此同時,隨着各地富豪的陸續遷入,咸陽的商業也空前的繁榮起來。不久,我便又在咸陽的鬧市地帶開了第二家更具規模的“五味天”。
每日都能看見金錢滾滾流入是一種簡單的快樂,僅僅是做生意而言,這樣的咸陽,是我所喜歡的,因爲忙碌而富足的生活總能讓人忘記很多事。
轉眼,我在咸陽已經生活了近兩年時間。我,十六歲了。
這兩年,大秦的朝政總的來說還算穩固,雖然不時有類似“亡秦者胡也”之類的消息悄悄在各地流傳,但秦朝的軍隊總體來說在南北兩條戰線上都取得了勝利。南邊,大將趙佗繼尉屠睢之後繼續着帝國的征服戰爭,終於一統嶺南。而北邊,蒙恬的三十萬大軍將頭曼單于,也就是冒頓他爹趕出了河套,並駐軍上郡,威懾着整個大草原。
我沒有再得到冒頓的消息,但是我想,即使他爹敗得再慘,冒頓也肯定會安然無恙的,因爲他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像匈奴人的匈奴人,有着漢人般的狡猾與遠慮。
這兩年,我的生意經營得非常之好,僅“五味天”我便開設了五家,高中低檔次一應俱全,一網打盡咸陽的各色食客。在我的操作下,二十歲的審食其儼然已經成爲了咸陽城裡商戶中的一個新起之秀,甚至還與李斯的兒子李由交上了朋友。
必須要說,在咸陽的富貴公子裡,李由算是那種好的榜樣。他性格沉穩,雖然年紀輕輕便已經在大秦軍中有了相當的職位,卻仍然極其謙恭自制,連一個生意人也願意折節下交,這在其它的世家公子身上是不可想象的。這大約也與家教有關,不管怎樣,李斯也算是讀書人,有着讀書人的尊嚴的最後的一點氣度。
他們的朋友關係,對於我們在咸陽的生意大有好處,以至於我在咸陽開當鋪和鏢局的時候都順利無比,畢竟,李斯大人公子的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
鏢局?是的,鏢局。
咸陽城的富戶日多,他們家雖遷到了咸陽,但往日的生意大多還丟在原籍,金錢貨物往來比以前要密集許多倍。而同時,即使在大秦的嚴刑峻法之下,各地小的騷動還是難免,於是,一隻能夠保障他們財物安全運輸的力量便成爲富戶們的迫切需要。
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創造。我的“呂威鏢局”應運而生。
最初,鏢局人數不多,礙着官府的種種禁令,武器也沒有,作用更大的是李由公子出具的一份親筆拜貼。每到一地,鏢局負責人便持拜貼拜會當地的駐軍,而當地的駐軍好歹也會看着這張貼子的面子,抽調若干不甚重要的軍士,護送一程。
再往後,隨着與官府勢力交往的日漸增多,隨着大把大把的金子不斷地送出去,我的鏢局也明裡暗裡增添了不少人手和武器,總算有了一點民間武裝力量的意思。
隨着鏢局在各地的行鏢,我和單父老家的聯繫也漸漸多了起來。
自從我走後,單父的生意便統由胡濟世先生在掌管。這個讀書人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爲了一個生意人,並且還樂此不疲。我的二哥成了親,娶的是當地一個儒生的女兒。他成親的時候曾特意捎信讓我回家,但我想起那幾個月的漫長路程便心生畏懼,終於還是沒有回去,只是捎了一副咸陽最新式的珠寶首飾給這位未來的二嫂。
而父母親每次來信也都讓我回家。父親說,哪有一個女孩兒家成年累月的飄在外面的,豈不是要讓人家罵他們不會做父母?而我旁敲側擊得到的真實消息是,由於我的一去不歸,單父已經流傳着關於我的種種流言,最惡劣的一種是,我和家奴私奔,又半路被棄,竟致無臉回家。
真是豈有此理。
我越發不想回到那個閉塞的單父。
可能,骨子裡,我始終不曾把他們當成真正的父母和家人,所以,始終躲閃着他們付出的愛,當稍有力量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張開了翅膀,飛到了廣闊天地裡尋找去丟失的自己去了。
在這個天地裡,我,始終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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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後悔自己在穿越之前,沒有就相關穿越指導材料作些準備,否則,我最起碼應該去學學基本的軍事知識,而不是僅僅知道軍訓時勉強學會的齊步走、正步走,立正、報數,以及,唱“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我不是軍人,只是一個三流的科生。
如果說,在幕後操作生意我還算遊刃有餘的話,而訓練一隻民間武裝,簡直就要了我的命。我只是一個不管走到哪裡,都必須站在男人身後的十六歲的女孩,能拿什麼去震懾這些孔武有力的大漢。在尋遍了身邊還可以被榨取剩餘價值的人後,我想到了李由,他好歹也在大秦軍中任職不是。
曲線可救國。於是商界新俊審食其突然就對軍事發生了興趣,時不時就拎着點“五味天”出品的好菜去拜訪大哥李由,於酒酣耳熱之餘暢談暢談強軍之路。他從李由那裡掏來一些當代軍事知識給我,又從我這裡找一些模糊的軍事概念塞給李由,三下兩下,居然對軍事也有了點心得,偶爾也能出些驚人之語,令李由也不得不刮目相看,連稱他爲軍事奇才,甚至打算把他推薦給父親李斯。
我趕緊讓審食其見好就收,開玩笑,和李由交交朋友可以,年青孩子,總好糊弄。李斯?那是可以輕易惹的人嗎。
在實在沒有人可以託付的情況下,我也只得將這支武裝力量交給了審食其。至於能訓練能什麼樣子,那只有天知道了。我倒不曾期待過一隻召則能來、來則能戰、戰則能勝的精兵,但至少,危急時刻保住我的一條小命是可以勝任的吧。當然在這之前,最好還能想點子多賺點錢。
“比如說,除了保貨,我們能不能開發保人的新項目啊,越是有錢人越是怕死啊,你不記得我們在下邳碰到的滄海公嘛,他帶的保鏢可不止二三十。當然還有,這個幫別人報報私仇啊,背後敲敲悶棍啊,解救解救人質啊,之類之類,如果你能做得了,我是肯定不會反對的,總之,要把這些人利用到極限,從實戰中練兵,這纔是生意之道啊。”我對審食其詢詢善誘,“什麼,你不知道什麼是人質?你那總該知道什麼是綁票撕票吧。不知道?我找個人綁了你,殺了你,再問你要二百兩金子,你就知道了。”
我並沒有太大的野心。
但是沒想到的是,鏢局這行真的,真的很好做啊。
可能是因爲長期身處亂世,人人都缺乏安全感吧。鏢局的生意真的如我所說,漸漸從保貨發展以了保人。雖然,看着那些一聲不吭,默默跟在僱主身後的鏢局鏢師,我時常有種黑社會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