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真是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傻傻的就這樣來了,就連起局斷吉凶都是上了的士被敵人掌控了行蹤纔想起來要起局的。
可約我來的明明是蕭絕,響起女子的笑聲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難道說,蕭絕在裡面放了只女鬼在等我?
我小心翼翼的擡起手想要看看這門後面有沒有電燈的開關,可我才伸出手,卻摸到了什麼硬梆梆的東西,頭皮一麻,我緩緩的將目光對了過去,卻見到一張笑的都要裂到耳朵上的臉正距離我不到幾釐米的距離……
她的嘴長得老大,黑的就像一個無底洞,再加上她那只有眼白卻染着血的瞳孔,更是把我嚇的“咕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女子那尖銳的笑聲不斷迴盪在我耳邊,可這發出笑聲的女子,卻不是我眼前這個女鬼……
我不斷的朝後挪動,一塊塊黃符不要命似得從口袋掏出砸在她身上,可自從有幾塊黃符在的士上燃燒之後,我再拿出的黃符都沒半點用處!
我急的都想殺人了!要是此時有把刀在我手上,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把這個女鬼給砍了!
“咯咯咯咯咯。”女鬼望着我,笑的更加燦爛了,可就在眼前這名女鬼笑起的瞬間,被定在一旁的那些屍體竟然跟着笑了起來……
這陣陣笑聲在這本就安靜而詭異的氣氛裡顯得更加恐怖,念頭一轉,我猛地咬破食指想起雲景曾經教過我的凌空畫符,直接用血液在空中畫了一道滅鬼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起的瞬間,這道符籙狠狠的拍在女鬼的身上,一道靈光乍現,女鬼被這道血符拍的粉碎,我頓時鬆了口氣,正想去撿距離我不到半米距離的手機,身後卻“咯噔”一聲,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緩緩將頭別過,竟然發現大門被人打了開來,我正打算起身朝着門外跑去,可大門卻在這時走來了一道身影……
從三樓跳下的那具對半折了的屍體竟然在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那破的像迸裂了西瓜似得腦袋從地下擡了起來,支離破碎的五官對着我發笑,我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以我現在的能力,能召凌空畫出一道血符已經很難,更何況剛剛已經畫出了一道血符,此刻哪他媽還有能讓我防身的東西?
這具屍體從門外走進來的瞬間,輕輕的將大門關上一步步朝着我走來……
我害怕的不斷後退,卻在後退的剎那間撿起了自己的手機,撿起的瞬間猛地從地上站起,可才站起沒走兩步,竟然被自己的腳給絆倒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直到我從地上爬起,這具女屍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的雙手猛地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想要找出找到點能防身的東西,可卻只摸到了一枚白玉佩!
我將白玉佩丟出去的瞬間,血女的聲音響徹在我腦海之中問我要不要她幫忙!
我也想啊!
可我現在敢喊血女出來嗎?我一但把血女放出來,豈不是直接暴露了我是張春霞?
白玉佩被我丟的很準,直接砸在了女屍的身上,女屍被砸飛了好遠,白玉佩就像是一塊膠布似得粘在她身上,不斷響起“撕拉”,“撕拉”的聲音,空氣中的腐臭味也越發濃稠了幾分。
我正轉身想逃,前方的一處窗戶撕拉一聲,像是簾子被人給掀了開來,掀開的瞬間,一道月光直接從窗外灑了進來,將前方的一小塊區域照的透亮。
一件血紅色旗袍憑空立在了原地,正在我疑惑的剎那,這間旗袍就像有人穿戴似得,朝着我走來,耳旁還響起“踏,踏,踏。”疑似高跟鞋走路的腳步聲。
我被嚇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撒開了腿握着手機就朝着反方向衝去,好在手裡有手電筒,雖然周圍立着的那些屍體非常嚇人,可她們沒有起屍,我硬着頭皮勉強還是衝了過去!
眼前出現了一個樓梯,看樣子是上樓的路,雖然不知道樓上有什麼,可總比呆在這裡好!
我猛地就朝着樓梯上跑去,可才跑沒兩步,腳下卻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似得,猛地一滑,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被摔的生疼!
而此時,那件血色旗袍也到了我的眼前,被我用手機閃光燈一照,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旗袍不是憑空立起的,而是裡面有個透明的影子支撐着它……
影子雖然透明,可我還是能從它散發出那歹毒的氣息中嗅到危險的氣息……
好在這一樓大廳很大,讓我有空間可以緩緩後退,而這血旗袍竟也不着急就這樣慢慢跟着一步步緊逼我……
嚥了咽口水,我再次開口對着空氣罵了句。
“蕭絕,你再不出來,我死在這裡對你也沒好處!”
可迴應我的,卻不是蕭絕的聲音,而是如同之前那般,是一個女子尖銳的笑意,笑聲中還帶着陣陣暢快,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難道說,約我來這的不是蕭絕?而是有人借了蕭絕的名義,把我騙來這裡?
由不得我想太多,血旗袍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抹透明的影子也漸漸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一張被刀割的縱橫交錯的面容出現在我眼前,把我嚇的直接大叫,從地上站起的瞬間想起大姨媽辟邪,我直接……
把墊在屁股下的姨媽巾掏了出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直接把這姨媽巾塞進了黑影的嘴裡……
一股大姨媽的味道瞬間蓋過空氣裡的腐臭氣息,我望着僵在原地的血旗袍女鬼,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血旗袍女鬼瞪着雙眼長大着嘴,竟然不斷在空氣裡發出“砰砰砰”的爆破聲,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間,直接碎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氣裡……
這麼詭異的女鬼竟然就被我姨媽巾給滅了?
我差異的走上前將這塊姨媽巾撿了起來,從來沒把姨媽巾當成寶貝的我只差沒把它抱在懷裡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血果然是來姨媽的時候來的毒,我握着這片姨媽巾頓時壯大了膽子走到了那具女屍的面前,將姨媽巾塞在她嘴裡的剎那,把她身上的白玉佩取了下來,一氣呵成,在咬破一抹舌尖血,對着她的印堂狠狠一噴,算是將她身上的陰氣徹底打散。
呼,用姨媽巾來辟邪這招還是趙以筠教我的,當時我還笑她好惡心竟然做出這種事,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救了我一命。
我握着那枚白玉佩壯着膽,朝着大門外走去,可這大門就像是被萬能膠給膠上了似得,我根本打不開。
看來,我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我站在原地站了好久,也沒見再出現什麼詭異的東西,而那在背地裡狂笑的女子也沒在出現,直到我朝着二樓的樓梯走去,踏上樓梯的瞬間,對着空氣喊了聲。
“你用蕭絕的名義約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讓我猜猜,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早就把我殺了,根本不會留我到這個時候對吧?”
四周依舊十分安靜,沒有任何人給我答覆。
“所以,你是想試探我?”
話音剛落,一聲冷笑聲頓時響起,竟嬌魅的回了句。
“看不出來,還挺聰明的。”
我“呵”的一聲沒說話,直接樓梯上坐了下來。
“碧色,不露面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話音剛落,四周更是傳來狂笑聲,可我卻在她笑聲響起的剎那,整個人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