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玉卿又看到了兩人深思苦想的人。
好半天,蕭玉卿就見百尺長風將手裡的魚簍和魚叉扔到了岸上,然後將手指伸進了嘴裡。
蕭玉卿簡直要樂瘋了,誰來告訴她這個二貨到底是哪裡來的?
聽着蕭玉卿的爆笑,百尺長風也發覺自己的行爲有些可笑,就連端木瑾那張面癱臉上都帶着點點笑意,百尺長風一把將手背到身後:“你說哪根手指?”
蕭玉卿一邊捂着肚子,一邊大笑道:“別人的手指!”
百尺長風的臉青了,黑了,最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再來一個!”
蕭玉卿看向說話的人,就見端木瑾一本正經的正看着她,可是那種刻意的樣子,讓人不難發現,他忍笑忍得有多麼的痛苦。
蕭玉卿想了想,說到:“提問,沒有尾巴的熊是無尾熊,沒有*的熊什麼熊?”
蕭玉卿說完,就見端木瑾和百尺長風的臉僵了一下,然後臉就紅了。
“下流無恥!”
聽到端木瑾中肯的評價,蕭玉卿撇撇嘴,搖頭晃腦的說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就能看到什麼,我這是出題,考的是你們的學問,如果你非要從這個題裡面衍生出什麼下流無恥的道德問題,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你的水準也就這樣,我不能要求太高!”
百尺長風‘撲哧’笑得開心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端木被人說的啞口無言,難得啊!”
“我也是第一次將別人說的啞口無言,畢竟我目不識丁,能力有限,也就能對付一些品質低下的!”蕭玉卿十分謙虛的抱了抱拳,一副‘你過獎’的模樣。
端木瑾冷冷的看着那兩人,可是卻無言反駁,不得不說蕭玉卿即便是大字不識一籮筐,還是言辭犀利的:“狡辯!”
蕭玉卿纔不在意,搖頭晃腦的問:“想出來沒有?”
百尺長風想了想說道:“無雞熊?”好吧,他也沒有聽說過這種熊!
蕭玉卿擡手捋了捋頭髮絲:“這隻熊你家養的吧?”
端木瑾看向蕭玉卿,眸光微斂,想了想才道:“母熊!”
蕭玉卿眼睛登時瞪大:“你怎麼知道?”
百尺長風想了想,雙手一拍:“對,端木,你果真是聰明!”
“依此類推而已!”端木瑾說的輕鬆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蕭玉卿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面上一派輕鬆,可是臉上卻帶着‘我就是聰明’的心理暗爽的樣子:“既然你這麼厲害,我們玩兒個大的?”說着,目光不經意間掃了一下端木瑾腰間垂着的玉佩,如果贏了他,她就再也不用面對這朵白蓮花了。
百尺長風立刻舉手贊成,並且手腳利落的取了魚簍和魚叉:“正好,你和他比智力,我和他比釣魚,贏了我請你吃烤魚!”
蕭玉卿哼哼一笑,她如果贏了就去吃海鮮大餐,不僅要吃澳洲龍蝦,還要吃霸王蟹,誰還吃他叉來的半尺長的小魚兒?
“你出題吧!”端木瑾的聲音依然平靜堅定,但是這句簡單的話無疑說明他迎戰了。
蕭玉卿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拿下來:“這是我從小到大都佩戴着的玉佩,我用它做彩頭!”說完,目光還盯着端木瑾腰間的玉璧。
端木瑾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玉佩,眉頭微微一蹙,然後點了點頭。
正在叉魚的百尺長風皺眉看了一眼端木瑾,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
蕭玉卿見端木瑾上鉤,立刻雙手一拍:“成交!”
“提問,什麼布剪不斷?”
“瀑布!”
“提問,森林裡大象的鼻子最長,那誰是第二個長的呢?”
“小象!”
“有一個人走在沙灘上,回頭卻看不見自己的腳印,爲什麼?”
“倒着走!”
……
一盞茶後,蕭玉卿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憤恨的瞪着一臉悠閒的端木瑾,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爲什麼這麼轉的這麼快?
不是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嗎?爲什麼他的頭髮這麼茂盛?
“他一直都這麼聰明?”蕭玉卿看向百尺長風,換來百尺長風肯定的點頭後,蕭玉卿臉色慘白。
這個端木瑾分明是喜歡上了這種題,看他一臉的興致勃勃的。
蕭玉卿咬了咬牙,眼睛轉了轉,狠狠的說到:“那就看我的殺手鐗,端木瑾,你敢不敢回答?”
端木瑾手微微一擡,表示請便。
蕭玉卿眉梢一揚,如果這道題都能答出來,她就認了:“提問:一個四腳朝天,一個四腳朝地;一個很痛苦,一個很高興,這是在幹什麼?”
端木瑾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蕭玉卿,百尺長風臉色尷尬的看了一眼蕭玉卿,同時,定住!
蕭玉卿見那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想到哪裡去了,更好!
百尺長風尷尬一笑:“蕭二少爺果然爲人豪放,這男女之事都能拿來出題,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花魁讓蕭二少爺這麼念念不忘啊?”
蕭玉卿撇嘴:“哎,我以爲只有端木瑾滿腦子污穢,沒有想到你和他是同道中人,可惜外面那些人對你們趨之若鶩,簡直是瞎了眼!”
蕭玉卿說完,一本正經的看向端木瑾:“你是不是認輸了?”
端木瑾臉色鐵青地問道:“是什麼?”
“貓捉老鼠!”
百尺長風嘿嘿一笑,這個蕭玉卿當真是有意思!
蕭玉卿走到端木瑾身邊,手一伸:“拿來吧!”
玉璧啊玉璧,她終於可以回去了,簡直想要哭兩嗓子配個樂啊!
可是,蕭玉卿還是低估了端木瑾的無恥程度,端木瑾連看都沒看她的手:“剛纔你出了二十三道題,我只有一道題沒有答上來,你說,誰輸誰贏?”
蕭玉卿狠狠的瞪着他,這人分明就是享受耍弄人的過程呢!
蕭玉卿還沒有說話,百尺長風已經拎着一簍子魚走上岸來,臉上帶着驕傲,聲音更是炫耀十足:“端木,來數數我的魚,看我贏你多少?”
端木瑾將視線從蕭玉卿臉上轉開,看上百尺長風,緩緩地說道:“我們是釣魚比賽,我的魚簍裡有五條魚都是釣上來的,你的魚簍裡魚再多,也是叉來的,不是釣上來的,沒有一條符合比賽要求,你說誰輸誰贏?”
好吧,剛剛還一臉風騷的百尺長風,頓時僵住:“你……耍我?”
端木瑾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文左,將魚交給廚房,中午加菜!”
看着端木瑾走遠,蕭玉卿怨氣沖天,百尺長風怨氣滿臉,兩個怨氣騰騰的人頓時惺惺相惜。
“你和這種人交朋友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被氣死?”蕭玉卿恨恨的問。
百尺長風咬牙切齒的說到:“想過,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蕭玉卿肚子裡的氣頓時消散一空,哭笑不得的看着百尺長風,真是白癡啊。
百尺長風緊緊拽着手裡的魚簍,就是不給前來拿魚的文左。
蕭玉卿看文左不順眼好久了:“白癡,今天中午我給你露一手,一定比質子大人家的廚師做的好,咱們就吃你叉上了的魚!”
百尺長風想要給蕭玉卿一個擁抱,這人簡直就是知己啊,這纔是朋友,端木瑾什麼的,除了打擊他的自信心還會做什麼?
“好,就用我的魚,我就是覺得叉來的魚幣釣上來的魚味道好!”
好吧,蕭玉卿對於百尺長風這種超級自我恢復的精神有些自嘆不如,暗自想,估計是被端木瑾打擊出慣性來了。
百尺長風趕走了文左,然後和蕭玉卿一起在水邊搭起了篝火,因爲蕭玉卿要給他烤魚。
正午一到,質子府上炊煙裊裊,或者說黑煙亂竄,附近居住的人家不少探頭探腦詢問是不是走水了,用不用幫忙,站崗的侍衛半個時辰就打發了幾十號人,簡直煩不勝煩。
而此時,百尺長風直接坐在地上,兩手黑乎乎的,可是依然抱着一條魚啃着,嘴裡還不住的稱讚着:“小二,你這吃喝玩樂的技術真不是吹的,當真是一流!”
好吧,兩人已經從剛開始的針鋒相對,到現在兄弟相稱了,就差勾肩搭背了,不過若不是兩人手上黑乎乎的,估計也真就勾搭上了。
蕭玉卿絲毫不客氣的全盤接了百尺長風的誇讚:“那是,也不看我是誰?這纔是烤魚,如果傢伙事兒全的話,還可以烤雞翅膀,刷上蜜糖,嘖嘖嘖,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白癡,以後你就跟着我混,等到冬天的時候我帶你吃火鍋,你是不知道有多好吃,外面下着雪,圍爐而坐,鍋裡咕嘟咕嘟冒着熱氣,自己煮點鹿肉羊肉,還有還有,我有獨家秘製的調味料,煮的嫩嫩的鮮肉蘸上醬料,嘖嘖嘖,說的我都流口水了!”
百尺長風看着蕭玉卿那沉浸其中的樣子,吞了口口水:“別等冬天了,就今晚吧!”
蕭玉卿嘆氣,若是在現代,當然可以,即便現在是三伏天,開着空調也一樣吃火鍋,可是現在,大夏天吃火鍋,沒吃完就得全體中暑,這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