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點頭,一臉的激動,一邊將伊雪放在沙發上的揹包打開,一邊神秘的對我挑了挑眉毛。
“你猜要是我真把這局破了,設局的人會怎麼樣?”
我硬着頭皮問了句。
“怎麼樣?”
“會被反噬的很慘”
雲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簡直欠揍的讓我想把拖鞋從腳上拔下,狠狠的抽他臉了!!
看雲景這動作,我要是再不攔住他,估計第一個被反噬的很慘的人就是我了!
不由得,我小心翼翼的開口打斷了雲景的動作。
“奇門遁甲是不是九天內不能重複起局?”
雲景一聽,點了點頭說對啊,我嚥了咽口水,問雲景。
“既然九天之內不能重複起局,那你現在把這局破了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本是沒抱多大希望,畢竟一般說這話都是用來哄小孩的,可雲景竟然就吃這套,剛聽我把話說完,愣了愣來了句。
“對哦。”還問我“那怎麼辦?”
“不然你等九天後在破局唄?到時候局一破,你馬上用奇門遁甲起個局,蕭曉就算是在天涯海北也能被你找到。”
雲景聽後彷彿覺得是這麼回事,可破局的東西已經帶來了,一時間有些放不下,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望着這麼呆萌的雲景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把他手裡的揹包合上,可合上的瞬間,雲景忽然擡頭似笑非笑的問了我句。
“春霞,我怎麼感覺你不想我破蕭曉的命格?”
他這話音剛落,我被嚇的渾身一抖,還沒等我擡起頭,雲景聲音再次響起。
“你怕什麼啊?”
我低着頭,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猛地抽起放在沙發上的拂塵直接甩雲景臉上了。
“老子關心你,你還懷疑我?行,那你自己解決蕭曉的事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是超沒底氣的,甚至害怕的後背發虛的厲害,但我面上這怒意卻直接唬住了雲景,雲景一見我生氣,這才把先前那副表情給放下,來了句。
“我知道你喜歡君離,但君離一邊吊着你,一邊和蕭曉糾纏不清,我這不是想幫你出氣嗎?”
我直接,當着雲景的面,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一句話沒說,雲景卻知道我現在是真生氣了,最後只得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說他聽我的,等九天之後在破局,讓我不要生氣,他先走了。
我一聽這話,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恨不得雲景馬上走,可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特別不爽的表情。
雲景見了,剛想問我是不是捨不得他走,我連忙把他拉出了家門,義正言辭的對雲景說了句。
“你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以後就不要懷疑我。”
說完這句話,我“砰”的一聲,直接將大門關上了。
關上的瞬間,在心裡對雲景說了聲對不起。
閉上眼的剎那,整個人直接滑倒在地背靠在了門上,手心裡全是汗。
師父說,讓我不要過於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可我是真的相信雲景,把雲景當朋友,哪怕他對於蕭曉是這樣的態度,可他對於我的另一個身份,有多真誠,我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
但現在的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特別是師父電話打不通,要真的被人破了局,我還拿什麼找回自己前世記憶?
拿什麼湊齊美人圖?
還拿什麼破繭重生?
接連好幾天,我都聯繫不上師父,雲景也沒主動聯繫我,直到第八天,我再也忍不了了,給自己起了一個局,看到局面上的伏吟局整個人都傻了!
伏吟主靜,主不動,主無法突破,可除了伏吟局之外,我連別的東西都算不出來,在這種時候出現伏吟局,到底是好,是壞?
入了夜,我整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滾個不停,最後實在忍不住,給雲景打了個電話。
我還以爲雲景在生我那天的氣,誰料他就像個沒事人似得根本沒往心裡去,反倒問我這幾天怎麼不聯繫他。
我回了句,我沒聯繫你,你不會聯繫我嗎?
雲景卻回了句這幾天玄女宮事挺多的,顧以城一直在找他事,他一時半會沒想起我來,正好我那天發那麼大脾氣讓我安靜安靜。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
可雲景越是這麼說,我心裡卻越是內疚了起來,拿着電話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他丫的雲景卻直接和我來了句。
“春霞,我明天要佈陣破蕭曉那命格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我的後背頓時一涼,我他媽哪敢看啊?萬一真破了,雲景馬上算出蕭曉就是我,我還能有命在嗎?
剛想推脫,雲景卻又來了句。
“哎,我感覺我這話都是白問,我這麼英明神武的時刻你怎麼可能不來看。”
我一口氣頓時憋在心裡只差沒內傷了!!!!!!!!!!!!!!!!
千萬別讓我逮到機會欺負雲景,不然我真得弄死他!
可雲景都這樣說了,我哪還能拒絕?幾乎是喊着“淚”答應了雲景明天去他家看他破局,隨後寒暄了幾句,我直接把他電話掛了。
電話掛斷的剎那,我猛地從牀上起身將衣服穿好,又把雲景給我的符籙一股腦全帶在了身上,確定自己人生安全沒問題,這才猛地衝出君離家,攔了倆的直接衝到了老城區。
上次去老城區的時候師父的房子已經坍塌了,我也不能確定師父在不在這裡,可要是師父再不出現,我真能被雲景弄死了!
急急忙忙的衝下的士,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老城區的冷風吹的我牙齒直打顫,再加上這排排老房子本就詭異,我才跑沒幾步,便有些害怕的放慢了腳步……
道路兩旁的路燈時好時壞,不斷的在我腦袋上閃爍,更是爲這氣氛添加了幾分詭異。
我嚥了咽口水,將拂塵緊緊握在手中,這時候纔想起,我身邊還有個血女,連忙將血女放了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血女穿的這一身血紅,再加上那蒼白的面色,雖然知道是我的人,但在這月色下難免還是有些滲人。
快到師父家門口的時候,血女對我來了句讓我小心點,前面那座坍塌了的房子陰氣和死氣好重,我一聽她這話,本就緊繃的神經頓時更加緊繃了起來,問血女能感受到前面有鬼嗎?
血女搖頭,說應該沒有,就是陰氣和死氣重了點,那房子塌之前應該死過不少人,我這才鬆了口氣,走到了師父家門前,對着這已經塌了的老房子四處轉了一圈,不斷喊着師父的名諱,可我喊了好久好久,都沒個人應答。
我急的只差沒衝上這堆廢墟開挖看看下面有沒埋着廖翠蓮了!
喊了約莫半小時,還是沒有人理我,我嘆了一口氣,帶着血女離開了老城區,可手裡的電話卻依舊打個不停。
越是在這關鍵時刻聯繫不上師父,我懸着的一顆心就越是害怕,越會胡思亂想。
這已經是我吃易容藥的第三個月了,除了學了些奇門遁甲斷局的本事,和一些道家皮毛勉強保護自己之外,我一無所得。
先不說還有半個月左右這第三顆易容藥失去效果,師父會不認我這個徒弟,我恢復身份難以自身難保,就說明天……
我明天該怎麼辦??
剛走出老城區想要打的,血女卻猛地拉住了我的手,我差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卻從她那緊張害怕的眼球中看到了一抹殘影……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站在馬路對面的那個人,可不就是上次救走碧色的殘影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手機鈴聲忽然劃破了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