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女灰飛煙滅之後,原先屹立在她身後的那隻冰柱子,忽然響起“喀嚓”“喀嚓”幾聲,被魔氣染的漆黑無比,就在這隻冰柱破碎的剎那,一個黑色的詛咒更是從屏住裡脫出,在空中掙扎了幾下,隨後破碎。
我見着這場景,心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血女之所以選擇“自焚”是因爲這個詛咒吧?
要是血女是被我引火符燒死的,那這詛咒便會直接降臨在我的身上……
血女雖然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可最後,卻還是站在了我的這邊。
閉了閉眼,心裡很堵,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拽着似得,還伴隨着幾分疼痛。
“其實這血女人還不錯。”
耳旁忽然傳來雲景的聲音,語氣很輕,卻帶着幾分讚賞。
淡淡的嘆了口氣,我率先轉過身,朝着這洞外走去,可放在暗處的手,卻越攥越久!
在幕後設計我的人,最好別被我知道是誰,否則,不要君離和雲景動手,我都會將它扒的皮都不剩!
離開了這個洞口,卻見先前放在青石板上的盒子還在,可盒子裡的蛇膽,卻已經不翼而飛。
我淡淡的轉身,看了一眼君離和雲景,問他們:“設計我的人,到底是誰?”
雲景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道:“姓顧。”之後便再沒說話。
可我聽着他的這話,卻震驚的不行!
姓顧?
難道真的像血女說的那樣,算計我的人,是顧以城嗎?
但我也十分清楚,顧以城沒那麼傻,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讓血女直接告訴我們,設計這盤棋局的人,就是他啊!
而如果是顧以筠的話,那我還真是看不懂這局面了。
顧以城,可是她的親哥哥!而且他還這麼護着她,她就這樣把髒水潑在自己親哥哥的身上?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相處的方式很奇怪,可現在一見,卻更覺得奇怪的不行。
這個林子很大,卻十分寂靜,安靜的連天空中的鳥兒都不見,而外面的天已經是傍晚即將落幕了,我一整個晚上加上一整個白天都沒有睡覺,渾身早已十分疲倦,走在草地上的步伐也不由得慢了幾分。
周圍不斷騰起層層白霧,將林子這一切都籠罩的十分朦朧。
雲景從揹包裡取了塊羅盤拿在手中,隨後自顧自的朝前帶路,邊走還邊說:“這林子的陰氣,可真重啊。”
我一聽,眉頭一緊,心裡更是煩悶的不行,這人到底是想怎樣,君離和雲景不是人可以不用睡覺,可我特麼在不睡覺估計都能翻騰的內出血了!
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四周,又擡了擡頭,看看周圍樹上的一切,確定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這才稍稍放寬了心,繼續朝前走。
一邊走,手裡一邊拿着血珀細細的觀看,想看看這設計我的人,都能在血女身上放詛咒想引到我的身上,該不會在血珀裡也動了手腳吧?
可好在,我把這血珀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都沒出什麼問題,而我拿給君離和雲景看,也確定沒什麼事,這才放了心。
可這顆懸着的心還沒完全落下來,心中卻忽然騰起了幾分疑惑。
搶劫的人得到錢都特麼還能撕票呢,他就這麼容易的把東西給了我們,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血珀?
本以爲,在照片詭異的林子裡,還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沒想到,我們三人就這樣,在夜色落幕之前,安安全全的離開了林子。
沿着鄉鎮的小道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鎮子,拉了個路人小聲一詢問,卻發現,我們竟然在一夜之間,從昆明到了西寧,昆明到西寧相差的可是十萬八千里的路程,難道說我們一晚上在海面上能漂泊這麼久?
找了間小旅店住下,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西寧偏遠附近偏遠的小鎮,隨後搭了較早的一班飛機,回到了昆明。
一切看起來都這麼的和諧,血珀被拿了回來,一直潛伏在我身邊的威脅血女也死了,可越是這樣,我卻越是有些奇怪!
直到到了君離家的剎那,我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
孩子的魂體被收集在了血珀之中,要怎麼把孩子弄出來,而且這孩子是魂體,該怎麼變成人啊??
不由得,我將目光轉向了君離問道,君離一聽,似乎也纔想起這件事,不由得愣了愣,隨後將目光轉向了雲景。
雲景臉色有些尷尬,搖了搖頭說他好像也不知道……
隨後還問我,這血珀我是怎麼來的?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差異的問了句,問完之後纔想起來,血珀這事我一開始可誰都沒說!
而他們見到血珀之後,知道了孩子在裡面也沒問我,我一直以爲他們知道。
沒想到,他們不知道,卻裝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似得!
嚥了咽口水,我的臉上也浮起了幾分尷尬,如果大家都不知道這孩子在血珀裡該怎麼弄出來的話,那該怎麼辦?
“這塊血珀是誰給你的?”
忽然,君離也開口,問了和雲景同意的問題。
面色淡然,可眼底,卻忽然閃過幾分我看不懂的目光。
我開口,正打算說,卻猛地想起師父離開前的各種囑咐,讓我別相信身邊的人,甚至還讓我連她都不要相信!
不由得,我差點說出口的話,又在口中欲言又止。
雲景和君離見我這幅模樣,也見怪不怪了,啥都沒說,各忙各的事情,顯然是隨便我說不說了。
畢竟,這孩子可是我的!!
不過,我還是能從君離眼中的落寞中看出,他還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
找了個空檔,我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給師父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的是,這個電話竟然打通了!
我一見電話打通,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地,直到師父的聲音緩緩從電話那頭傳出,我這纔回過神來。
“蕭曉?”
師父開口,我“嗯”了聲,她卻問我給她打電話到底有什麼事!
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聽師父一直問我,隱隱覺得有些奇怪,至於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隨後我問師父:“師父,你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血珀嗎?說要是有緣,我那死去孩子的魂體能在血珀裡重聚。”
師父“嗯”了下,說:“記得。”隨後問我那血珀是不是重聚了我孩子的魂體?
我說是啊,隨後問師父,魂體被重聚了我該怎麼辦。
可師父卻回了我一句,讓我去長白山上的一座送子娘娘廟裡,求一道送子符,隨後將這符燒成灰配這水服下,之後每天拿針點破自己的食指將血擦在血珀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個孩子會重回我的體內。
我聽完師父這句話,卻越來越覺得有些奇怪了,隨後問師父:“這麼簡單嗎?”
師父反問我:“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師父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和她平常跟我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一樣,問這句話的時候,隱隱還給了我一種壓迫感。
我小聲的回答了一句沒有之後和師父寒暄了幾句,便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一掛斷,我馬上跑回了客廳去問雲景和君離。
“你們知道長白山上有一座送子娘娘廟嗎?”
雲景一聽我問的這話,臉色瞬間一變,問我:“你怎麼知道這座廟?”
我一愣,反問:“這座廟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座廟……”
雲景的聲音剛響起,我的手機卻忽然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