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蕭玉卿等人也終於從大秦的始皇陵墓回到了盛京。
連青城大大咧咧的摟着蕭玉卿肩膀,極力邀請她去行宮,蕭玉卿臉色不悅的拍掉了他的手,不過卻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因爲端木十七也住在行宮,正好一起。
衛臨將衛軍衛民還有王申都叫了過來,小姐平時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書,可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卻喜歡弄一堆人樂呵。
連青城不悅的看了一眼始終跟在蕭玉卿身後的青影青泉,“你們主子都和卿卿分道揚鑣了,你們還跟在後面幹什麼?趕緊的,哪來回哪去!”
青影不理會連青城,“夫人,屬下並未收到命令撤回,所以還請夫人收留!”
青泉更直接,“夫人,您之前說過看好屬下,說是要從主子那裡將屬下挖過來的!”
蕭玉卿失笑,“行了,你們倆跟着吧,正好今天有好吃的,你們兩個有口福了!”說完,看向端木十七,“今天天氣有些冷,我們吃火鍋!”
端木十七笑着道,“那正好,前幾天皇上剛剛賜了一塊野鹿肉,正好燉鍋子吃!”
連青城嘿嘿一笑,論吃喝可沒人比得過他,“聽說盛京這裡有個繡樓,裡面可都是雛兒,要不要叫幾個過來陪酒?”說着看向蕭玉卿,“裡面可都是美人,你不是要畫什麼百美圖嗎?”
蕭玉卿撇嘴,“想找女人就直說,別拿姑奶奶當藉口,滾蛋!”
連青城無語的摸了摸鼻子,他很無辜好麼?他這不是因爲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想找點兒樂子嘛!
晚上這頓飯果然是盛極一時,熱鬧非凡。
行宮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伺候的奴才們也都十分的樂呵,因爲伺候的主子脾氣都好,不刁難奴才,伺候好了還有賞錢,那些吃食很少見,他們也跟着開眼了。
鐵架上面用細細的鐵棍串着肉片或者青菜,抹上了秘製的醬汁,架子下面放着炭火,不一會兒就滿院子飄香,讓人垂涎三尺。
熱騰騰的鍋子裡翻滾着湯汁,裡面放滿了肉片和青菜,而奇怪的是每個人碗裡還有特別的蘸料,是用麻醬芝麻等一些配料調製的,聞着並沒有特別的香,可是當肉片裹着蘸料放進嘴裡,竟然比普通的鍋子要好吃了幾倍不止。
最重要的是鹿肉新鮮且嬌嫩,過了熱水之後,肉片鮮嫩柔軟,讓人口齒生津。
這些東西,好多人都沒有見過,吃的汗流浹背,蕭玉卿即便是吃慣了的,也是吃的熱火朝天,心中的不愉快竟然一點不剩了。
“別光吃啊,快點舉杯舉杯,今天不醉不歸!”蕭玉卿吃的半飽的時候開始張羅着喝酒。
連青城蔑視的看了她一眼,“一杯倒的人沒有資格叫囂什麼不醉不歸!”
蕭玉卿拿了片菜葉扔在他身上,“你給我一邊兒去,今天這一場可是爲了我準備的,我說了算!”
衛臨知道蕭玉卿心情不好,趕緊端了酒壺放到她身前,“小姐喜歡喝,就多喝點兒,這酒是衛民帶回來準備送給小姐的,聽說甜甜的,沒有什麼酒勁兒!”
蕭玉卿眼睛一亮,“還是我的人比較靠譜,衛民呢,這次辦的事很好,小姐我很滿意,我決定,給你一個大大的賞賜!”
衛民道,“小姐的賞賜一定是貴重的不得了,不知道屬下接不接得住啊?”
“賜給你一個老婆如何?”蕭玉卿看着衛民大笑,“你們兄弟三個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也該成家立業了!”
端木十七一聽這什麼‘成家立業’的,話題有些危險,不知道蕭玉卿是不是想到了周城槿帶着如花美眷成家立業了,於是趕緊接話道,“玉卿,趕緊將你剛得的那壺美酒拿來和大家分享一下,看看是不是那麼好喝!”
蕭玉卿當先喝了一口,好像是葡萄酒,甜甜的,沒有什麼度數,更像是果汁,“果然好喝!”
不過,等衆人嚐了一遍之後,只有蕭玉卿覺得好喝,畢竟男人更喜歡喝烈一點兒的酒。
這一場一直鬧到月上中空,一堆人喝的七暈八素,都被自家的隨從或者屬下扶回了房間,端木十七是一早就給蕭玉卿安排了房間的,所以蕭玉卿直接住在了行宮裡面。
因爲衛青不在身邊,伺候在蕭玉卿身邊的是行宮裡的奴婢,蕭玉卿雖然喝的那個更像是果汁,可是依然有些頭暈,到了房間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躺在了牀上。
“喝得很高興啊!”
蕭玉卿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臉色陰沉的周城槿的時候,露出個諷刺的笑容,“槿王爺沒有陪着美人?讓美人獨守空房,真是罪過啊!”
周城槿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走到牀邊坐下,眼神冷冷的看着蕭玉卿,“你就是故意氣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
是啊,她是明明知道周城槿在演戲,“我這不是爲了配合你嗎?如果我沒有絲毫反應還樂呵呵的,讓人一看就不對勁好麼?”
蕭玉卿擡手揉了揉額頭,想讓自己更清醒幾分。
“需要這麼逼真麼?我和你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我說了,不許你再靠近連青城,你竟然還讓他搭你的肩膀?”周城槿咬牙切齒的說道。
蕭玉卿撇嘴,“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將青影帶走,我可不要叛徒!”
周城槿伸手扯着她的手腕將她從牀上拉起來,“你到底聽沒聽到重點?重點是青影嗎?”
蕭玉卿無奈,“你再添美嬌娘,不是應該我和你算賬麼?你跑來這裡假裝什麼妒夫?別吵我,我要睡覺!”
周城槿氣得想要掐死她,就這樣的酒量,還和一堆男人一起喝酒,若不是有人看着,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你就不怕你第二天醒來躺倒別人牀上?”想到這個可能周城槿握着她手腕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蕭玉卿嘟囔道,“青影青泉都在呢,他們能讓我吃虧?我敢保證,你沒來之前青影一定是守着沒有離開的!”
周城槿微微緩了氣息,知道有人護着她還不算真的醉了,“那你和我說,以後再也不見連青城!”
蕭玉卿被他在耳邊囉嗦的心煩,“不見不見,我誰都不見,就許你養着嬌妻美妾,我他媽天天看着你和別的女人恩愛,行了吧?”
周城槿一怔,有些心虛,“我……”
“你那是演戲,”蕭玉卿沒等他說就已經開口道,“即便是演戲,有的時候也要公平一點的,槿王爺,你高高在上是不是根本不懂得公平是什麼意思?你讓別的女人扯着你的袖子拉着你的胳膊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又想過我的感覺嗎?”
蕭玉卿說完,使勁抽出了自己的手,身子一滾就躺進了牀裡面,終於安生了,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周城槿卻神色喜悅,這丫頭根本就是吃醋了,他就說嘛,怎麼每次都是他跟着她身後嫉妒,而她卻絲毫不爲所動?原來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看看,一個蘇幻兒就讓蕭玉卿露出原形了。
周城槿呵呵一笑,脫了靴子上了牀,伸手將她扭過身子摟進自己懷裡,蕭玉卿好像已經睡了,氣息平穩,帶着特有的一股子酒的香甜,他不愛吃甜食,可是聞着她的味道,不覺得甜膩,只覺得心顫的不能自已。
“卿卿……”周城槿一邊親吻着她的臉龐和耳朵,一邊輕輕的低聲喚着她。
周城槿的手輕輕扯着衣服,她的,還有他的。
“卿卿,醒一醒,我們還有要事沒有商量呢!”
蕭玉卿只覺得耳朵邊嗡嗡的,讓她睡也睡不安穩,“嗯……什麼事兒?”
“卿卿,今天是本王和側妃的洞房花燭!”周城槿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顫抖。
蕭玉卿聽了心中一頓,已經迷糊的神思有了幾分清醒,“那你還不趕緊回去?”
“可是你破壞了本王的洞房花燭,是不是應該賠給本王一個?”周城槿一邊說着,手已經攀上了頂峰。
蕭玉卿身體一顫,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脫光了,“周城槿……”
“叫本王叫的這麼情深意重,一定是同意了,”周城槿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笑着壓了上去,“王妃果然是重信用還仗義!”
誰叫的情深意重了?她分明是惡狠狠的語氣!
周城槿行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所以手快腳快,當蕭玉卿剛剛清醒一點的時候,很快又被周城槿拖進了眩暈的狀態。
當兩人一番雲雨之後,蕭玉卿的酒勁兒也退下去了,於是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周城槿肩膀,“將美豔豔的側妃娘娘扔在府裡,你也捨得?”
周城槿感覺剛剛褪去的慾念又有擡頭的勢頭,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警告道,“老實一點!”
“今天是側妃的洞房花燭,槿王府當然紅燭高照!”
蕭玉卿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她想當側妃,當然有人伺候她,不過就是沒有本王伺候你伺候的好!”
蕭玉卿臉色一紅,然後便是一青,“你……你讓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