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倫敦城的地標建築,大本鐘,也是威斯敏斯特宮的鐘樓,各種影視劇,什麼小資裝逼,特工大鬧倫敦,總是要來威斯敏斯特宮附近刷刷存在感,其地位幾乎相當於美國白宮與大會堂的地位了。
以長老們目前的力量,在統治權千里之外的地方建造一座威斯敏斯特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順帶取巧,只造鐘樓,卻簡單方便廉價的很,起碼在帝都的試驗,鐘樓的建造難度不大,而且預留空間的情況下,也可以爲之後的建造打下基礎。
這裡面的關鍵,是出資建造了鐘樓後,迅速成爲當地地標建築,進而吸引民間資金作爲冤大頭,花別人的錢,蓋我們自己的樓,產權歸屬長老們合資的開發公司,但是做事的卻是那些見錢眼開的傢伙。
當然了,以江南士紳的貪婪,想必是肯定是想要直接吞下,分毫不留,但要看看他們的牙口到底是否匹配他們的野心了。
對於這一點,長老們甚至暗地裡躍躍欲試,希望這些縉紳找自己麻煩,那做事的理由也找到了。
當然了,隊伍浩浩蕩蕩,也有幾十人在做事,陳梟水的徒弟基本都是北方人,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南下過黃河,因此見了這不同景色,也都非常新,一時間居然很是熱鬧,而有人暗窺視也是被無視了。
一行人看起來重裝備多,但行動卻是不慢,耽擱一天後,下船後第三天晚,已經是吳縣在望,這也是託福附近道路修整的不錯,而最近雨水不多。
“也是說,今年北方的雨水也夠多,有些地方都澇了。”
陳梟水說道:“嗯,其實雨量還算正常,但前些年的旱災,還有饑荒,將許多植被都摧毀,所以,有些水土保不住雨水。”
“明白,大旱之後必大澇。”
大旱之後必有大澇,是一句俗語,在某些方面來說,卻是經驗之談,當然,對於明末的情況來說,卻是這樣的。
小冰河期剛剛結束,雨水已然正常,歷史依靠風調雨順,土豆盛世,以及瘋狂屠殺,“我大清”聚積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原本大明朝得不到的賦稅在屠刀下簡直輕而易舉得到了,這筆錢多麼可怕呢?
在“我大清”的三藩之亂下,整個長江以南陷入戰亂,但帝都我大清的“明君”依然在修着各種莊子,幾乎沒有停止過各種奢靡享受。
那些後世的王府當真是雕樑畫棟,美不勝收,最後都變成了“我大清”所謂的功績財富,是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
可恨而無知的長老們,非法佔據了帝都城,還將舊帝都保存下來,未來各種華麗的建築物,什麼圓明園頤和園,王府井這樣的高貴建築物算是泡湯了,那還要華明幹什麼?我大清可是妥妥的奴隸制明的巔峰啊。
未來,劫掠全世界物而建立的國帝都盧浮宮將佔地巨大,裝滿了泰姬陵啊,金字塔啊裡面的寶貝,讓全世界無數愛護和平的人們惋惜,也讓我大清瞧不起,看看你們多小氣,我大清向來是寧與友邦不予家奴的。
但另一個方面也說明,大明朝不是沒錢,而是錢都在混蛋手裡啊。
同樣的,其實小冰河期早已結束,但是飢餓的人們,早已將能吃的樹皮吃光,而西北到處都是這種情況,能夠阻止水土流失的樹木青草還需要時間重新發育。
在哪怕實行全面免稅,投入巨大,但是缺乏種子,農具,想要慢慢恢復,難度可想而知。
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原因不在於被吃光的植被,而在於根本沒人去支援還在天地間哀嚎的百姓恢復生產。
長老們能做的事情,其實相當有限,他們可以採集全世界所有的金礦,但對於普通平民真正需要的東西,事實還是得老百姓自己生產,從這一點來說,不是長老們養育百姓,而是百姓養活了百姓。
後世的時候,關於環境保護,國曾經走過一個可怕的彎路,原因在於,錯誤的把歐洲人制定的環保策略當做了真理,卻全然忘記了,擁有無數殖民地,可以將各種工廠轉移走,同時人口密度,也是單位面積下人口數量是國幾分之一的歐洲標準當了寶。
進入夏天以來,不少地方都出現了水災,長老們的應對絕非是抗洪搶險,因爲以他們目前可以動員的人力物力,稍顯不足,同時火車不通的情況下,也不足以把東西運輸過去,但是,想辦法把人移民了也不難。
遼東承接了大量的人口,預計幾年內突破百萬人口不是夢,但期間人口遷移費用,開荒費用非常巨大了。
好在這些錢還是可以應付的。
未來,按照長老們的預計,黃土高坡下的那些地區,將會開始封山育林的工作,用幾十年的時間恢復漢唐時代的山河景觀。
後世的時候,如果看看衛星地圖可以發現,在國傳統的十八省領地內,基本算是一片綠,可以說其森林覆蓋率是合格的,唯一有問題的是那地方。
那種人,只要他們佔據一塊地方,基本那個原本綠意盎然、森林林波的地方,會變成沙漠,這是他們。
這是社會模型問題。
當然了,對外移民的事情,李向前並不着急,反正地皮在那不跑不鬧,用人口這個時代歐洲人正在完成助跑起跳的過程,但還遠沒有到達最高峰,國,正適合彎道超車。
那麼,需要的是一個龐大的羣體,積極向,收到過嚴格而合格的教育,可以在生產生活在獨當一面。
遺憾的是,這種人在國幾乎沒有。
也不是沒有,但是組織能力太弱渣了。
最簡單的事情是,對於澳洲混血事件,依然無法達成一個完美的統一意見:“帝都那邊都怎麼想的。”
陳梟水嘆息道:“還能怎麼想,連當年南美是如何丟了的,都已經開始綱線了,反正,呵呵噠。”
李向前苦笑一下,南美的例子怎麼相,不過是人們心底那麼一點點恐慌而已。
南美是這樣的問題,來自歐洲葡語系的白人,以天主教作爲紐帶,開始了對南美的侵略殖民,起去了北美的英國老表,葡萄牙過的滋潤的多,原因大概其是南美那地方更適合土著生活,而叢林也容易打,阿茲特克、印加帝國有錢又傻逼,簡直是國人夢寐以求哭都找不到的極品敵人。
移民方式也是不同。
北美移民以新教的英國人爲主,基本很多都是夫妻一起跑路而至,在生活,起碼在前期,還是很有點清教徒氣質的,當然了,皮薩羅率領168個落魄的西班牙人征服印加,這可是169個光棍漢子,也是169個被***充滿腦海的人,他們滿腦子都是女人,據說在對印第安人男性進行大量屠殺後,老皮和其手下,在老皮被火併做掉之前,他和他的手下讓幾千名印加女人懷孕,這也造成了後世南美變成了混血世界的緣故。
在後世的南美,純種白人不過20%,大部分還是後來從歐洲來的移民,基本都是白人與原住民女性的後代,而原住民男性,額……
這一點,偉大的元首親切讚譽了美國人:曾在《我的奮鬥》民族與種族一章,對北美滅絕印第安人,實行對有色人種的種族隔離,保持日耳曼人種的的“純潔性”做出了讚揚;對拉美實行屠刀和*政策,產生的拉美人種混血後,拉丁人種不再“純潔”進行了批評,差評!差評!
當然了,問題也很大。
大航海時代,葡萄牙西班牙殖民者主要是男性水手探險飄洋過海到美洲,惡劣的生存環境很少有歐洲女性跟隨去,殖民者消滅掉了大多數印第安男性,少量殘留於高山密林深處,所以拉美后代主要是印歐混血,如墨西哥人是九成歐洲裔男性遺傳標記加七成印第安母系遺傳標記。
新教與天主教,英國撒克遜人和西班牙葡萄牙的拉丁人畫風是如此不同,以至於後果也是不同。
南美人的後代,對於本土葡萄牙西班牙祖國,毫無眷戀和感情,在無數各種人帶領下走向了獨立的狀態,哪怕獨立之後,也是一副“泥奏凱”的嘴臉。
而北美的畫風不同了,他們本身來自富裕一些的英法,英法人在趕走敗犬西班牙人後,戰火沒有停止過,印第安人大量被幹掉。最後是美帝的西進運動,幹掉一個紅種人頭皮是明碼標價的。這樣經過了反覆的滅絕,經過美帝的斬草除根後,北美印第安人幾乎被滅絕光了。
至於傳染病殺死印第安人?可能嗎。
新教徒白人女性隨着丈夫來到北美的例一直高的驚人,與南美一直都是伊利亞半島的葡萄牙西班牙敗犬自己跑來南美不同,人家是一家子過來,而且不允許丈夫亂搞印第安人。
後來的白人倒是對皮膚潤滑黑光光的黑人小女孩很感興趣,以至於後世的美國,黑人男性有3成是白人奴隸主的父系遺傳後代……這也許是這些清教徒的口味真的有些……怪異?
長老們擔心的事情很簡單,如果任由這些囚徒大量跑路澳洲後,與土著女性生育的孩子,有多少會認同華本土心論?
後世的國人,乃至於國學者,基本都是逆向民族主義的代表,天生的將國人看輕了。
逆向到什麼程度?有一本叫做醜陋的國人的書,裡面舉了一個例子,說明國人很膨脹啊,例子的內容是,有一次,羅馬皇帝請了一個人來表演飛翔,這人自己做了一對翅膀,因而可以飛翔,之後一下子膨脹到不能剋制,覺得偉大起來,認爲不要這對翅膀照樣可以飛,於是摔死了……
這個故事講完了,話題一轉,“所以,國人都是很膨脹的……”
甚至這本書,會成爲某些人攻擊國人的手段,哪怕裡面的例子都經不起推敲,是以1%的現象代替了其他99的真實。
所以,爭取在後世歐洲心論建立起來之前,建立華心論,是必不可少的。
天台的經緯度將以國標準爲核心,赤道當然還是緯線0度,但經線必然是以國的某條線作爲原始數據。
這當然會消耗巨大的資源,長老們人少,而他們海量的資料裡,對於經緯度的資料肯定是如山如海,那麼因爲將經線變成國爲0,需要消耗的資源肯定是巨大的。
但李向前本人卻是慷慨激昂的說起了華心論帶來的好處:“你們難道不希望,你們的子孫後代,哪怕是最不屑的小壞蛋,也可以跑去國外去過,被奉爲賓,隨便當個外教可以破掉一個班的小女生的身子,到了哪兒打人犯事兒警察不敢管的日子嗎!”
這項政策得到了全員支持,不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對於那些混血小孩的問題,也非常之嚴重啊。
同樣帶有國心論的產品是這大鐘。
鐘的表明是黑色的鐵製,由於是千里之外運來的,所以還在拆卸狀態,李向前偶爾一眼可以看到包裝紙內,那鐘面的設計,造型當然很唯美的花紋,但他要看的不是這個。
在後世那種鐘錶的12點位置,寫的是一個子,而在原本的6點位置,是一個午字。
也是說,這種大本鐘,時針轉一圈的時間剛好是一天。
這樣的好處自然是區別於歐洲人的12小時轉一圈的糾結破爛,李向前也不擡理解他們爲什麼這麼設計,但是與懂機械的幾位長老溝通,他們存有鐘錶製造技術,雖然未必能往時尚新朝那個路子走,但是製作一種每24小時轉一圈的大鐘還是做得到的。
這個時代已經有了西方人的鐘表,但是對於長老們來說,重要的不成本,而是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