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在那裡,愣了一會兒,便走到巴臺,倒了半杯紅酒,一飲而進,有幾滴紅酒濺灑到自己白色的襯衫領子上,他沒有在意,他在想傷害讓女人不再想信愛情,愛情會藏在虛僞裡做夢,如果真愛這個女人,就要有一些擔當與付出,愛情會甦醒的。他輕步的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推了一下門,門開了,他見她正坐在牀頭看那本《人性的弱點》,檯燈的光聚集在那書上,她沒有擡頭,依然看她的書。室內的溫度偏涼,她的腳上蓋着一條花樣線毯。他返回去,沒有帶門,把那條腳鏈撿起來放進盒子裡,拿着它又回到臥室,然後上了牀,把它放到燈下的牀頭櫃上,便去合她的書,去親吻她的臉頰,手抻進吊帶裡去撫摸。她推開他說:“色戒,今晚到書房抱着你的足球睡去吧。”這是她第一次輦他,他抱起枕頭,說:“我真的走了?”她說:“走吧。”他說:“我親你一下就走。”說完去吻她的紅脣,她沒拒絕,她留給他希望。他抱着枕頭去了書房,打亮燈,書房的左角書桌的斜對過放置一張單人牀,他把枕頭扔到牀上,便倒到牀上,他的心情從煩亂到稍微的平靜,本想強留在她那兒,見她在那裡執拗,眼睛看着書,心卻不知在想什麼,自己也心躁的很,有些話不能再重複了,都心知肚明的,先順着她出來單獨呆呆。他剛一出來,她的淚珠子啪啪的砸在書頁上。她把書丟到牀下,明天還有課,不管時間的早晚,關滅燈睡下了。
歐陽勤瑾獨自躺了一會兒,總覺得象是在隊裡,除了寫字檯背後的那整牆的書櫃是家裡的,其他的還真有些類似,似乎有點時間的反轉,心情有了些舒展,他喜愛那片綠色的草坪。就象是一盤象棋。他是下棋的,那11個人都是他手裡的棋子,防守與進攻雲盤於太極八卦,最後絕殺於一卒子。他想着想着差點睡着。看了一下表才九點一刻。想抱着枕頭回去。突然。手機來了個短信,他坐起來,打開一看。偏偏是樂琪兒的,剛纔還閃念一想,怕想到她的好,一時便想下一個比賽對手。短信讓他感覺到女人的可怕,“歐陽,我想你了,今晚我有空你來找我吧。”他把短信刪除,並關了機。他坐到寫字檯前的椅子上,望着擺在寫字檯上jjjkjj簽名的足球,他堅信自己能處理好這個問題,趙馨是知書達理的人,樂琪兒也不會是心胸狹窄的人。他把枕頭又丟回去,把褲子和襯衫脫下來,換上旁邊不知什麼時候擱置的運動短褲,着上身去找一本想看的書,找找都不想看,只好關了燈睡下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覺的,他沒有做夢,醒來時已是凌晨4點多鐘了,他失眠了,他感覺到非常的孤獨,象是在英國一樣,夜是那麼的長,只有遙遠的愛剝離着時光的速度,或快或慢的等待着一種鄉愁的麥香。他起來拉開窗簾,外面的天是即將黎明的藍,很靜。他悄悄地走出書房,來到臥室門前,推門,門沒有反鎖,進來打開弱燈,見趙馨還沒有醒便走過去,坐在牀上看她,她側着身臉朝着他,她的睡態一副成熟之美,她的呼吸很輕,零亂的捲髮遮擋着她的臉頰,他去梳理,她卻翻了身,眼睛微睜望着他,一會兒便說:“你看我老了?”他沒有回答,湊近了抓住她的手,默默的看着她,她又說:“是抱着足球睡好呀?還是抱着老婆睡好呀?”他苦苦的說:“別開玩笑了,我不習慣沒有你在身邊,我失眠了。”她問:“幾點了?”他說:“4點25。”她說:“天快亮了,新的一天來到了,昨天已過去了,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說:“我願意。”又說:“我愛你。”她看着他,露出微笑,眼睛裡卻滾出一串美麗的淚水。她側過身去擦,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去親吻她的脖頸,捲髮,臉頰,眼睛,鼻子,嘴脣。她攔過他的脖子,盡情的吮吸他的脣舌,雙手撫摸他順滑而又結實的後背,她感覺到了足球運動員的強壯,她似乎看到了他帶着球在綠色的草坪上奔跑,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勇猛,那麼的剛毅,那麼的豁達,她就象一朵展放的紅花,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鮮豔,那樣的柔順,那樣的寬大。
清晨,趙馨順路開車帶着夏天去學校,歐陽勤瑾起來稍微完一點,下樓把留的早餐吃了,順手拿上一紅蘋果出了門。陽光灼熱,天空白雲朵朵,他開車到俱樂部,沒有堵塞,一路暢通,碰上一刮蹭的也沒怎麼堵,剛到就被單國叫上樓開了個會,會議很簡短,就是要求再接再勵,弄個亞冠名額,這也是水漲船高的結果。張居說的是希望,劉民說的是可能,歐陽勤瑾說的是一定。散會後,三人到歐陽勤瑾的辦公室研究客場對陣青島k的問題,佈置了周密的方案。青島k與王默的恩怨已是過眼煙雲了,那個吳漢早已下課,只有潘總還統領着球隊,不過也化了大價錢簽了巴西國腳,成績斐然。不知道潘總對王默轉投老東家持什麼樣的態度,至此沒有任何消息來針對王默,已便炒作。不過,這次去客場挑戰青島k,青島的媒體大度的歡迎王默,分析說沒有王默的離開,就沒有決心籤強有力的外援,那叫歪打正着,雖然龍尊5、6月份弄個9連勝後,連輸帶勝也平過,現在又連勝4場,也極不客氣聲稱要終結龍尊這種連贏勢頭。
劉民出去辦理週五去青島的飛機票,歐陽勤瑾和張居在看青島k本賽季的比賽的錄相,歐陽勤瑾接到三個電話都是樂琪兒打來的,他都沒有接。這時,有敲門聲,歐陽勤瑾說:“請進。”門開了,樂琪兒站在門前,穿着低腰牛仔褲,上身一件白色蝙蝠衫,衣角在腰前糸一蝴蝶結。她見師徒二人在屋裡,便微笑着打招呼,張居想要走,她卻說:“張經理,我來找你的。”張居說:“那到我的辦公室去吧。”她坐到沙發上說:“不了,在這裡說吧。”她看了歐陽勤瑾一眼說:“歐陽,天這麼熱,捯杯茶吧,我喝龍井。”歐陽勤瑾去捯茶,她看着他拙劣的表現,笑着對張居說:“甭那麼尷尬,我是咱龍尊的常客,我和歐陽的事都是些緋聞,別人瞎想的。事過了就過了,不能影響工作。我今天來就是請咱龍尊的主力隊員和主教練做客我的足球幫,週四晚上錄,你得批准。”張居沒加思索的說:“好,都去,我挺喜歡你這個節目,有力度,有深度。”歐陽勤瑾把茶遞給樂琪兒,看到她的眼神裡有一種烈火般的苗子噴射向他,他用冷眼望着她說:“恐怕不行,對青島之役算得上硬仗,隊員訓練很辛苦,還是找更好的時機去吧。”樂琪兒接過茶很高興,說:“足球是快樂之球,隊員訓練是枯燥的,越是大戰越得輕鬆一把,這可是你的理念呀。再說,張經理都說行,而且大象都樂意去,願意去,只有你了。我和大象通過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