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停頓之後,雲景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將這個紅盒子給打了開來,打開的瞬間,看到那像是用鮮血染紅的血色嫁衣,我心裡忽然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上一次見到這嫁衣的時候,還是我易容之前,進入君離墓顧以城想要強娶我的那次,而我那次逃脫之後,明明把嫁衣給穿了出來,雖然忘了之後把這嫁衣丟到了哪去,但也難爲了顧以城,還能把這嫁衣找到,送到君離家門前。
由此可見,這件嫁衣對於顧以城的意義,也是非同小可。
雲景將這紅盒子拿到了君離的面前,問君離這盒子打算怎麼處理,君離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道了句。
“人家都送到家門口來了,我們哪有不收的道理?”
下一秒,君離便越過了雲景,將門打開之後,把我送到房間,讓我好好休息,隨後自顧自的回了房間,留雲景一個人站在家門口望着那件血色嫁衣傻愣。
雖然君離一直沒說什麼,可我對於昏迷之後,君離,顧以城,蕭絕三人發生的碰撞卻更加感興趣了,要不是知道君離這腹黑的性子,我真能纏着他想方設法的去套話。
在君離家裡呆了好些天,顧以城除了送件血色嫁衣來之後,便沒了蹤影,就連那急切想要抓到我的蕭絕,也沒了消息,他們兩個人就像是相約跳海似得,同時被大海給淹死。
而我這些天除了想方設法的溝通血女,還把手機給修好了,拿着這手機給師父打了個電話。
她早就知道我恢復容貌的事情,也知道我的易容藥丟了的事,卻隻字沒提要給我新的藥丸,反倒是鼓勵我好好去找血女,把藥找回來,繼續換個身份乖乖當我的張春霞。
我直接把師父這段話無視個徹底,問她。
“不是一顆藥丸可以維持一個月嗎,爲什麼沒到一個月就恢復原貌了?”
我的話音纔剛落,師父便道了句。
“哎呀,我忘了告訴你,這藥雖然可以遮掩命局改變容貌,什麼辦法都測不出來,可千萬不能和屍香魔芋接觸,一但碰上屍香魔芋發出的那臭味,這藥就會迅速的溶解,恢復原貌了。”
說完這話,師父她還不算完,告訴了我句,君離墓裡的那羣屍香魔芋好像是她種的……
我一聽這話,氣的差點直接衝到廖翠蓮家裡去!
讓你丫的這麼坑徒弟!
要是沒這屍香魔芋,哪會有這麼多破事?
可電話那頭的廖翠蓮,一聽我的動靜這麼大,竟然還讓我別激動,所有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冥冥中自由定數。
我知道,我在和她聊下去,只會把自己氣死,狠狠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和她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前,她還不忘催促我快點把藥找到,別忘了正事,要是剩下兩顆藥丸我吃完,效果過了之後,我還是任人宰割的蕭曉,她就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一個滾字我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一聯想自己以後的身家性命還在她的身上,頓時把這個字給吞了回去。
夜已經是深了,電話掛斷之後肚子有些餓,我剛打算跑到樓下去拿點吃的,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下一秒,君離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今晚他穿着一件白襯衫,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籠罩的宛若神明般讓人無法挪開眼球。
我望着這樣的他,心裡莫名的有些躁動,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在心腔內跳動,嚥了咽口水,剛想將目光轉移到別出,卻猛地發現,君離已經爬上了牀……
哦不!
是爬上了我的身!
纖細、修長,包裹着身軀的衣服卻也可以清晰的看見腹前的肌肉和纖瘦的胸口,細碎凌亂的髮絲一直擋在若隱若現的側臉頰前,眸中那若隱若現的銀色夾雜着紅色,宛若繁華薄澈的午夜星空般優雅溫和,讓人一眼便深深迷戀。
君離的雙手支撐在我的身體兩側,那雙無比耀眼的瞳孔注視着我,卻從進房間起,沒和我有過任何交流。
不由得,我的臉色白了白,總感覺今晚的君離,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我和他對視了很久,被他看的目光不斷躲閃,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可君離瞳孔中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卻讓我有種被他耍了的感覺。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伸出一隻手,摸摸君離的腦袋,這隻手卻被他狠狠的握上。
他的手很燙,握上我手的瞬間,一股炙熱傳出,把我燙的瞬間渾身一抖,問他。
“你……你想幹嘛?”
“不幹。”
君離的聲音響起,可他眼底那壞壞的笑意,卻讓我的心,更加慌了。
我怎麼有種,只要我和君離在一起,都能被他壓的死死,哪怕是被他賣了,還能幫他數錢的感覺?
君離的臉,慢慢的探了下來,鼻息暖暖得噴到了我的臉上,我瞪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被嚇的不輕。
就在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我,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我完全被君離氣勢所驚擾,一急,直接愣在了原地。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我,人更貼近,我被他滾燙的軀體嚇的不輕,渾身輕輕一顫,卻看見君離眼眸中那淡淡的笑意。
該死!
我剛恢復理智,想要一把推開君離狠狠的瞪回去,脣瓣上卻猛地一個吃疼,卻猛地從君離的眼中看見了那抹濃濃的佔有慾。
君離的瞳孔很美,我望着他的瞳孔,一時間竟然陷了進去,等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渾身一涼,被窗外吹進的風凍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不斷盤旋着情慾的味道,君離的大手此時竟已經在我的身上游走,把我嚇的面色一白,一個救命直接喊出了口。
可就在這時,君離忽然俯下身子,輕輕的啃咬起了我的耳垂,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吐出一句。
“在這個時候,你該喊的,不是用力嗎?”
我被嚇的渾身一僵,下一秒溫熱的手指劃過嘴脣,君離的眼睛裡閃着灼灼的情意,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把我嚇的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我的腦中又是一片空白……
直到君離的脣離開我的嘴脣,不停的在我耳邊嘆息,我這才反應了過來,想推開君離,可他整個人卻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你……你到底想幹嘛?”
君離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把我嚇的那叫一個措手不及,可他一見我這幅模樣,卻笑如春暖花開般明豔動人。
眼底的情慾還相當明顯,可口中吐出的話,卻腹黑不已。
“我有說我想幹嘛嗎?還是……你想幹嘛?”
我一個不想剛說出口,君離卻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便從牀上起了身。
我的衣服,被他扒光,可他就像個沒事人似得,除了襯衫有些褶皺外,根本看不出半分情慾。
更該死的,是君離那半敞着的襯衣裡,恰好露出的那若隱若現的腹肌,簡直是人間毒藥,可我才把目光轉向君離,君離便壞壞的問了我一句。
“你想要啊?”
我面色一黑,君離卻在我的耳旁“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將我摟緊懷中,卻在下一秒告訴我。
“蕭曉,我的記憶開始恢復了。”
說這話的時候,君離的面色瞬間一變,變的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