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血戰惠州(三)

軍旗墜落,城下東征軍的士氣似乎也隨之滑落,儘管軍官們竭盡全力鼓動,可是活捉楊坤如的聲音還是漸漸低下去,剩下的只是爆炸聲、槍聲,和士兵們沉重的喘氣聲。

軍旗從城頭飄落而下,觀察所裡同時想起幾聲嘆息,劉堯宸一巴掌拍在牆上,轉身衝門外叫道:“拿刀來。警衛隊,跟我上。”

這次錢大均沒有阻止他,現在城下的部隊士氣受挫,急需振作士氣,劉堯宸親臨一線必能振奮軍心。

“你過來。”錢大均把劉堯宸叫道身邊,指着城牆上的一段豁口對他說:“你看那,從那衝進去。”

劉堯宸點點,正要往外走,蔣先雲叫住他:“錢旅長,還是讓我去吧,劉團長要指揮全團。”

錢大均還沒開口,劉堯宸卻搶先開口:“蔣巫山,你想幹什麼,黨代表只負責思想工作,軍事工作我負責,你要想去,等你當了團長以後再說。”

說完沒等錢大均開口,就如一道旋風般衝出觀察所,屋內只留下他的聲音:“警衛連,集合。”

“團長,團長。”蔣先雲正要追出去,錢大均把他叫住:“巫山,別追了,這劉大刀你要能拉回來,我這旅長讓給你作。”

蔣先雲不由愕然止步。

劉堯宸帶着警衛隊在距離城下300米的地方受到敵人機槍的阻擊,錢大均大怒:“樑乾喬在幹什麼,爲什麼不組織掩護。”樑乾喬是二團機槍連連長。

“我去看看。”蔣先雲也很着急,急忙衝到機槍連陣地,卻看見二團的六挺機槍正對着城牆噴射猛烈的火焰,連長樑乾喬脫掉上衣,只穿一件褂子,正抱着一挺重機槍打得歡。

蔣先雲撲到他身邊,指着敵人機槍陣地大叫:“樑連長,那邊。”樑乾喬轉眼見是蔣先雲,然後咪眼看看蔣先雲手指的方向,掉轉槍口就向那射擊。六挺機槍對準一個點狠揍,城牆上碎石亂濺,敵人的火力頓時減弱。

劉堯宸趁機衝到城牆腳下,牆角下的士兵見團長親臨,頓時士氣大振,錢大均又命令好手加緊吹號,嘹亮的軍號聲中,東征軍的幾十架雲梯又搭上城頭。

“給我頂住。”楊坤如沒想到東征軍這樣頑強,已經連續猛攻兩個多小時了,城牆上下屍橫遍野。聽城外的吼聲,東征軍新一輪攻勢又發起了。

“殺敵者賞,後退者殺。”楊坤如臉色鐵青,他也親臨一線,見士兵又有動搖,趕緊搶先宣佈軍紀,又命令副官搬來兩箱大洋,用大簸箕裝着,就擺在戰線後方,衛士們齊聲叫道:“總指揮有令,殺敵一人賞大洋十塊,殺敵軍官一人,賞大洋五十。弟兄們,殺敵領賞呀!”

隨後又把大洋故意弄得叮噹亂響,陳軍士兵被大洋的響聲撓得心癢癢,一個鬍子拉碴的老兵貪婪的看看大洋,用力朝地吐口唾沫:“豁出去了,弟兄們上。”一羣士兵雙眼血紅的衝上城頭。

同樣城下的劉堯宸也在大叫:“弟兄們上。”說完就要爬上雲梯,身邊的衛士一把拉住他:“團長,我先上。”

衛士蹬上雲梯,隨後又有兩名衛士搶在劉堯宸前面爬上雲梯,首先蹬上雲梯的衛士,半個身子剛露出城垣,就被刺中,身子斜斜的摔下,後面的衛士沒有再輕易露頭,而是先扔出棵兩顆手榴彈,在手榴彈爆炸的硝煙中跳上城牆。

待劉堯宸爬上城牆時,城上已經有七八個東征軍士兵了,正躲在沙包後面與敵人對射,劉堯宸朝四周看看,見陸續又有四五個士兵爬上城牆,對面敵人似乎正在集結進行反擊。城下的敵人正在往屋頂上爬,知道這裡不能久留,便當機立斷:“衝,殺下城去,活捉楊坤如。”

話音未落,從城樓附近也衝出一股陳軍,劉堯宸大吼一聲,提刀就衝向敵人,雙方迎面撞在一起。

劉堯宸手起刀落迅速闢翻衝在前面的兩個敵人,敵人頓時慌張起來,轉身就跑,劉堯宸一馬當先追着敵人靠近了城門樓機槍陣地。正在城門樓機槍陣地指揮的章效銘見事不妙,慌忙調來兩挺機槍,對着衝來的劉堯宸和逃跑的士兵開火,劉堯宸猝不及防身中數彈,當即陣亡,激憤的衛士迎着彈雨、悍不畏死的衝鋒,結果均倒在衝鋒的路上,陳軍趁機發起反衝鋒,又將東征軍壓下城牆。

聽到劉堯宸陣亡的消息,蔣介石如遭當頭一棒,他心痛得差點哭出來;周主任在旁默默無語,劉堯宸是[***]黨員,二團名義上是國民黨軍,實際上是從上到下90%的軍官都是[***]員或共青團員,是屬於[***]自己的武裝。

“校長,天色已晚,士氣已泄,暫時停止進攻吧。”陳倬向蔣介石建議道,蔣介石沉默的點點頭,他心中此時對羅加覺夫充滿怨恨,要不是他堅持進攻惠州,劉堯宸何至於陣亡。

夜色漸漸降臨,太陽似乎也被這場慘烈的廝殺嚇壞了,它匆忙躲進夜幕中,惠州城上下一遍寧靜,只剩下嫋嫋硝煙陪伴遍佈城內外的屍體。

晚上總指揮部內召開的作戰會議上氣氛壓抑,蔣介石、羅加覺夫、周主任、何應欽、陳倬、譚曙卿等都聚集在臨時會議室中。

蔣介石臉色鐵青壓制着心中的憤怒:“諸位談談吧,是不是放棄進攻惠州,先消滅紫金方面的黃任寰、練演雄,然後從北方迂迴潮汕。”

“不,蔣,惠州纔是要點,只有拿下惠州才能徹底摧毀敵人。”羅加覺夫首先反對,他還是堅持他那一套,刀尖對刀尖理論。

“今天的進攻,二團團長劉堯宸陣亡,衝鋒隊副隊長譚鹿鳴陣亡,衝鋒隊總隊長杜從戎重傷、二團三個營長傷兩個,連長傷亡七個,排長以下不計共官兵300多人;代價太大。”何應欽慢慢向蔣介石和羅加覺夫彙報傷亡數字,他每說一個名字,蔣介石的臉就抽搐一下,周主任的心就疼痛一下。

“不,不,我們不要被暫時的傷亡所嚇倒,這是勝利必須付出的代價。”羅加覺夫堅持他的作戰方案,他實在不明白這些中國將軍爲什麼才付出這麼一點代價,就要修改作戰方案,這在蘇聯紅軍中是決不允許的,這樣的指揮員會被看作失敗主義傾向嚴重的人,會被調離指揮崗位的。

“現在轉向對士氣的打擊會很嚴重的,我們剛出徵正式士氣如虹的時候,如果稍遇挫折就放棄,對士氣的影響將是巨大的。”周主任看出蔣介石不想再打惠州,可是羅加覺夫卻絕不會讓步,如果兩人衝突起來,後果將非常嚴重。但他又知道自己對軍事並不精通,應該說還在學習階段,無法說出攻和不攻的利弊,因此他從思想工作的角度出發解釋不攻的害處。

果然,周主任的話引起蔣介石和何應欽的深思,這樣就走無疑是自承失敗,這對本是極高的士氣將是極大的打擊,對將來的作戰就更不利。羅加覺夫雖然是蘇俄軍事理論培養出來的將領,但卻也明白士氣的含義,他當下高興的說:

“周,你說得對,如果以失敗的方式離開惠州,士兵的情緒將會受到打擊,因此我們必須攻克惠州。讓士兵堅信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沒有什麼城牆可以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

蔣介石儘管不想再攻惠州,可他明白周主任的話是對的,不能以失敗的方式離開惠州:“好吧,我們明天繼續進攻。”

何應欽點點頭,想想後又說:“從今天的進攻效果來看,炮火的支持力度不夠,強度也不夠,是不是抽調海軍前來參戰。”

“好,發報給廣州,讓中山艦連夜趕到惠州,明天你打算怎麼打?”蔣介石問道。

“二團今天損失比較大,明天我調第三團加入攻城序列,我親臨第一線指揮。”何應欽心中略一思索便答道。

“好,炮火還要加強,今天敵人的機槍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告訴陳誠要想辦法把敵人的機槍正敲掉!”蔣介石語氣中帶着憤怒。

第二天陽光明媚,天空湛藍,純淨得如同一幅圖畫,海面上的風依舊帶着絲絲腥味,然而惠州內外的空氣中卻凝聚一種令人窒息的寧靜。

何應欽與錢大均、胡宗南、蔣先雲等人都在觀察所,冷靜的觀察着對面的惠州。胡宗南今早率部進入衝擊陣地,此刻他面沉似水,心情卻很激動,前兩天錢大均讓二團擔任主攻,他心裡就不服氣,可他是團長中的小字輩,根本不敢抱怨,只能待在後面生悶氣。昨天二團血戰受挫,團長陣亡,晚上就接到命令,今天由他們團主攻,二團協助。這下他立刻來精神了,連夜召集營連長開會,商量進攻方案。最終確定由連長陳明仁爲衝鋒隊隊長,率部突前,七營隨後跟進,八營在左側,九營在右側。上報旅部後,錢大均卻把方案調整爲,右側歸二團,九營爲預備隊。

距北門五百米處的民房內,陳誠也在緊張的等待命令,昨天蔣介石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裡後,他甚感委屈,可是幾個小時的炮擊,沒能打掉敵人的機槍陣地,嚴格的說甚至沒有對城牆造成很大的破壞,這個事實又讓他感到羞愧。他一咬牙找到何應欽提出了個極端冒險的方案,把運到敵人的眼皮底下,實施抵近射擊。具體方案就是利用城外的民房,把大炮運到民房中隱蔽起來,進攻時突然開炮,摧毀敵人的火力點。何應欽對這個方案大爲讚賞,當天晚上,五門大炮就悄悄運進北門外的民房中。

十點隨着飛鵝嶺上一聲炮響,第二次攻擊惠州開始。海面上中山艦和寶壁艦亦向南門轟擊。今天的進攻與昨天如出一轍,長達四個小時的炮擊,讓城內守軍和市民感到窒息,而軍艦的炮火威力更大,一發炮彈即有山崩地裂之感,在震撼守軍意志的同時,也誤導了守軍將領的判斷。楊坤如和莫雄一致認爲東征軍的突擊方向轉到南門,隨後決定莫雄率領最後的預備隊增援南門。

下午兩點,衝鋒號震天,步兵開始向城牆發起衝擊,陳明仁率領衝鋒隊衝鋒在前,他看上去有些文弱,實則姓如烈火,剛烈如刀;要不胡宗南也不會讓他率領衝鋒隊了。

陳明仁躍上戰壕上,完全沒有任何隱蔽,指着惠州城對集合起來的衝鋒隊員大聲吼道:“弟兄們!要麼死,要麼進城!衝啊!”

隨後陳明仁頭也不回的向城牆衝去,掌旗兵緊跟在後,獵獵軍旗後,是一道灰色的人潮,兇猛的向惠州猛撲。

城外的衝鋒號一響,章效銘即登上城樓機槍陣地,故伎重施,在東征軍衝到300米左右時實施阻擊,但東征軍氣勢如虹,似乎對側翼的兇猛的火力似乎視而不見,倒下一個,後面即涌上一批,沒有倒下的則繼續向城下猛撲。

東征軍的氣勢讓章效銘感到今天恐怕難以善了,如果說昨天的攻城部隊還有捍不畏死,今天的敵人卻是不計生死、視死如歸,他看看高厚的城牆,這又給他一點信心,他大聲命令:“所有人都上城,上城,所有人都上城。”

短促的尖嘯劃空而至,“團長小心。”衛士猛地撲在他的身上,“轟”,一發炮彈在在他不遠的地方爆炸,強烈的衝擊波從他身上滑過,隨後從空中噼噼啪啪落下些碎石和泥土。“怎麼這麼準?”章效銘推開覆在身上的衛士後腦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好,”陳誠看到爆炸的火光後大叫道,他從炮後站起身,叫道:“標尺xx,方位xx,三發速射。放!”

五門大炮同時噴出火焰,城牆上登時人仰馬翻,亂石崩裂,敵人機槍火力立刻啞火。失去掩護的城牆如同一個[***]女人,完全暴露在東征軍的衝擊下。消滅機槍陣地後,陳誠又掉轉炮火,那裡敵人的阻擊激烈,炮彈就飛向那裡。

陳誠的大炮有力的掩護了步兵的衝擊,很快幾十架雲梯架在北門城牆上了,陳明仁一手握着指揮刀,一手舉着駁殼槍,第一個登上惠州城頭,城上的陳軍士兵立刻向他撲過來,他刀砍槍打,瞬息間就消滅衝在前面的幾個敵人,也就是這短短的兩分鐘,又有幾個衝鋒隊員爬上城頭,他們組成戰鬥小組,牢牢的守住這段突破口。

胡宗南在擔任團長後,把在七連的團隊作戰搬到了三團,訓練生活都刻意培養團隊意識,甚至連莊繼華的打架不問理由也照搬不誤,因此三團的作戰方式與七連如出一轍,士兵兇悍頑強,只是訓練時間短,團隊配合還比較生疏。

“你說什麼,他們衝進來了?”楊坤如不相信的看着前來報信的章效銘副官,大吼到:“章效銘呢?他爲什麼不來?”

“團…團長被炮彈打死了。”副官結結巴巴的說,楊坤如姓格暴躁,來報這種凶信的人的下場一般都不好。

“王副團長呢?”聽到章效銘陣亡,楊坤如稍稍冷靜了點:“爲什麼不把他們打下去。”

“王副團長中了三槍,弟兄們好不容易纔搶下來,總指揮,快派援兵吧,不然北門就守不住了。”副官焦急的請求道。

“狗曰的,蔣介石我跟你沒完!”聽到兩個愛將一死一傷,楊坤如暴跳如雷:“衛士排集合,跟我去北門。”

他還沒走出指揮部,一個士兵匆忙跑進來:“北門被打開,學生軍正向城內進攻。”

指揮部內的軍官們頓時面無人色,他們完全沒想到,號稱固若金湯的惠州,三百年來從沒破城的惠州,僅僅只有兩天就宣告失守。

楊坤如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種結果:“衛士排集合,跟我去把他們打出去。”

參謀長連忙抱住他急促的說:“總指揮,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趁東門還在我們手裡,向那邊撤吧,到海豐去,洪司令那裡還有人馬,我們還能東山再起。”

這話換平時恐怕誰都不信,可現在也只能自欺了。失去城防天險,單純的兵力對比,陳軍就差距懸殊,如果再加上作戰意志,差距就更大了。

楊坤如長嘆一聲,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參謀長見楊坤如沒有開口,於是趕緊命令衛士排架起楊坤如就朝東門跑,臨近東門時上他們又碰上莫雄。原來莫雄收到留在指揮部的親信的通知,他一聽說北門是防守,就知道大勢已去,立刻丟下部隊向東門逃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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