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汪陽陽來說,還有更加悲哀的事情嗎?尤其是船上的女人本就很少,她還性格孤僻之下,自然是被孤立了,不過,她自己還是能找到打法時間的方法。
“哼,每晚都鬼鬼祟祟的聊天,還做賊心虛的把所有電子記錄都刪除了,以爲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我早晚抓到你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對女性來說,也許她們的爆發力不如男人,但是堅忍的性子卻猶有過之,精衛填海這句成語,就說明了女性的性格中,最偉大的閃光點,就是耐心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但是哪有千日防賊的,汪陽陽每日追蹤的聊天信號的代碼,倒也自得其樂。
而同一時間,帝都實際上已經開始了暗流涌動,夜間的帝都,哪怕是宵禁的命令早已結束,在晚上,在街上游蕩的人也已經不多了,畢竟任由誰,早上起來,發現原本出出入入的乞丐們,全都消失不見以後,自然是知道怕了。
這個時代的帝都,其實遠沒有那麼風光,如果是深秋時節,還算有幾分大城市的風味,而在夏天,卻是看不得的,路是土路,有個水坑基本上就是垃圾坑,隨便一點風吹過來的味道都是沁人心脾,嗯嗯。
當然了,窮人一般就是忍耐,而大戶人家基本上都是深宅大院,用好幾進的圍牆,將外面很多的髒東西都遠遠的隔離在外。
在明末的時代,城市就是這樣,沒有水泥,沒有柏油,沒有大規模的燒磚技術,當然了,對於長老會來說,這種抓捕或者抄家工作真心很簡單。
他們手中最大的帶路黨,自然是那些錦衣衛,起碼在最近來說,這些人跑也跑不了,鬧也鬧不了,必然是隻能乖乖帶路。
一隊錦衣衛漢子,還是身穿着原本的飛魚服,手持着繡春刀,已經在一處小巷裡待命許久了,原本這麼一個夏夜裡,待在家裡納涼,纔是這些底層人員的最大的愛好,不過此時,也就是老老實實地在此等候了,他們也不必等待太久,很快的,來自遠方天上的一個紅色亮點,就朝着他們連續的閃了三下,他們就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出動了。
原本的看更人,看見他們這羣凶神惡煞一般的漢子,也都不敢多說,任由他們闖入了一個深宅大院內,無論是爬牆過去,開門撬鎖,還是四處警戒,防止有不開眼的人看到他們的動作,都是訓練有素的,畢竟在腐敗已經表面化的大明朝,抄家已經成爲了官場裡的例行手段,有的經常在帝都服侍官員,這個大人倒黴被“雙規”後,就換下一家去服侍,時間久了,對於抄家,霸業,早已有了一套既定的瞭解,甚至不會因此而大驚小怪,都是輕車熟路的問:“又是大人你帶隊啊,辛苦辛苦啦,表驚擾到後面的小姐少爺啊……”
當然了,今夜註定風平浪靜,寂靜無聲,對於這些錦衣衛小兵們來說,地上那些死屍一般的家丁什麼的人,並不會讓他們害怕或者吃驚,畢竟已經這麼多天了,雖然他們也知道,江湖上傳說的那種下五門的小賊,也有一些傳說中可以致人昏迷不醒的藥物,所謂迷煙嘛,但是,怎麼會有一種迷煙,如此的無色無味,還能一次性迷暈一整個大宅門裡的人,而且還是效率這麼高。
不過,這神奇力量的來源,錦衣衛們已經不敢說了,哪怕私下談論,也是不敢的,原因自然是飛行在他們頭頂的,那個很大的飛行器了,過了這麼久,他們已經大概有人知道,那就是一個如同仙人的馬車,不過,到目前爲止,還算可以接受。
如同輕車熟路一般,他們將那些被抄家的一百來口人,全都搬運到千年隼之上,當然,女眷自然有那些錦衣衛裡的女人來搬,之後就是開始貼封條,一臺自動衛生清潔機裝上攝像頭後,跟着他們,冒充着“神侍”,來監督着,有着這樣的設備,自然無人能夠偷雞摸狗。
搬運的工作看似繁多,其實快捷的很,運完了人,就是運物,這裡又不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寶山,自然沒有太多的東西,庫吏們又不是博學多才藝術家,家裡沒有多少真正的藝術品,不過就是慣常富貴人家,附庸風雅買來的字畫等物。
當然了,重頭戲自然是礦工們新近改裝出來的金屬探測器,雖然比不上那些探索礦星用的,但是對付一個土財主一般的庫吏,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他們基本上也缺乏想象力,和1949年時候的地主老財差不多,都是把金銀藏在了火炕洞子,或者儲存冬天大白菜的地窖裡,缺乏技術含量。
整個行動,只花了三四個小時,顯示的是他們這段日子以來,不少動手,而且也是長老們制定好的計劃,提供的設備,也是遠超這個時代,等到第二天,鄰居們也只會探頭探腦的走出來,看看“鄰居”家發生了什麼事,最多跟里長說一句。
人自然是送去了該送的地方,雖然長老們沒有什麼強力部門的人物,但是起碼還有個見過豬跑的中央警衛團的大哥。
要知道,在歷史上,這些人的宅子和所有的家產,都是便宜瞭如狼似虎的入城的八旗兵的,短短三天時間,人就被清空,其效率甚至不差於後世的春運,最可怕的是,期間甚至沒有發生過一起反抗事件,一起都沒有。
所以,開幹唄。
忙活完一夜,帶隊的錦衣衛,宣佈解散回家休息,下次再去錦衣衛大堂領賞,而在他們之中的,卻也有剛剛從山東回來的錢家兄弟。
錢家兄弟在濟南府,被好像宋江招待梁山兄弟那樣,被殷勤招待了一個人,最後知府衙門討論出來結果,將他們要做的事情,全都完成,上下皆大歡喜,雖然這次帝都的步子太大,修改考綱,還可以允許以前不能去考試的秀才們也可以去考試,着實有不少人腹誹,但是說歸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事實上,已經有人開始陸續進帝都準備考試了,尤其是那些幾十歲的老秀才們,雖然都是讀死書,死讀書,讀書死的主兒,卻也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進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