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惹拉的市政大廳裡面,在議事長桌的兩邊,坐滿了面容睏倦的先生們。
這裡總共坐着四十二位總督現任的和曾經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頭戴高冠身穿紅色長袍的教廷派遣的代表。
這些人之中最遠的那幾位連着趕了三天三夜來到這裡,爲的就是那傳聞之中的佛朗士王國的教導者在惹拉顯露蹤跡。
幾乎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這是一件多麼棘手的事情。
此時此刻佛朗士王國正岌岌可危,那位教導者無論如何應該待在佛朗士王國纔對。
他突然間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意雷,實在太出乎預料之外。
更出乎預料之外的是他的出現,他的出場實在太過詭異,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在惹拉,在這個對於意雷來說並不能夠算是最爲重要的城市的地方,逗留了整整三天。
雖然按照那些魔法師的說法,那位教導者正用他剛剛獲得的戰利品,那些巨龍的龍牙製作某些東西,但是此時此刻居然仍舊有心思進行魔法實驗,實在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種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令在場的這些見慣了市面的大人物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那傢伙打算幹什麼?尋求我們的援助嗎?”一位身材肥胖的老者突然間說道。
“那麼爲什麼不前往教廷?爲什麼來到這裡?更何況,有誰知道這位教導者在這整整兩年時間裡面到底去了哪裡,同樣也從這個問題衍生出來另外一個問題,那個傢伙真得是佛朗士教導者嗎?”在場最爲年輕的一位總督突然間問道。
“各位用不着在這件事情上表示懷疑。除此之外對於有關那條龍的事情,同樣用不着置疑,教宗陛下當天清楚的感覺到惹拉出現的強大氣息,他立刻和至高無上的父神進行溝通,並且比任何人都更早知曉了所發生的一切。”
“那頭龍正是兩年都幾乎毀滅了托爾帝國南方諸省的惡龍,它已然被年輕的佛朗士教導者封印在了另外一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回到我們這個世界爲害了。”兩位紅衣主教之中的一位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番話令原本還想躍躍欲試的另外一個人,一下子打懵過了好一會兒,有一個人稍微清醒了一些問道:“那麼這樣說來,那位年輕教導者,豈不是比當今世界上任何一位魔導士更加強大?”
“那頭巨龍的厲害,我們是一清二楚,想必各位還曾記得,尊敬的拉文魔導士曾經做出的評價。拉文魔導士說過,除非聯合意雷和佛朗士的所有九位魔導士的力量,才能夠有把握和那頭巨龍對抗。”
“雖然據說那頭巨龍被封印的景象令人無比震撼,但是就當時親眼目睹那一幕的人描述,那位教導者顯得頗爲輕鬆,那豈不是說佛朗士的年輕教導者比當今世上所有的魔導士聯手更加強大?”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甚至連那兩位紅衣主教也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剛纔開口的紅衣主教猶豫了一下說道:“對於那位年輕教導者的實力,我相信教宗陛下從至高無上的父神那裡獲得了某種啓示。但是他始終不肯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一次教宗陛下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對我們定下的基調是儘可能的和那位年輕的教導者配合,絕對不能夠和他發生衝突。”
“這豈不是意味着,我們將無條件妥協?任憑那位年輕的教導者開列需求清單?”剛纔那位年輕的總督立刻嚷嚷道。
另外兩個人也跳了起來。
“教宗陛下是否已然傾向於站在佛朗士一邊?我想請問一下,教廷其他成員對於教宗陛下的這一決定抱有什麼樣的想法?”其中的一個人問道。
“這件事情陛下也在猶豫不決,至高無上的父神沒有給予太過指引,而佛朗士的局勢又是如此糟糕。我本人非常懷疑,佛朗克是否還能夠支撐兩個月時間,而西拜的大軍已然和得裡至王國的大軍聯合在一起,即將挺進到阿勒撒,那裡離開瑟思堡並沒有多少距離。前前後後已經有近一百五十萬軍隊進入佛朗士境內,而佛朗士王國頂多有十萬能夠作戰並且有士氣的兵團,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將輔助兵團甚至運輸隊派遣上去,也能夠取得相當戰果。佛朗士地崩潰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難道那位年輕的教導者一個人的力量就足以藐回佛朗士的敗局?當然或許他確實能夠做到,佛朗士王國半個世界以前,不是曾經有過一個能夠以一個人的力量消滅整隻兵團和幾十萬人的魔法師嗎?或許那位教導者同樣擁有這樣的實力。”
聽到紅衣主教這樣一說,其他人進發迷惘起來,教廷的態度過於模糊,對於這些總督來說,立刻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大廳那緊閉地房門拉了開來,一位書記官慌慌張張地走到這裡的主人惹拉的總督跟前,並且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那位年輕的教導者從實驗室裡面出來了,他已然完成了他的試驗?”那位總督驚叫了起來。
“既然是這樣我們爲什麼還待在這裡,去拜訪一下那位年輕的教導者,或許一切難題都得以解決。”一位最年邁的老者站起來說道。
……
作爲一座大城市,惹拉建造着一座頗爲氣派的魔法協會,不過以往很少有魔法師停駐在這裡,正因爲如此以往魔法協會總是顯得冷冷清清。但是此刻這裡卻擠滿了人。
瑞博挑選的實驗室,在一條長長的走廊的盡頭,此時此刻走廊之上擠滿了人,這些人全都是總督們的親信隨從。
那四十幾位總督,總算有幸進入到實驗室裡面。
和所有的實驗室一樣,最顯眼的便是正中央的一張巨大的用橡木做成的實驗桌。
佛朗士教導者花費了三天時間進行地魔法研究。最終的成果就擺在實驗桌上。
桌子上密密麻麻擺放着六十幾個人偶。
這些人偶的模樣顯得頗爲簡陋,光禿禿的面孔上面僅僅依靠簡單的幾下雕刻出眉骨和鼻樑,眉骨下是一雙幽深的眼睛。
上半身簡直就像是一副骨架,正中央按照人體的構造雕刻出來地脊柱同樣也是由一節一節的骨塊組成,胸口倒是比肋骨要嚴密許多,並沒有鼻露出絲毫的縫隙。
人偶的四肢較爲詭異,並非是骨架的模樣。反倒更像是無數蔓藤纏繞,又彷彿是透空雕鏤出來的燈籠殼子。
唯一可以稱得上精細的就只有手腳掌,雙手雙腳的模樣完全參照人類的模樣,只是多了一些尖銳鋒利的指甲。
“尊教的教導者,請問這是什麼?”爲首的那位紅衣主教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身爲高級神職人員,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眼前的這些東西非常可怕。
但是他偏偏有無從知曉這些東西到底可怕在哪裡,這位紅衣主教多多少少對於用魔力驅動的魔偶有些瞭解,按照以往的經驗。魔偶的力量和擁有地體積成正比,這不僅僅和複雜程度有關,更因爲,體積越是龐大的魔偶能夠儲存的能量就越發龐大。
“龍牙兵,龍牙是很難弄到的珍貴材料,沒有想到這一次我一下子弄到了八顆龍牙,因爲材料難得。我不得不非常小心的使用這些材料。”
“我儘可能不浪費任何一點材料,每一顆龍牙都用來製造了八個龍牙兵。”
“值得慶幸的是,我在此期間我沒有失敗過,六十四個龍牙兵,雖然少了一些,不過足以派上用場。”瑞博微笑着說道。
“這些龍牙兵是否如同神話傳說之中所的那樣。一個能夠戰勝一千名普通人類戰士?”那位年輕的總督立刻插嘴問道。
這個問題原本就在瑞博的預料之中,不過提問者的語氣令他有些意外。
表面上的不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隱藏着的那一絲擔憂,卻令瑞博感到懷疑。
一直以來瑞博都非常小心謹慎,即便此刻他感覺到自己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仍舊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身爲殺手之王凱爾勒的弟子,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象自黑暗陰影之中的危機,總是令人防不勝防。
正因爲如此,瑞博信手一個“思維窺探”扔了過去,轉眼間對方大腦之中的記憶便絲毫沒有保留地進入了他的腦子裡面。
暗地裡咒罵了幾聲該死,神情中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反正他原本就想讓所有人知道這些龍牙兵的手段,空口描述顯然遠遠不如實際表演來得令人信服。
更何況,瑞博掃視了一下其他人的思想,最終的結果,令他下定決心用非常的手段,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懾。
這種事情,瑞博早已經做過無數次,他背轉着手不知不覺之間輕輕點了幾下。
在場的所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六十四個龍牙兵,此刻已然只剩下六十一個。
將一切都佈置停當,瑞博拉長了音調緩緩說道:“各位想必知道,我曾經修復過巨石像,因此對於巨石像的建造原理了如指掌,這些龍牙兵是參照巨石像的原理製作而成。”
“不過我絲毫無意重複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的壯舉,事實上我並不需要我的龍牙兵,去摧毀城市和要塞,同樣也不想讓它們去面對成千上萬的騎兵。”
“無可否認,我的龍牙兵遠沒有巨石像那樣強悍,不過我斌予了它們其他的能力。”
“我能夠賦予他們地能力。自然是我自己同樣擁有的,在我眼中,我所擁有的諸多能力之中最爲有用的便是隱形。”
“各位想必聽說過,我是隱形的專家,我所掌握的隱形魔法同樣傳承自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
“我的龍牙兵同樣擁有這種近乎於完美的隱形能力。”
“衆所周知,我曾經當衆殺死過得裡至王國的最強騎士狂風騎士團的團長福斯特將軍,平心而論我的武技和他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我之所以能夠殺死他,是因爲我擁有殺人與無形的能力。”
“這種能力,我同樣賦予了我的這些精心創造出來的作品。”
“各位肯定已然聽說,那天和惡龍對峙的時候,我曾經被它吞進嘴裡,不過我擁有一種能力可以將身體變成虛幻的存在,擁有這種能力的我。不但可以免受任何形式的傷害,更能夠令我穿越任何障礙和陷阱,能夠進入任何想要進入的地方。”
“我將這種特權,也一起給予了我可愛的龍牙兵們。”
“最後還有一點,算不上有太大用處,只是能夠節約趕路的時間,對於來我這樣整天東奔西走的人來說,無論是騎馬還是飛行都顯得不夠快疾方便,只有傳送能夠令我在瞬息之間到達任何我希望到達的所在。當然傳送魔法並不是非常可靠,常常會發生一些偏差。”
“不過只要一想到,有些事情往往非常緊急,我猶豫了很久,仍舊將這種能力賦予了我的龍牙兵。”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能力,我認爲有用,就賦予了它們。比如我本人就是一個使用毒煙毒霧的專家,在我看來,這種本領在某些情況下非常有效和方便,所以我就將其增添了上去。”
瑞博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着這一切,但是圍攏在四周的聽者,就絕對沒有那麼輕鬆。
一陣陣冷氣從他們的心底涌了上來。
能夠坐在這樣的位置上面。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雷的這些總督更接近於得裡至領主,而和那些養尊處優因爲家世而得以坐在領主寶座之上的佛朗士貴族截然不同。
從瑞博的這番話裡面,他們足以知道眼前這些纖細瘦長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簡陋人偶,到底有些什麼作用。
可以隱身,能夠穿透一切障礙進入任何地方,擁有遠距離傳送的能力,能夠在瞬息之間來回千里,更何況那殺人於無形和運用毒藥的能力,同樣也清清楚楚的證明了這些蒼白的人偶,真正的用途。
在場地每一個人都已然確信,如果這些龍牙兵真得如同眼前這位年輕教導者所說的那樣,毫無疑問,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對抗這樣一羣恐怖到了極點的殺手。
就在那片刻之間,在場幾乎每一個人都飛快地思索着接下來的對策。
當然衆人的思想,同樣始終未曾逃脫過瑞博的監視。
“黎世莫總督,閣下對於南港就這樣感興趣,很可惜那恰恰是我的領地。”瑞博轉過身來微笑着說道,他已然打算撕破臉皮。
那位最爲年輕的總督渾身一震,不過立刻冷冷地問道:“閣下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安泊爵士帶給你的那份協議,難道不曾令你欣喜若狂,是不是,拉莫斯總督,普麗埃總督,你們倆不是同樣看過那份協議,在一個星期之前,黎世莫總督的宅邸之中。”
“拉莫斯總督,我知道你一直在猜測那位安泊爵士到底是什麼人,懷疑他如此低微的身份是否能夠對這樣重要的一件事情作主。”
“你儘可以打消你的顧慮,對於那位爵士我倒是挺熟,他是巴世蒙大公的親信書記,啊……我說錯了,現在不應該聽大公,應該是查理頓一世,得裡至國王陛下。”瑞博悠然地說道。
“對了,我剛纔忘記說明一件事情,我擁有一種能力,可以知道別人的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甚至可以窺探別人的記憶,當然我覺得這種能力非常有用,我同樣也斌予了我的龍牙兵們這種能力。”
“這種能力還衍生出另外兩種能力,第一種,便是能夠在一定的距離之內搜索到特定的目標,哪怕他躲在最爲堅固隱秘的密室之中,第二種能力,便是我和它們之間可以憑藉心靈進行溝通,用不着用嘴來發號施令實在是方便之極。”
“剛纔我就讓它們之中的三個幫我去辦一點事情。”
“各位尊貴的先生們,你們如果轉過身去的話,可以看到我爲你們準備的禮物。”瑞博輕笑着說道。
正如瑞博所說的那樣,那些總督們和兩位紅衣主教立刻轉過身來,突然間他們齊聲驚叫了起來。
只見靠着牆壁整整齊齊地堆疊着幾十顆頭顱,那道牆壁幾乎被這些血淋淋剛剛割下來的頭顱佔滿了。
“噢——仁慈的父神,請寬恕這些罪孽深重的人,讓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那兩位紅衣主教喃喃自語地說道,他們的神情之中同樣充滿了恐懼。
“我的家人,我……我的兒子,他還未滿三歲,你這個魔鬼。”那位年輕的總督此刻顯然已經醒悟過來,他發瘋一般地喊叫起來,右手摸向腰跡的佩劍。
但是他的速度又如何快得多瑞博那輕輕轉動的手指。
“砰”然一聲,失去了頭顱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而那顆頭顱對輕飄地在瑞博的招手之下飛了過去。
“各位,我必須承認,這些龍牙兵確實有些不足,只知道按照我的命令辦事,竟然連爲成年的孩子也不曾放過。”
“今後我會盡量避免這樣的錯誤,願仁慈的父神保佑,讓他們父子得以安息。”瑞博用極爲低沉的話語說道。
不過此刻他越顯得溫和安詳,那些總督們就越發感到恐懼和害怕。
面對着那一牆壁的頭顱,他們只感到此刻正身處於地獄深淵,而眼前這個少年毫無疑問便是地獄之中那最爲邪惡同樣也是最爲強大的魔王。
“各位總督大人,佛朗士和意雷之間一直保持着深厚的友誼,我相信這些友誼將永遠保持下去並且變得越加深厚。”
“我同樣也相信各位高超的智慧和敏銳的眼光,絕對不是西拜的那些鼠目寸光之輩所能夠比擬,各位肯定非常清楚,如果佛朗士滅亡,等待着意雷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
說到這裡瑞博朝着那些大人物,以最爲優雅的姿態鞠了個躬。
和他那滿臉微笑輕鬆自如的神情相對應的是一張張蒼白充滿恐慌的面孔。
將“虛幻”撤去,信步走下山坡,這裡的一切令瑞博感到無比親切,與此同時又有那麼一絲淡淡的哀傷。
驛站仍舊坐落在山坡底下,模樣絲毫沒有改變,但是以往總是能夠看到的排列在驛站前面的馬車,以及等候在一旁的即將遠行的人們。此刻卻一點都看不到。
正中央那條大道好像剛剛修繕過的樣子,但是大道之上同樣一輛馬車也看不到。
令瑞博最感到詫異的是,一眼望去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南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瑞博疑惑不解地想着。
信步朝着城裡走去。往日最爲繁華熱鬧的街道之上,根本空無一人。
不過遠處碼頭之上卻傳來陣陣轟鳴聲。
瑞博連忙加快了腳步。
走近碼頭區,立刻感到人聲鼎沸,瑞博甚至懷疑南港全城的人或許都擁擠在這裡。
沿着碼頭整整齊齊地排列着數百座巨型投石機,每一座投石機的後面都可以看到上百人用力推着巨型絞盤的壯觀景象。
不過更多的人正來來往往地搬運着石塊,每一座投石機的旁邊都高高地堆着兩座小山丘。
圍攏着其中一座石頭山丘的是幾十個上百個石匠,他們手拿着斧鑿,在哪裡“叮叮噹噹”地砸着石塊,令每一塊石頭都變成,看上去圓溜溜的不同大小的石彈。
在遠處,在幾百米左方的地方。擱淺着十幾艘戰艦地殘骸,那些殘骸之上懸掛着英倫的旗幟。顯然在此之前已然發生過幾場戰鬥。
此刻幾公里外停泊着數百艘各色各樣的戰艦,而在這些戰艦和碼頭之間的海面之上數千條小艇,正散佈開來排成疏散的陣形,朝着這裡駛來。
雨點一般的石塊朝着登陸的小艇迎頭砸落下去,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收效並不是非常顯著。雖然確實有不少小艇被石塊擊中,立刻化爲一堆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但是仍舊有很多小艇冒着四周高高躍起的水柱,朝碼頭越來越近。
碼頭上也並非沒有準備,只見一隊隊士兵已然站立好陣形,前方的盾牌,後面的長矛。筆直的朝着來犯者的方向,不過真正威力強勁的還是那些手持弩弓不停射擊的射手。
那勁急的箭矢,將一艘艘靠近過來的小艇,變成了在海面上不停打着轉的木頭棺材。
不過碼頭上的士兵也並非沒有損失,事實上在端博看來,他們這方面的傷亡恐怕還在敵人之上。
那些強行登陸的英倫士兵裡面有許多使用那聞名遐邇的長弓,這種恐怖的武器擁有着和重弩相差不多的射程,但射速卻迅速很多。
那密如雨點一般的箭矢,將碼頭上的士兵一排排砍倒在地。
在僵持之中。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遠處飛來一羣鳥兒,瑞博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他總覺得這些飛鳥來得蹊蹺。
正當他猶豫猜疑的時候,突然間從後側的一幢高樓地頂端,數百道纖細的光點,朝着那些飛鳥。迎了上去。
那些飛鳥彷彿知道厲害一般立刻壓低了身體貼近海面飛翔,那數百銀光,也立刻一頭紮了下去。
轟鳴聲此起彼伏,劇烈的爆炸在海面上掀起了陣陣激浪,那些較爲靠近的小艇立刻被炸成粉碎,船上的士兵在哀嚎聲中掉落到海中。
不過激起的海浪。同樣也影響了那些銀光的攻擊,有五隻飛鳥僥倖存活了下來。
第一隻飛鳥首先在碼頭之上炸了開來。
碼頭上爆裂開一個數十米半徑的橙黃色火球。數百士兵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魔法的力量卻非常人所能夠抵擋。
另外一隻飛鳥朝着一座投石機一頭紮了過去,在轟鳴聲中巨大的投石機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那些推着絞盤,和坐在石堆旁邊整理石塊的工匠,慌慌張地逃了開去。
更多的火球在碼頭上炸裂開來,那悽慘的景象,令人懷疑到底身處於人間還是那恐怖的地獄。
不過那悽慘的景象,顯然也惹怒了這裡的某位人物。
只見一公里之外的海面突然間翻騰了起來,緊接着數十根鐵鏈盤旋舞動起來,這些鐵鏈的一端都繫着沉重的船錨。
這如同巨大章魚一般的大傢伙,一旦出現在海面之上,眨眼間,附近的小艇被擊打成碎片。
那巨大的鐵鏈章魚顯然興趣並不在這些小艇之上,它飛快的朝着遠處的艦隊游去。
一顆顆亮麗的火球,從其中的一艘戰艦之上發射了出來,連續不斷地爆炸,卻並沒有令那巨大的章魚有絲毫退縮。
更爲猛烈的轟響從遠處的海面之上傳來,在翻滾的火光之中,還有飛撒的木板和戰艦的桅杆。
又是一聲沉悶卻異樣猛烈的爆炸,這令瑞博不禁猜想起來,那位英倫魔法師,到底準備了多少火油。
如此猛烈的爆炸顯然同樣也對那隻艦隊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原本整整齊齊排列成一行的艦隊,此刻顯得雜亂起來。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感到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原本想看看南港的士兵憑藉自己的實力,能夠做到什麼樣子,不過現在他已然打算給那個自命不凡的島國,一些顏色看看。
和意雷甚至得裡至比起來,瑞博對於英倫根本沒有一絲好感。
離開激烈戰鬥着的碼頭區,端博知道到哪裡去尋找他所需要的東西。
穿過大街小巷,他徑直走出了城外。南港的西側有一座垃圾場,這裡一年四季都聚集着成羣的蒼蠅。
一個魅靈拍了過去,黑壓壓一片蒼蠅羣立刻聚攏在瑞博的面前。
瑞博緩緩的伸出方手,陣陣紅色的血霧將這些醜陋骯髒的生靈徹底籠罩。
在異世界的力量的催化之下,那些蒼蠅變得越來越大,它們的身體變成了明亮的硃紅色,不過顏色的改變絲毫沒有令它們顯得可愛一些。
這些蒼蠅一直成長到如同公牛一般巨大才漸漸停止生長。
瑞博並沒有給予這些巨大的蒼蠅任何異能,它們那恐怖的外表和強大到令人恐怖的力量,無疑是最好的武器。
“去吧,到海面上去,將那些小艇全部抓到高空,讓它們回到艦隊的懷抱,而你們去讓那些戰艦永遠沉入海底。和那些戰規同歸於盡就是你們的使命。”瑞博命令道。
隨着一片震耳欲聾的嗡嗡巨響,這些恐怖的生物如同一片巨大的烏雲一般,朝着碼頭方向飛了過去。
瑞博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嘈雜的驚叫聲,不過當他朝着碼頭走去的時候,驚叫聲已然變成了歡呼。
……
站立在那白石堆砌而成的莊園前面,瑞博感覺到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儘管外面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這裡卻始終沒有任何改變。
緩緩地走到門前,瑞博拉了拉門前那明黃色繩索。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瑞博非常高興地看到了一張滿懷驚詫的熟悉面孔。
“很抱歉。來不及給你們帶禮物,我急着回家。”瑞博微笑着說道。
……
那座熟悉的藏寶閣仍舊是原來的樣子,但是瑞博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海德先生衰老了許多。
原本只有一座沙發,那是海德先生專用的座位,現在旁邊多了一張藤椅,那是爲埃克特准備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埃克特顯然已然接替了海德先生的位置。
埃克特原來的位置現在坐着芙瑞拉,瑞博倒是第一次,在這裡和芙瑞拉小姐在一起。
同樣顯得蒼老的還有菲斯,瑞博不在的這段日子,海德先生爲了更好地控制瑟思堡,堅決要將自己信得過的人。推到瑟思堡的決策層之中,唯一的人選自然是他這個有貴族身份的唯一令瑞博感到哀傷的就只有那位殺手之王。就像對瑞博那樣,莊國裡面始終爲他保留着他的那間房間,但是包括瑞博在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恐怕那位殺手之王再也不會回到這聽完瑞博那持近兩個小時的陳述。除了菲斯之外,沒有一個人表示驚詫,更沒有人對此表示懷疑,彷彿進入異世界,見到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原本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的龍牙兵什麼時候開始動手?”海德先生揉了揉虛腫的眼睛問道。
“應該就是今天晚上。”瑞博連忙回答道。
“我猜你命令的目標是所有的決策者和統帥,以及魔法師吧。”埃克特問道。
“呵呵,如果讓我來猜的話絕對不只這樣,在某些事情上瑞博比你更加有魄力。”海德先生笑着說道。
輕輕聳了聳肩膀,瑞博點了點頭說道:“您猜得不錯,除了那些重要人物。在我的名單之中還包括所有參謀、副官和底層軍官。”
“我斌予了那些龍牙兵‘魅靈’的能力和相當的智慧或者說是狡詐。”
聽到這樣一說,埃克特確實啞口無言。
“我很高興,你已然是最爲強大的魔法師,這一點就連你的老師瑪世克魔導士,恐怕也無法和你相提並論,但是你仍舊非常懂得如何運用腦子,並沒有因爲擁有強大的力量,而矇蔽了自己的眼睛。”
“現在讓我們考慮一下接下去該幹些什麼。”海德先生眯縫着眼睛笑着說道,他的笑容令他的老態越發顯得清晰。
“瑞博肯定能夠知道刺殺行動成功與否,如果成功的話,我想這件事情最好能夠令曼赫德爵士。對了,瑞博,有一件事情你恐怕想不到吧,那個被你和凱爾勒聯手殺死的墮落的聖騎士其實並沒有死,當然這並不是你想象不到的內容,你想不到是墮落的聖騎士和曼赫德爵士有和好了,至少兩個人共同協力。才使得佛朗克沒有被攻破。”海德先生說道。
“您打算讓聖騎士團乘機對得裡至兵團進行會戰?”瑞博問道。
“難道你對於佛朗克剩下的力量,如此不放心?”海德先生一眼便看穿了瑞博心中的顧慮。
“您又如何能夠確定,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要知道如果有絲毫的差錯,那將意味着讓他們去送死。”瑞博繼續問道。
“你太過顧慮了,此刻包括你的老師瑪世克魔導士在內,所有的魔法師全都聚集在佛朗克,他們只需要用魔法試探一下。就可以知道,對方陣營之中是否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所有魔法師都已然找到暗殺。沒有魔法師保護的兵團,簡直就是一羣任人宰割的綿羊。”埃克特在一旁解釋道。
“那麼西拜的大軍怎麼辦?憑瑟思堡的那隻兵團,即便對方所有的將校全部遭到暗殺,恐怕也未必能夠打一場勝仗。”瑞博嘆息道,身爲瑟思堡領主繼承人,他自然非常清楚他的兵團所擁有的戰鬥力。
當初之所以從來未曾想到過增強兵團的戰鬥力,是因爲瑟思堡幾百年來從來沒有打過仗。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海德先生並沒有哪個手下能夠被派去控制住這支兵團,既然無法完全掌握在手裡,那還不如讓它越軟弱越好。
“這正是我剛纔問你,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的原因。”海德先生笑了笑說道。
“瑞博,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此刻我們想和你商量的是,如何決定佛朗士、得裡至、英倫和西拜的命運。”埃克特微笑着說道,此時此刻他的笑容顯得那樣高深莫測。
“是啊。這是埃克特發現的,不過我也感到,確實可以在這裡決定所有人的命運,你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希望南港能夠平平穩穩的發展繁榮,但是這一次很清楚。當所有人都撕破臉皮,南港的繁榮只可能令它成爲衆人垂涎的目標。”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爲教宗陛下一直心緒不寧,意雷的艦隊早已經開到了南港的外面。”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決發生,得找一個辦法永遠地解決這件事情。”海德先生說道,他的神情因爲憤怒而顯得可怕。
“您的建議是?”瑞博問道。
“讓埃克特來說,最近我的腦子有些糊塗起來,我怕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海德先生連忙說道。
“瑞博,據我所知兩歲的王儲並非是那位老邁的國王的血脈,而是你的骨肉,就像當初海德先生和我,將你扶上瑟思堡繼承人的寶座一樣,我們現在希望你的私生子能夠成爲佛朗士王國的國王。”
“這件事情並不困難,一方面只需要你稍微演兩場戲,讓所有人都知道,得裡至、英倫和西拜的聯軍是毀滅在你的手裡。”
“另外一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同樣輕而易舉,只需要你讓你的那些龍牙兵在暗殺的名單上面增添三個人的名字,就再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和那個兩歲大的小娃娃搶奪王位。”
“西拜根本就是隻有半口氣的死人,這一次他們的錯誤正好成爲我們的藉口,對付他們用不着你花費絲毫力氣。”
“在那個島國之上,有些人必須爲這一次的事情付出代價,在諾曼登陸,逼迫王后退守佛朗克,再加上襲擊南港,他們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對付英倫最好以分化爲主,讓他們分崩離析,扶植叛亂者,內亂會令他們大大削弱並且變得老實一些。”
“對於得裡至,你的那位名義上的妻子和一歲多大的兒子,完全可以派上用場。”
“親人死了,朋友死了。連曾經的對手也已然死了,我想查理頓一世陛下也應該死了,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辦法,能夠令得裡至人感到恐懼和緊迫。”
“讓他們害怕,讓他們擔憂,逼迫他們不得不擁立你的兒子成爲得裡至國王。”埃克特平靜地說道。
說到這裡,埃克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的神情顯得特別古怪,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恐怕是我這一輩子所制訂過最爲龐大的一個計劃,哈哈哈。”埃克特大笑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陪着他一起笑,其中笑得最爲歡快的無疑是海德先生。
過了好一會兒,海德先生收攏笑容,他又揉了揉眼皮說道:“不行了,我有些累了。我得去休息一會兒。”
看着海德先生那略微顯得有些遲鈍的步伐,瑞博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猜到瑞博心中在想些什麼的埃克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有的人就像是一張弓,一直繃得緊緊的,看上去絲毫沒有什麼事情,而且特別精神,但是一旦弓弦鬆開,就垮了。”
聽到這番話菲斯和芙瑞拉也發出了一陣嘆息。
回到自己那間三面窗戶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此刻房間裡面多了一個芙瑞拉。
“芬妮她們怎麼樣了?她們還過得好嗎?”看到四周已然沒有人了。瑞博這才問道。
“我以爲你能夠忍多久呢?還是忘不了你的那些小情人。”芙瑞拉用那一貫嘲諷的語調說道。
“說實話,芬妮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她在你的身上用的心思最多,因此當她聽說你和得裡至王國的那位公主殿下結婚的消息,她的精神一直非帶消沉,那個位置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
“另一個讓她感到情緒低落的原因是莉絲汀那個小丫頭懷孕了,非常可惜。那段日子如此癲狂,偏偏她和蘭蒂都沒有成功。”
“不過這件事情很難說幸運與否,生育差一點讓莉絲汀那個小丫頭死掉,她懷的是雙胞胎,爲你擔驚受怕又讓胎兒的胎位不正,最糟糕的是她原本就沒有發育完全。”
“當時所有人都六神無主。甚至連進行臨死懺悔和聆聽遺囑的牧師都請來了。”
“最後還是你的老師瑪世克作了一份藥,雖然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結果卻非常幸運,母子都得以平安,不過經過這件事情,莉絲汀的那位固執的父親對你更加憤恨和討厭,以後見面你最好多加小心。”
芙瑞拉小姐不懷好意地嘻笑着說道。
“從那個世界回來,我居然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
瑞博苦笑着說道。
“誰知道你還有幾個私生子。”芙瑞拉酸酸的說道。
“這件事情可怨不得我,當初好像是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瑞博無可奈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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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蒂小姐沒有懷孕,那位老小姐恐怕非常失望吧。”瑞博連忙轉了個話題說道,因爲他非常清楚當初的那段經歷對於芙瑞拉小姐來說,是一件傷心事。
“沒有啊,原本只期待着有一個血脈繼承人,現在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在埃克特和你的老師瑪世克的證明下,教長簽署了一份血緣證明書,證明他們倆是你的私生子。”
“雖然原本私生子是沒有繼承權的,但是老梅丁小姐收養了這兩個私生子,再加上你的那位得裡至公主的婚姻實在難以讓佛朗士人接受,更無法接受一個得裡至人繼承佛朗士南方最富地士地。”
“所以教廷派遣了幾位紅衣主教,前來爲那兩個原本應該是‘罪孽之子’的嬰兒受洗,當然不可避免地得爲莉絲汀那個小丫頭編造一些,她和你之間的山盟海誓、執着真情。”
“我相信,這同樣也是芬妮意志消沉的原因之一。”芙瑞拉小姐說道。
“我虧欠芬妮小姐的,實在太多了,那場試練讓我迄今爲止都後悔不已。”瑞博感嘆着說道,突然間他看到芙瑞拉小姐流露出不滿的神情連忙補充道:“當然我對於你有着更加數不清的虧欠。原諒我的愚蠢的遲鈍。”
“即便我接受了你的歉意也沒有用處,你必須表示抱歉的人還有很多。”說着芙瑞拉徑直拉開了房門。
令瑞博感到驚詫的是房間的門口站滿了人。
“芬妮、莉絲汀還有蘭蒂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瑞博無比驚訝的問道。
“還有一個人喔!”衆位女士們輕笑着說道。
只見蘭蒂小姐往旁邊一閃,露出了微微曲身藏在後面的王后陛下。
“這怎麼可能?陛下您不是在佛朗克嗎?”瑞博驚訝地問道。
“在佛朗克的是我的替身,那個人你應該非常熟悉,我不是曾經讓她服侍過你?”那位王后陛下微笑着說道。
而後果卻是瑞博感覺到芙瑞拉小姐在背後用力擰着他的腰部最敏感也最痛的地方。
“您對於局勢沒有任何信心?”瑞博問道,不過這顯然並不需要答案。如果沒有他的那些龍牙兵,原本的局勢註定佛朗士會徹底滅亡。
同樣他也已然知道,爲什麼這位王后陛下會藏在偏僻的南部,毫無疑問正是爲了這裡有海德先生和埃克特的勢力,一旦局勢爲之崩潰,有海德先生和埃克特在想要順利逃脫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對於你的計劃有多少把握?”身爲王后。這位美豔迷人的婦人比芙瑞拉自然少了一分纏綿,而多了一分世故。
“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八九十總是會有,我相信能夠逃脫刺殺的人絕對少之又少,事實上您可以將那些龍牙兵看作是,我和凱爾勒精心訓練出來的精英,它們個個擁有我的魔法能力同樣也擁有着凱爾勒的冷靜和實力。”
“即便,刺殺沒有能夠獲得預期的成果,我同樣能夠令所有入侵者永地留在佛朗士的士地上。”
“在那三支聯軍的背後固然是三個龐大而又強盛的王國。但是在我的身後,卻是整整一個世界,一個擁有着特殊能力的世界。”
“除此之外,我還有兩個強援,或許現在可以說是三個強援,當然前提是那第三個傢伙已然被馴服。”
“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兩個國家。”瑞博滿懷自信地說道。
“如果這樣說來我就完全放心了。”那位王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知道沒有那個必要。
所有的女人都涌入了房間。一時之間房間顯得小了許多。
面對着芬妮小姐她們,瑞博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如果此刻他單獨和芬妮小姐在一起,他或許會用自己的至誠來給予這個他最感到內疚的女孩以歉意和安慰。
“怎麼?能言善辯的你說不出話來了?看樣子埃克特教你的東西並不能夠讓你對付眼前這樣的場面。”芙瑞拉在背後輕笑着說道。
“不過,我卻可以教你一種辦法,讓你輕而易舉渡過眼前的難關。”說着芙瑞拉從背後貼了上來。輕輕拉開了他的皮帶。
瑞博自然明白芙瑞拉的意思,不過有那位王后陛下在。令他感到有些爲難。
但是令他感到驚詫的是,他看到每一位女士都已然有所動作,她們身上的穿的居然都是“女人的狡詐”。
地上牀上甚至連桌子上都是一片狼藉,蘭蒂,芬妮和莉絲汀早已經精疲力竭躺倒在牀上。
瑞博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摟抱着芙瑞拉和那位美豔的王后,享受着她們的技巧和熱情,瑞博感到自己彷彿快要融化了。
但是他猛然間一驚,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這幢房間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擁有着與衆不同的聽力。
想到這裡,瑞博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