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血女“啊”了一聲,回頭看了我一眼,而與此同時,屍香魔芋的藤脈已經掃到了我們的眼前,可僅僅只是掃到了我們的眼前,停留在了我們眼前的那幾具屍體之上,隨後猛地一捲,將地上的那幾具屍體全都捲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地殼忽然猛地發出震動,我驚奇的發現,在那花叢中竟然拔地而起一株巨大的屍香魔芋,這株屍香魔芋不但體積嚇人,就連那鮮紅的長相,也相當的嗜血,生怕別人不知道它是肉食動物似得,它那鮮紅的花瓣不但滴着鮮血,花瓣上還長着明顯的屍斑……
一股惡臭瞬間撲鼻,把我薰的連連反胃,要不是我下墓這麼久沒吃任何東西,胃裡只有酸水,不然真能吐出來。
噁心的感覺不斷四起,直到我望着這幾具被紅色藤脈捲到屍香魔芋面前,被它那還在滴血的花瓣包裹的剎那,我噁心的直接吐了一口酸水。
直到這株屍香魔芋,將這幾具屍體全都吃了進去之後,這才消停了下來,圍繞在周圍的藤脈在不斷減少,那株巨大的屍香魔芋,也頓時沉入了地底,我和血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我讓血女去碧池裡面幫我找找掉落的揹包,可血女卻對我搖頭,面色煞白的指了指眼前的那羣屍香魔芋。
“我擔心你。”
誰也不知道這羣屍香魔芋什麼時候會發飆,血女在我身旁自然是更能保證我的安全,可要是不把揹包找到,我就算逃脫了這羣屍香魔芋,出去也能被抓。
出去第一眼是碰到君離,那還好點,要是第一個碰到的是蕭絕,估計我能直接被他帶回禍顏墓上祭壇了……
目光一閃,看到前方碧池邊上有些散落的舊衣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讓血女給我拿過來,將自己身上這花棉襖大棉褲給換了下來。
雖然無法確定張春霞這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可要是沒暴露,等我找回藥丸,我還是可以繼續用那身份僞裝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
這身衣服是男裝,型號有些大,穿在我身上顯得非常傻逼,特別是天氣這麼冷,這衣服還是溼的,我才穿上身就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將邪書又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找到半點可以破解的辦法,最後我將目光停留在了奇門遁甲之上。
雖然我不確定,以我這麼半吊子的功夫能不能算出生門的所在,可我現在卻也不能像個地標似得坐在原地送死。
不由得,我讓血女找了根樹枝,在地上排演出了干支,定了個陰盾一局,隨後畫了一個井字的九宮格,將地盤,天盤,九宮,八門,九星,九神全都排了上去。
許是情勢所逼,害怕自己真能栽在這裡,我排演出陰盾一局的速度快的出奇,簡直就是行雲流水,可當我把這局排演出來之後,望着上面那繁瑣的九宮格忽然傻了眼……
學習奇門遁甲的時間不長,可這麼臭的局我還是頭回見到,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算出的答案竟然是景門爲迫,又臨太陰,死門入墓,生門爲空。
景門爲迫意思就是,我要是想要另闢蹊徑是根本不可能的,再加上臨了太陰,卦象上也難以斷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好在死門入了墓,我暫時在這裡還死不了,而且應該會有人來救我,只是救我的那個人是誰,這裡看不到。
生門爲空就是讓我等,讓我坐在這原地等人填實,有空必有實,等能救我的人出現,把生門填實之後,我自然能出得去。
但任何一個將我拉出這個地洞的人,無論將我“救”出這地洞接下來是害我還是怎麼樣,都算是“救”了我的人。
而且我的傷門臨了白虎,意思明顯是告訴我,接下來非常有可能有血光之災哦,要小心點哦。
氣的我直接一腳踩在了地上剛起出來的局,把這個局踩了個稀巴爛不說,還狠狠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
血女見狀,尷尬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算出什麼了?
我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對血女說了句。
“放心吧,卦象上看我暫時還死不了,不會出什麼意外的,你去碧池幫我找找揹包,小心一點,玄真教的人也在這附近,我害怕唐馬儒也跟來了。”
血女一聽我又差遣她去找揹包,直接把唐馬儒無視個徹底,有些不放心我,剛想和我說些什麼,卻見我的面色已經放了下來,自然知道我的脾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好作罷,嘆了一口氣,讓我自己小心點,隨後轉身朝着碧池走去。
可就在血女朝着碧池走去的瞬間,周圍的藤脈再次瘋狂動了起來!
這我就有點想不通了,血女之前去碧池旁邊幫我拿衣服的時候怎麼就沒事,現在她一動,這些藤脈這麼暴躁?
除非……是有人來了?
血女一見這場景,猛地就想回頭卻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去找揹包更重要,發生再大的事情都別回頭!”
我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已經將渾身的氣息收斂了起來,目光變得凜冽,猛地將美人圖緊握手中,不斷的環顧四周。
直到耳旁傳來陣陣腳步聲,和利器抨擊在騰脈上的聲音,我這纔將頭朝後一往,卻猛地看見蕭絕那狼狽的身影。
看見蕭絕出現的剎那,我也明白是君離遮掩我的陣法被人給破了,而第一個找到我的人是蕭絕,也在我的預算之中。
畢竟,這裡可是落鳳村。
只是我想不同,蕭絕居然帶人從這羣屍花的後面穿了過來?
他帶着的這批人馬,少說也有十幾二十人,而蘇繡和清淨子也恰巧的夾雜在了這批人馬之內。
蘇繡見到我的剎那,只差沒直接哭出來了,我嘆了一口氣,對她點個頭,讓她別激動。
可我目光對準蕭絕的那一剎那,渾身卻是放鬆了不少,對着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的瞬間,他卻給我回了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
反正我自己救不了自己,要是蕭絕能把我先從這裡帶出去,再想辦法逃脫也不遲不是嗎?~~~
我美滋滋的無視了蕭絕的殺氣,對着他笑的更加燦爛了,甚至連周圍的藤脈席捲在我身上的剎那,我連防抗的想法都沒,直接對他喊了聲。
“小叔,快救我~~”
蕭絕自然也看到了我這個舉動,頓時氣的不打一出來,一邊抵抗着周圍的藤脈,一邊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蕭曉,你是豬嗎,你不會躲嗎?”
我慌張的搖頭,眼睛上起了一層水霧,彷彿蕭絕在罵我一句,我都能被嚇的淚流滿面。
“小叔,我好怕啊。”
發出這聲音的時候,特地學着蕭絕想要保護的那女人一樣,帶着幾分嬌滴滴,話音剛落,噁心的我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全都冒了起來。
也難爲了蕭絕這智商,竟然喜歡這種女人。
蕭絕噁心的回了我一眼,可望着被藤脈越卷越緊,只差沒被吞進屍香魔芋的我,卻又不得不上前搭救,一邊斬斷糾纏他的藤脈,一邊朝着我撲來,可這藤脈被斬再生的速度卻是相當的快,在蕭絕剛踏沒幾步的剎那,便重新生了新的騰脈,“一不小心”把蕭絕絆了個狗吃屎。
我見着蕭絕這慘樣,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與周圍這緊張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可我卻是想通了,與其在這裡送死,還不如直接被人找到,畢竟我現在可是香餑餑他們所有人都想搶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