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趙勇德滿臉不肯相信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匕首,然後再看看自己的手臂,確認手臂根本無異常之後,這才確信,剛纔那些石頭,只會薄薄的一層,而不是自己擁有了什麼特殊能力,力王之王。
“廢話!”張鶴生冷言冷語的叫罵了一聲,然後戰戰兢兢的將頭扭向那那處懸崖
手電筒的光芒,根本照不到地下。在遠處,他只能看到能吞噬一切光明和人類力量的非自然力量。
“這些,肯定是耶律宗真故意設在這裡的機關。”華伯濤教授努力的咳喘了幾下,等到身體恢復正常之後,這才接着說:“這些屍蟲,是故意給盜墓賊製造的假象,告訴他們,其實這裡是可以走的。可是如果人走上去之後,就會跌落入萬丈深淵。耶律宗真,可真是狠心啊,即便已經逃出了墓葬,他依舊要對他們不依不饒。
“是啊。”楊開也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如果他們真的掉下去,粉身碎骨是必然的。
“可是,我很納悶兒,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呢?”楊開看着對面岸上那薄薄的一層,未曾墜落下去的石板開口講道。
“很簡單。”華伯濤教授小聲的講道:“既然這些石頭是硝酸鹽石頭,而那塊懸崖下面肯定有一個地下暗河。地下暗河裡面的水,自然就會侵蝕這些石頭了。機關算計的,不可謂不不精妙。”
“可是,地下暗河的水實在地下面,那麼,這上面的石頭上是怎麼腐蝕的呢”陳天頂也對這一自然物理現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多學一些墓葬裡面的科學解釋,對以後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甚至有可能救下他命。
“其實很簡單。”華伯濤教授再再次看了一眼深深的懸崖,然後將手掌延伸了過去,在上面稍稍的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便把手掌縮回來了。
原本乾燥的手掌,在那邊呆了沒有幾分鐘時間,竟然變得溼潤了。
衆人都驚奇的看着這一幕,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這裡的特殊構造,以及氣候環境,導致這裡的氣壓極其的不穩定。按照科學道理來講,應該是越往下,氣壓也就越強。可是,這裡卻明顯的違背了自然規律,上面的氣壓低,而下面的氣壓強,就會造成水珠上涌的情形。”
“啊,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劉雨薇卻瞠目結舌起來,看着那個深深的懸崖斷臂講道:“華教授,您的意思是,這裡是失重環境,我們可以在這裡懸浮?”
“呵呵,理論上是可以的。可是考慮到壓強相差的大小,以及我們的體重原因,所以,人不可以懸浮,一些小型的東西倒是可以。”
一邊說着,一邊從身後的懸崖峭壁上撕下來了一小塊黑乎乎已經乾燥了的屍蟲碎片,輕輕的往中間吹了一下。
果然,屍蟲碎片竟然漂浮了起來,好像是懸浮在水面上一樣。
“我去。”楊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詭異的場景,不由得多感慨了兩句。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可清楚的明瞭現在他所處的環境,不能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了,而是下了命令:“好了,大家都到安全地帶再討論吧,現在,都快點往前走。”
楊開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去,踮着腳不,用手抓住碩大白色石塊的縫隙,一點一點的往前方挪動。
“華教授,如果這些都是硝酸鹽的話,爲什麼我們腳下的石頭沒有被腐蝕掉?”張鶴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問的。
“不對啊,我們腳下的石頭,同樣是硝酸鹽材質,應該已經是被腐蝕了啊!莫非……”
華伯濤教授的話還沒講完,他們腳下便立刻發出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
“斷了!”
楊開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趁着身體還沒有掉落下去,一把從口袋中掏出了匕首,死死的刺入了石頭之間的石縫中,一邊大聲的叫喊:“都快點固定住身體。”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石頭九筒和獨眼龍三個人,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手中的匕首冷兵器,紛紛刺向牆壁沒,以此來固定身體。
他們在軍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排練過多少次這樣的動作了,所以在生命攸關的時候,這種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趙勇德那傢伙,能混到隊長的位置上,多少也是有點禍水的。雖然他並沒有及時掏出匕首來固定身體,可是看到九筒的身體牢牢的固定在山壁上,估計也猜出,能適應兩人的重量吧,便一把抱住了九筒的腰。
性命攸關的時刻,九筒也不能表現的太小氣不是,所以在趙勇德攀住自己腰肢的時候,他只是咬緊牙關,握住了匕首,更加用力了。
而陳天頂這個摸金校尉,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情形,當下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不過幸運的是,他的手很快的便插入了一個岩石縫中,下降的身體才得以牢牢的穩固住。
看到張鶴生華伯濤和劉雨薇三個人驚慌失措的模樣,楊開就知道他們的體力根本不足夠支撐他們的,便一把從後背的行李箱中掏出了一大捆的繩子,然後奮力的衝着三個人丟了過去。
“雨薇,華教授,張道長,都抓住繩子。”
在他們的手抓住繩子的瞬間,他們腳下的岩石縫,終於是咔嚓一聲,徹底的崩潰了,而三個人的身體,也好像盪鞦韆一樣的盪漾了下去,來回激盪了好久,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如果不是因爲楊開那變態的速度的話,恐怕他們所有人都已經死翹翹了。
張鶴生還好點,畢竟是一個大男人。雖然經歷過這麼動盪的一番顛簸,而且又是那麼一番驚心動魄的恐嚇,可是他依舊能勉強調整好思緒,呼吸心跳都能把持正常。
可是華伯濤教授和劉雨薇這個女子,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華伯濤教授從小到大都是生長在書香門第,從小便和書籍儒者打交道,何曾見過這等陣勢,這等懸崖?
經過這連番驚嚇,他的心臟早就已經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呼吸也變得艱難,臉色因爲缺氧而變得蒼白髮紫,好像一垂暮老者正在生死邊緣掙扎。
劉雨薇比華伯濤教授還好點,畢竟是年輕人。可是,在剛纔掉落下去的時候,她還是尖叫出聲,蜷縮着身子牢固的抓住繩子不敢放鬆,一動不動,閉着眼睛!
楊開在想着待會兒怎麼才能鼓動劉雨薇的勇氣,讓她大膽放心的爬上來。
“華教授,雨薇,張道長,你們都堅持住,我們馬上就派人來援助你們!”
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投向九筒和手術刀以及石頭三個人。
三個人都衝楊開堅毅的點點頭,語氣振奮的講道:“放心吧,指戰員。”
這等任務在他們來說,小菜一碟。只需要三個人配合他們,完成任務應該不難。
三個人齊刷刷的衝楊開敬了個軍禮,算是領到命令之後,這纔好像比賽一樣的快速往下面爬着。
最上面的是張鶴生道長,他的手指遒勁有力的抓着粗糙但是卻結實異常的繩子,在得到石頭遞給自己的匕首之後,他也慢慢的學着石頭等人的姿勢,獨自一個人攀爬了上去。
石頭用驚歎的目光看着張鶴生嫺熟的好像猴子般敏捷的動作,不由得砸咂舌:“薑還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