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草。”趙勇德卻好像被電到了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陳老闆,您這是自殺也拉咱給你墊背啊。我草,你要是這麼幹的話,我趙勇德可不幹了啊。這是要把咱送到一個死亡的世界啊!”
感情這傢伙沒聽出陳天頂這話語中自嘲的韻味。
算算時間,大致也猜到小日本馬上就要攻上來了,楊開便制止住了喧譁的趙勇德:“走,咱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說完,衆人便是匆忙走過了文武百官的走廊,站在了那石棺面前,朝着兩邊看。
這兒是墓地中的制高點,在這兒視線還比較寬闊一點,若是有出口的話,他們應該可以看到。
可是,當他們發現,周圍都是堆砌着大量的金銀珠寶,哪有什麼出口洞穴啊,心中不由得有些絕望惶恐了起來。
“這下咋辦?”石頭絕望的道:“看來墓主人當初建造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製造出口。”
“不可能。”陳天頂道:“一般如此規模的大墓,肯定不會讓製造墓穴的人出去的,而爲了能活命,那些墓葬的設計者以及製造者都會偷偷的挖盜洞。這樣成千上萬人的隊伍,總會有一兩個人挖的出盜洞。”
“盜洞?可是這兒面積這麼大,那盜洞肯定是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咱們在這兒看,是肯定找不到盜洞的存在的啊。倒不如分別去任何一個角落搜素一番。”
白波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肯定。楊開下了正式命令之後,衆人便是開始忙了起來,在四個角落開始搜尋。
可是,搜尋了片刻之後,衆人並未發下任何的盜洞。畢竟這個空間雖然浩大,可是其中的遮擋物卻是很少,一眼便差不多可以看清周圍山壁上的情景。要是有盜洞的話,他們肯定早就已經找到了。
楊開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看來這件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就在衆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卻是忽見那站立在中間的文武百官,傳來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下雨一般。
這聲音雖然小,可是在這鴉雀無聲的大廳中,卻是顯得相當的顯眼。一時間衆人都是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視線也不由自主的投射了過來。
當衆人看到,那淅淅瀝瀝的聲音,竟是文武百官的雕塑上傳來的是,都愣住了。
楊開招呼大家,都聚集到了文武百官的雕塑前,看着這雕塑,莫名其妙的聽着其中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音。
“這聲音……”楊開愣了片刻,看着陳天頂,而後是小聲道:“怎麼回事兒?”
“不確定。”陳天頂搖了搖頭。
其餘衆人都是扛着槍,對着文武百官。
“你們聽,那聲音似乎越來越響了。”陳天頂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衆人。
果不其然,衆人竟真的聽到,那聲音越來越響了。
“這是怎麼回事?”趙勇德滿色惶恐,不安的問道。
“誰知道。”九筒道:“估計遇到了糉子。”
“對,肯定是糉子。”聽九筒這麼說,陳天頂立刻咬牙切齒,十分肯定的道。
“啥?”九筒當場就嚇傻了,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盯着陳天頂:“我說,陳老闆,我只是說說而已,開玩笑呢,您可千萬別當真。”
陳天頂聳聳肩:“我是認真的,我們真的遇到了糉子,而且這還是名副其實的糉子。”
“啥意思?”趙勇德看着陳天頂:“肉餡的還是棗泥餡的?”
陳天頂道:“當然是肉餡的了。”
楊開看陳天頂一直在賣關子,當下便是有些不耐煩的道:“陳老闆,這究竟啥情況,您明說吧,別在這繞來繞去的了,咱們沒時間了。”
陳天頂這才咳嗽了一聲,道:“這是人工製作的糉子,不是自然形成的糉子。這種糉子的威力很強大,若是我們沒有一定的道行,要想對付這糉子,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這麼說呢?楊開看着陳天頂:“人工製作的糉子?人也可以製作糉子?”
陳天頂點頭:“當然。”說着,蹲下身子,指着地面上一些凝固住的薄片狀物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認識這個。”
衆人定睛細看,發現那是一些凝固住的血片,應該是不假。當下便都是點了點頭。九筒問道:“可是,這和肉糉子有什麼關係呢?”
“我猜測,這些血,都是從糉子裡邊流出來的。”說着,指了指雕塑,雕塑上邊果然有一些裂口,裂口上同樣有一些捲曲起來的薄片物質:“這些,應該也是血,這就說明,這些血的確是從這裂縫上流出來的。”
講到這裡,白波忽然想起了什麼,捂住嘴巴,眼睛怒睜,滿臉的不可思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這雕塑裡面包裹着的,是真正的人?”
“當然。”陳天頂道:“而且還是在人活着的時候,封印到裡邊的。”
“我草……”九筒眼珠子也瞪大:“把人活生生的給封印在雕塑裡邊?這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情況啊這。”
“這是誰幹的?也忒兇殘了點。這到底是誰的墳?”
“你們快看。”李俊忽然指了指那傢伙的腦殼,而後是驚詫喊了一聲。
衆人忙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腦殼上有一個類似於布袋的存在,而那個布袋的裡邊,則是裝着一個紙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兒?”九筒滿臉好奇的問道,同時伸出手,要把那捲紙給拿出來。
“別動。”陳天頂一把將九筒的手給打掉:“這東西擺放的這麼明顯,可能會是機關什麼的,要是咱們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可就麻煩了。你想重蹈我之前的覆轍?”
九筒聽罷,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嘿嘿笑了笑:“那還是算了。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一千年以前,應該都還沒紙的吧,這些紙,莫不是外星文明?”
“什麼狗屁外星文明。”白波道:“你這腦袋可真是能想啊,連這麼離譜的事兒都能想得出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紙張,而是類似於玉帛之類的東西。”
“玉帛?”楊開頓時就來了興趣,因爲他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玉帛,三星拱月殘片。
“是啊,玉帛。只是因爲年代久了,所以這外表有些被氧化,所以一眼看上去,纔會認爲是紙張。我猜測這東西上面,應該也是有毒的,和陰陽壺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想引誘我們犯病。”
陳天頂耐心的給衆人解釋着。
“他孃的。”白波憤憤然的罵了一句:“這墓主人也真是夠摳門的啊,咱們都來做客了,也不盡盡地主之誼,這也還倒罷了,我等臉皮厚,也不用你從棺材裡邊跳出來招待我們。可是我們碰碰你的東西也不讓碰。麻痹的。”
劉雨薇撲哧一聲就樂了:“白隊長,您說的話倒是不假,可是有一點您卻搞錯了,我們根本不是客人……”
白波衝她無奈聳肩,並未多言。
淅淅瀝瀝,淅淅瀝瀝。
那陣聲音是越來越大,充斥着這諾大空間所有角落。楊開知道,這些糉子是準備發動攻擊了。
那淅淅瀝瀝的聲音,其實是雕塑緩緩裂開而發出的。
“狗日的。”楊開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望着這十幾個文武官員:“陳老闆,咱們還是先下手爲強吧,趁着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兒,把他們都給解決了。”
“成。”陳天頂悶聲哼了一聲,而後是將洛陽鏟拿了出來,將鏟頭給收了起來,伸縮杆拉到了最長,就好像是一匕首。
“待會兒用力戳他們的腦門,只有將他們的腦門給戳透了,他們纔會停止運動,明白嗎”
“瞭解。”趙勇德將衝鋒槍橫了起來:“這十個武官就交給我了,其餘的,你們分了吧。”
劉雨薇瞪了一眼趙勇德:“你當着是分贓呢。”
不過她也是沒說出來,只是拿起了勃朗寧手槍,對住其中一個傢伙的腦門,便是砰的一聲,扣動了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響,一顆子彈便是飛了出來,瘋狂的撞向了雕塑。
可是,並沒有出現想象中,腦殼崩裂,腦漿迸濺的場景,反倒是在良久的安靜過後,子彈落地的清脆金屬撞擊聲。
子彈,並未射入雕塑的腦殼中,而只是撞擊在了那雕塑的外殼,射出了一個很小的疤痕,便掉落在地。
“我草!”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慌了神,尤其是剛纔還鎮定自若的陳天頂,更是滿目不可思議:“我草他孃的,這玩意兒的腦殼怎麼這麼厲害,完了完了,對付糉子,唯一的方法便是敲碎他們的腦殼。可是這傢伙的腦殼,也忒厲害了。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邊說着,邊將手中的伸縮杆,用力的捅向其中一個傢伙的腦殼。只聽砰的一聲響過後,那伸縮杆竟是縮了回來,而那糉子的腦殼,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手上。
’“日他娘。”陳天頂的手也是被震得虎口發麻,不由得叫罵了一聲。
“操蛋的糉子。”同樣被鎮住的楊開,小聲呢喃着。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陳天頂急的在原地轉圈,不斷的拍打着腦門,看樣子,這些糉子沒多長時間就能自由活動了,到時候要是在沒辦法的話,他們這次是徹底玩完。”
“要不,還是算了。”九筒深呼吸一口氣道:“咱們直接滾蛋,把這玩意兒六個小日本來對付?”
聽九筒這麼說,楊開也是一拍腦門:“他孃的,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有小日本在後面給咱們擦屁股,咱們用得着這麼焦頭爛額,走,咱找個地兒躲起來。”
看着衆人匆忙找尋藏身之地,白波小聲呢喃道:“希望小日本在糉子能活動之前趕緊來,要不咱們都得跟着喪命了。”
可是這個地兒,到處都堆砌着黃金珠寶,尤其是角落裡,更是堆滿了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奇怪不知何用意的石棺,要想在這個地兒找到藏身之處,是何等的困難。
所以衆人像沒頭蒼蠅一樣的搜尋半天,卻也是並未找到任何可藏身之地,最後急的白波是焦頭爛額,在原地來回的踱步,嫣然一副熱鍋上的螞蟻。
“他娘。”楊開憤憤咒罵了一句,他似乎聽到後邊傳來了小日本的動靜,忙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他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上,仔細的聽着。
果不其然,小日本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槍支碰撞的聲音,正好像索命鬼魂一般追了上來。楊開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憤憤然咒罵一句。
“小日本上來了,再不找到藏身之地,只能和小日本來一場大戰了。”楊開衝衆人做了個聳肩的動作,一臉無奈。
“這裡。”就在衆人手足無措,甚至已經做好了和小日本大戰的準備時候,卻忽聽楊開大吼一聲,衆人的目光,頓時循着聲音望去,卻發現陳天頂正用洛陽鏟的伸縮杆,指着一個對方在角落的大石棺。
“怎麼了?”楊開忙問道:“你不會是想咱們藏到棺材裡邊吧?”
“當然是藏到裡邊去了。”陳天頂自信滿滿的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棺材只是一個擺設而已。這個位置放一個棺材,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講不通,所以我覺得,這必然是爲了隱藏大洞,而放置的石棺。”
石頭卻是質疑道:“不準吧,這麼大規模的墓葬,肯定得按照設計圖來安排的啊。這兒放一個棺材,肯定十分的顯眼,那墓葬的總設計師,肯定會發現這個地兒的不正常,怎麼可能會任憑一個棺材,胡亂擺放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陳天頂耐心解釋道:“即便是墓葬的總設計師,到最後也難免一死。所以那些總設計師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從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暗中物色好了人選,專門進行盜洞的挖掘,等到墓葬完工,墓主進墓的那一刻,總設計師便是會帶着幾個物色好的盜墓賊,偷偷的溜走。我想,這肯定是那總設計師串通了幾個墓葬建造者而設置的。”
聽陳天頂這麼一說,衆人都有些相信,都跑上來,準備將棺材給掀開。
陳天頂一邊指揮衆人掀翻棺材板子,一邊對衆人講道:“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墓葬的總設計師,就是盜墓的老祖宗汪藏海了。汪藏海之所以能參與設計好幾個老祖宗的墓葬,而依舊活蹦亂跳的,其中有很大的緣由,便是這傢伙的精明。他知道自己設計了那王者的墓葬,皇者爲了保守墳墓的位置,肯定會把他當成陪葬品,殺人滅口。於是每次參與挖掘的時候,他便無色幾個好手爲自己挖掘盜洞。而在盜洞的外邊,通常都是會擺放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之類的,這樣纔不會被皇宮的人發現。這棺材,是他常用的伎倆。”
說完之後,衆人盡是真的齊心合力,將那千斤重的大棺材給挪開了,而在棺材的下邊,果然是有着一個大洞,大洞之中黑乎乎的,也不知裡邊到底有什麼。
楊開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是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查探着裡邊。可是除了一股濃濃腐臭味,倒是聞不出別的味道來。
“這什麼情況?”楊開很是好奇的道,同時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着下方。當他發現,這洞穴其實並不深,也就兩米多的時候,剛纔的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陳老闆,這不對啊這,這纔不到兩米深,根本就不是什麼通道。
“是啊,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陳天頂也是滿臉悲憤的道:“真是沒想到,那汪藏海也有失手的時候,該不會是那小子,殞命在這兒了吧。”
他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濃濃腥臭味了。
“九筒,手電。”楊開喊了一身,九筒快速的將手電遞了上去:“指戰員,有沒有啥發現?”
楊開道:“我再看看,要是沒危險,咱們就到裡邊躲小日本。”說完之後,便跳了進去。
他們只是將棺材朝外面搬了一小段的距離而已,所以他們也只能是通過棺材和石壁之間的縫隙處,看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