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穴”最外圍堅固的防禦堡壘與內堡以鐵道相連接,中間輔以雷場及大小明暗火力點,內外堡壘中的守軍更可以相互支援,任何想要攻佔“狼穴”的敵軍,首先就要將這層堅硬的城堡鎧甲敲碎。
從外部發動強攻並不是陰險狡詐的烏鴉首要的選擇,因爲一個更有利的條件可以能兵不血刃的奪取最外圍的防禦堡壘,並以此爲突破口攻陷內堡。
對狼衛特二四旅團,聖會情報機關進行策反工作正緊鑼密鼓的進行中。聖會情報人員的策反的主要對像是狼衛特二四旅團中年輕氣盛的低級軍官和士兵,最終使數百名衝動的中下級軍官,衝進武裝部禁閉室,救出被軍團長軟禁之下的直屬長官黑隼旅團長。
當重新獲得自由的黑隼,帶着手臂纏有白布條的低級軍官和士兵衝入外堡指揮中心時,衝突已是不可避免。
不肯背棄身爲軍人的誠信,重傷之餘仍然親臨火線堅持指揮戰鬥,直言“十三狼騎”待一衆兄弟甚重、堅決不肯加入到叛亂中的黑鷹被叛變部下下令軟禁,重傷之餘其後又被其他親信解救出來,而這時,烏鴉的聯軍已經開始按既定計劃發動攻擊。
即使在戰力上佔據優勢,烏鴉仍然將作戰計劃的第一步定位在奪取“狼穴”外圍防禦圈的核心防禦堡壘;“狼穴”外圍防禦圈的堅固自然不用說,錯綜複雜的雷場及大小明暗火力點令人防不勝防。但烏鴉自信有辦法突破這層堅硬的鎧甲,然而這並不意味着“狼穴”會失去戰鬥力,其核心堡壘依山而建,那纔是最爲難啃的骨頭。
聖會情報人員顯然過於低估了馬賊全體對大馬賊們的忠誠度,防禦堡壘方向的激烈戰鬥和槍炮聲,使目前非常情況下保持警惕的馬賊各部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在防禦外堡,當狼衛特二四旅團黑隼宣佈全體駐守部隊脫離集團統轄時,身旁的參謀長立即將其擊斃接管了指揮權,同時命令舉棋不定的狼衛部隊進入戰鬥狀態。
突入防禦外堡陣地前接應的一支聖會潛伏聖騎士部隊,與守衛外堡馬賊部隊展開激戰,在正面烏鴉不計代價的衝鋒下,寡不敵衆的馬賊部隊仍然堅持到內堡山雉女衛援軍的到來。
“命令後續部隊立即進入攻擊位置,天一亮就開始強攻。”烏鴉命令的語氣陰鬱,但卻沒有絲毫地猶豫。
叛軍對“狼都”的攻擊已經持續了三個多月了。
當戰爭中的生命如火花一般閃爍消失時,新的生命也在同一時刻誕生,即使是在轟轟烈烈的炮火聲裡。
初生嬰孩響亮的哭聲,使等待在產房門外的人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隨即,一名幫助生產的助產護士向門外焦急等到的人們爲首的壽敏稟報藍鴿母女平安的喜訊。
“太好了!是男孩還是女孩?”興奮的格格問道。
“是一位健康的小格格,攝政。”助產護士欣喜地道。
壽
敏在首府面臨敵軍攻擊,而她要總理全局的緊要關頭抽出身來看望臨盆的好姐妹,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作爲代價。
“山雉,通知爺沒有?”壽敏迎向內間走出來戴着大白口罩的女子。
“早已經吩咐軍用電臺發報了。”山雉將包裹起來的嬰兒抱了過來,壽敏雖然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但女性的母性本能最終發揮了作用。
幾名一旁遠瞧的女性也禁不住臉上的喜色,想要過來看看姐妹的孩子,但還沒有走近就被格格的警衛擋住了。
“讓她們過來。”壽敏招呼道:“你們也來看看這個孩子吧。”
“哦、哦,別哭別哭。”抱着藍鴿的孩子,壽敏流下了歡喜交雜的淚水。因爲烏鴉的迫害不能生育的她,在這個心力交瘁的時候,感覺卻是相當難受。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在哪?!”紗帳後傳來年輕母親藍鴿的叫喊聲,兩名助產士想將這名產後虛弱之極的母親按在牀上,卻發現對方的掙扎愈來愈厲害。
“孩子在這裡。”格格急忙把孩子抱到母親的牀前:“姐姐,恭喜姐姐。”
“……寶寶的脾氣好大……眼睛像我,臭脾氣像他老爸,真能哭,哎呀,你還敢瞪我?說你脾氣大你還不愛聽是咋地?以後大名叫‘張惠’、乳名就叫‘鬧鬧’吧……”藍鴿鬢髮散亂,面色蒼白望着懷裡的北鼻,喃喃的私語着,滿是母親的聖潔光輝……
嬰兒哭鬧個不停,好似在抗議大家的圍觀。
“姐姐您好好休息,敏兒有事先去處理一下,有時間再來看望您和寶寶。”帶着古怪的情感,留下這句話,壽敏交待山雉好生看護後先行離開了,還有一個臨時的統帥部會議正等待着她到場。
斑鳩出現在會議場合時,不明就裡的人們都是一驚;根據比較確實的消息,這位女首相早就在數時辰前被聖教徒人體炸彈炸得粉身碎骨了。
基於種種必要的原因,斑鳩成爲“光明聖會”暗殺行動隊不計代價都要剷除掉的人物。不過斑鳩也不是等閒之輩,她數次使用替身使聖教徒的刺客誤中副車,但聖會刺客終於掌握到了這名目標的動向併成功發動了人體式自殺攻擊。
如果不是張霖在戰前賜予的兩名“軍刀”馬賊以死相擋,此刻斑鳩就真的要變成一堆碎肉橫屍街頭了。即使如此,近距離炸彈的威力還是給她掛了彩。
在激烈的炮火點綴下,一場小小的戰時會議在壽敏的主持下順利進行。
首先是首府保衛戰總指揮官,軍務大臣畫眉向上位者與同僚通報了目前的戰況和態勢:
目下,除“狼穴”城堡被敵軍主力重點“照顧”對象之外,“北方兵工廠”也成了另一大股亂軍攻擊的目標;爲彌補戰力,包括少帥張霖在內的八千餘名九到十六歲的軍校士官生“學生兵”、被編入“少年教導旅”投入到戰鬥之中。其中,張良與流螢
、魚魚放棄進入安全區避難的正當權利,毅然加入到戰鬥中。數天的激烈戰鬥後,流螢、魚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會議上雖然人人都憂心十三爺至今沒有起色的病情,但多日來年輕的攝政夫人以臨危不亂的過人鎮靜維持着“天京”城的局勢。依靠核心城堡的堅固防禦工事及櫻花部隊的死拼嚴守,亂軍仍然無法攻入核心區域。
至關重要的核心區域是聖會聯軍與馬賊守軍反覆爭奪的重點,那裡是集團多個重要行政部門的所在地,畫眉統帥部的警衛部隊拼死鎮守,處於劣勢的集團防衛部隊憑藉工事和熟悉的地利,在集中使用的鐵道列車的支援下始終控制着整個區域。這個區域不僅僅是擁有坦克製造工廠,集中在這個城區的還有聯軍志在必得的數個軍需大工廠,那正是“天京”城的關鍵所在。投鼠忌器下烏鴉無法狠下心來使用重炮,只得投入部隊進行逐片肅清。
一名年輕的統帥部參謀軍官,輕手輕腳的走到畫眉座旁,低聲報告一個消息。
“什麼?狼衛旅團長?就在外面?”
畫眉聽到這個消息時驚詫不已,在場的將領也迅速交換眼神。衆所周知,在馬賊軍團中,僅有四個旅團有資格歸建於直屬於張霖的“狼衛軍團”旗下。這四支戰力強悍的旅團動員任何一支,都意味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或十三爺親自領軍出征。而現如今,“狼衛師團”有三位旅團長開往“燕州”平亂,另外一位黑隼旅團長被亂軍擊斃,按常理來說,這四位狼衛旅團長都沒有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那麼,在外後候見者又會是誰呢?
大家把迷惘的目光投向上位者,壽敏也是一臉的疑惑。沒有多久,一名穿着墨黑色狼衛將官軍服的年輕馬賊在先前那名參謀軍官的引領下走入會議室。
“狼衛軍團特二三旅,奉命前來報道,請下達任務。”走到一個空位坐下,年輕馬賊略帶緊張的笑着向在座的同僚行注目禮。
“特二三旅?”
“不是跟火鳳夫人趕赴‘燕州’平叛了嗎?”
畫眉與同僚們一致投以目光的攝政夫人,壽敏也無意間搖了搖頭。集團閣僚們不由得心生畏懼,張霖的手中還藏着什麼底牌呢?
……
寢宮外,忠心耿耿守在崗位上的馬賊守衛們認出了走近的老醫生和他身後的兩名護士。
馬賊的眼中閃過不屑的光芒,幾個月來,叛軍的攻勢強勁,但這些被集團上下寄予了厚望的醫生們根本就拿不出有效的醫療方案使十三爺清醒過來。不過職責所在,在一絲不苟的檢查了這三人身上並無危險品和武器後,守衛向房間內的同僚傳達了信號。
厚重的鋼門只能依靠機械傳動打開,在內間的是四名親衛女軍官。
“殺!”
走進張霖寢室的三名戴着白口罩的男女醫生護士突然發難,齊齊撲向牀帳裡的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