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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自從娶了獨孤氏,整天過得生不如死的生活,還要在外人面前擺出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一天,又因爲一件小事情被獨孤氏懲罰,罰他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第二天,他到太常寺上班,屬吏看到他這個樣子:
“喲!李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步子虛浮,眼睛黑仲啊!?”
“哎!李大人新婚不久,自然是乾柴烈火了,這你都不知道啊!”
“哎呀!李大人年輕氣盛,可是得悠着點啊!”李密雖然有國公的爵位在身,但這些屬吏大都是從北周時期就在宮廷中廝混的,很多都有關隴氏族的背景,而他只是一個歸降的反王而已,相信只要他們這些人在自己家族家主的面前說一句話,相信李淵一定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給殺了。李密忙完手上的公務之後,回到了自己不願意回到的家中。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生從自己府中走出來:
“喲!是李大人啊!”李密看出他是京兆韋氏子弟——名叫韋康,可名字叫韋康,樣子卻不怎麼樣,一看就是個酒色之徒。李密看他步履輕浮,面色蒼白,心中很是狐疑:
“韋少爺,你來我府上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那一日在喜宴上與大人一見如故,這不今天有空,就想來叨擾大人,不料大人不在府中,這不就告辭了嗎?在下告辭!”說着,韋康慌慌張張的走了,一個不小心還摔了一跤。李密心中狐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走進門裡,還沒有進門,就聽到獨孤氏在打罵人的聲音:
“叫你夠膽,叫你不聽話,叫你頂撞我。”李密聽到聲音趕快趕了過去,就看到王伯當被反綁着雙手,嘴巴被堵着,身上已經被獨孤氏打出了一道道血痕。嘴裡的碎布已經被血沁透。一羣丫鬟下人在旁邊勸解着:
“夫人,別打了,王管家快不行了。”
“是啊!夫人,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獨孤氏沒有因爲那些丫鬟下人的勸解而停手,相反,出手更加的猛烈了。
“耶喝!你這個奴才還有些人緣,不過不要以爲我會饒了你,老孃我今天打死你!還有今天說麼事在爲他求情我連他一塊打。”聽了獨孤氏殺氣騰騰的話,在場的男女下人都不敢說話了。獨孤氏正要下手,手卻被制住了。獨孤氏一看是李密:
“放手!”
“夫人,有話慢慢說,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您生這麼大的氣。”
“這個狗奴才,竟然偷看老孃洗澡,被老孃發現了,他竟然還敢頂撞老孃,所以今天老孃就好好教訓他一下,好讓這府裡的下人們守點規矩。”說完,獨孤氏還要打,李密趕快趴在王伯當的身上,替王伯當狠狠的捱了獨孤氏幾鞭子。
“夫人,你打夠了吧!”獨孤氏也累了,她把手上的鞭子一丟。恨恨地對李密和王伯當說:
“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也都看見了,這個府裡是誰在主事,別不懂規矩,誰犯了規矩。”獨孤氏指了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伯當:
“這就是下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李密趕快讓下人去請大夫:
“先生,我的管家沒什麼事請吧!?”
“大人請放心,王管家體魄強健,這些只是皮外傷,老夫開幾副藥喝下去,在調養幾日就沒事了。”
“好!大夫請慢走!”李密覺得奇怪,王伯當跟隨他多年,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色之徒,那獨孤氏又不是一個什麼國色天香的絕色女子,王伯當怎麼會做出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呢?李密怎麼也想不通。他試圖向周圍的下人們打聽,可是下人們大都像是遇到了瘟神一般,遠遠地躲着李密,就是被李密堵住了也是守口如瓶,全部都是一句話:
“老爺,我什麼也不知道。”說完就走了,李密更是狐疑。王伯當經過幾天的調理後,慢慢的醒了過來。
“主公,多謝主公照顧!”
“哎!伯當!你怎麼這麼說呢?你是我的最忠心最得意的門生,如今又跟着我在這裡受氣受苦,我對不住你呀!”說着,李密的眼中落下了淚水。
“主公!”王伯當看到李密沮喪的神情,說着就要跪下,李密慌忙把他按住。
“伯當!你身上有傷,千萬別。對了,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把那個潑婦惹到了。”王伯當低頭不語,李密發怒了。
“伯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望着李密那因爲怒火而發紅的眼睛,伯當的心中有了一絲恐懼。
“伯當!你快點說,不然休怪我不念及師生之情,如果你還不說,我就將你開除出師門。”
“主公!伯當說,是夫人在家偷情,被我發現,夫人想殺我滅口。”聽了王伯當的話,李密如同一個炸雷在頭上爆炸。全身的青筋因爲憤怒兒凸起。
“撲!”一口鮮血吐出。
“主公!”‘李淵,獨孤,我李密一定要洗刷今日之恥。’李密心裡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