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顒與赫連濮闕在野地間翻飛,各施其能。
?“赫連爺爺,濟善公都說沒有,你還這麼死纏着。”
??說話的是個女子,高手過招,切忌分心,王顒並不回頭。
??赫連濮闕也不停手,“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被他俊美的外表迷惑,我纔不會上當”。
??女子道:“你不停手,我可發暗器了。”
??赫連濮闕顯然有點怕她的暗器,“我只要《廣陵散》,你問他給不給。”
??鐺鐺兩聲,那女子真的發了暗器,且打在折鏟上。
??‘折鏟沉沙’赫連濮闕在江湖上聞名遐邇,行走江湖幾十年,他避不開的暗器實在少之又少,哪麼這個女子又是何等高人。
??王顒看那女子,那女子對他溫柔一笑,輕盈而秀氣的臉更顯柔情,這不是上次救了他的小姑娘嗎?
??王顒喜道:“艾野然。”
??艾野然也喜道:“濟善公果然好記性。”
??王顒笑,很感激的笑,“姑娘與艾爺爺救了我,我王顒就是變傻了不記得天下事,也不會忘記你們。”
??赫連濮闕不服氣道:“我說呢,連爺爺最想要的《廣陵散》也忍心阻止,原來是認識。”
??艾野然道:“赫連爺爺,天下誰不認識濟善公,你不也一直想見濟善公嗎?況且你連濟善公都不信,你信誰啊?”
??王顒奇道:“艾姑娘,你爺爺、、、他、、、。”
??艾野然笑道:“艾爺爺是我親爺爺,怕赫連濮闕不高興,走過去拉住赫連濮闕“這是師父爺爺”。
??“師父爺爺?”王顒更納悶。赫連濮闕怎麼可能會唐門武功。
??“王顒。”一人飛速而來。
??“超然師父,你怎麼來了”?
??“哎呀,哎呀,這不是蒼毖逸嗎?當真隨了須慎。”
赫連濮闕圍着超然轉。
??超然面色平靜,“原來是赫連施主,別來無恙。”
??赫連濮闕很不高興,“什麼施主,又是須慎那一套,我還是老叫花,就是人又老了,須慎沒死吧。”
??超然道:“多謝前輩關心,家師健在。”又對王顒道:“斂御劍呢?”
??王顒道:“在特弟那兒,剛纔遇上了些事,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赫連濮闕叫道:“濟善公,斂御劍不在你手裡,天黑前我還親眼看到在你手上好好的。斂御不見了,這又是在洛陽、、、。”
??超然一臉憂鬱,“壞了。”短短兩個字未說完,人已在三四里外。
??赫連濮闕忙道:“老蒼,這次真的遇上麻煩了。”人也追上去。
??王顒和艾野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跟了上去,速度越來越快,艾野然的輕功竟不在他們之下。
??王顒心裡理不清,艾野然是赫連濮闕的弟子,她有如此身手不足爲奇,可赫連濮闕是名門正派,德高望重的前輩。唐門卻是暗器和機關的暗門,怎麼會是一道的。剛纔艾野然發的那兩枚暗器,又確確實實是唐門獨門功夫‘見縫插針。’
??超然來了,一向沉着冷靜的高僧超然也有驚慌之態,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艾野然道:“赫連爺爺,他是誰啊!”
??如此快速之下,她說話也不隔斷。
??王顒道:“前輩,他是超然大師,你怎麼叫他蒼、、、逸。”
??赫連濮闕喜道:“那時你們還沒出世呢!是你們父母那個年代,此事說來話長,這小子有一段悲傷的過往。”
??艾野然奇道:“悲傷的過往?”
??三人說話,速度慢了下來,落在了超然後面,也就都不在說話。
??李特拿了斂御劍,半道上就與一衣帶水會合,二人直往洛陽大牢來。
??大牢門前的兩個守衛還未開口,就覺一股水流襲來,如沉大海,無法呼吸,手抓兩下就倒下去。
??
進了牢內,過來五個牢役,李特正欲拔劍,一衣帶水衣一抖,又是水撲過去。
??到了左面的暗角處,李特拔出斂御劍砍開鎖,“師父,我來救你了,你看,斂御劍”。
??軒轅葛點頭淡淡笑,一副安然不驚的神態,“一衣賢弟,你果然守信”。
??一衣帶水也是淡笑,“有恩必報,這是信,守信成若,這是義,你出了這門,我已安心了。”
??李特用劍一砍,錦鎖鏈果斷折斷,他喜道:“師父,這斂御劍當真了得。”
??一衣帶水道:“李特,把劍給我。”
??軒轅葛忙道:“特兒,萬不能給他。”
??一衣帶水道:“三十六年,還不能淡去你的霸業雄心嗎?”
??李特舉劍砍軒轅葛腳上的鐵鏈,一衣帶水出手奪他的劍。
??軒轅葛道:“一衣,我可還未出去,你忘了你孃的遺言了嗎?她可是在天上看着你的,你現在只做了兩件事。”
??一衣帶水的手軟了下來,站到一邊。
??超然到洛陽大牢,試一下門前兩個守衛的鼻息,就直奔裡去。
??看着錦索鏈,不語。
??赫連濮闕大叫着進來,“老蒼、老蒼,一衣帶水。”
??艾野然跟王顒同道:“什麼一衣帶水?”
??赫連濮闕道:“這些人是一衣帶水殺的。”
??超然道:“不,他們是‘佛口蛇心’殺的,一衣帶水只是閉了他們的氣,我瞭解一衣,他不會殺人。”
??王顒聽得一頭霧水,“超然大師,你們說的是些什麼人,怎麼我都不知道。”
??赫連濮闕一臉無奈的表情,“佛口蛇心’,就是軒轅葛,是老蒼的情敵,一衣帶水,這傢伙是個瘋子,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比我還不守規則。”
??超然也不說話,出了門。
??倒是驚了艾野然,“和尚,和尚怎麼會有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