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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邑劉武周看着從永豐倉獨孤恩泰傳過來的密函,上面寫着――大唐太子李建成已經到了永豐倉,請義父速速派兵增援。劉武周看着密函,心裡慢慢地思索,如今,李唐攻勢兇猛,尤其是李世民,尉遲敬德在與其對峙中雖然偶有小勝,但是壓力不小啊!而李元吉麾下如今也是猛將如雲,不似以前那麼草包。而竇建德又以對付羅藝爲名,遲遲不予發兵救援,真是應了那句話――發財的時候大家發,有難的時候自己當。但李建成如果真的在永豐倉。劉武周想到這裡:
“恩宏何在?”馬上有人迴應道:
“義父,孩兒劉恩宏在此!您有何吩咐?”劉武周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
“恩宏啊!你跟隨寡人多少年了。”
“回稟義父!孩兒蒙義父收養,再到與恩泰、恩平二位哥哥一起赴軍中歷練,已經快十年了。”
“快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呀!恩宏!義父問你?你怕不怕死?”
“義父!瞧你這話說的!自恩宏入軍營中以來,刀光劍影,血腥殺戮見的多了!不說別的,單就是死在孩兒手裡的就快上百條了。所以說,即便孩兒要去見閻王了,孩兒也覺得值了。”劉武周點點頭:
“恩宏啊!那如果讓你代替義父去死,你可願意?”劉武周殷切的看着劉恩宏,希望知道劉恩宏如何回答,劉恩宏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義父!孩兒這條命都是你給的。你要拿!孩兒馬上拿給你。”話剛剛說完,劉恩宏就要拔刀自盡。劉武周馬上將刀搶下。
“恩宏!你誤會爲父的意思了,寡人此次找你前來是因爲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由你去辦。恩宏!你來看看這個……”劉武周將劉恩泰的密函拿給劉恩宏看:
“義父!李建成到了永豐倉,那我們只要派遣一支偏師燒了永豐倉,並且能將李建成生擒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的難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劉武周點點頭:
“是啊!如果能夠將李建成抓住的話,我們眼下的困境真的就解決了。甚至還可以翻盤。所以,義父決定,此次親自出馬。前往永豐倉!”
“啊!義父千金之軀,萬萬不可涉險啊!再說了,這馬邑城中,如果義父遠去,定會人心渙散,孩兒願意替義父走這一趟!”劉恩宏向劉武周請命道:
“恩宏啊!你的孝心義父心裡明白。但是你要知道,此次行動,關乎我馬邑安危。千萬不可大意。而你在爲父走後,要立即擔負起馬邑防守的重任。如果你我父子倆人有一方面不成功,那麼,你我父子二人就只有在黃泉路上相見了。”劉恩宏看到劉武周這樣說,認爲劉武周十分欣賞自己,就接受了劉武周的命令,而劉武周還有一個打算沒有說:‘總算是離開了馬邑這個是非之地,如果能夠將李建成抓住,那麼一切都皆大歡喜,如果沒有抓到李建成的話,那我也不用在這裡等死,只要有命在,我劉武周就有翻身的一天。’
“恩宏啊!你附耳過來,爲父有話對你說!”劉武周在劉恩宏耳朵邊交代了劉恩宏一些事情之後,劉恩宏點頭不迭,隨後劉武周和劉恩宏借巡查馬邑防務來到城樓上巡查,突然好像腳下發昏,暈倒在了城樓上:
“義父!你這是怎麼了?醫官!醫官!”隨行的醫官爲劉武周把了把脈搏,點點頭,向劉恩宏和其他的劉武周麾下的部將說道::
“啊!皇上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最近防守李元吉的軍隊,實在是太累了!所以需要休息!”
“胡說!如今唐軍攻勢凌厲,寡人怎麼能夠休息呢?此事萬萬不可!”劉武周說着,掙扎着向爬起來,結果好像還是沒有回覆體力一般,一直都站不起來,隨行醫官趕快上前說道: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呀!如果您再不保重自己的龍體,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陛下!請陛下保重龍體,這馬邑離不開你呀!”
“是啊!義父!請義父保重龍體。”
“可是!這馬邑的軍務該由誰接手呢?”在場的將官誰都沒有接話,因爲宋金剛的事情,劉武周對於武將有了一種天然的戒備,只有劉武周故作懸殊的說道:
“既然各位大人都沒有合適人選,那寡人就推舉劉恩宏大人,劉恩宏大人是寡人的義子,對寡人忠心耿耿,寡人養病期間,由劉恩宏大人負責替寡人傳達號令,各位大人以爲寡人意下如何?”在場的人都是人精,那會不知道劉武周的用意,馬上開口贊同:
“陛下深謀遠慮,臣等贊同!”劉武周截下自己的佩刀交給劉恩宏:
“恩宏啊!這是寡人常用的佩刀,你在馬邑城中如果有人不服從命令,你可以依此刀斬殺,欽此!”劉恩宏跪在劉武周的面前,雙手接過刀柄,將刀拔出刀鞘,衆人只感覺那柄刀上數道寒光:
“孩兒劉恩宏謹遵聖命,一定盡一切努力,保全馬邑。”劉武周虛弱的點了點頭。隨後眼睛一閉,昏了過去。劉恩宏陪着劉武週迴到馬邑的皇宮後,劉武周醒了過來,對着劉恩宏一笑,劉宏恩也配合的向劉武週報以微笑:
“恩宏!我們的好戲開場了。”劉武周暗中點齊四千精銳騎兵,打着齊魯大商家恆廣元的旗號,全部化裝成商隊,一路浩浩蕩蕩的向永豐倉挺進。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在永豐倉等待着,原本,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的最初計劃是趁着永豐倉沒有防範,到時候通過獨孤懷恩騙開永豐倉的寨門後,直接衝進去燒掉永豐,誰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快,李建成來了,而且馬上快速的接手了永豐倉的管理大權,而且連獨孤懷恩想要進入永豐倉,都得由吊籃上下。而最近又有到永豐倉來調糧草的隊伍,通過打探消息,又得到了劉武周被箭矢所傷——以訛傳訛,明明是劉武周自己裝病,要逃離馬邑,但是到了唐軍運糧民夫的嘴裡,就變成了被箭矢所傷,傷勢嚴重了。
“大哥,你聽說了嗎?”
“什麼事情那麼慌里慌張的?”
“哎呀!大哥,你還在這裡穩坐釣魚臺呀!義父他身中箭失,生命垂危!大哥,我們要馬上想出辦法啊!”獨孤恩泰聽到獨孤恩平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心中大驚。但是還是故作鎮定:
“恩平,義父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哎!大哥……”獨孤恩泰將手放在獨孤恩平的肩膀上:
“恩平啊!相信大哥,衣服不會有事情的!”
“大哥!可是……”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是啊!恩平,你大哥說的對,義父福大命大,不會有事情的!”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聽到了這個聲音,都向這個聲音尋了過去。
“義父!”站在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面前的正是劉武周。
“義父,你不是……”劉武周制止住獨孤恩平的話:
“你是想說義父不是身中箭矢,生命垂危是嗎?哈哈哈哈!讓唐軍樂吧!俗話說的好!樂極生悲,世上沒有一件喜事後面不產生悲劇的。行了,你們在這裡怎麼樣?那獨孤懷恩最近可有什麼舉動?”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向劉武周講述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嗯!很好!獨孤懷恩現在還被控制在我們的手裡,對了,獨孤懷恩的家眷你們安置在什麼地方了?”一談起獨孤懷恩的家眷,獨孤恩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正常的神色,獨孤恩泰接過話茬:
“哦!義父!我們兄弟辦事,你難道還不放心嗎?獨孤大人的家眷好着呢!只是希望義父到時候能夠讓獨孤大人封土割疆!成爲一域之主!”
“那是一定的了。恩泰呀!恩平!義父這麼長時間沒有看見你們了,來!快點讓人擺上酒宴,今天我們好好敘敘舊!”獨孤恩平的臉色沒有逃過劉武周的眼睛,等獨孤恩平被劉武周灌醉以後,獨孤恩泰將獨孤恩平扶到獨孤恩平自己的帳篷後,獨孤恩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突然看到了劉武周站在自己的面前:
“啊!是義父啊!怎麼這麼晚了,您還沒有睡呀!?”
“恩泰!你真實的告訴爲父,獨孤懷恩的家眷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義父……不是……已經說了嗎?獨孤懷恩大人……獨孤懷恩大人的家眷,我們已經交由一羣可靠地人……,看管起來了嘛!”劉武周走近獨孤恩泰面前:
“恩泰呀!如果衣服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來騙義父。”獨孤恩泰一聽劉武周這麼一說,馬上跪了下來,將獨孤恩平在獨孤懷恩府邸中的所作所爲一一稟報給了劉武周:
“嘭!”劉武週一拳打在桌子上: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
“義父!恩平年輕氣盛,做事情有些莽撞,就請義父看在恩平跟隨您多年的的份上,饒了恩平吧!”劉武周嘆息一聲:
“算了,子不教,父之過!恩平的作風如此荒唐,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教導無方。記住,此事千萬不能讓獨孤懷恩知道,事情辦完之後,將獨孤懷恩……”劉武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獨孤恩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