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東西破碎的同時,我忽然能看清自己體內的脈絡,彷彿能夠內視到丹田所有的一切——
只見一股股力量在我的丹田處形成一個像球一樣的圓圈,不斷的融合分離,再融合再分離。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靈臺越來越空明,丹田寬廣,氣海充盈,彷彿以意念爲真火,呼吸爲風,先天之水爲原料,一股股真氣從我體內冒出,而這股真氣彷彿貫通了奇經八脈,打通天地之橋,大小週天似得循環往復——
最後,竟練出了一顆內丹懸浮在了丹田之上。
因爲最近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忘了修煉這檔子事,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自己踏入結丹之境這個奇蹟竟然是以美人圖爲輔。
難道說,美人圖不但存放了我前世的記憶,裡面還有我前世的力量,時候一到,便會交予我的手中?
道家修煉層次分爲,築基之境、結丹之境、元嬰之境、離魂之境、寂滅之境、渡劫之境、和化神之境。
九天玄女可是高高在上的上神,哪怕我這輩子修煉到了化神之境,淪爲地仙般的存在,比起上上一世,還是天差地別。
嘆了一口氣,沒在想太多,正打算從地上起身,美人圖竟猛地又折射出三股力量匯聚與我的體內,好不容易消停的氣息再次猛地迴旋了起來。
只見第一股力量彙集進我的丹田之內,幾近將我的丹田充滿,丹田處,再次響起“喀”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似得,將先前結在丹田上的內丹在體內淬鍊而得的神髓再次凝結成一個內丹。
而就在我的意念,也漸漸的融入了這個內丹的剎那,我的魂魄猛地飄出了自己的體內,嚇的我連忙朝着自己的肉體撲去,卻在自己魂魄撲進肉體的瞬間,只聽“咻”的一聲,我的魂魄彷彿與內丹融爲一體——
我的意念輕輕一動,我的魂體像是隨時能離開體內似得,輕輕朝外一浮,而那顆內丹,卻穩穩懸浮在了我魂體的丹田之上。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着雙眼,看着這一切,好久後,這才反應過來——
美人圖有四卷,折射了四股力量在我身上,我該不會是因爲這四股力量,連崩四級進入了寂滅之境吧?
意念一閃,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竟自己朝着我的方向飄來,我閉眼的剎那,這個杯子竟在我的眼前被震成一片虛無,連渣都不剩——
如果說,美人圖裡面真的封印了我的力量和記憶,那我一旦集齊了美人圖,便能恢復自己的記憶和力量了嗎?
我正想從地上起來,卻見地上一片狼藉,我之前畫的所有符籙包括顧以筠給我的那章都被震成了粉末,只剩下美人圖依舊堅挺的躺在地板上。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而我身上更是因爲方纔洗髓而變的髒不溜秋——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跑到浴室裡洗了個澡,等我把澡洗完從浴室裡走出下樓的剎那,卻見一尊大佛早早的坐在了客廳之上。
而我先前弄出的那一片狼藉則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腦海中不斷盤旋着該怎麼和君離解釋這一切,可君離見到我從樓上下來,卻笑盈盈的問了句:“進階了?”
我差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裡想着,他怎麼就不意外的,好像他早就知道了美人圖裡封印了我的力量似得?
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在說話,坐在君離的身旁,他卻甩了一張地圖給我,說是今天和雲景找這地圖找了一天。
我一聽他這話,連忙將地圖從他手中接過,卻猛地發現——
我特麼的,竟然看不懂這地圖!
隨後我問君離:“這是什麼?”
君離淡淡的回了我一個字。
“墓。”
我差異的一聽,連忙問他:“誰的墓?”
君離卻說,他也不知道,當時美人圖分遍天下各處,不乏各種有心人想將美人圖佔爲己有,而這墓室的主人,自然也是其中一位。
據云景帶來的資料上來看,這墓主人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一位王尊貴族,身份顯赫。
末了,還讓我好好準備下,明天一早和他一起下墓。
我聽後,點了點頭,還沒等我開口,他又補充了一句:“下墓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碰到凌舜。”
畢竟,最不想我們得到美人圖的,就是凌舜了,不是嗎?
不過,就算凌舜自己不出現,遲早有一天,顧以城也會拉着我找上他的,畢竟,我和他還有個承諾在呢,不是嗎?
只不過,我一直想不清楚,顧以城和凌舜到底能有什麼關係?
爲什麼我問顧以城除掉凌舜是爲什麼的時候,他卻回了我四個字,爲了自由。
沒來得及想太多,我便去準備明天下墓的東西了,說起來,我還是特別激動的,畢竟雲景纔不過是個渡劫之境的實力,我竟然一夜之間晉升到了寂滅之境。
而我進入寂滅之境,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現在有了力量,不會和之前那樣拖着君離和雲景的後退了?
想到這,我激動的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第二天一大早,便頂着黑眼圈,被君離從牀上拉了起來。
起牀的時候,天還沒亮,可我剛洗漱好下樓,大老遠的便聽見了雲景各種像鳥叫似得聲音,一見我下樓,這才停了下來。
說真的,我對於雲景挺無語的,一個人的性格,前世和今生咋能差別那麼大呢?
比起現在活潑亂跳的雲景,我還是喜歡前世那個口腹蜜劍,心狠手辣的國師。
至少,他前世那樣子一看就像會辦事的,可他在君離面前的模樣,一看就靠不住——
看着他的樣子,甚至讓我有一種,這個墓穴不太靠譜的感覺。
吃了個早飯,我便和他倆上了飛機,此次的墓穴在廣西,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反正跟着君離走,不會走丟就對了。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上飛機前的一刻鐘,顧以城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在我們去廣西的前兩天,凌舜已經去了。
還說,凌舜被封印了那麼多年,最恨的不是我,是君離——
還調侃了一句,君離是他頭號情敵,他們兩人先前碰面沒有打起來是好事,要是在廣西的那個破墓裡兩個人打起來了,那可就要小心了,萬一這墓穴的質量不好,塌了就得不償失了。
我看完這條短信,給顧以城回了一句:“你來廣西嗎?”
不過,我卻沒有得到答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顧以城好神秘,也越是覺得顧以城好奇怪。
好像所有和凌舜有關的事情,他都挺關心的。
好像對凌舜不利的事情,他也都挺樂意的。
雖然他沒有回覆我那個問題,卻在飛機起飛前的一剎那,給我發了一條,說碧色和顧以筠也有去,而且看樣子,顧以筠想在那個墓穴里弄死我,也知道我和君離雲景會過去。
我頓時有些差異,連忙回了他一條:“她怎麼知道?”
沒想到,顧以城就像是拿着手機等我短信似得,在我短信剛發出去沒兩秒,馬上回了我一條:“你們手裡地圖,就是她送出去的。”
我看完正想回些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飛機已經脫離了地面,信號全無。
我只得作罷,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次去廣西,最麻煩的不是墓穴裡的東西,而是顧以筠。
說不定,她早就在墓穴裡安插了各種意想不到的東西,來弄死我了。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那凌舜不是喜歡禍顏,也就是我的前世嗎?
他怎麼會放任顧以筠在背地裡弄這些小動作,而且,顧以城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